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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乱了 ...

  •   傅安高挑的身形和一双利落的长腿,随便哪一站,看一眼是凛冽,再看一眼那便是侵略。

      或许时现与他有过数次亲密接触,也不把他的威胁压迫当成一回事。

      反倒拿出比命令森淮还重的语气:“过来!有什么话下来说!"

      正说着时现的目光被忽然飘来的一张白手帕遮挡,手帕一角上还绣着字,他伸手去抓,然而手帕背后的傅安——仰面倒下!

      时现的心脏都在颤抖,手帕不见了,傅安消失了。

      冲到栏杆处往下看,暴露出他内心的兵荒马乱。

      “傅安!”

      他不可能摔下去!不可能!人去哪了?

      “傅安——”

      虚弱的身体经不起等待,右手软绵绵的,左手抖得厉害,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中音。

      “时现!”

      这声音像一把重锤敲在时现心口,蓦然转身,看到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立在对面,望着他。

      可能自己的命与他相连,仅仅片刻消失,让他魂都快被吓掉了,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他跟前的。

      大抵是给气到的。

      时现扬起左手臂,临到傅安身上,看到他额前发丝乱飞,西装掉了纽扣随意敞开,优质的深色领带和衬衣像被人蹂|躏,傅总失去万丈光芒,只剩狼狈。

      “你玩我了?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高举的手握起拳头,在颤抖中终是收回。

      傅安没有一丝悔过,目光从时现脸上往下移,“我的手帕怎么在你手里?”

      傅安低头从他手里拿出手帕。

      时现一阵心悸:"......"

      “长点心吧,眼睛很多时候也会骗人。”傅安语气不善。

      内心龌龊的想着,分明是男人,时现的唇色都比其他男人红润好看,他流畅的下颚线上,好像不会长胡渣一般光滑白皙。

      微风拂面,傅安闻到时现发丝上洗发水的香气,还有他后颈带着温度的沐浴香,都是他曾在东南亚给老师选的沉香。

      恰好时现用了,都用了。

      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感,纵容他把眼前的人看成老师。
      胸腔里火焰滚滚,想到时现脆弱的像风筝悬挂在高楼时,心脏又拧起痛了一把。

      时现被他一双有力的臂膀、火热的胸膛包裹。

      他挣扎无力,全身都被疼痛浸泡,特别是右胳膊和腰上。

      傅安的热气在后颈喷洒,一股霸道野蛮的力量强迫他听从:“用心感受。”

      时现莫名想到傅安痴迷的眼神,他好像又把他当成谁了?

      这病得治,心里骂着人,身体却在异样中僵住。

      如果说杜睿的拥抱让他感受到他有断不掉的亲情,会给他带来伤口,同时也会给他一席温暖。

      那么傅安的拥抱,是带着青年火焰一样的炽热,被他包裹的身体都变得迟钝,又在他的气息里融化,有种心灵得到爱抚的满足。

      时现的心跳又加快了,只认为是身体想变强的欲望越来越过分,他不能确定在普通情况下与傅安亲吻会不会让他的身体变好,但想的再多都是空,只有试过才知道。

      他紧紧攥住傅安的手帕。

      傅安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沉地警告:“担心人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我不一定每次都能救你,所以请你以后一切以自己性命为先,只有先活着,才有其他。”

      时现木然:“你想告诉我,就算你是能救我的神,但,神如果救不了自己,那时的我不能自救也会死?”

      “真聪明,一点就透。”傅安没有松手。

      时现想告诉傅安,刚才的切身版教科书是大错特错。

      看他救人的份上,不打碎他沉浸其中的一片好心。

      不过,他确实成功了,时现深刻意识到如果失去傅安,等于被掠夺呼吸,失去生命,失去一切。

      时现没有给予他回应,只说出当时悬在高楼为什么无比信任他。

      “你的左手是锋利的假肢,可以在危险时变形成鹰勾爪子,刚才那一幕对你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就算我死了你也没事。”

      除了叶晟和洪杰,目前还没有活人窥得他的假肢,时现是第一个!

      傅安眉头几不可窥见地皱了一下,平静地说: “居然让你看破了。”

      时现的脸色白得透明,勉强说:“傅总,你这样好像在大街上强行抱我的变态。”

      死也要再补上一刀:“傅总原来真是个gay。”

      “我不是。”傅安立刻松开他,眼神非常坚定,仿佛他先前的一切行为都是出自战友之间的关怀警告。

      “这是应激后的心理辅导,换做王绥洪杰我也会这么做。”傅安用事实掩盖私心。

      瞥见时现漂亮的睫毛又长又密,在蔚蓝的天空衬托下,他的脆弱就显得格外生动,傅安只觉他不是依附在自己身上早就倒下。

      经过先前那一场生死选择,时现身心疲惫不堪,傅安的好意成了他心头的负担。

      “是吗?我还以为你把小白鼠当成某人来慰藉。”

      面对近在咫尺的傅安,他刺探,犹豫,最后决定,让傅安也做做他的小白鼠。

      时现咬着唇凑过去,却在刚触碰到希望时,晕了过去。

      “两位没事吧?时间过去那么长,市长叫我来看看。”

      上来的管理员可能年龄大了眼神不好使,或许单纯的认为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一点没有打扰的架势走过来。

      看到时现晕倒在傅安怀里,管理员紧张地问:“时画家这是?我叫救护车!”

      在时现传过来的一道电流中,傅安愣了好一会,听到“时画家”他才回过神来,打横抱起时现与管理员擦肩而过。

      电流,阴魂不散!

      时现睡眠很浅,中途醒过来看到傅安开车的背影,他就不管不顾地闭上眼睛。

      浑浑噩噩中,他们已经回到地下停车场。

      傅安打开车门钻进来,不由分说要抱他。

      时现坚持拒绝,哪怕是咬着唇,一步步走回房间,倒床就睡。

      警告他错了?

      傅安敲门,一直没反应,最后转动门把手,走进去。

      时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伤口自己处理不了,又不愿求人,干脆睡觉。

      “我知道你没睡着,伤口必须处理,你也别想拒绝我。”

      把脸埋进枕头的时现,没力气拒绝。

      傅安拿来相关药品,纱布。

      小心翼翼给他掀开衣裳,雪白的皮肤上出现一道狰狞的深红色伤口,因为时间长了,血液凝固,窄腰上一圈深紫色勒痕,他的右手臂现在应该也不好受。

      傅安眉头微蹙,很细心的消毒,他感觉到时现的身体因为他的碰触而颤动,上药动作也很轻。

      傅安:“今天......”怪我。

      时现的痛觉很敏感,在车上他也没有真正睡着,全是痛苦的噩梦,汗水打湿了头发和衣裳。

      他还咬牙接上傅安的话:“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傅安贴上纱布,脸色崩的很紧。

      发现时现雪白的皮肤上有点异常。

      母指大的皮肤是透明色,不像是伤口,与周围皮肤对比更像是没有长成熟。

      “别动。”

      “什么?”时现闷声。

      “你背上······”傅安让出光线,看得更清楚点。

      傅安摸着那点透明,与其他皮肤手感一样,倒是时现觉得他指腹较粗糙,说不出的感觉,反手就去阻止他。

      左手却被他抓住。

      时现挣脱他,坐起身,“流氓。”

      想拉下外衫,却疼得他倒下去,右手以奇怪的角度反折。

      傅安睁大眼睛:“你的手?”

      竟然现在才发现!

      想到时建成对他负重拉扯,如果不是及时阻止时建成,他的右臂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

      从获救到现在,他是靠什么毅力忍着一声不吭!

      傅安轻握他的手臂两端,只听“咔嚓”一声清脆响声,纵使时现埋进柔软的枕头,也发出忍不住的痛声。

      傅安脸色沉得吓人,“接好了。你休息,我去让刘叔备晚饭。”

      缓过来的时现脸色苍白如雪,咬着唇换了一件棉质家居服。

      左手拿起枕边的手机准备联系森淮,这才看到傅安打过十几个未接视频,还发了八条语音。

      【在哪?】

      【吱个声。】

      【别耍脾气。】

      【我忍耐有限。】

      【时现你都不长心?】

      【限你三分钟出现在我眼前否则。】

      【到底你的命是我的,还是我的命是你的!!】

      【时现你玩够没有?........杜】

      他六神无主的声音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起,脑海里浮现他救人后的狼狈,被他掌控玩弄的气闷才算得到消解。

      看着粉色长发的头像,时现为自己先前的举动感到羞愧,傅安是有暗恋对象的,现在之所以能容忍他配合他,无非想尽快抓到异人。

      为了抓异人,他也是没底线,命都不要了。

      身体先就这样虚着吧,总不能找到他女朋友告诉她先把她男朋友借来用用。

      回想一天发生的事,时现更加认为他要找的真凶不是时建成。

      7个嫌疑人也太笼统,现在不仅被傅安控制,也没了方向。

      他确实是被时建成害死过,或许这就是一个陷进。

      傅安今天是把他当成了谁?那种痴迷的眼神让人难以忘记。

      又是一个想不通的问题,还是先打通电话。

      “森淮。”时现侧身躺下:“二楼房间.....”

      “都铺好的,时少要回来住了吗?”森淮接到电话意外又欣喜。

      时现担忧:“隔音好吗?”

      二楼房间?
      还问隔音?
      握着水杯走进来的傅安碰巧听到。

      他想那个小梨涡了?约房间了?

      电话那头森淮特别高兴:“还行,时少打算回来住了吗?”

      时现:“嗯,你等我。不过你很快会看到一个关于我的一个新闻,别信,见面给你说。”

      那边立在街头的从森淮,抬头便看到街上屏幕滚动。

      “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报道,拥有天才画作能力的时现,曾经直言他的死是有人蓄意谋害,据报道真凶已经浮出水面,令人震惊不已。就在今天下午市政府办公大楼.......傅少抱着昏迷的时画家跑出来......”

      傅安无意偷听,将温水杯递给他。

      好心提醒:“身体要紧,别急着约房间。”

      时现坐起来接过水杯,口渴了一下午,含着水嗯了一声。

      傅安并不是想约束他的一切,但与助理搞在一起,隐形麻烦不利于个人事业发展。

      他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才对。贪图身材?小梨涡?

      “你本来是要叫医护替你接手,却因为我说有话对你说而耽误。”

      “现在不是接好了吗,比起上次,”比起针剂给的痛,脱臼就真不算什么,“我习惯了。”

      习惯了?痛?

      傅安面上愈发平静,十指却握到泛白,“你上次手腕上的伤口远比你现在这个伤严重多了,却很快愈合,为什么现在不行?”

      时现右手一动不动放在身前,声音像蒙了一层厚重的膜,“这也是、我的疑惑,所以,在天台上才会对你......”

      傅安大方得体接过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所以你是想验证和我亲吻能不能恢复你的身体?”

      “别误会,我就是单纯的想验证一下。”时现稍微抬头,望了一眼傅安就收回视线。

      傅安在他脸上流连忘返,不是贪恋,更像凝聚一道屏障,要旁人看不得他,更碰不得他。

      “我都成了你口里的流氓,还能有什么意见。”傅安心有不甘。

      时现含着杯口微怔,此刻的他和傅安,对持的关系因为经历了白天的生死抉择,竟然也能和谐相处,摊牌也理性,自然。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异人藏起来的地址,你的身体好了也免得我分心。”

      傅安眼眸里没有一丝邪念,“想试就直说,我对员工从不吝啬。”

      只见时现仰头,喉头滑动,分明是喝水却喝出豪饮的气场来。

      “傅总真是慷慨。”

      时现继续淡淡地说:“我可不是流氓。再说不是死亡现场,你的亲吻或许对我来说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区别,就算能,那样变强的人还有意义吗?”

      在虚弱的身体上,傅安看到一个坚强的灵魂。

      时现进一步替他分忧:“市长给你压力不小,我们还是赶快想办法找地址。”

      明明是他给市长压力。

      傅安没有否认前者,不然那时他也不会犯病。

      问他:“你对于【似棺非棺,入不了地上不了天,地狱在人间】这段话有什么看法?”

      “等等,有口香糖吗?”时现和他相处已经愈发随意。

      傅安猜测他想吃口香糖可能是缓解疼痛,“王绥一会要过来我让他带,要哪种口味?”

      “那我让森淮买过来,他更懂我要哪种。”时现将空水杯还给他,“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你就没点什么爱好?”

      “当然有,只是你不知道。”傅安转手放下水杯。

      时现莫名想到被他套在脖子上的项圈,和那些粉色play,内心鄙视。

      “别跑题,你给的那句话很简单,就是一个悬着半空的棺材,问题是全国哪个地方会有这具棺材?”

      这么自信?

      时现:“这不是明摆着吗?”

      门铃响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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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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