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End × 结局(I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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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醒来，发现自己在学校的病床上。因为是贵族学校，所以学校的设施很齐全。阳光从垂下的窗帘的缝隙投下几缕让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昏暗。亚瑟伸出手放在额头上感知自己的温度，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脑袋里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如同涨潮的海水漫过沙滩，但是他一觉醒来，却把梦境全然忘却。
呐……我这是怎么了？亚瑟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透过手掌的缝隙看到一双蓝色的眼瞳，那刻脑海中所有记忆有一瞬间的震动，好像有什么关于那双蓝色瞳孔的记忆被深藏在脑海里，与这双溢满感情的蓝瞳微微共振。
在他好不容易从沉溺在脑海中的幻影中清醒过来时，他看到的是蓝瞳的主人，带着玫瑰和红酒的香气，带着嘴边的温柔笑意。“终于醒了啊……我的亚瑟。”
亚瑟有一瞬间的微怔，为他口中熟悉的称呼，但是搜索整个记忆，无法想起任何一个人这么叫他。最后，他只是伸开双臂，坦然地接受了面前人温柔而深沉的拥抱。
“呐……”他在弗朗西斯耳边小声地说。“能不能不要叫我‘亚瑟’，我不习惯你这样叫我。”弗朗西斯无声微笑。是‘习惯’而非‘喜欢’。他当然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亚瑟讲这番话时脸红的样子，但是他也知道亚瑟脸上的笑意也好红晕也罢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阿尔弗雷德，你赢了。弗朗西斯在心中微笑。放开了亚瑟。
“小亚瑟想吃点什么？”弗朗西斯微笑。
“弗朗西斯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他微笑。
“我会好好对你，因为你毕竟是那个人穷尽自由和生命换回来的。”弗朗西斯这么说着，我无法忘记他的眼神，包含着寄托与绝望的眼神。我无法忘记他为你挡下那些攻击时候微颤的身躯。
“那个人？”
然而弗朗西斯直接忽略了亚瑟的疑问，推开了病房门。
呐呐，亚瑟，要好好活下去啊……因为有很多人珍惜你呢，至少有我，也有他。弗朗西斯这么想着。“那就给你弄我的拿手好菜吧，好好休息。”
随着病房门关上，弗朗西斯微笑，随后走向厨房。他答应过那个人要好好照顾亚瑟，既然答应过就不能反悔，即使他知道亚瑟爱的就不是他。
“哎呀呀，哥哥就不适合伤感的角色呢~”弗朗西斯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亚瑟看着弗朗西斯离开的身影，惆怅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呐，我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看着这双手，后来用手抱住头……“我……我感觉……我害死了好多人……”有泪从碧绿色的眼瞳里流出来，亚瑟浑身颤抖着，脑海里记忆汹涌澎湃，但似乎有一道大锁让他无法得以一窥究竟。
“亚瑟……你还好么？”亚瑟抬头一看，看见一双温润如水的黑瞳，和一丝带着关怀的温度的微笑。
是王耀啊……那个东方的男子。
“呃？”看着亚瑟惊奇的表情，王耀微微蹙眉。注意到对方的不满，亚瑟赶紧摇头解释，“啊啊……不是的，只不过今天伊万不在你身边我比较好奇而已。”王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很快却又无影无踪。他沿着床沿坐了下来，双手随意地摆弄着。
“耀君，谢谢你能来看我，真的。”亚瑟露出真诚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面前的男子身旁环绕着淡淡的沉静的忧伤。不张扬，不做作，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关心。他觉得这样的王耀带给他的感觉很舒服。
“呐……”东方人开口，“亚瑟你好点了么？”王耀侧脸问他，亚瑟微笑。“好得多了，身体什么的也不是很疼。”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但是觉得好像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一般，感觉好不舒服。”
“那你记得梦境的内容么？”东方人急急地问，看着亚瑟一脸惊异地摇摇头，才放下心来。他自言自语着，“记不得就没事了……”，完全没有听到亚瑟的问话，“王耀很关心这个么？”
亚瑟眼中的怀疑越来越重，所以在王耀起身告辞的时候，亚瑟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知道些什么？请告诉我。”看着亚瑟眼中坚定的光芒。王耀轻轻的笑了……或许那个人，也是因为这样一双眼睛，才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吧……
“想知道的话……午夜12：00在学校天台等你。”耀看着亚瑟放开的手，转身回来看着亚瑟的眸子，亚瑟被他盯得不自在。轻咳一声之后王耀才反应过来。东方人难得地红着脸说了一句“我在天台等你”之后大步走出了病房。正好同拿着菜点进来的弗朗西斯碰面。弗朗西斯眉毛蹙紧，伸出一只手做邀请状。
“啊呀呀呀……真是贵客。要不要一起享用一下哥哥我做的大餐？”弗朗西斯戏谑的声线下带着几丝警告的意味，然而东方人只是微微一笑，“不用了，承蒙您的邀请。”
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弗朗西斯低声警告，“不要打亚瑟的主意。”
东方的少年依然微笑着，“我知道，这是那个人用性命换回来的。”一瞬间眸子暗淡，但嘴角笑容依旧……不是被死神大人教导不应该有感情的么……对伊万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弗朗西斯看着王耀消失在转角，随后转过头来对呆掉的亚瑟微笑。
“来，尝尝哥哥我做的东西，很好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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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亚瑟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为了不把弗朗西斯吵醒，他忍着身体的疼痛一步一步走上天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倔强，他甚至在心里嘲笑自己就像为真理不惜献出生命的伟大的人们。
他只知道命运女神在指引着他往上走，他不能停步。
到了么……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喘气，王耀淡漠地回头看了亚瑟一眼，随后又把目光偏回去，看着头上压抑的层云。“来了么？”
“恩……”还没来得及站稳，王耀却已经欺到身前，用一只手抓住他的领子。“好一张道貌岸然的脸啊……”王耀轻笑
亚瑟逮开王耀的手，“你在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听不懂。”即使震惊，依然保持着绅士的礼貌。耀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几分。打了一个响指，两人便被瞬间移动到了另一个地点——学生会长办公室。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亚瑟眼中满满的震惊，急忙问王耀，然而王耀也不作答，自顾自地说起来。“在这里，你和那个人曾经撕碎了入会申请书，害得我和伊万在下面打扫了很久。”一个响指，两人来到了宿舍的墙角。
“在这里，你曾经被我弄晕，然后那个人被我打成重伤。”王耀漫不经心地说着一个又一个事实。响指一打，两人来到了亚瑟的卧室。
“在这里，他曾经用生命保护你，怕你伤心所以封印了你的记忆……然而，你居然真的忘了他。”
亚瑟震惊地看着进入疯狂状态的王耀。他在脑海里静静地感受着那些片段一闪而过，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亚瑟痛苦地抱住头……怎么回事？头痛欲裂。
王耀看着这样的亚瑟，在心中静默的微笑，响指一打，两人就回到了学校天台。
“你还口口声声地说爱他……原来你们之间的爱情就这样不值一提。哈哈哈……真不知道伊万为什么会帮助你们。”
他斜眼去看亚瑟，亚瑟正在往墙角瑟缩着颤抖着，嘴里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仿佛是看见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真的忘记了……那个人对于你来说……意义就这么小？小得用一个术就可以完全消除？阿尔弗雷德，我真替你不值。”王耀说着，看亚瑟的反映。
亚瑟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愣住了，随后抬起头来缓缓看着王耀，眼中是不敢置信的光芒。“阿尔弗雷德？”
“是啊……阿尔弗雷德•Ｆ•琼斯。怎么样？想起来这个被你遗忘的可怜的孩子了么？”王耀语气戏谑，眼底是深深的无奈。
“阿尔……”亚瑟终于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脑海里的记忆冲破的了牢笼的桎梏，在他的脑海里奔波着，嘶吼着，仿佛什么都不存在般的叫嚣着阿尔的名字。
“阿尔弗雷德……那个笨蛋……怎么可以丢掉我一个人逃掉……”
亚瑟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到天台边缘，王耀也没有组织，就任亚瑟这么站着。
亚瑟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跳下去吧，跳下去就可以见到他了。
因为他是死神啊……亚瑟嘴上扬起明媚的笑容，刚刚准备向前倾就感觉到后面有人拽住了他。亚瑟回头正准备说呐呐王耀不要拦我的时候，就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偏头看到一簇金黄，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耳语，“亚瑟……不要做傻事啊……”回头看见王耀在一旁无奈的耸肩，亚瑟推开自己身上的人，依然是熟悉的金发，熟悉的蓝色眼瞳，以及熟悉的呆毛。
那个他熟悉的阿尔弗雷德……又回来了。
亚瑟抑制不住自己眼泪的掉落，阿尔弗雷德把他搂在怀里用食指轻点他的鼻尖。“笨蛋不要哭得这么伤心了我不在这里么？”
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一般，阿尔替亚瑟抹干眼泪，说，“亚瑟，我们要向王耀道谢。”随后还不等惊讶的亚瑟反应过来，阿尔弗雷德按着亚瑟的脑袋向王耀鞠了一个躬。
“亚瑟……你知道么？死神大人下达的命令原来是抹杀我，但是他们两个不惜忤逆死神大人的意愿也要把我送回暗界审判，使得我留下了这一条命，后来在我被关禁闭受惩罚的时候伊万又对我说和我一起受惩罚，把我受惩罚的时间降到最短……”
随后阿尔有转过头去对着王耀。
“谢谢你……还有伊万的事情我很抱歉。”
亚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王耀身旁会环绕着淡淡的忧伤，为什么王耀眼里的悲怆如同一坛化不开的酒。
“伊万那个家伙……在进去之前还对我说喜欢什么的……，说什么或许他永远都出不来，要我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那个笨蛋……他不在的话……我怎么可能活得下去……”耀转身，背对着他们，亚瑟看到了他颤抖的身影。
“啊呀……能听到小耀这么说就算进去一次也无所谓呢……”听到熟悉的声音，亚瑟和王耀同时惊讶地转头，看到了那头斯拉夫熊大步走过来抱住了耀。
当然亚瑟更不会漏看阿尔脸上如同轨迹得逞一般的笑容。
“呐呐，伊万我这也算帮你个忙，我们从此之后两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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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世界破灭，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沧海桑田，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我身边是你，只要我握着的是你的手。
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四个人携手看着那夜的星空，这么想着。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End × 结局(I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