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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红乐坊2 ...

  •   李士程让红乐坊的乐人站出来说话,这些男男女女都说自己是自愿卖身给红乐坊,不存在何春来说的诱拐一事。
      何春来痛心悲愤地看着这些人,“到现在你们还在意那些闲言碎语,我们已经是□□小倌,已经是被千人骑过的□□小倌,早就赤身裸体,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何春来越说情绪越激动,她抓住一个女乐人的手,“阿雪,前天早上你不是说痛恨这两个畜生吗,诅骂这两个畜生下地狱!今天报仇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你拿出痛恨诅骂他们的勇气,勇敢站出来指证他们!”
      阿雪眼神躲闪,神情慌乱,极力否认,“我是自愿卖身的,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有穿,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很满足。”
      她很满足,她过得很满足啊!
      何春来哈哈大笑,痛恨田成田威,更痛恨这些人的软弱,“还有什么好怕的,你现在是穿了衣服,但在这些人眼里都是赤身裸体的!你问问他们,你问问他们,你身上有没有穿衣服?你们问问他们,在他们眼里你们是不是赤身裸体的,是不是不知廉耻!”
      阿雪听不下去,失声痛哭起来,但还是坚持自己是自愿卖身的,“呜呜,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是自愿卖身的!”
      这些乐人都惶恐不安说自己是自愿卖身的,不存在何春来说的诱拐欺骗。
      田成眼里透着精明,内心自信满满,向李士程状告何春来诬陷他,要求李士程还他清白,给予何春来一定的惩罚。
      “大人,草民兄弟二人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绝对不会做出诱拐欺骗良家女子这种事来,红乐坊里的所有乐人都是自愿卖身,根本不存在强迫威胁,请大人一定要明察还草民兄弟二人一个清白!”田成理直气壮的。
      为了喊冤田威也温和语气,“是啊,我们不能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泼脏水,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柳弃江目光犀利,“他们都是自愿卖身的,那他们可以为自己赎身吗?”
      柳弃江看过这些人的卖身契,他们卖身的价钱最多不超过十两银子。
      柳弃江这样一问,田威紧张起来了,田成还是很镇定地解释道:“他们是自愿卖身,签的是死契,除非我红乐坊愿意放人不然他们是赎不了身。草民知道柳将军心地善良,想要为他们赎身,如果他们都赎身走人,那草民的红乐坊岂不是要关门,红乐坊还有一堆伙计要草民养活。”
      “何春来所说是否属实,她是否冤枉你们,本官还需要时间调查,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你们红乐坊不得开门做生意。”这件事案子很复杂,李士程需要时间调查。
      “至于你们要告何春来诬陷你们,等本官查清事情真相证实何春来确实诬陷了你们,本官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李士程的话让柳弃江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李士程就让名单上的一个官员站出来对质。
      这个官员是兵部的员外郎,张同,负责兵器制造。
      李士程让红乐坊这些乐人看清楚,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了,眼前这个张同,眼前这个人有没有来过红乐坊,是不是经常出入红乐坊。
      这些乐人只是胆怯地象征性地抬头看了张同一眼,然后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人,没见过这个人来过红乐坊。
      “没有,他没有来过。”
      “我没看到他来过。”
      “你们说谎,他明明经常来,大前天他还来了!阿雪,你说啊,大前天他是不是来过?”
      阿雪害怕地后退两步,“我不认识他,呜呜,我是自愿卖身的,我不认识他!”
      张同面上很淡定,“李大人,下官向来严以律己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这女子一定是受人指使诬陷下官,想要败坏下官的名声。”
      张同说罢还看了柳弃江一眼,柳弃江顿时火冒三丈,“张同你看我干嘛?哦,我知道了,我不就是催你拨军费吗,我得罪了你吗,你就想诬陷我!”
      张同确实很烦柳弃江动不动就催要军费,兵部尚书没有同意,他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哪敢乱拨军费!柳弃江不敢去找兵部尚书要军费,就知道拿捏自己,活该打败仗丢了官职!
      “柳衙差,本官只是不小心看了你一眼,你那么敏感做什么!”现在柳弃江已经不是镇国大将军也不是国舅爷,张同早就不怕他了。
      “他叫张同,他是兵部的官,他经常来红乐坊,他那个东西上有一颗黑痣!他糟蹋过我很多次,他把那东西塞到我嘴里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看得真真的,他那东西上有一颗黑痣,在正面!”何春来看得真真。
      在场的人都知道何春来说的那东西是什么东西,虽然没有证实但看张同的眼神却变得非常深邃。
      李士程脸上倒是没什么异样,“张大人,为了张明你的清白,请吧。”
      李士程让两个侍卫带张同到一个房间里脱裤验证,张同倒是很配合。
      “请柳将军也进去验证,不然百姓会质疑官官相护。”李士程看柳弃江的目光很坦然。
      柳弃江才不看男人那东西,让沈寒山去,“寒山你去,要看清楚了!”
      “是,将军。”沈寒山立即跟上去。
      柳弃江笑道,“李大人,我还没决定要做男人还是做女人,所以我不太方便看那种东西。”
      李士程知道她是怕脏了眼睛,“是本官考虑不周。”
      房间里,张同主动脱下裤子,很是羞耻地面对沈寒山和两个侍卫。
      沈寒山和两个侍卫看了又看,还翻了几次,都没看到张同那东西上有什么黑痣。
      细心的沈寒山怀疑张同用特殊药膏涂抹遮起来了,就让一个侍卫去打水来清洗,张同那东西都被洗红了,上面还是没有露出黑痣。
      再三确定之后,侍卫就带张同出去禀报李士程,张同那东西上面没有痣,沈寒山也对柳弃江点点头,张同那东西上面真的没有黑痣。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他那东西上真的有一颗黑痣,真的有一颗黑痣,在正面!”何春来不相信,冲过去要扯下张同的裤子要当众验证,却被官兵抓住。
      “你们放开我,我要扒了他的裤子,让你们看清楚,他那东西上真的有一颗黑痣!你也看到过的,是不是,阿志,是不是啊,阿志?”何春来看向一个长相清秀、身体清瘦的少年。
      被点名的阿志脸都涨红了,“没有,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那东西上面有没有黑痣。”
      柳弃江还是相信何春来,问沈寒山,“你看清楚了,真的没有?”
      沈寒山肯定回答,“看清楚了,真的没有。”
      柳弃江不相信,即使是晚上都塞到嘴里了,应该不会看错,“会不会是太黑了,你们没看出来?”
      沈寒山觉得有些羞耻,“不是很黑,上面真的没有黑痣。”
      柳弃江还是怀疑,“是不是太脏了,你们没看出来?”
      沈寒山十分肯定地回答:“都用水洗过,上面真的没有黑痣。”
      “奇了怪了,怎么会没有黑痣呢,难道飞走了?”柳弃江若有所思的。
      被别人这样议论命根子,张同虽然羞耻气愤但也只能忍着。
      李士程宣布何春来诬陷朝廷命官,暂时将她收监关押。
      柳弃江问李士程为什么不多查几个,名单上有五十多个名字,只查一个就定了何春来的罪,这样查案很不严谨。
      李士程却说,“何春来信誓旦旦地说张同有黑痣,事实证明张同没有黑痣,何春来纯属是诬陷。既然是诬陷,那名单就是假的,是她故意编造的。”
      “她一个红楼女子,如果那些人没来过红乐坊,她怎么会认识那些人,他们肯定来过红乐坊。”名单上那五十多个人,柳弃江只认识只见过七个。
      李士程一时回答不上柳弃江的问题,是啊,这是一个严重的漏洞,何春来一个不知名的红楼女子怎么能写出那么多官员的名字!
      柳弃江的问题很致命,李士程只能这样说,“何春来定是受人指使,不然会怎么会知道那些官员。”
      “李大人你不会怀疑是我指使的吧,那上面的人我只认识七个,礼部工部那些五品以下的小官,我根本不认识,怎么给何春来提供他们的名单?”
      柳弃江肯定他们是诬陷自己,不然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协助调查,即使他们不是要诬陷自己也是想拖自己下水,有朝一日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到时他们肯定会把责任拖到自己身上,说自己办案不利冤枉了人。
      柳弃江这样一猜想,看李士程的目光都不友好了。
      李士程内心深处是有愧疚,他怕柳弃江看出什么,不敢再面对柳弃江,带人离开了红乐坊。
      午时,吃午饭的时候,柳弃江又问沈寒山是不是看清楚了。
      沈寒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告诉柳弃江,自己看清楚了,张同那东西上面真的没有黑痣。
      “不是很黑,也不脏,都用水洗过了,真的没有黑痣,将军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
      沈寒山想起那东西顿时没了胃口,柳弃江见他不吃碗里的扣肉,就夹过来吃。
      柳弃江这一举动让沈寒山很怀疑,她是故意问故意恶心自己,好让自己吃不下扣肉。
      今天孟秋谷做了扣肉,每人两块,沈寒山不吃,柳弃江吃了四块。
      “他那东西粗不粗长不长呀?”玲珑问完还咽了口水。
      “玲珑姑娘,请你注意点,现在大家正在吃饭。”魏逢就没见过这么骚贱的女人,当众问男人那东西,这里还有姑娘家呢!
      “会不会是用药膏遮起来了?”今天蓝陵有事没有跟去,他也很想知道张同那东西上面有没有黑痣。
      “都洗了几遍,真的没有黑痣。”沈寒山解释得脸都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羞耻,又不是他的东西。
      “会不会是用接近肤色的颜料遮起来了,颜料很难洗掉。”魏逢到底是见多识广,心思细腻。
      蓝陵觉得太有可能了,“要不我们再去检查检查?”
      “你以为你是张同他爹,可以随便脱他裤子。”柳弃江知道即使张同那东西上有黑痣,朝廷也会把这件事压下来。
      “他妻子应该知道他没有黑痣,可以去问他妻子。”小米提议。
      柳弃江笑小米还是太天真,张同的妻子会站出来作证,除非天上下红雨!
      大家正讨论着,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刺耳的琴声,大家赶忙循着声音走去。
      房间开着门,地上摔了一把断弦的古琴,曲如音瘫坐在地上用流血的双手不断捶打地面,又哭又笑。
      “我连琴都弹不了了,更不要说拿刀了,我废了,我废了,呜呜,报不了仇了!”
      “拿不了刀还怎么报仇,还怎么报仇!报不了仇,我还活着做什么!”
      “曲姑娘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你要振作起来!”孟秋谷极力制止曲如音的自残行为。
      “我已经是一个废人,弹不了琴,报不了仇!苏文宴,李令月,那两个贱人害了我一生,害了我一生啊!”
      一阵甜腥涌上来,曲如音喷出一口鲜血,吓坏孟秋谷。
      曲如音见柳弃江他们来了,急忙擦掉嘴角的血,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站起来,“对不起,我吵到大家了。”
      曲如音很自责,她不应该这样,她不应该乱喊乱叫,呜呜,她不应该吵到大家!
      柳弃江走过去扶她坐到床上,安慰道:“没关系,人痛苦的时候就应该大声喊出来发泄出来,藏在心里只会把身体压垮。”
      柳弃江让大家先出去,她要好好安慰曲如音。
      魏逢看到曲如音窝在柳弃江怀里,柳弃江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心底有些妒忌,他也是受尽人世间苦难的人,为什么柳弃江不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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