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炮灰，溜了（女a男o）》蒜香荆棘

24、什么小珍珠？

　　被看透的感觉很难受，偏偏元简确实精于这项。
　　元七的唇几乎抿成了条直线，她抬手将头发揉乱，终于重新抬起了头，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我现在安全吗？”

　　“除了我，没人知道你的真实情况。”

　　两人跟打哑谜似的，听起来说的是安不安全，实则是关于精神力提高泄漏的信息交换。

　　“你要我做什么？”元七问。

　　“显而易见，我需要研究你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变化，你配合我，我不会害你。”元简声线平静淡然，和在家中她听惯了的长辈语气不同，如她所说，她更像一个商人。

　　“联邦知道吗？”
　　她需要确定元简不是在联邦授意下做这件事，任何事掺杂上政治，都会变得复杂。她目前的情况，不能变得更复杂。

　　元简平淡摇头：“我不会让他们知道。”

　　果然是个商人。
　　幸好是个商人。
　　元七难免松了口气。

　　见她不再抗拒，张助拍拍手，让等候在外面的医生进来。

　　元七跟着他们去了另一个房间，进行精神力测试。
　　她在医生团队中看见了熟悉的人影，妹妹头站在三名医生最后，好奇又小心地探出小半个脑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妹妹头眼睛很大，像只小狗，她忽然又觉得和她一点也不像。
　　还有——曾经和兰秋一起出现在空港，用基因检测皿测试群众是否感染的医生。
　　她记得对方叫吉雅。

　　吉雅示意她站在一处倒置的圆锥形的台子上，尖锥朝下，圆形平面台子范围只供一人站立，医生的声音和她在空港听见的一样，非常温柔：“集中注意力，将视线内所有点融合成一个形状。”

　　精神力测试，她在元家的时候，每年体检都会有这个项目。
　　交待完注意事项后，吉雅，妹妹头和其他两名医生退出房间，站在巨大的单向玻璃窗外，和众人一起看着里头的情况。

　　元七深呼吸片刻，睁开眼睛，房中飘满了大大小小的小点，她集中注意力盯着其中一个点，以那个点为圆心便会形成一个漩涡，将周围的小点吸收容纳在其中，而漩涡吸收得越多，变得越大，可供操控的范围就变得越大，渐渐地，房间内所有小点完整地处在了漩涡中。
　　元七稳当站在圆锥上，几乎没有产生摇晃的动作。

　　吉雅记录下数据，向元简禀报：“3S级……”她不确定地补充了一句：“应该超过了3S级，但……”
　　但目前记录没有超过3S级的精神力等级。

　　元简常年平板得宛如一根直线的嘴唇，缓慢僵硬地勾勒出了不明显的微笑线条，风头正盛的参谋员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去。
　　“封锁消息，泄露任何风声，你们这个实验室就别要了。”

　　“恭——唔——”
　　吉雅完全不知道参谋员为什么不等着元七出来，然而当她拉开门，闻到信息素的一瞬间她懂了，反手便将门重新关上，同时打开了强力循环键，差点将守在门口的元七撞了个门贴脸。

　　元七：……
　　她从里头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房间内没有座位，她只能坐在不停摇晃的倒置的圆锥体上，等吉雅确定连最后一丝信息素都被抽走，才将自己接出来，她沉吟着询问：“我的信息素，很难闻？”

　　她的信息素是山泉水，无色无味。
　　泉水能有什么味道，最多喝起来时有淡淡的矿物质味。
　　但这些人的反应一个比一个强烈，好像她的信息素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要知道她以前是很以自己的信息素为荣的，不像其他alpha的信息素刺鼻，中庸，她很喜欢。

　　吉雅手中捏着记录本，露出温柔的笑容：“其实我是beta，信息素对我的影响不大，小晨，你觉得呢？”

　　被唤作小晨的妹妹头窜出来，头发看起来毛茸茸的，一看就很好rua。

　　元七顺势揉了一把，满足地想对方就跟个可爱的小型动物，她出去了一定告元简雇佣童工！

　　小晨被抓得脑袋晃了晃，认真记录着什么，边一心二用，迟疑着说：“不难闻，脑袋痛。”
　　话落，她小心地抬眸，小鹿般的双眼打量着元七，生怕自己有什么说错的地方。

　　元七无奈，这下看起来，是一点也不像了：“那你们这么嫌弃的模样……”

　　吉雅笑了笑，轻声分析道：“你的信息素的确没味道，但是攻击性很强，对我的大脑精神造成了一定影响，会出现头疼，发昏等等症状。”

　　她的笔轻轻点了点元七的脑袋，见对方总算松了口气，不由得笑得更开：“你和我想象的一样，是个可爱的孩子。”

　　“我们只见过一面。”
　　算上空港那次的话，最多两面。元七感觉自己本就混乱的头发被笔尖拨起了一小块，她抬手压平，又抓了把小晨的软发，食物链的底端——小晨同学。

　　“足够了。”
　　吉雅没说更多，刷卡将她带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很大，专供来这里检查的高级军官使用的总统套房。
　　除了卧室、卫生间、书房、起居室等基础区域外，还单独设置了餐厅、会客厅和会议室等功能空间，装修精致豪华。
　　她毫不怀疑这是元简的专供套房。

　　“所有功能均可正常使用。”吉雅带她转了一圈，笑着说：“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身体任何不舒服也要及时告知我，小晨是你的……”

　　吉雅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扫了扫，失笑般说道：“私人管家？她很可爱，你们能聊得来。”

　　什么私人管家，不过是给贴身监视换了种说法。
　　好在小晨并不让人讨厌，他们甚至特意找了感觉和自己莫名神似的人，她总不能讨厌自己吧。
　　元七表情从一言难尽转换成无奈，“吉雅医生，所以参谋员让你同时兼职管家、私人医生和研究员？她给你加工资么？雇佣童工备案了么？”

　　“哈哈哈～”吉雅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轻轻拍了拍元七后背，温柔地对她说道：“放心吧。”

　　“对了，吉雅医生。”元七叫住她：“我需要烟，一些种子和泥巴，是你说，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的。”

　　吉雅诧异，“我没听说过你抽烟。”
　　爱好种东西倒是有所耳闻。

　　元七冲她眨眨眼睛：“这是大人不知道的秘密。”

　　“好吧，吸烟有害身体健康。”吉雅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摸出一个东西递给她：“这是你的光脑，检查的时候我替你收了起来。其他的东西，包括你的机甲，武器和那堆小珍珠，统一存放了起来。”

　　什么小珍珠？
　　元七迟缓地反应过来，自己将兰秋断了的那串珍珠捡了起来，扔在了背包里面。
　　她突然想起，两人在实验室中，他看起来没受伤，可谁也不清楚涅墨西斯用的那堆药剂有什么副作用……而兰秋又是个痛了不会说的人，所以他掐自己一把是太难受了？

　　吉雅离开后，小晨明显有些慌张，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可怜地盯着元七。
　　元七：……
　　到底是找来照顾她，还是让她来带娃的。
　　她正要安慰小晨，对方小声问道：“你喜欢吃什么啊？”

　　元七将光脑连上电脑，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非要说的话，最近倒是有个感兴趣的，但她懒得麻烦对方，只让小晨去替自己取营养液和人工种植的蔬果来。

　　打发走小晨后，屏幕的光线折射在她平淡的表情上，逐渐变得凝重。
　　她拷贝在光脑中的u盘内容不见了！

　　元七调出搜索引擎：金山星实验室。
　　网页跳出一大堆信息，大部分都围绕一条新闻展开——
　　金山星实验室进行违背人道主义的非法实验，爆炸后被联邦封锁摧毁，数名研究员逃窜流亡，梅森教授追捕归案。
　　她没错过任何新闻，仔仔细细将每条点开逐一查看。
　　*
　　吉雅次日将东西送来的时候，元七正窝在高级皮质沙发内看新闻，桌上放着她拿碗装起来的种子，小晨竟然蹲在小桌子旁玩积木——
　　这是她昨天让人送来的，随手就给了小晨，小孩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抱着玩个不停。
　　吉雅收回目光，温声提醒对方：“下午要进行身体素质提高训练，我会来接你。”

　　“好。”元七应了一声，端过一杯绿色的果汁喝了一小口。
　　作为参谋员家庭，妮达3星提供的蔬果质量上乘，可惜她对这些没有灵魂的伪地球蔬果无感。
　　但是自从自己亲手喂养出了藤蔓后，她开始对这些有着多彩颜色的蔬果汁产生了好感，比如面前这杯，兑了营养液的青菜汁。
　　毕竟虽然有味道调和剂这种东西，但上层人士为了口感最好，兼并健康营养的蔬果，都认可没有味道的‘原生态’蔬果。

　　【目前提交联邦议会的方案正在热议，以下为热议提案：
　　……
　　「z18星逐放法案」
　　……】

　　【民用飞船CAA-3478受虫兽潮袭击事件正式定性为反叛军的阴谋……】

　　【不日前，谢尔兰元帅正式任命兰秋上校掌管联邦13军，作为娜贝尔星系最为瞩目的3S级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