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鹅》宋樊姑娘

5、第 5 章

　　霜降后的第一天，天气已经开始冷起来了，笨重的声音来到了鹅镇，自称为闫，他牵着几只蓝褐色的鹅，走到广场，人群在他洪亮的召集下聚集起来。

　　闫向人们介绍这些蓝褐色的鹅，“这种鹅叫香鹅，是南方一种稀有的品种，颜色纯正，姿态优美，是大户人家和洋人的时兴宠物，一只能卖上几块大洋呢！你们靠养鹅半年就可以回本，少几年下来就能赚钱换大房子娶媳妇做阔太太了！”

　　所有想要养殖香鹅的人都要到闫那买他带来的母鹅，公鹅也可以买，或者前来配种，自行选择。起先只有少数的人相信他的话，后来鹅下了蛋孵出了雏鹅，长得有膝盖高的幼鹅卖给闫，得到一块大洋。蠢蠢欲动的人们开始尝试这一新鲜的生计，起头的妇人们牵着香鹅路过家家户户的窗前，屋里的人连忙推开窗子，打量着鹅镇里有趣的玩意。

　　多年以来，妇女们的话题终于有白鹅换成了香鹅，她们有的交流着养殖的经验，有的探讨自己是否也应该养几只试试，畏畏缩缩的人主要是害怕过多的养殖给自家的生活雪上加霜。妇人们细心照料着自家的香鹅，纷纷给香鹅盖起了鹅棚，还给鹅棚置办了被子，每天天一亮，各家各户就开始为香鹅准备早餐了。

　　闫开了个香鹅厂，专司出售母鹅、给母鹅配种和收购幼鹅，每天络绎不绝的人们往返着香鹅厂，并各自询问着彼此的收获。第一批幼鹅在一个酷热的午后运出了镇，人们排列在街道的两侧，看着高个子男人驾着马车寄托着人们的期许离开视线。

　　半个月后，闫驾着空空的马车回来以后，拍了拍腰上别着的厚实的钱袋，鼓动大家说：“快来买香鹅，养香鹅啊，不想发财的话就睡在家里吧！”

　　鹅镇欢腾了，越来越多的人奔波于香鹅厂，那些已经饲养香鹅的人家继续搭建鹅棚，用卖幼鹅赚的钱继续买鹅，妇人们每天倚在门口，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鹅，没人再牵着白鹅出去散步，在闻昏睡的日子里，只有澜每天早上挨家挨户牵过白鹅，继续去水仙湖训练。

　　“还看白鹅飞有什么意思！香鹅比它们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