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尾宁曳涂

49、亲密1

　　开学后赵浦月就没再去过肖前的住处，他给的钥匙钥匙也一直被扔在抽屉里，两个人一个学习忙，一个工作忙，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国庆放假的时候，孙月和她男朋友来H市玩，肖前知道赵浦月要去陪他们玩之后，特地提前请了一天假，租了一辆车陪赵浦月去高铁站接人。
　　接到人，孙月和赵浦月好一顿抱，高考结束她们已经几个月没见了，孙月跟赵浦月和肖前介绍自己的男朋友，“我男朋友小浩。”
　　孙月指着赵浦月和肖前说，“我的好朋友赵浦月，和她的。”她看向赵浦月，用眼睛问她和肖前现在的关系。
　　赵浦月，“肖前，我邻居哥哥。”
　　去酒店的车上，孙月跟赵浦月小声说话，“你和肖前什么关系啊现在？”
　　赵浦月，“……哥哥吧。”
　　孙月，“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哥哥啊，放假还陪你一起出来玩。”
　　赵浦月不想说这个，问她，“你呢，怎么这么快就谈男朋友了？”
　　孙月，“军训的时候我中暑，他送我去医务室，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肖前在前面开车听到后面两个女孩叽叽喳喳，“你们在聊什么呢？”
　　赵浦月，“不能说。”
　　四个人玩了一整天，晚上送孙月和她男朋友回酒店后，肖前开车送赵浦月回去，上车后他问她，“我明天上班，你呢，还是陪孙月他们吗？”
　　赵浦月，“嗯，明天我再陪一天，后面两天他们自己玩。”
　　肖前，“这两天住我那吧，太晚回学校不方便。”
　　赵浦月，“可是我睡衣还在学校。”
　　肖前，“今晚先穿我的衣服，明天我陪你去学校取。”
　　他没有给赵浦月再多时间考虑，车子直接开到了自己住的小区。洗漱的时候肖前拿了自己的T恤和衬衫给赵浦月，“先穿我的吧，都是洗过干净的。”
　　赵浦月洗完澡穿上T恤，肖前的T恤有些旧，料子被洗的很薄，穿在身上有点透，赵浦月犹豫了下还是脱掉T恤换上自己的背心，只在外面套上肖前的衬衫，衬衫下摆不够长盖不到膝盖，赵浦月打开一点洗手间的门问肖前，“衣服太短，能不能找一条长裤给我。”
　　肖前找了一条运动裤递给她，“穿这个不热吗？”
　　赵浦月，“不热。”
　　她穿上裤子出去，刚洗过澡的女孩身上有股清甜的香气，宽大的衬衫穿在赵浦月身上包裹出女孩朦胧的身形，从上面开着的两颗扣子可以看到她白色的背心，肖前看着她一时忘记手里在切的水果。
　　赵浦月拉着衣服下摆，“我只穿了你的衬衫，T恤我放在洗衣机上。”
　　肖前哦了一声，把手里的水果切好放桌上，“过来吃水果吧。”
　　赵浦月坐到沙发上，拿了一片柚子，肖前坐到她身边也拿了片柚子剥起来，他们坐的很近，赵浦月往旁边挪了点，“你不去洗澡吗？”
　　肖前，“我等会儿去。”
　　他看了看赵浦月的长裤，“小月，你穿这么多真的不热吗？”
　　赵浦月，“不热。”
　　肖前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两度，突然说到，“你今天和孙月介绍，还是说我是你哥哥啊。”
　　赵浦月低头吃柚子，“她认识你的么，知道你是我哥哥。”
　　肖前拿掉她手里的柚子，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叉，“你知道我意思的。”
　　赵浦月，“我还没想好。”
　　肖前拉着她的手压到沙发上，手指在衬衫领口开着的地方一下下点着然后低头亲下去，赵浦月抓起领口侧身，肖前的吻错过嘴唇落到她脸颊。
　　赵浦月，“你别这样？”
　　肖前，“哪样？”
　　他把赵浦月的手从衣服上拿开，按在她衬衫领口解开第三颗扣子，赵浦月有些害怕的要躲，肖前拉住她，“别怕。”
　　他慢慢解开女孩衬衫上的所有扣子，然后说“月月，你看，哥哥不会对妹妹做这些，我们现在是恋人。”
　　赵浦月拿抱枕想要挡住自己，肖前拿掉抱枕，拉着背心的肩带往下，赵浦月躲开他拉回肩带，“你说过等我同意的。”
　　肖前收回手，按着她肩膀侧着脸和她接吻，“那这样呢？”
　　他温柔的亲着她的唇，上半身覆过去，赵浦月被迫后仰到沙发靠背上，肖前亲完嘴唇又去亲她的脖子和锁骨，屋里空调的温度很低，两个人之间却是潮热的呼吸，情乱间衬衫的布料被推挤到手肘，肖前的手拉着女孩长裤抽绳松开，裤子的腰松掉露出里面的粉色，赵浦月推开他，“你——”
　　她抓紧裤子站起来，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跑进自己卧室，然后紧紧锁上房门。
　　肖前坐到沙发上，给赵浦月发了条消息，[刚才冲动了，对不起。]
　　第二天早上肖前起床的时候赵浦月已经出门了，他原本想晚上再和赵浦月好好聊聊，结果有个项目图纸出了点问题临时去隔壁市出差了两天，等工作结束肖前买了早上最早一班回H市的高铁，到家之后家里却没有人，他给赵浦月发信息问，[小月，你去哪儿了？]
　　洗完澡出来肖前看了看手机，赵浦月回他，[去高铁站送孙月，你出差回来了吗？]
　　肖前，[早上刚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浦月，[我到小区门口了。]
　　肖前到阳台那里，看到赵浦月在往这边走，他换了鞋子下楼去接她，“我今天休息，中午吃什么，我去买菜给你做。”
　　赵浦月，“不用了，我回去收拾下就回学校了。”
　　肖前，“不是还有两天假吗？”
　　赵浦月，“我想回学校看两天书。”
　　他们回到家，赵浦月去阳台把衣服收到沙发上去叠，肖前坐到她身边，“你回学校了还会来我这吗？”
　　赵浦月，“不来吧，学校有门禁，太晚了进不去宿舍。”
　　肖前，“晚上住我这呢。”
　　赵浦月，“我怎么跟舍友说？”
　　肖前，“说你和你男朋友在外面约会。”
　　赵浦月抱着叠好的衣服回屋，“你再让我想想吧。”
　　肖前拿掉她手上的衣服，把女孩推到床上，“不如我们先做点实际的。”
　　赵浦月，“你干什么？”
　　肖前拉上百叶窗，“继续上次做的事。”
　　他像上次一样，解开女孩衣服上的全部扣子，问她，“可以吗？”
　　赵浦月窘的脸红，拼命摇头。
　　肖前往下亲，“行不行？”
　　赵浦月头埋进枕头里，手拉了拉着他的手。
　　屋子里布料摩擦的声音异常清晰，肖前去隔壁卧室拿了一盒保护套过来，他拨开枕头抱着她，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屋子，半是昏暗的光线两个人的姿势冲击着赵浦月的眼睛，她抓着床单有些回避的闭上眼，肖前故意停在关键的地方磨着她问，“小月，我是哥哥还是男朋友？”
　　赵浦月难堪的说，“是哥哥。”
　　肖前亲她的耳朵，卡进去舔她的耳窝，“哥哥会这么亲你吗？会和你做这些吗？”
　　赵浦月小声哭起来，“就是哥哥啊。”
　　肖前，“叫我的名字。”
　　赵浦月闭着眼睛喊他，“肖前，肖前，肖前——”
　　他们在屋子里一直到下午，赵浦月不记得自己喊了多少声肖前，最后嗓子都哑了，从这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赵浦月看到肖前都喊不出肖前哥三个字，只记得在屋子里被他一句句哄着喊的肖前。
　　赵浦月本来那天晚上想回学校，但是困得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起来，醒过来肖前已经去上班了，桌子上留着早饭和纸条，“我去上班了，吃完饭自己打车去学校。”
　　赵浦月打车回到学校，去宿舍的路上，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孩路过她停下，“赵浦月？”
　　赵浦月认得，是她同系的同学叶笑，他们一起上过公共课，“叶笑。”
　　叶笑，“国庆你们宿舍去爬山你怎么没去？”
　　赵浦月，“我回我哥家了。”
　　叶笑，“你是回宿舍吗？我骑车带你过去吧。”
　　赵浦月身体确实还没恢复，便答应到，“好，谢谢你了。”
　　叶笑把她书包放到车筐载着她往宿舍楼骑，“你选修课选了吗？”
　　赵浦月，“还没。”
　　叶笑，“打算选修哪门课？”
　　赵浦月，“小说或者电影吧。”
　　叶笑，“我知道孟老师的白话文小说课讲得特别好，你要不要去？”
　　赵浦月，“我回去看看。”
　　回到宿舍几个舍友都在，小A和小B在聊前两天去爬的山，“浦月，你没去爬山，叶笑问你呢。”
　　赵浦月，“哦，我刚才在学校碰到他了。”
　　小B，“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赵浦月，“没有吧，我都不记得我们有什么交集。”
　　小A，“他和我们在食堂见过好几次啊，公共课还经常坐一起。”
　　赵浦月，“有吗？”
　　小C，“啊，我记得开学那天，叶笑好像和你一个时间来报到的。”
　　赵浦月只记得开学那天自己跟着肖前前前后后去了好几个地方，又是登记报到又是找宿舍的，对其他人没什么印象，她做了个手势制止话题，“越讲越离谱了，谣言止于宿舍啊。”
　　很多巧合一旦开始注意就会特别明显，到了再上公共课的时候，叶笑他们宿舍的人又坐到赵浦月她们这边，舍友们左推推右推推让赵浦月回头看，叶笑坐过来问她，“你选孟老师的课了吗？”
　　赵浦月，“还没有，我还没去看。”
　　叶笑，“哦。”
　　叶笑没再和她聊，去和别人说话了。
　　赵浦月给了宿舍几个女孩一个眼神，‘看吧，我和他没那种暧昧。’
　　小B眼谁回她，‘难道我们想多了？’
　　赵浦月点头，用眼睛说，‘就是你们想多了。’
　　周末肖前来接赵浦月，赵浦月在校门口等他的时候遇到叶笑和他舍友，赵浦月和他打了个招呼，肖前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问她，“刚才过去的男生是谁？”
　　赵浦月，“我们一个系的同学。”
　　他们离得不远，肖前听到旁边的学生喊那个男生叶笑，问，“他叫叶笑？”
　　赵浦月，“嗯”
　　肖前对名字带笑的人没有好感，他记得赵浦月高中打工的时候认识的那个玩摄影的男生，名字里也有一个笑字。回到小区，肖前一关上门就抱着赵浦月靠在门上亲，他不满的掐着赵浦月的腰说，“在学校不许跟别的男人亲近，知道吗？”
　　赵浦月呜咽着答应他。
　　一连两天肖前都和赵浦月在房间里，过完周末送赵浦月回学校的时候女孩腿都是软的，她生气的说，“下次再也不去你那里了。”
　　肖前，“不去我那，那下次你来选地方。”
　　赵浦月，“你无耻。”
　　肖前，“好好，我错了。小月，我下周就出差了，这次去西北，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赵浦月，“你快去吧。”
　　肖前握住她的手，“我不在的时候记得我说的话，还有别不回我消息。”
　　赵浦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