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尾宁曳涂

41、雨夜

　　外面雷声一声比一声大，倾盆的大雨终于覆盆而下，狂风吹得门声声作响，赵浦月用力想要挣开肖前，但是他根本不给她反抗的余地，一手压制着她的手臂，手在她上衣扣子停顿了一下便毫不迟疑的拽开，赵浦月害怕的躲开，“肖前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肖前抱起她半靠在床头，他咬着赵浦月的嘴唇安抚她，“囡囡，别害怕。”
　　没有衣服的阻挡赵浦月无所适从，她手抵在两个人之间，“我不想跟你这样，你放开。”
　　肖前放开了她一点，“我停不下来了囡囡，我喜欢你，爱你，我想跟你成为最亲近的两个人，你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赵浦月不敢看两个人现在的样子，闭着眼睛摇头。肖前手指一遍遍摩挲着她闭着的眼，亲她的眼皮，“睁开眼，赵浦月。”
　　赵浦月眼睛被他亲的难受只好睁开眼，她转头看着窗户外的雨“肖前，你是我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肖前捧着她的脸转向自己，伸手解开她的头发，女孩如瀑的长发铺散，“哥哥不会这样对你，赵浦月，我是肖前，是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我想要拥有你。”
　　黑暗中一道闪电闪过，屋子一瞬间亮如白昼，肖前如同君王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赵浦月徒劳的用手遮挡，“肖前，求求你你不要这样……”
　　肖前拨开她的手，“囡囡，别拒绝我。”
　　窗外响雷落下一声，雨越来越大，赵浦月疼的无法发出声音，生理眼泪充斥着眼球，泪眼朦胧中她看着房顶白色的墙壁，骂他，“混蛋，肖前！”
　　“对不起。”肖前附在她耳边温柔道歉，“对不起，囡囡，我疯了，你救救我吧。”
　　外面风雨愈大，赵浦月仅剩的一点力气耗尽，最后在这热浪中闭上眼睛昏睡过去。暴雨下了一整夜终于停下，天空放晴太阳升起。赵浦月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皱眉扶着床边下床想要去洗掉满身的汗液黏腻。卧室的门推开，客厅里肖前在给墙壁补涂防水，他看到赵浦月出来，放下刷子走过来，“月月，你醒了。”
　　赵浦月裹紧身上的衣服，“你怎么还在我家？”
　　肖前，“昨天下了雨墙上的防水需要再涂一遍，我弄完就走。”
　　赵浦月把门打开，“你走，以后都不要来我家了。”
　　肖前按住她的手把门关，赵浦月害怕的后退到墙边，“肖前，你还想干什么？”
　　肖前，“你别害怕，我不干什么，你身体还好吗？我昨天太冲动了，对不起。”
　　赵浦月，“昨天的事不要提了，你马上离开我家，我不想看到你。”
　　肖前揽住她按在怀里，“浦月，我会对你负责的，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赵浦月推开他，再也忍不住打了肖前一巴掌，“你滚！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好好，我走，你别生气。”肖前打开门，“昨天的事对不起，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先走，我买了早餐在桌子上，你记得吃。”
　　等肖前走了，赵浦月才放松下来，她去洗了个澡，打开餐桌上用笼罩盖着早餐，是馄饨和汤包，她没胃口只吃了几口馄饨。
　　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微信群里孙月催她回校，[月月，我们高三暑假提前开学，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赵浦月，[我在南山老家这边，家里有点事，过两天回学校。]
　　孙月，[好吧，你早点回来啊。]
　　关掉微信聊天框，赵浦月靠到沙发上，腰连同后背整块都又酸又疼，还有某个地方的胀疼，她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墙上挂着的奶奶照片，照片里奶奶一脸慈祥的笑着，赵浦月委屈的对照片呢喃，“奶奶，我该怎么办啊？”
　　宁城某个俱乐部，杨马从游泳池跟一群哥们游完上岸，手机上一通肖前的未接来电，杨马擦干了水给肖前打回去，“稀奇啊肖大学霸，你怎么主动找我啦？”
　　肖前，“那个，请教你个事。”
　　杨马闻到一丝八卦的气息，说“你讲你讲。”
　　肖前，“不小心伤害了一个女孩，该怎么安慰她？”
　　杨马，“你指哪方面，伤心还是伤身啊？”
　　肖前含糊的说，“都有吧。”
　　杨马，“不是吧，你把浦月妹妹强了？”
　　肖前，“不是浦月。”
　　杨马，“跟我你还装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你肖前除了赵浦月还有哪个女的能入你的眼。说说吧怎么回事？”
　　肖前，“昨天下雨……”他大概说了昨天的事情，“她现在不愿意看到我，杨马，你经验多，你说我该不该再去找她，还是等一阵子让她冷静冷静。”
　　杨马没想到是这么劲爆的瓜，他撇开朋友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肖前，兄弟说句实话，你做的过了，男女之事，要你情我愿才行，而且浦月妹妹才十七八吧，你这太过了。”
　　肖前沉默了一下，“是我的错，遇上她我总是没办法控制自己，杨马，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我？”
　　杨马，“这事我也没经验啊，你昨天那么对她，她不打你就不错了。”
　　肖前，“早上她打了我一巴掌让我滚，我只想她再多打我几下，只要她还愿意见我。”
　　杨马，“才只打了你一巴掌啊，看来这事浦月也不是特别恨你，还有转圜的余地。”
　　肖前回忆昨天晚上的情况，“我不是很确定浦月的想法，她昨天一直很抗拒我，但是我总觉得她还是有点愿意的，杨马，我是不是太自多多情了。”
　　杨马，“这不好说啊，女孩儿真讨厌一个人应该不会像浦月妹妹那样。”
　　肖前，“我们一起长大，她一直觉得我是她哥哥，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
　　杨马，“你先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晚点再去看她，小姑娘刚经过这事肯定还是需要有人陪着的，你去端茶送水说说话暖暖心。”
　　肖前觉得有道理，“好，我晚上再去找她，去好好求她原谅。”
　　杨马劝他，“浦月妹妹年纪还小，你别着急，慢慢来呗。”
　　肖前，“我知道。”
　　杨马，“兄弟多嘴一句，你做措施了吗？”
　　肖前没说话，杨马无语，“肖前你真的，活该浦月妹妹躲着你。”
　　肖前，“我下午就去药店买药。”
　　杨马，“你好好遵纪守法，下次可千万别再干这犯法的事了。”
　　肖前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下午肖前去了趟老街去药店买紧急药，拿药的大姐看了他一眼，“小伙子，这药不好多吃的，和女朋友做好措施啊。”
　　肖前耳朵都红了，拿过药低头说，“谢谢大姐。”
　　他把药放进背包，又去买了几样赵浦月爱吃的。到了傍晚，太阳刚落便去门洞敲她家的门，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应，屋里灯也是黑的，肖前发微信给赵浦月，等了一会也没有回信，肖前给孙月发微信问，[孙月，浦月回学校了吗？]
　　孙月，[没有啊，我今天还催她呢，她说还在南山要过两天回学校。]
　　肖前，[我知道了，谢谢你。]
　　肖前又敲了几下门，担心赵浦月一个人在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从院子里的花盆下找到赵家备用的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里昏昏暗暗，空气有些闷应该一天没有开过窗，肖前打开灯看到沙发上裹着毯子蜷缩在沙发上的赵浦月，她闭着眼脸上红的异常，肖前蹲下来拿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很烫，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躺在这烧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