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尾宁曳涂

21、错过2

　　大年二十七，徐琪然和朋友聚会一早出门了，赵建带着徐迪和双胞胎去逛商场，过两天要去给双胞胎外公外婆拜年，今天给老人家的礼品要买好，还有双胞胎的衣服也要再买新的。
　　早上出门的时候两个双胞胎在玄关磨蹭半天，一个穿不好鞋子，一个不愿意穿徐迪选的鞋子，徐迪不耐烦，“快点穿，出门都要晚了。”
　　赵建，“小孩子嘛，小月，快给妹妹穿好鞋子。”
　　赵浦月蹲下来给赵徐静穿鞋，小孩坐在小板凳上伸着脚，赵浦月握住她脚往鞋子里塞，赵徐静哇哇喊疼，赵浦月连忙说对不起，用手把鞋子撑大了再慢慢握住小孩子的脚往鞋里一点点放。
　　徐迪，“连给孩子穿个鞋子都不会。”
　　赵建，“慢慢学嘛，小月我们先下去了，你给妹妹穿好鞋子就带着妹妹下来。”
　　市中心的商场人气很旺，赵建和徐迪在前面看礼品，赵浦月跟在两个双胞胎身后照看着，逛到中心喷泉广场，有个商场门口的章鱼丸子摊排队很多，赵徐姝吵着要吃，徐迪和赵建要去商场里面的专柜买礼品，便让赵浦月带着双胞胎先在门口买小吃，一会去一楼找他们。
　　赵浦月领着两个小孩排队，赵徐姝排了会队不耐烦甩开赵浦月的手跑到一边，赵浦月喊她，“小姝快回来，要到我们了。”
　　赵徐姝没理她，专注的看着喷泉里的水柱，赵徐静也跑过去看喷泉，赵浦月叫不动她们，队伍快到她了她只好一边回头看着两个小孩一边排队等章鱼丸子。
　　等买完章鱼丸子，赵浦月转头两个小孩已经不见了，她着急的在喷泉周边找，结果两个小孩不知道怎么跑到喷泉对面，广场的喷泉是一条人工河隔开的，从这边到到对面要绕一圈，赵浦月急匆匆绕着喷泉跑到对面拉住双胞胎，“你们两个别乱跑，这里人这么多。”
　　赵徐姝不屑，“大姐，你真是乡下孩子，这里我跟姐姐天天逛，比家里还熟。”
　　赵浦月，“那也太危险了，我们快回去找爸爸他们吧。”
　　她领着两个孩子要绕路去对面，赵徐静和赵徐姝互相看一眼，甩开赵浦月的手，踩着喷泉里面的玻璃装饰板几步跳到了对面，赵浦月这才看到喷泉里面有一个个圆形玻璃平面链接着两边，因为是装饰用，所以除了表演几乎没人会走在上面。
　　赵浦月隔着喷泉喊她们，“你们在对面等着我啊，千万别乱跑。”
　　双胞胎懒得理她，跑进玩偶店玩去了，赵浦月沿着喷泉跑到对面玩偶店，两个小孩已经不在了，她出来在人群里找她们，前面有个推婴儿车的女人东西被人撞掉了，里面的奶瓶和纸尿裤掉在地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女孩站在旁边，赵浦月过去的时候赵徐静正跟女人道歉，“对不起阿姨，我跟妹妹不小心撞到你了。”
　　赵浦月把地上的掉的东西捡起来给女人，“对不起阿姨，我妹妹不是故意的，给您添麻烦了。”
　　女人笑笑，“没事，都是小孩子，她们两个是双胞胎吧，多大了。”
　　赵浦月一左一右拉着双胞胎，“是双胞胎，六岁了。”
　　女人摸摸双胞胎的头，“好可爱的小女孩。”
　　赵浦月，“阿姨，我们爸爸还在等我们，我们先走了，再见。”
　　女人，“好啊，再见。”
　　赵浦月带着双胞胎进去商场找赵建徐迪他们，赵徐姝在旁边不满说，“过了年我就七岁了，不是六岁。”
　　赵浦月，“还吃章鱼丸子吗？”
　　赵徐姝撇嘴，“不吃了，都凉了。”
　　喷泉边，一个少年提着袋子走向刚刚被双胞胎撞到的女人，“妈，湿巾买好了，你看看是这个吗？”
　　陈丽，“对，是这个。”
　　肖前推着婴儿车，“走吧，去吃饭吧。”
　　两个人朝着餐厅走去，陈丽想起刚才碰到的一对双胞胎，和肖前说了刚才的事，“好可爱的一对双胞胎，特别可爱。”
　　肖前，“你喜欢女儿啊？”
　　陈丽，“妈妈是挺想要个女儿的，可惜啊，你是个男孩，豆豆也是男孩。”
　　肖前，“那你也别想着再怀妹妹了，你年纪大了，怀孕对身体不好。”
　　陈丽，“妈妈知道，妈妈只等着你娶了老婆当女儿宠了。”
　　肖前笑笑没再说话。
　　等赵浦月带着双胞胎找到赵建徐迪，两个人已经买好礼品，徐迪看着赵浦月手里一堆小吃，皱眉，“怎么买这么吃的，别给你妹妹吃太多路边摊，多不干净。”
　　赵徐姝，“是啊，我都不喜欢吃，大姐非要买。”
　　赵浦月，“对不起。”
　　赵建，“小月，这些都扔了吧。”
　　赵徐姝，“别扔呀我还要吃。”
　　徐迪，“一会给你买衣服，还要试衣服，别吃了。”
　　赵徐姝，“好吧，妈妈我要买公主裙。”
　　赵浦月拎着一袋子吃的走到垃圾桶旁边扔掉，几个人上楼进了一家童装店，徐迪给双胞胎挑了几条裙子让她们进试衣间试，又问赵浦月，“你有什么喜欢的衣服也试下。”
　　赵浦月看着店里满屋子的童装不知道该选哪个，赵建说，“没有喜欢的吗？你挑挑看。”
　　赵浦月沉默着，旁边的店员看出她的难堪，说，“我家也有十几岁少女穿的，我给小姑娘找找看。”她找了几排衣架，找出一条风格没那么幼稚的裙子给赵浦月，“小姑娘试试这个裙子呢。”
　　赵浦月拿着裙子进去换上，出来的时候店员都夸好看，赵浦月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少女穿着棉格长裙，衣服剪裁得很好显得少女腰身纤细，面料质感也是她在南山没见过的那种高档衣服，徐迪过来看了一眼，“可以，就买这个裙子吧。”
　　赵建，“小月快谢谢徐阿姨。”
　　赵浦月，“谢谢徐阿姨。”
　　徐迪，“以后别叫阿姨了。”
　　赵浦月看向赵建，赵建，“都是一家人，以后叫妈妈吧。”
　　赵浦月张了张嘴，实在叫不出。徐迪脸上有些难看，赵建推着赵浦月，“快叫啊。”
　　赵浦月低头，“妈。”
　　徐迪淡淡的嗯了声。
　　赵建，“就是嘛，都是一家人，你看妈妈对你多好。”
　　买完东西去吃饭，双胞胎又在喷泉那里玩了一会，直到徐迪生气才不舍得跟着赵浦月追上爸爸妈妈。
　　陈丽和肖前吃完饭坐到喷泉旁边的休息区休息，那边有一排排的长阶可以坐，肖前把婴儿车放好坐到妈妈身边，陈丽抱着宝宝正在哄，肖前出神的看着喷泉下面的人群，想着赵浦月来宁城也不知道怎样了，人住在哪里，她爸爸和继母对她怎么样，今天会不会也来逛街呢。
　　肖前想得正出神，陈丽突然拉着他指着对面两个玩水的小女孩说，“快看，那就是下午撞我的那两个双胞胎女孩，你看，这两个小人多可爱啊。”
　　肖前顺着妈妈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个穿着袄裙的小女孩趴在喷泉的台子边玩水，喷泉表演正在进行，水流从水池喷出去越来越高，音乐声响彻广场，彩灯照亮喷涌的水柱，水流随着音乐忽高忽低有节奏的起落，肖前看着那对双胞胎想起赵浦月，如果赵浦月也在这里，应该会拉着他的袖子大喊惊奇吧。
　　没一会，两个双胞胎好像被什么人喊了声转身朝拐角跑过去，肖前的目光跟着双胞胎，看到一个穿棉格长裙的少女拉住双胞胎，少女戴着帽子围巾围过下巴，肖前看不清少女的脸，只觉得异常熟悉，少女拉着双胞胎去电梯那边走，电梯开门少女领着双胞胎随人群进入电梯再也看不到她们，肖前心里怅然若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晚餐徐迪去的宁城这边叫得上名字的西餐厅，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赵浦月又是被徐迪嫌弃教育了一顿饭的时间，一会说她没带好妹妹，一会嫌她不懂刀叉摆盘，连个牛排都不会切。
　　赵建在旁边两边劝，赵浦月垂头听着，跟着徐迪的手势学怎么吃西餐，最后终于切得像样了徐迪才满意，“可以了，就这样吧，以后多来这里练练。”
　　赵浦月，“谢谢妈。”
　　双胞胎听到赵浦月叫徐迪妈妈很不开心，赵徐静问赵浦月，“你有妈妈为什么叫我们妈妈妈妈？”
　　赵徐姝直接从座位推赵浦月出去，“你走，不许和我抢妈妈。”
　　徐迪，“她只是叫叫，妈妈还是只有你们两个孩子，再说了妈妈平时忙，多个大姐照顾你们不好吗。”
　　双胞胎抗议了一路，直到车子开到了家，徐迪也不松口，双胞胎看没办法只好接受了，徐琪然回来听到赵浦月叫徐迪妈妈嘲讽，“改口改得倒是挺快啊。”
　　赵浦月不说话，蹲在地上捡双胞胎扔掉的玩具，徐琪然把玩具踢开，“说你呢，你聋了啊？”
　　徐迪从卧室出来，徐琪然问她，“妈，你为什么让赵浦月叫你妈？”
　　徐迪，“叫个妈又不会怎么样？妈妈还是只有你和小静小姝三个孩子。”徐琪然哼了一声，徐迪，“你大学都快毕业了，别跟小静他们一样不懂事。”
　　徐琪然，“我知道。”
　　徐迪转头看到门口徐琪然乱脱的鞋子教育，“你进门又没放好鞋子啊，什么时候能好好脱鞋。”
　　徐琪然指着赵浦月，“不是有人会收拾吗，赵浦月，去把我鞋子摆好。”
　　赵浦月没动，徐琪然，“去啊，你不是挺会看眼色的吗？”
　　徐迪，“浦月，你哥哥让你去就去。”
　　赵浦月说了声好，把怀里的玩具放好过去门口拿起徐琪然的鞋子摆好。
　　徐琪然走到她身边把脚上的拖鞋也脱给赵浦月，换上另外一双拖鞋，“这双也收一下。”
　　赵浦月默不作声的把他脱下来的拖鞋收到鞋柜，徐琪然踢踢她的脚，“以后鞋柜就交给你了，别再让我看见这里乱啊。”
　　徐迪当没看见，从卧室倒了杯水回卧室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