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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   沈绣去了国公府看刘忠,刘忠已能坐起来了,只是还是不能下床,沈绣道:“忠叔,我想让人送你回去,我担心往后……”事情如果真的发展成最坏了,那么只怕来不及转移。
      刘忠自然知道事严重性,微笑安慰道:“放心,我只是不不能走,其他还好,不必担心。”
      沈绣道:“您放心,天气已暖和了。”
      三日后,沈绣让江雄和楚子墨的护卫黄贵送刘忠回珉县,并写信给刘北成让他半路来接。

      平静的京城,大家都静静等着二皇子南下平逆消息,没想到却传来军中出现水土不服情况,北地调来的五万士兵一路病到了一半,包括两名副将,楚子墨甚为头疼。
      朝庭得知消息忙派遣了两名太医匆匆增援而去。
      而另一边,太子东宫遇刺,幸得护卫得力太子只受了轻伤,皇上震怒让人严加调查却连搜几日无果。
      太子伤好后,故意泄了行程,果然刺客上当,再次行刺太子,被护卫追至三皇子府一带便没了踪影,太子让人将这一带围了,让一家一家的搜,搜至三皇子府里时,没有搜出刺客,却在三皇子府里搜出了一堆木雕人像。
      木雕人像五官栩栩如生,衣着更是让人一看便知身份,一时护卫们不敢擅动,禀了太子亲自来处置。
      太子看着五六个人像,心中冷笑,又看着跪着的那个肖似自己的木雕人像更是脸色阴鸷,他看着一脸苍白的三皇子,冷笑道:“没想到三皇弟尽是这般恼我。”
      木雕被装在木箱里送进了宫。

      一个一个的木雕摆在御书房里,左起分别是:戴着冕旒,着天子龙袍的天顺帝、着朝服的攀丞相,着圆袍跪着的太子、以及程尚书、闽尚书五个人像。
      天顺帝由福海扶着一个一个的看完,走到跪着瑟瑟发抖的三皇子面前道:“说,这是做……咳咳咳……”话未说完一阵猛烈的咳嗽,福海忙招手让人端来清水服伺着天顺帝小口小口的喝下,又将人扶着向一边的软榻坐下。
      天顺帝止了咳嗽,指了指地上半人高的木雕人像,又颤抖着手指着三皇子,怒目喝道:“说,你要做什么?”
      三皇子吓得涕泪交加,此时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爬到软榻前,拉着天顺帝的衣摆哭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鬼迷心窍,儿臣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天顺帝顺手操起水杯砸了过去,正打在三皇子的额着,血水和着清水一起流了下来。
      三皇子吓得咬牙忍着疼,也不敢擦拭,只不停的磕头:“儿臣只是为了闺房乐事,只是为这个,请父皇愿谅儿臣,儿臣知错了,父皇啊!儿臣知错。”
      太子向福海身边的一个内侍看了一眼,那内侍小心的在福海耳边道:“师父,您看那些人像的衣服下有些鼓。”
      内侍声音不大,却刚好让皇上听到,福海严历的瞪了小内侍一眼,吓得那内侍缩回了头。
      天顺帝也看出了异样,便对太子道:“你去将那些衣物脱下来。”
      太子忙低头应是,便向木雕走去。
      哭泣的三皇子也停下了哭,也是纳闷的看着那些木雕,此时看起来,那些木雕身后有些是有点鼓的,他一时不知是衣服没弄好还是怎么了,这些衣物可都是他和琴娘亲自穿上的,里面并没什么。
      看着太子一脸平静的一步步走近,三皇子忽然意识到什么,忙爬起来,跑向木雕,因站起得急,衣摆绊在脚下,让他又重重的磕了下去,就在此时,太子脱下了天顺帝的那个木雕,太子拿起衣物,里面并没什么,再转过木雕一看,忽然脸色大变,踉跄的后退一步,看向软榻上的天顺帝,吓得忙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是什么?”天顺帝脸色黑沉的坐了起来,喝道。声音有些嘶哑破败。
      太子不敢说,只轻轻侧身现出身后的木雕。
      三皇子一看那木雕,两眼几乎崩出眼眶,脸色刷的一下白得如纸,几近透明,那木雕上几时竟贴上了一个纸剪的小人!小人上写了天顺帝的生辰,用朱砂划了一道,并在小人上钉了一个木钉……
      三皇子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张着干涸的嘴想说什么,却半天发不出声音,他艰难的转头爬了两下,却因身子瘫软,伸手想抓住天顺帝的衣摆,喉咙里咕咕发出嘶哑的一声:“父皇……冤……冤枉……”
      天顺帝目眦欲裂,颤抖着枯瘦的手指指着木像:“都剥了!”
      跪着的太子木雕背后也与天顺帝的一样,贴了小人,写了生辰,钉了木钉,而其他几人,也只是钉了木钉并无生写了生辰的小人。
      太子慢慢撩袍跪下,一声不吭。
      “孽障!”天顺帝摇晃着身子起身,福海忙上前扶着,天顺帝走到三皇子身前,低头看着已是一瘫烂泥般的三皇子喝问:“你想作做什么?咒朕与太子早死?你想造反?”
      三皇子摇摇着头,艰难的拉着天顺帝的衣袍下摆,哭诉:“儿臣……岂有这不臣之心,这是……有人……陷害。”说完,转头看向跪在另一边的太子。
      太子淡淡的转头道:“三皇弟是说本宫咒自己活得太长了?三皇弟几次三番的行刺于本宫,父皇顾念父子亲情,罚你禁足自省,你却贼心不死,下毒不成,又派人行刺于本宫,从春猎……”
      “你胡说!”三皇子声音嘶哑。
      “胡说?花荼是你下的吧,春猎在马上做手脚是你吧,后来又三番两次行刺……”
      “胡说!”三皇子指着太子嘶哑怒吼,神情颠狂起来,喝道:“是你自己,这都是你自己设计的把戏,我只让人在马上动了手脚,其他不是我……”

      忽然四周一片安静,三皇子的话嘎然而止,他绝望的回头看向盛怒下的天顺帝,春猎上太子坠马,天顺帝本也觉得三皇子没有必要针对太子,并不是全信是三皇子所为,再加上那个死了的马房仆役早几年就不在三皇子府了,不排除有心人想害太子而嫁祸三皇子,没想到他竟亲口认下这事,谋害储君,意同篡位,这是想取而代之。
      三皇子想抱着天顺帝的腿,却被狠狠一脚踢开,而天顺帝也因这一路踢得用力过大,就算是福海用力扶着,还是踉跄的重重跌坐在软榻上,大力的吸了几口气,内侍忙端上参茶,福海忙着替他顺着气。
      太子看着软榻上大力吸气的天顺帝,眼里忽然闪过几丝不易觉察的阴鸷。
      太子忙上前,接过内侍端来的参茶,跪在榻前慢慢的喂天顺帝喝着参茶。
      “来人。”天顺帝喝了两口参茶,喘息着喊道,声音虚弱无力。
      太子忙向门口喝道:“来人。”
      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禁卫。
      “将他给我托下去。”天顺帝声音已是疲惫不堪。
      太子忙道:“父皇,小心龙体。”
      禁卫将三皇子提起,架起向门外走,三皇挣扎着哭喊道:“儿臣冤枉,父皇,是他害我,是太子害儿臣,父皇……”声音渐渐远去。
      太子将参茶递给福海,自己则跪直在榻前道:“父皇。”
      天顺帝无力的摆摆手,道:“你去搜他的府,看他还藏着什么腌臜货。”
      太子伏地磕头:“是。”
      太子躬身退出御书房后,嘴角扬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来。
      “陛下还是去歇下吧。”福海劝道。
      天顺帝看着房顶,喃喃道:“贵妃曾说他的这个儿子也是个中用的,不比太子差,我道她是什么意思,却是这个意思。这两年来,他总是处处想压过太子一头,贵妃处处想与皇后比,没想到她这个儿子也处处想与太子比。人长大了,心竟也大了,朕只当他是娇横了些,却没想到,连朕也让他算计上了,贵妃教子无方,让她好好去庵堂思过吧。”
      福海心中叹息,贵妃娘娘仗着年轻美貌,总是有意无意的压着皇后娘娘,如今太子即得了这样的把柄如何会轻易放过。
      三皇子下了大狱,贵妃被关入静思庵,朝中一时人心惶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太子着令搜查三皇子府,果然从下人口中得知,修河堤时为百姓修桥铺路,及送的锦幅都是逼着民间一个富商拿银子来作的,富商家的帐户交上了帐本,包括京中的宅子也是让富商买下,那个锦幅上的字也是三皇子让人写上,故意在城门口让百姓们送上的,太子让人专门去调查,听说那些人一人领了五两银子。
      太子又从三皇子的下人口中得知当年三皇子运军粮时,军粮是被烧了的,可是没几天竟变出了军粮,太子便着手让人开始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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