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0、第 70 章 ...
-
而此时的猎场行宫里,太子坐在床上,黄太医正在给他包着脚。
黄太医道:“殿下恐怕得有些时日不能下地。”
太子点点头道:“无妨。”
一个内侍带来了皇上身边的内侍福海,福海递上补品道:“殿下,圣上问殿下今日可好些了,这是圣上今日送来的补品。”
太子费力的想起身来,内侍和黄太医忙扶着,黄太医急道:“殿下不可动,否则这腿可就不好了。”
福海忙上前扶着太子的肩,道:“圣上明白太子孝心,请太子一定要好好养病。”
太子点头问道:“父皇今日咳疾可好点?”
福海正待说话,忽然外面一阵喧闹,太子蹙眉:“何人如此不知礼数,拖出去。”
内侍忙出门去,一会便过来道:“禀太子,是一个茶水房里的小子被毒死了。”
“什么?多久的事?”太子大惊。
黄太医忙道:“下官去看看。”
“快去快去。”太子一脸焦灼的道。
福海忙上前安慰道:“殿下莫急。”
太子忙道:“这让公公看了笑话。”
福海道:“老奴不敢,只这围场行宫里竟有这等事,殿下可得好好查查,这些个人别是外面惹了什么窝事累了殿下。”
太子忙点头道:“公公说得是,且等黄太医看看。”
正说间,黄太医擦着汗快步过来行了礼道:“殿下,是中了花荼。”
“什么?这是什么毒。”太子吃惊道。
黄太医道:“这毒有股花香,可毒性凶猛,所以叫花荼,刚才下官去看那小厮,正是中了这毒。”
“这毒药一般人可不容易得到。”福海道。
太子道:“公公知此毒?”
福海道:“这是用曼陀罗花加野香草制的毒。这花本也是西域才有的,中了这种毒几乎回天无望,哪怕救得及时人也是废了。”
“可为何难得?”太子一脸不懂的样子。
福海笑笑,道:“老奴不知,这还请黄太医说说。”
黄太医道:“这毒药其实也是良药,只是必须和蒲东草一起用药,对心脉骤停之人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这花荼是把双刃剑,即要命也救人,小指这么一小瓶也要千两银子,一般人家哪用得起。”黄太医看了看福海有些犹豫道:“只怕这药是宫里的。”
“放肆!”太子喝道,又像是一下扯到痛处了,嘴里发出嘶嘶忍痛声音。
黄太医和内侍忙上前伺候。
太子道:“他如何喝的茶会有这种毒?”
内侍吞吞吐吐道:“是因为这茶……这茶……”
太子气得拍着床沿道:“说!”
内侍吓得跪下道:“是他贪吃,殿下昨日没吃完的桂花糕放在那里,本也是要赏人的,便直接放在了茶房的桌上,他就吃了一块,因殿下喝药,所以昨日泡的茶便放在那里赏奴才们了,谁知他因噎了食,就拿起茶壶直接喝了一大口,放下壶就毒发了。”
太子脸色阴沉道:“昨日可有人喝?”
内侍道:“昨日茶水房一直没什么人,还没人去喝。”昨日为殿下之事哪有人歇下,再说刚泡来给殿下的,就算殿下因吃药不能喝茶,可谁也不敢马上去喝啊!
太子呵呵冷笑:“原来这是冲本宫来的!来人。”
门外进来两个护卫。
“将马房的人都审一遍。”太子怒喝道。
福海一惊道:“殿下不是对圣上说这坠马只是意外吗?”
太子叹了口气道:“公公有所不知,哪里是什么意外,本宫只是不想扫了父皇的兴罢了,公公也见到了,父皇难得高兴,我只差人暗中调查,看来是我太仁慈了,这一次没害死我,来第二次,如果那药下在茶里只怕我这已是无法同公公说话了。”
福海忙摆手道:“唉哟,我的殿下爷啊,您可不能说这么晦气话了,得庆幸是下在茶里,不是药里啊!”
太子一怔,看向福海,忽然笑了起来。
福海一时懵懂,道:“殿下这是……”
“倒是多谢公公提醒了,本宫历来生病都不忌这些茶的,熬药是我的心腹在熬,只怕下不了手,而茶是我每天喝的,正如公公说喝药要忌茶,一般人不会下茶里,看来这人是知道我不忌茶的呀!”太子说完看向福海。
福海张了张嘴,看了看门外,俯声小声道:“太子这意思是熟人?”
太子点头道:“至少是知道我有这习惯的人。”又长叹一声。
福海脸色有些阴,正想着要回去复命了,外面的护卫过来了回禀了。
护卫道:“细犬在猎场刨出新埋下的尸体。”
太了一听,脸上一喜一掀被子就要下床,忽然看到福海转过了身来,黄太医一脸惊慌的上前来扶他,他才忙呼痛一声,又重新被黄太医扶下躺好,二人互看一眼,这时福海忙上前询问。
太子道:“无妨,是本宫急了些。”
黄太医又忙将被子盖上道:“殿下小心了。”
“说。”太子点点头,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护卫,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情绪。
护卫道:“那是一具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尸体,衣着马房仆役,但不是东宫的人。”
“马房仆役!”太子眼里阴鸷,道:“让马房的人去认认。”
福海一脸惊讶道:“殿下这坠马……”
太子道:“不瞒公公,坠马当日我的人发现了马鞍里有人放了针,本宫一旦追击猎物,马儿跑起来时那针便刺了下来,本宫才坠马的,也是老天保佑,当时坠下的地方有灌木和腐叶也有两棵树档着,否则本宫已是在悬崖下了。”
福海大惊道:“这样大的事,殿下如何不与圣上说?”
太子摇头道:“本宫想自已先查出来,不想扰了父皇。”
就在沈绣回京第三天,楚子墨和周玉安率军南下的当天,陈河来向沈绣禀报了太子遇袭,查出给太子的马做手脚的是一个当年得罪三皇子,被三皇子打出府的人,此人想报复三皇子故意在太子马鞍下手,又下药,诬陷三皇子,三皇子知道后就将他杀了,埋在林中,被猎犬发现给刨了出来,三皇子说是发现太子并没事,他不想让太子误会就没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绣道:“皇上如何说。”
皇上和丞相都让太子消气,皇上说兄弟应和睦,罚三皇子禁足三个月。
三天之后,天龙寺后山的竹楼里,琴娘轻声哭泣的指着手臂道:“这也是他打的,他是故意的。”
太子亲了亲抱着她道:“放心,我一定让他好看。”
“ 你上次说的那雕像可还在房里?”太子问。
琴娘点头道:“在。”
太子道:“哼,在多放点东西在他房里。”
琴娘道:“什么?”
太子脱着她的衣服道:“到时候我让人送来。”
琴娘想了想道:“我听一个厨娘说,当年三皇子好像运军粮出过事呢!”
“哦!什么事?”太子停下手,忙板过琴娘肩膀问。
琴娘道:“那厨娘的侄子当年是伺候三皇子的,说是三皇子运送军粮,却在夜里走了水,军粮有八成都烧没了,他好像是瞒天过海运走了另一个县的的救灾粮,然后诬陷了那个县丞,那个县丞就撞柱死了,殿下没听过?”
太子极力回忆了一下道:“好像他是去运送过军粮,当时好像是贵妃说让三皇弟不要整天的飞鹰走马,游手好闲,这才让父皇派了这个职考验他,至于诬陷,本宫还不知有这个案子。”
琴娘道:“我也是听那厨娘说了一嘴。”
太子狐疑道:“她竟说了这么隐私的事,不会是三皇弟故意让说的,这不会是陷阱吧!”
琴娘笑道:“殿下也真是的,妾身花了多少银子您可知道?”说着伸开手掌,娇嗔道:“五十两白银呢!妾身不是说过吗,要打听三皇子的事吗?当年她侄子可是三皇子的近随,好多事都是他去办的,当然知道。”
其实,这是琴娘从进了三皇子府就开始暗里从聊天中探知哪些人知道当年那事,毕竟,三皇子不可能为那事杀人灭口,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县丞死了而已,其实,他并不将当年诬陷之事当成什么大事来隐瞒,如果她直接问,说不定他还能炫耀他当时多急智!哼!
“那个厨娘的侄子可还在?”太子问。
琴娘道:“在,听说做砸了差事,被罚去了庄子,就在京城外南边三皇子的庄子里。”
太子点头道:“极好。”
琴娘道:“殿下如何利用这事?妾身可不想被他折磨了。如今,他行刺殿下,明明是两次,可是皇上却说毒药还要查查,这就是不信殿下想保三皇子了,殿下是未来天子,说大了这事就是三皇子谋逆。”
太子将琴娘抱进怀里道:“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丞相和父皇如今都向着他,本宫只能抓住他大把柄才行,就像你说的,一击即中。”
琴娘道:“殿下可知那县丞的女儿如今可还在教坊司呢,听厨娘说这位女儿的亲戚曾经为她父亲向衙门递状纸,可是没人敢接。”
太子笑道:“谁不想要乌纱帽了才接。这事儿一接就得罪了三皇子,也得罪了本宫的舅舅,谁也不傻,她要告了才是傻,也幸好她没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
琴娘道:“那不如殿下就这事公开三皇子的人品,以碎了他的那个什么‘厚德流芳,宵衣肝食’,让百姓们看看他的真面目。”
太子心情很好的捏捏她的脸道:“好,听你的,碎了他的假面,不过还得加些什么?”
太子想到什么,心情极是好,将琴娘一把按在身下,扯开她的衣服,琴娘娇吟一声,两人便天雷勾了地火,一番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