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水蓝水

66、第 66 章

　　一大早，沈绣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蓝衣人，箭袖轻袍，那人听见身后动静转了过来。
　　“梁公子？”沈绣紧了紧衣襟，早春的凌晨还是很冷的。
　　梁仕文忙上前一步道：“昨日你……，现在好些吗？”
　　沈绣才知原来他是来安慰自己的。
　　沈绣笑笑道：“谢谢你，我没事的。”
　　隔壁的门也开了，出来一个丫鬟扶着一个妇人，那人看了看沈绣和梁仕文一眼，礼貌的点点头：“楚夫人。”
　　“您好。”沈绣不知她是哪位夫人，只得轻轻点头打了招呼。
　　那位夫人又看了看梁仕文，梁仕文拱手喊了声：“夫人。”
　　那位夫人点点头便向外去了。
　　沈绣蹙眉道：“梁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梁仕文道：“他对你那样，你不离开他吗？”
　　沈绣无奈道：“这事梁公子就别管了。”
　　沈绣说完干脆回身关门，门却被马鞭给挡了，沈绣有些愠怒，玉竹这时去拿早膳了，她实在不想与这位梁公子有任何牵扯。
　　“梁公子请自重。”沈绣不客气的道。
　　梁仕文道：“我已忍下了，本也不作他想了，可我才听到你已搬离国公府，他也已休了你，你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我是才知道的，那几日祖父不准我出去，我……，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沈绣有些无语道：“梁公子请不要执着这件事，就算我如今没成亲我也不打算嫁你的。”
　　“为什么？”梁仕文抓住门板满脸惊讶！

　　他不懂，沈绣不管以前的家世地位还是如今的落魄，她都没理由拒绝他的，之前她有国公府这更好的选择，他可以忍，可如今，她都被休了，何况昨日那楚子墨在众目睽睽下对她那样，她难道还要跟着那人？
　　沈绣看着陆续出来的夫人小姐，都会看她这里一眼，心下也是气愤，道：“你要做什么，你看看，你一个男子一大早在我的门前，你让别人怎么说？不管怎样我和大人之间如何，如今我一个女子在此，你可曾为我的名节想过。”
　　梁仕文一愣，忙退开几步，看了看四周路过的人，忙拱手道：“是我鲁莽了，我只是昨夜一直没睡着，就想来问问你，你往后如何打算？我，我可以娶你的。”
　　沈绣无力的摇摇头关上门。她什么也不想说了，这梁仕文看起来也是个明事理的样子，怎么这么认死理呢，自己说得很清楚了，他却只凭他的想法做事，真是不可理喻。

　　玉竹端来早膳道：“我刚刚看到梁公子，他看到我，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绣无奈道：“不用在意，见到他恭敬行礼便行了，问你什么便说不知道。”
　　玉竹点点头。
　　二人刚吃了饭，福玉差人来请沈绣过去。
　　沈绣和玉竹到时，福玉正在看一匹矮小些的马，看到沈绣便招手让她快过去，沈绣上前行了礼，福玉便拉过她道：“走，陪我去打猎。”
　　沈绣道：“我不会，也不会骑马。”
　　福玉嫌弃的道：“你还会什么，熬个汤也能让人倒了，打猎还不会骑马。”
　　沈绣：……
　　“这匹给你骑。”说着将手里的缰绳递给沈绣。
　　“给我！”沈绣看着她手里的小马，这马样子很是可爱，比正常的马矮了很多。
　　福玉道：“这是小母马，性了温顺的。”
　　沈绣很感激，没想到福玉公主竟为她考虑这么多，一定是看到昨日自己受了委屈来安慰自已，一时觉得自已哄她有些不厚道，忙真心的道：“谢谢公主殿下，还能为民女想到这些。”
　　福玉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想有人陪我，那些人啊，可都看我笑话呢，子墨哥哥不理我，反而嫁给一个老头，那些小姐们可笑得欢呢！哼！我们俩都是被子墨哥哥厌弃的。”
　　玉竹心下谓叹，公主啊，可不是这样啊！我都在树上歇了两夜了！

　　沈绣在玉竹的帮助下上了马，果然，小马很温顺，也不高，这让她不觉得害怕了，福玉又让人将小马鞭给她，沈绣很是稀罕的左看右看。
　　福玉一脸嫌弃道：“你这样子，真是没出息，你从没骑过马？”
　　沈绣想了想，道：“没自己骑过。”
　　福玉也没想那么多，道：“那就走吧。”
　　沈绣点头，轻轻拍拍小马的头道：“乖乖，走啰！”马儿却并不动。
　　福玉哼道：“笨成这样，子墨哥哥能喜欢上你才见鬼了，活该被嫌弃。这样，看着。”说完，双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马便慢慢走了起来。
　　沈绣吐了吐舌头，也学着她的样子，两边的脚轻轻踢了踢马腹，小马有些不爽的摇摇头，嘶叫了一下，喷着鼻子慢慢的跟着福玉的马向前走了。
　　沈绣终于放心了，走动起来就好了。
　　福玉看沈绣有些紧张的盯着马头，问道：“你看它头作甚？”
　　沈绣道：“我，我怕它方向走偏了，得跟着殿下的马才行。”
　　福玉一愣，忽然仰头哈哈大笑，笑得林中的鸟儿都扑棱棱的飞走了。
　　沈绣看着难得笑得这么畅快的福玉，笑着摇摇头，道：“这一路就有劳殿下了。”
　　福玉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她用马鞭点了沈绣一下道：“放心，跟着我走，我带你玩好玩的，来人，拿张小弓来。”
　　侍女忙奉上弓。
　　福玉抬了抬下巴道：“拿着吧，专们让人给你准备的。”
　　“给我的？”沈绣拿着那张小弓，有些哭笑不得道：“这就是小孩儿玩的。”
　　“嘁！你及笄了？”福玉撇嘴道。
　　“那到还没有。”沈绣想想五月才及笄可不是没有吗！
　　“那就用这个了，这就是小孩用的，别嫌弃了，走吧。”说完一夹马腹，马儿便快走起来。
　　沈绣的马儿到是乖顺，看到福玉的马走了，便乖乖的跟上步伐。
　　“这马倒是知我心意，知道我是新手。”沈绣甚是满意。
　　“你是不是傻。”福玉斜了她一眼道：“这是小马，你就没想过它和我这匹有什么关系？你这脑子怪不得子墨哥哥不喜欢你。”
　　沈绣张张嘴，翻了个白眼，哼道：“不是母女就是父女啰！”
　　“卟”
　　福玉又哈哈笑起来了，回头指着她道：“你这人说话可真有意思，说得它俩像人一样，你那个是我这个下的崽儿。哈哈哈……母女哈哈哈……父女……”
　　沈绣奇道：“那就是母女关系了，不是吗？那你说她俩啥关系？”
　　“那就是畜牲怎么说得和人一样的，就是崽儿。”福玉笑道。
　　沈绣也懒得和她说，便道：“殿下打算猎什么？”
　　福玉道：“看看吧，春搜都是些野兔什么的。”她又转头问：“你会射箭吗？”
　　沈绣想了想，上学时体育课玩过射箭，准头不行，但是掷飞镖在女生宿舍里就没输过，一直稳坐冠军之位，独孤求败，便道：“还行吧，倒能射出，它能到哪处就不是我能控制的。”
　　福玉一愣，忽然又仰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牵过沈绣的缰绳道：“你这小
　　姑娘说话可真有意思。”一开始还殿下、民女的，装到如今和她说话竟忘了敬语，福玉倒也觉得有意思。
　　“七皇妹这是什么高兴事。”一个男子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三皇兄。”福玉转头笑着打招呼。
　　沈绣转过头来见到是三皇子，想着还是得下来行礼，便招手让玉竹过来扶她下来。
　　玉竹过来接着她，她刚想下来，三皇子已拍马过来道：“刘家表妹不必多礼。”
　　沈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随刘大哥的关系在称呼她。
　　沈绣只得在马上微微一躬身道：“见过三殿下。”
　　三皇子看着她笑了笑道：“今日见到刘家表妹似乎与上次见面不一样了，这脸上的疤……”说着身子前倾了些低头来打量她的脸。
　　沈绣心中恼怒，却不能发作，只低下头，今日她并没戴帷帽和面纱，是以这等出众的容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沈绣也是心中后悔，因为这里的小姐夫人没人带帷帽和面纱，她戴起就显得突兀，却没想到竟惹得这个好色的三皇子凑上来。
　　福玉道：“三皇兄不知道，她那铺子里有一种脂膏可以治好她的脸的，现在就没了疤，她那铺子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
　　沈绣低头看了玉竹一眼，玉竹将马的缰绳悄悄从福玉手里牵了过来，福玉也没在意。
　　沈绣道：“民女就不打扰二位谈话了，告辞。”
　　说完便轻轻夹了一下马腹，玉竹牵着马儿就向前走。
　　“喂，你等等我。”福玉忙拍马跟上，转头对三皇子道：“三皇兄我就不跟你去了。”
　　三皇子慢悠悠的骑着马跟在二人身后道：“无妨，一起。”
　　沈绣心中翻了个白眼，只闷头随着马儿向前走。

　　一行走着，忽然前面有人欢叫：“公子好箭法。”
　　那人只嗯了一声，似乎也并不高兴猎到猎物。
　　“哟，梁公子，怎么只你一人？”三皇子高声打着招呼。
　　那人转过身，拉过马缰向三皇子拱手道：“见过三殿下。”
　　“猎了什么？”三皇子故意上前看梁仕文射到了什么，拍马上前，马身紧挨着沈绣的身侧擦过，沈绣身子本能向一边一斜，小马儿也吓得乱踏着蹄子。
　　玉竹吓得忙收缰绳，三皇子却像知道会这样一样，一手伸向沈绣的手臂想抓住她，嘴里轻笑道：“小心。”
　　看着三皇子的手伸向自己，沈绣本能用弓一挡，便打到了三皇子的手。

　　一时场面有些尴尬，沈绣只得让玉竹扶她下来跪下陪罪。
　　三皇子挥手道：“不用了。”说完像是真不在意似的向梁仕文处去了。
　　梁仕文见到沈绣竟也过来了，眼中有一瞬的惊喜，再看她身边并无楚子墨跟着，心中更是欢喜，也更确定她和楚子墨是不睦的。
　　梁仕文向福玉参拜后，看向沈绣道：“阿……沈，沈小姐你也来了。”
　　沈绣点头道：“梁公子。”
　　梁仕文看着沈绣眼里的喜意连瞎子也能看出来，三皇子回头看了看沈绣，对方却一脸淡然，心中吡笑这梁仕文瘷□□想吃天鹅肉，他碗里的谁敢动？
　　三皇子道：“梁公子射到了什么？”
　　梁仕文忙拱手道：“一只山鸡。”
　　三皇子点点头转头对福玉道：“七皇妹我们要不比试一下。”
　　七公主觉得有意思，便点头道：“如何比？”
　　三皇子余光看了沈绣一眼，看向梁仕文道：“我们俩一组显得有些欺负人，这样吧，我们与她俩一人带一个如何，看谁猎得多。”
　　福玉道：“不用，我和沈绣一组也能赢你们。”
　　三皇子笑笑道：“这让人知道，本皇子还有脸面吗？传出去说本皇子与梁公子欺负你俩个女娃？”
　　福玉道：“这可不好，沈绣一个女子，怎能与你们中的一个一起。”
　　沈绣已有些生气了，道：“民女对于这些也是不懂的，民女便不参与了。”
　　三皇子笑笑道：“原来本皇子竟这么让人避讳。”
　　沈绣一怔，这人可真无耻。
　　“刘家表妹，你表哥不久便来京里了，到时你们也该聚聚。”三皇子笑道。
　　梁仕文道：“沈小姐即不会，我来教你吧。”
　　沈绣：……
　　三皇子道：“不用，本皇妹的箭术可不行，你好好教教她。”
　　梁仕文看着沈绣欲言又止。
　　沈绣笑了笑道：“不如分四组吧。”
　　三皇子眉头一挑道：“哦！也行，赌什么？”
　　沈绣道：“谁赢了其它三人的猎物自然归他所有。”
　　三皇子摇摇头道：“两组还可以比猎得多，四组就不如赌点什么。”
　　福玉道：“赌什么？”
　　三皇子道：“输了的请其他三人在天香楼请客，要让其他三人吃满意为止，如何？”
　　梁仕文看了沈绣一眼道：“好。”
　　福玉也点点头道：“那行。”低头看了看沈绣道：“你啊！准备好银子吧。”
　　沈绣心中厌恶，这就是不管输赢大家都得在天香楼吃一顿，还要吃到满意为止！
　　“哟，赌酒席，喝酒怎少得了我。”
　　沈绣一听，心中一喜。
　　果然！转头看到当先二皇子高头大马的过来，身后是骑着黑色骏马一脸铁青的楚子墨。
　　果然这二人玩耍时必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听到二皇子的声音她就知道楚子墨必在，嘿嘿！
　　沈绣给玉竹递了个眼色，玉竹拉着缰绳稍一使力，马儿便侧头向一边走了去，离得三皇子远了些，二皇子打马上前走到沈绣前面道：“弟妹这马着实也太小家子气了些，别人的马跑快点就得给你吹倒啰！你还是到你夫君那去稳当。”
　　沈绣两眼笑眯了的谢着二皇子，道：“说得也是，谢二殿下。”
　　楚子墨低头看着她的马道：“怎么找了这么一匹？”
　　沈绣道：“多好啊，难得这么温顺呢。”
　　福玉脸一□□：“子墨哥哥，这是我找给沈绣的。”
　　楚子墨拱手道：“多谢公主殿下为拙荆费心。”
　　梁仕文嘴上动了动，不是说已休了吗？这怎么还称沈绣为他的拙荆！可终究是不敢开口斥问楚子墨。
　　福玉一听，咬着下唇不再说话，本来努力想歇下的心思，在看到楚子墨如玉山一般的在她面前出现时，什么不洗手抠脚汉都是浮云，她就是喜欢他，糙就糙点儿吧！
　　也不管福玉如何腹诽，这边二皇子道：“不如这样，分两组，两男一女正好，三皇弟、梁公子、七皇妹一组，我、云征、弟妹一组如何？”
　　福玉看了一眼楚子墨，对周玉安道：“我和你换。”
　　周玉安道：“换了可不公平了。”
　　“那我和她换。”福玉指着沈绣。
　　楚子墨眼神有些冷的看向福玉，福玉并不在意他这眼神，毕竟这两年，这眼神就是楚子墨的眼神，有什么区别。
　　周玉安笑道：“七皇妹莫要闹笑话，你和三皇兄是同胞兄妹一起无妨，云征和弟妹是夫妻更是该在一组？弟妹怎能和其他男子一处打猎？莫胡闹。”
　　楚子墨低头看着沈绣的头顶，要不是陈名过来与他汇报了，她是不是就和那梁公子一起打猎了？真是欠收拾啊！当时他正与二皇子安排几天后的行军，二皇子听了，便也要一起过来了，他本是想来将沈绣直接带走的，如今也只得参与其中。
　　三皇子挑眉道：“行吧，输了的就在天香酒楼请客。”
　　周玉安摇摇头道：“可不行，父皇可还病着。”
　　三皇子脸一僵，点头道：“那赌什么？”
　　二皇子想了想道：“自然是赢的将猎物全拿走，这样说不定拿了头筹，父皇那里可是有赏的，听说是父皇的收藏。”
　　三皇子一听，点头道：“行。”眼光扫过沈绣。
　　楚子墨的手已摸向刀柄，眼神已然深寒。
　　三皇子倒也懒得理会楚子墨，本来二人也是不睦，自楚子墨阵前杀了樊立成，贵妃娘娘可是痛骂了楚子墨几天的，贵妃娘娘是樊家三房嫡女，樊立成也是三皇子的舅舅。
　　楚子墨将沈绣的马缰拿在手里，又拿过她手里的小弓，眉头皱了皱，又递给沈绣道：“这个你别用了，伤手。”
　　沈绣看着这小弓倒是可爱，拉了拉弦，摇摇头道：“不，我想试试，挺好玩。”
　　楚子墨拿她没辙，只得下马从身上拿了手帕出来，将沈绣的左手手腕处绑缚了一层，又问：“使过箭？”
　　沈绣点点头：“玩过。”
　　楚子墨也不明白她这玩过到底玩得如何，点点头道：“自己小心些，箭头很锋利的。”
　　“嗯。”沈绣点点头，从后背抽了一支箭出来看了看箭头，真是很锋利。
　　福玉看不得楚子墨为沈绣作这样的事，哼道：“好了，开始吧。”
　　“你们这是在比赛？”一个声音笑呵呵的道。

　　众人回头，纷纷下马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比的什么？”太子骑着马缓缓过来温和的道。
　　福玉道：“太子哥哥身子可大好了？我们分了两组，赢的那组得所有的猎物。”
　　太子点头道：“好些了。我猜你是和三皇弟还有梁公子一组。”
　　福玉笑着道：“是的，太子哥哥要加入吗？还是给我们当评判。”
　　太子看了看二皇子和楚子墨后，笑着对二皇子调侃道：“二皇弟这样分可不地道，你和太傅可是战场上的猛将，那两位可是文弱书生。”
　　“太子殿下，臣在大营也有一年多了。”梁仕文拱手道，眼睛晃了一眼楚子墨，他在军营的箭术也是认可的。
　　太子呵呵笑着摇摇头道：“你那两下还不够二皇弟看的，更别提太傅了。”
　　“是不是太傅？”太子笑着看向楚子墨一点嫌隙也没有。
　　楚子墨拱手道：“殿下过奖。”只客气一句便也不多话。
　　二皇子道：“皇兄这是有兴趣加入？”
　　太子点点头道：“本宫就加入福玉的队里，帮福玉赢得父皇的头筹。”

　　福玉一听，高兴的拍手道：“那我们赢定了。”她忽然心中一动看向沈绣道：“沈绣，如果我们这组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敢不敢应？”
　　沈绣眼皮一跳，管自己屁事，这福玉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不会是又要她推楚子墨出来给她睡吧！
　　沈绣道：“那应的事只能关系你我不能扯上第三人。”
　　福玉脸一垮不悦道：“喂，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怎么能回嘴？”
　　沈绣道：“我自己我可以作主，别人的事我可作不了主。”
　　“你。”福玉咬唇想了想道：“你们赢了，我也应你一事如何？”
　　太子笑道：“你俩这打的什么哑谜。”
　　福玉道：“好玩嘛！”又看向沈绣道：“你可是国公夫人，怎么不敢应？”
　　沈绣笑道：“即如此，那太子殿下得中立，太子殿下的猎物便是奖品如何？”
　　福玉听了有些犹豫，道：“不行。”
　　沈绣摇摇头道：“那臣妇可不能应公主了。”几人都看向沈绣，可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和福玉叫板了。
　　楚子墨挑眉看向沈绣，嘴角难得的裂开了一个弧度。
　　沈绣并不知这些人心想什么，在她看来福玉虽然娇横可并不是不讲礼之人，对人对事都是有底线的，否则，她沈绣不会在京中这么自在。
　　福玉指着她，柳眉倒竖的恼道：“沈绣！”
　　沈绣道：“除非请太子殿下当评判，殿下猎的猎物做为赢家的奖品。”
　　太子笑道：“哟，合着本宫忙活一阵，还一手空？哈哈哈也好，本宫就拿出两样猎物做为奖品，专门奖励你们俩中的赢家。”
　　福玉不依道：“太子哥哥。”
　　太子无奈的手一摊道：“那该如何？不然国公夫人也不依，就依你们一开始商量的人数，这样也公平，之前不也是同意的？”
　　福玉鼓气道：“哼，谁怕！”说完向三皇子道：“三皇兄，我们走。”说完一夹马腹向林中而去。
　　二皇子、楚子墨和沈绣也向另一边山林而去。
　　太子则跟着三皇子一路去了右侧一边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