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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

  •   琴娘一脸焦急的团团转,看到周玉恒过来忙上前道:“恒郎。”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找我了吗?”周玉恒护着她走到树后道。
      我看到他很是高兴的样子,我担心殿下,我心里跳得快,总是怕,殿下您还好吧,脸色怎么有些不好?”琴娘担心的道。
      太子抱了抱她,亲了亲道:“嗯,确实在马鞍里发现了针,本宫正让人去审那几个马房的,到时将东西和人证交由父皇处置,我看他还得意。”
      琴娘一脸担心,想了想道:“可是如果他还有后手呢?说不定他将下手那人已灭口了呢,到时他反口说是殿下诬陷他,殿下该怎么办?”
      太子狐疑的看着琴娘:“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快说。”
      琴娘手绞着帕子,脸上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你说,本宫不怪你。”太子安慰道。
      琴娘点头,又看了看四周,踮脚附在太子耳边道:“他,他在房里用木头雕了几个人像,有皇上、丞相、尚书大人们,还有恒郎您。”
      “这是做什么?”太子眯眼问道。
      琴娘脸上一红,小声道:“他说和妾身……妾身行那事时,让这些木雕看着,就……就让他兴致更高,妾很是难堪,可是他他……”琴娘羞愧的捂着脸,道:“恒郎的像雕是跪下的……嘤嘤……”
      太子倒退一步,看向天,呵呵笑起来,他真是小看了自己这个三皇弟。
      琴娘低头摸着泪道:“妾身想到他对殿下如此恨,一是应该知道了我们的事,故意羞辱妾身和殿下,二来他不知是不是想取代殿下的位置?”
      太子眼神一黯,这何尝不是他猜想的。
      琴娘道:“妾身真是恨死他了,殿下要除了他要不一击即中,要不就按兵不动,可不能打草惊蛇。”
      “这话何意。”太子问道。
      琴娘道:“殿下,我偶然听到他醉酒时说过,那副锦幅是他让人作的,给百姓修路铺桥的那些银子都是刘家的银子,殿下知道刘家富户吧,让人害死了,也不知是不是三皇子杀人灭口,毕竟这些事是那个刘家帮他做的,人死万事休。他以为他杀了人就没人知道了,可是他酒后太得意说了一些,我就问了。”
      太子一惊,大喜道:“此话可当真?”
      琴娘道:“当真,如今那刘家的大儿子来见过他,说让他帮着报仇就将家产给他,这刘家也想当个皇商。”
      “报仇?”太子道:“这刘家以为是谁杀了那个刘老汉?”
      琴娘想了想道:“妾身不知,妾身只知听到他与那刘家大儿子承诺,春搜后就有好息。”
      “春搜后?”太子嘴角露出一丝阴沉的冷笑:“他是想一箭双雕,即杀了本宫让他得利,又可以得了刘家的产业,他是说本宫是凶手吧!”太子恶狠狠道。
      琴娘大惊,道:“原来是要诬陷殿下,那日那刘家一个表侄女抓到了凶手,那凶手是家奴,那家奴打死也不说是谁指使,后来那表侄女想到那刘老汉常和三殿下一起,便将人交给三殿下处理,结果三殿下将那人当着表侄女面杀了。殿下让人问问便知,当日三殿下杀了人,就让人将那刘家家奴的尸体丢到乱葬岗了。”
      “这是杀人灭口。”太子冷笑。

      琴娘道:“所以妾身请殿下千万小心,务必一击即中,他太过阴险,妾身去找府里的老人儿问问,像他这样的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腌臜事,太子不如且忍忍。这马鞍先收起来,人证也关起来,妾身一定会找到他更多的恶事。到时,殿下一并算帐,这样才能让他不能翻身,妾身也可脱离苦海,妾身哪怕不进殿下府中,进了庵里,这身子,这心也是殿下的。”
      太子感动的抱着她道:“傻瓜,你自然是要进我东宫的。”轻轻拍着琴娘的肩,眼里全是风暴,道:“我且听珍珍的。”

      太了因晚上爱了风寒,咳嗽了起来,便不能春搜了。
      三皇子听了,眼睛眯着,恨声道:“算他命大。”看到来报的人道:“那人呢?”
      那内侍道:“人已处理,埋了。”
      女眷们都坐在棚里吃着茶等着男人们打猎回来,看看谁能得头筹,今日太子因为身体原因在行宫内休养,那么这些男人们就不用顾忌什么了,全力以赴的争第一名。
      女人们都说笑着,一些夫人太太们则围着皇后贵妃及长公主恭维着。
      沈绣提着一个半旧的小竹篮,小心谨慎的站在一边,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终于引起了长公主的注意,让人叫了过来,众夫人打量着这个小美人,有人忽然道:“哟,这位是国公夫人吧?”
      樊皇后也转脸过来看了一眼,并不在意,也都知道她被休了。
      沈绣上前对皇后行礼后坐在一边,对于一众夫人对她指指点点的窍窍私语充耳不闻,只紧紧提着手里篮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终于引得长公主侧目,指了指她手里的篮子道:“这是什么?”
      沈绣看着长公主,快速眨眨眼道:“臣妾给夫君熬了汤。”最后一个字咬得稍重了些,长公主眉头一扬,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禁微微有些鄙视她:真是笨得可以,不过管她呢!遂点点头也不理她。
      沈绣伸着头看着林中,林中不时传来呼喝、大笑声,倒是热闹,引得这里面的小姐夫人们也是频频向林中张望。
      福玉坐在棚里只静静的喝着茶,一声不吭。
      沈绣也有些替她难过,皇家公主锦衣玉食,金枝玉叶,可是人生往往由不得自己。
      不时有人回来了,不过都没什么大的猎物,最多的是野兔,野鸡。
      沈绣站起身踮脚看了看前方,想了想拉着玉竹与长公主告辞道:“殿下,臣妇怕这汤凉了,先去那边接大人。”
      “哟,倒是恩爱,谁说人家要被休了?”一个夫人看着沈绣走远的背影道。
      另一夫人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她这是想讨好这位太傅大人呢!有人说已休了,有人说快被休了。”
      一群人哄笑了起来。
      沈绣站在长公主刚好能看到的林子边,长公主倒是能看到她,只是长公主眼全是嘲笑,这位国公夫人真是笨得可以,那药可是喝下就会七窍流血的,她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杀人吗?不过也好,她真是想看楚子墨七窍流血的死在她眼前,还是被自己妻子害死的,真是好命呢!哼!
      沈绣等得脚都快弯了,才远远看到楚子墨和二皇子一起有说有笑的过来了,他真是喜欢这二皇子,就没见他和谁这么有说有笑过,他与自己说话都是吹胡子瞪眼的,呸!
      沈绣一脸热情洋溢的高高挥着手,楚子墨简直有些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是沈绣?她竟舍得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笑脸?这热情的样子,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二皇子笑道:“弟妹在叫你呢,我先走了。”说完轻夹了马腹快走了过去。
      楚子墨打马走到沈绣面前刚想笑着问话,沈绣眼一瞪道:“严肃点,不准笑。”
      楚子墨一怔,眉头紧锁,想着果然又惹事了,居高临下的责问:“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说完看向远处那些妇人坐的棚子里,果然,那些人都看了过来。
      楚子墨忙下马问:“什么事?”
      沈绣虽背对着那些人,便也知道长公主看着,忙说道:“脸上凶一些,不耐烦些。”
      楚子墨有些气,急道:“你做了什么?”这都不用演了。
      沈绣将篮子放下,蹲下身将里面的碗拿出来,用勺子搅了搅递给楚子墨道:“给你熬的汤。”
      楚子墨蹙眉道:“沈绣,你玩够了,这是什么?”
      “马尿啊!”沈绣递给他。
      楚子墨气不打一处来,他还当她真是送茶来了。
      “要不快喝,要不扔!”沈绣瞪着他道。
      “你……你可真欠收拾!”楚子墨拿过碗看着她,一股子尿膻味直冲脑门,她还真敢!
      楚子墨冷笑两声,将碗狠狠扔进林子里,沈绣眨眨眼笑道:“好手法!”说完就使劲低头揉了揉眼,转身拉着玉竹跑了。

      那边棚子里的夫人们齐齐捂着嘴,没想到这位太傅大人脾气真是大。
      长公主气得咬牙暗骂沈绣:蠢货!
      楚子墨脸黑得能挤出水来,向场中扔下自己猎的一些兔子,便头也不回的回了营帐。

      福玉看着刚刚那一幕,本就有些将信将疑沈绣的那些话,此时她竟是全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下了沈绣的面子,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私下他真是那样的抠脚汉?
      福玉的心有些碎,可是想到楚子墨英俊的面容,在战场淬炼过的英武之气让她还是有些放不下,要不闭着眼将身子给他?
      沈绣拉着玉竹跑回房间,笑道:“大人的脾气正好配合上,挺好。”
      玉竹担心道:“可我看大人是真生气了,小姐当时就该用水代替。”
      沈绣道:“用水?说不定他就喝了,那马尿多大味啊!我捂了两层帕子才盖住味,这味让他闻到哪会有好脸色,要的就这是这个效果,碗也扔得帅,恰到好处哈哈哈……”
      “小姐就不怕长公主看你的碗里汤如何?”玉竹笑道。
      “她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看我这么卑微的妇人,她可不会动她的纤纤玉指沾这些土篮子。”沈绣道。
      玉竹才道:“怪不得小姐要找个旧篮子。”
      沈绣轻松道:“这下好了,这几天不用应付这些夫人和长公主了,我自觉颜面尽失,自己在屋里暗自己伤心呢,长公主那里也交差了。”她可是眼睁睁看着有药的汤水被冷情的楚子墨扔了。
      夜里,楚子墨果然还是来了,玉竹一句话也不说,抱着披风出去了。
      “说吧。”楚子墨大马金刀的坐在桌边,抱臂看着沈绣。
      沈绣笑着给他倒了茶递上道:“请。”
      楚子墨看了看茶,没接。
      沈绣撇撇嘴道:“这是茶,爱喝不喝。”
      楚子墨道:“不说实话我……”说着便起身要解衣襟。
      沈绣忙上前拉下他解衣服的手道:“我说。”
      楚子墨只解开披风扔在一边道:“最好是真话。”

      沈绣低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那毒药,不是长公主让我毒你吗?没毒你,这药她不得收回去啊,万一她向我要回,我可没本事找到毒药,这不只得这么让长公看到,那药我下了,您脾气大,给倒了。”沈绣双手一摊道。
      “就这样?”
      “就这样。”沈绣认真道。
      “那好,你就说说那药去了哪里?”楚子墨道。
      “事情都过了你问什么,说了洒了就是洒了。”沈绣坐回椅子上将胸前的长发辫着辫儿玩。
      “你认为我会信?”楚子墨咬牙道。
      沈绣将辫子又拆了道:“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你好好想想你南下的事吧。”
      楚子墨见她是铁了心不说昨晚之事,只得道:“你可记住,有事去找福婶。”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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