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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守北郡城外客栈门前,楚子墨跳下马,将已被颠得晕晕糊糊的沈绣从马上一手提下,陈河忙让小二开间上房,楚子墨将人挟在腋下蹭蹭的上了楼,进了房将人一手扔在床上。
      沈绣晕乎乎的喃喃道:“你得庆幸,我没吐出来。”
      闭着眼拿过被子盖上,“忽”的一股凉风,被子被扔在了地上。
      “做什么?”沈绣扶额坐起:“你颠了我一路,我很累,也很晕,你也该消气了。”说完重重躺下。
      “说吧。”楚子墨将椅了拖在床边坐下,脚踢了踢床框,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闭着眼一脸难受的沈绣。
      楚子墨伸手碰了碰桌上的茶壶,拿起来倒了一杯,一手捏着沈绣的肩膀提起将水杯喂在沈绣唇边:“喝。”
      沈绣也是渴了,拿过杯子一口喝了,刚想瘫下,却被楚子墨提起坐在床上,冷笑:“你不想知道你的丫鬟在哪吗?”
      沈绣一怔,瞬间清醒,拉住他的衣袖,杏眼圆睁,生气道:“你把紫竹怎么样了?楚子墨你别乱来。”
      “呵,果然,只有你的下人才会让你上心,连我的全名都敢喊了。”楚子墨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两只手臂闲闲的放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下的敲着扶手,脸上满是嘲笑。
      “你发什么神经?”沈绣看着他脸上有失望、有嘲讽,眼里那淡淡的伤感依然仿佛就是底色,从没消散过。
      楚子墨道:“说吧,到这里作什么?”
      沈绣叹口气道:“是我的私事,你……”
      “你是国公府的人,是我的夫人。”楚子墨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
      沈绣一时被盯得有些怔怔的,她缓了一下神,小心道:“大哥,您这话,小妹可不太明白。”沈绣看他似乎不打算解释,理了理已经乱成一团糟的头发,语重心长,循循善诱的道:“大人与民女之前有协议,大人是国公爷,民女一直谨守本份,不敢肖想大人的厚爱。至于国公夫人一职,民女一直小心的不敢辱没,直到大人那一日说认民女这个妹子,民女才松了一口气。所以,无人时,大人千万不要这样称呼民女,能成大人的义妹,民女已是高攀,不敢肖想其他。”
      “牙尖嘴利,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向来有这个本事,我只想听到守北来做什么?是什么事怕牵连我?说。”
      楚子墨说完又用脚踢了床沿,沈绣晃了一下,白了一眼道:“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与大人没必要交代这些事,我们不是夫妻,这确实是我的私事,我能处理,不想劳烦大人,我从小都是自己处理自己的事,大人可以去打听。”
      沈绣抱臂,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楚子墨定定的看着他,嘴唇紧抿,眼里有墨云翻涌,晦暗不明,沈绣看着有些心惊,小心道:“大人,您冷静些,咱们回京再好好说。”
      楚子墨站起身,边解开大氅丢在椅背上,边道:“我也不知你哪句话是真的,你即然说是我夫人才能交代这些事,我太好奇,很想听听,那么我先满足你的条件,不如现在就成我真正的夫人。”
      沈绣两眼像看傻子样看着楚子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往床角缩着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男女通吃?我可没兴趣。”
      楚子墨哪管她嘴里说着什么话,一路向北而来积攒的怒气让他越看沈绣越是生气,俯身一手扯过她的脚,沈绣抱过枕头就打了过去,另一只腿胡乱的踢着,大叫着:“你是不是疯了,你清醒一点,……呃!”还没骂完,嘴便被一只大手捏住嘟了起来。
      楚子墨道:“你不是说不敢肖想吗?我成全你。”
      沈绣双手打着楚子墨的手嘟着嘴艰难道:“客……气话……你也……当真?”
      楚子墨一手扯掉了她的面纱道:“答应不叫我就放开。”
      沈绣忙眨眼又点头,极力的证明。
      楚子墨放下手,轻轻拍了拍她脸,却依然将她圈在身/下,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沈绣道:“我答应了,大人请坐好。”
      楚子墨看着她:“来守北什么事?”
      “真的只是小事,江雄过来一直没消息,我担心就过来看看。”沈绣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两人呼出的热气缠在了一起,沈绣心中警铃大作,双手使劲撑着楚子墨的胸道:“大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一个下人没有消息就这么担心,那我走了几天你有担心过吗?只怕睡得很踏实吧!”楚子墨心中像被人揪了一把般酸涩闷胀。
      “他是帮我做事的,这关系道我的……我的”
      “什么,关系你什么?”楚子墨理了理她脸上的碎发,问道。
      “银子啊,您也知道我多穷啊,银子与我多重要啊。我是关心银子呢,俗话不说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不脱俗的。”沈绣手上有些沉了。
      “国公府的银子不够你花?”楚子墨眼里的黑云不见了,但却是更危险的信号,沈绣不知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楚子墨想干什么,男女这一块,她没经历过,也没看到过实物,但是不影响她能看出楚子墨的心思。
      “大人,你要冷静,别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想想二殿下。” 沈绣好心提醒,想到他与二殿下你浓我浓,却又想来招惹她,真是人渣。
      “你还想着他?你见过他几面?”楚子墨脸上一寒。
      沈绣道:“那不是你心上人吗?关我什么事儿,我是提醒你别脚踩两条船。”
      楚子墨看着她,像是看怪物一样,忽然手指狠狠在她头上一点道:“上次说了,不是,是朋友,你这脑子里想这些奇怪的事作什么!”
      沈绣趁机将他推开了一些道:“谁信啊,回去证明一下再说吧。我想下床了,你压疼我了。”沈绣试着从他身下蹭开,可惜她不了解男人。
      沈绣的脚向外伸,身子努力的想转出去,人还没挪出去,楚子墨似痛似难受般闷哼一声,忽然抱着她,沈绣想推开他,却不料,楚子墨的手臂却如铁箍般箍着她的身子,沈绣感到身上的骨头快碎了,却动弹不得,肺里的空气快被挤空了般,忽然,楚子墨痛苦的哼了两声后便趴在了她的身上,身上的箍松了,可是那身子如大山般压着她,沈绣费呼的吸了口气,皱眉道:“什么味道啊?”有些腥。
      楚子墨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好久也没动弹。沈绣拍拍他的背道:“起来,我好累,你压……唔……唔……。”
      沈绣话没说完,嘴就被温热的唇压住了,然后就是胡乱的无章法的乱// //亲着,脸上,唇上,眼睛、鼻子,又是嘴///唇,沈绣不停的叫停, 终于在几次张嘴叫停时被封住了嘴,而她没来得及闭上的嘴被一条温湿忙碌的舌攻战了,那舌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她的嘴里肆意乱逛,每每搅得她的小舌无力招架,她说不了话,不得不拼命吞咽着,这样凶猛的亲//吻,她一个初尝情///////事的人哪里有经验,只是吓得被迫承受,两辈子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吻,还是这样的,她脑子里全是空白。
      在她快窒息时,这个疯狂的吻停下了。
      “这还不是我夫人吗?”楚子墨看着她的脸,眼里缠绵着化都化不开的柔、、、、情,气息不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
      沈绣喘着气道:“你……”话没说完却见到楚子墨神情古怪的看着她的脸,蹙眉道:“疼吗?我弄伤你了?”他眼里忽然心疼起来,用手去摸沈绣的脸。
      “没痛……”忽然,沈绣一惊,忙双手捂住脸道:“你出去,你出去,没事,我……我……”话没说完,大力打开楚子墨的手翻身将头埋在褥子上,可惜被楚子墨压得紧,哪里动得了。
      楚子墨哄道:“听话,我看看,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你出去,你知道我……我脸上,我都是用妆化好遮了好多,你不能看丑死了,你会嫌弃的,快出去。”沈绣急得一身汗,双手蒙着脸埋在褥子上,
      “我不嫌弃,多丑都不嫌弃,我都喜欢,我身上也多,也丑的,你看不看?”楚子墨哄着,手轻轻的转着她的肩。
      沈绣哪理他说这些,打死不愿意转过身。
      楚子墨手从她颈部一抄,手在她腰上一提,沈绣啊的一声,被反了过来,因惊吓,她本能的想抓住楚子墨的手臂,楚子墨趁机翻身压/上,将她的两手压在她的头顶笑道:“不如我们比谁的刀疤多,我身……”楚子墨的笑僵在了脸上,沈绣挣扎着想抽手出来。
      楚子墨一脸黑沉的将沈绣的两只手腕放在他一只手里捏住,另一只手有些迟疑的伸向沈绣的脸,一点点的撒开……
      沈绣也不挣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幸好脸上口水够多,不然这么生扯是有些痛的。
      撕下左脸的刀疤面皮,面皮下是完好的、水嫩的肌肤,再撕下右脸的面皮,还是完好的,水嫩如剥壳的鸡蛋。而身下的女子娇颜如花,美而不媚。这样漂亮的女子不竟让人心中一跳,但这样的丽资却让楚子墨的心如沉湖底,冰凉而压抑。
      楚子墨坐起身,手里扬着那张面皮,冷笑:“真是让楚某大开眼界。”说完将面皮扔在沈绣身上,决然下了床,整理了衣服,拿起大氅大步走到门前停下道:“沈小姐真是真人不露相,楚某自不量力了,抱歉。”
      沈绣闭上眼,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老天真是看不惯她呢!她坐起来,将面皮拿起揣进袖口里,起身穿好衣服,十指为梳挽了个髻,将床整理好,轻轻拍拍脸,坐在房间里等着玉竹。
      半个时辰后,玉竹回来,拿起茶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三大杯才坐下来道:“急死我了,小姐,胃可难受?那样趴在马上可是很难受的,吐没有,先别吃东西,不然更难受。”
      玉竹说了一通话,看沈绣没吭声,走到沈绣前面,弯腰一看:“呀!小姐,你的嘴怎么肿了?唉呀!这里有些破皮了,这……我去问陈河要点药。”
      “玉竹。”沈绣喊住正要开门的玉竹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玉竹仔细看了看了看道:“刚才在马上蹭的吧,大人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幸好没碰到马鞍上,不然更吓人的。”玉竹说完,忽然眨了眨眼:“小姐,那个皮子呢?我都没看出来,你……你告诉大人了?大人如何说?”玉竹高兴道,这么漂亮的小美女,哪个不喜欢,估计心里不知怎么美呢。
      沈绣摇摇头道:“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玉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沈绣摇摇头道:“算了,反正就是咱们少说话就行。”
      玉竹点点头,大人是生气了。
      两人对看无言,这时门外“笃笃”两声,陈河在门外道:“夫人,该起启程了。”
      “好。”沈绣答应一声。
      玉竹看了看外面,道:“这快到午时了,启什么程啊?”
      沈绣拉了她一下,俩人起身跟着陈河下了楼,沈绣面上依然戴着黑色面纱,俩人下楼正碰上在门口等护卫牵马过来的楚子墨,楚子墨听见动静,只微微侧了一下头,眼神淡淡,他换了一身衣服。
      沈绣和玉竹经过他身边时只福了一礼便在陈河的带领下上了马车,关上车门时,沈绣松了口气。
      玉竹撇了撇嘴,道:“大人也真是,用得着气这么久,大冬天的本就冷,刚刚走大人身前过,我都冻哆嗦了,小姐是不是?
      沈绣摇摇头:“我倒没冻着,就是吸不了气儿,差点憋死我。”
      马车慢慢启动了,陈河又送来几个包子和水道:“夫人辛苦些,大人说要赶路,我们不能耽搁。”
      “没事,谢谢你。”沈绣接过包子,才看到是陈河赶的车笑着道:“辛苦你了。”
      “不敢。”陈河关好车门。
      就这样,每天天没亮就赶路,也只午时停一刻钟吃饭,仅用了六天便远远看到京城的钟楼顶了。这六天,只出发时见过楚子墨,其余时间几乎看不到人影,那怕看到也是一个背影远远在的在前面。
      玉竹道:“要不说你病了,看看大人如何反应。”
      沈绣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姐姐,您二十岁了,能不能正经点。”
      玉竹嘀咕道:“就是想不明白,满脸疤的喜欢得不得了,这么漂亮,水葱儿似的,大人倒不高兴了!”
      沈绣想着楚子墨床上亲着自己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心中一悸,脸有些红。那样正经,随时都是别人欠他万两银子样儿的人,怎么一点儿也不收敛。
      “小姐,你怎么了?”玉竹看着她脸忽然红起来,忙摸了摸她的额,有些热。
      玉竹有些紧起来,忙呸道:“我就说着玩的,怎么就这样了,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又忙双手合什,道:“这真的要找大人了。”说着就要拉门。
      沈绣忙拉住她道:“没事,是我想到大人有些生气了。”
      “是该生气,这么多天了,连面都没来照过。”玉竹气道。

      到了国公府下了车,并没见到楚子墨,沈绣和玉竹回到主院时,紫竹跑上前跪在沈绣面前哭着磕头,沈绣扶起她道:“你哭什么,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紫竹哭得直抽噎,抹着泪道:“对不起小姐,大人追了上来,我不得不说,婢子也担心小姐。”
      沈绣蹙眉道:“你说了什么?”
      紫竹道:“只说小姐去守北只是为不牵累大人,其他的没说,也说漏了点,说是怕有人怀疑小姐。”紫竹忙摆手道:“放心小姐,婢子没有说多,大人并不知道。”
      沈绣拉着她向卧室去,安慰道:“没事,我不怪你,他是曾经的镇北将军,你怎么会斗得过他,好了没事了。”
      紫竹擦了泪,忙道:“小姐,还顺利吗?”
      沈绣道:“一半吧,人我远远见到了,还是安全的,只是没见到江雄。”
      紫竹道:“江大哥会没事的。”
      沈绣点点头:“但愿。”
      玉竹提了水进来,沈绣好好的泡了个澡,晚饭做好后,沈绣让玉竹去请楚子墨吃饭,对于楚子墨,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因为她一直是自己做自己的事,两人一开始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如今他的情感和自己的情感的变化是微妙的,但是还不至于让她忘了自己的该做什么。
      玉竹回来道:“四平说,大人出去了。”
      沈绣点点头也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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