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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瑰丽的华服 ...

  •   苏郁四处看看,发现了用于装饰房梁的长绸缎和一旁的铜摆件,于是一把冲了过去,扯下了长绸缎缠在铜摆件上,做了个简易的绳镖,带着火焰朝那女影丢了过去,果然将那女影缠住,使那男子挣脱了“新娘子”的束缚。
      但这材料毕竟不结实,那女影一下子便挣脱开来,随即发了怒,朝苏郁和南钟杰俯冲过来。
      两人连忙跑开,南钟杰却因喝多了酒一下子脚软,绊了一跤,摔在地上。
      苏郁一看来不及,直接挡在南钟杰身前。
      南钟杰瞬间惊得酒醒,用尽全力使用法术在苏郁面前竖起木墙,却还是晚了一步,让苏郁被那女影划到了左臂,一下子没站稳就要倒下去。
      好在南钟杰在地上眼疾手快一伸胳膊,给苏郁当了人肉沙垫。
      苏郁一下子倒在南钟杰的伤上,南钟杰却硬咬着牙没吭声,假装无事发生。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金箭从两人身后射了过来,直中那女影,一下子将其一击毙命。
      两人回头去看,发现正是那陆先生。
      “不好意思,我刚去疏散宾客,所以来晚了些……”陆先生本客气地问候着两人的状况,却注意到苏郁面前拔地而起的木墙,愣了一瞬,又反问道,“你们,也是除影师?”
      苏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倒在南钟杰身上,一下子不好意思地起了身,随后才略显尴尬地回答道:“是啊……”
      南钟杰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真是缘分,你们没有受伤吧?”陆先生走近了些。
      苏郁想起刚被女影划到的地方,连忙低头看看左臂。
      还好,并没有划得深,只是破了皮,可惜这价值两千禾中的裙子,才穿了三四个时辰就破了个口子。
      苏郁十分沮丧,陆先生却看透了她的心思:“不过是衣服破了,我的宾客中有桃城最好的绣娘,她有缂丝的手艺,我叫她来帮你缝补一下就好了,保证天衣无缝。”
      “真的可以吗?”苏郁十分惊喜。
      “当然。”陆先生笑笑。
      之后,苏郁前往更衣间换了一身便服,随后将破了口子的裙子递给那绣娘。
      趁着等候的时间,苏郁也向陆先生交代了自己的来意。
      “若不是你们帮忙拖住了那女影,救了我的友人,恐怕我也来不及疏散其他宾客,这酒会可是要一团糟了,你们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本来不应该拒绝这点小请求,不过……”
      陆先生似乎还在犹豫些什么,但犹豫就说明有得商量。
      南钟杰立马趁热打铁:“除影师本来也是您的前业,如今不过是重新捡起罢了,除影之余您还是可以卖酒,并不会影响您的生活呀?这也算是多一个经济来源嘛。”
      陆先生纠结再三,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了,苏郁和南钟杰这才松了口气。
      补好衣服,苏郁瞧着果然看不出破洞了,也实在是欣喜非常,本就满怀谢意。
      陆先生却说:“你的衣服破损本就是因酒会除影而起,补衣服这只是我应该做的。除此之外——这才是我的谢礼。”
      说着,陆先生塞给苏郁一个酒罐子,说是桃花陈酿。
      “您真是太客气了。”苏郁和南钟杰又与陆先生互相客气一番,方才离席。

      出了酒会,两人坐上马车,南钟杰的酒意又席卷而来。
      “谁叫你要喝那么多……”苏郁无奈地帮南钟杰掖了掖衣角,却发现他已睡得极香。
      酒量真差。
      苏郁不由得笑出声来。
      随着马车晃晃悠悠,苏郁逛了一天本就有些疲惫,也渐渐有些困意,不知不觉打起盹来。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正熟睡的南钟杰突然冒出一句酒话。
      “说什么呢……”苏郁一下子惊醒,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惹得脸热,一时又不知该作何反应,也再无困意,只好就这样安静地坐着马车同三哥哥一起回到客栈。

      话说之后几日,众人初来桃城的兴奋劲早已散去。
      如今天气正值初夏,连续下了七八天的雨,将纪府众人都困在客栈只能看雨,天气也日渐闷热,惹得众人都怏怏不乐起来。
      苏郁也没什么心情出去,外面的下雨连绵不断,所以她也只是留在屋里,随着婉熹姐一干人说说笑笑。
      不过这四人倒是都在饭馆里畅谈,而师父师母则在自己房间里聊天。
      这七八天来,众人在师父和师母的要求下雨停时留在后院训练,下雨时就四散在客栈各处做自己的事。
      值得提到的是,在这几天,殷煜和拾姻也从望城回来了,回来的那天正巧雨停了大半日,只是阴天。
      与先前不同的是,拾姻回来时,衣服却与去时不同,反而华贵了许多,脚下还踩着有着精致的虞美人刺绣和镶嵌着通透红玛瑙的高底鞋,一下子整个人都高了约九公分。
      这种鞋本来是贵族人家小姐很少亲自走路才穿的,因此自然与除影师的身份有些格格不入。
      苏郁和纪婉熹对视一眼,也都明白了对方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疑虑,不过这到底是别人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
      “霍先生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了,下月会回桃城,到时候他直接去与段师傅汇合。”殷煜不忘交代了这趟的任务进度。

      不过他们二人即使回到了客栈,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整日待在客栈里,而是叫了马车每日出门,到深夜才回来。
      而在这段日子里,大哥哥和大家说话也不像原先那样多了。
      他们两个倒也不是第一天不和大家在一处了,只是来桃城的这么多天,两人常常都单独出门。
      即使是问祈佑,祈佑也不知道拾姻妹妹去做些什么,左不过两人每次回来的时候,拾姻都是穿着新衣服,踩着新鞋,又大包小包地拎了回来。
      “大哥哥又给你买什么了?”夜深了,婉熹姐边洗漱边随口询问着刚刚才回房间来的拾姻。
      “是新的衣服,还有新的胭脂。”拾姻边回答着,边开心地整理着那些包裹里的玩意儿。
      说着,她从其中一个包裹里抖落出一件红紫色的长裙,配上粉蓝色的腰带,倒衬得拾姻那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精致细腻了,“这件好看吗?”
      “你挑的?”苏郁也走过去,摸了摸那衣服料子,竟是上好的那种,说实话,不像是拾姻这种孤女能买得起的衣服。
      “是殷哥哥挑的,”拾姻把那衣服又叠起来,“他说我穿着一定好看,就给我买下了。”
      看来大哥哥是动了自己的私房钱了——除影的那点小报酬可买不了这么好的东西。
      “大哥哥这么有钱?”苏郁坐回刚刚坐着的地方。
      婉熹姐正喝着茶,突然凑过来:“你别小瞧他,他家不愧姓殷,我听说,殷家可是个大家族,家境相当殷实,在咱们望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富贵,大哥哥虽然当年传说是因为在殷家最不受宠才被送来纪府学习,但是作为殷家的次子,那财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说着,婉熹姐又压低了些声音,“不过我听说,殷家以前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富贵人家,前些年告了一家贪污的家族,官府为了奖励,把那个家族家产的一半都赏给殷家了,殷家这才就此发家的。”
      “我从未听说过举报贪污还能把赃款分一半赏出去的。”苏郁觉得奇怪。
      “是啊,”婉熹姐点点头,收回了身子,“我也觉得奇怪呢,不过官府的那些事,谁能搞得明白。”
      苏郁又抬起头,注意到拾姻一语不发地收拾着衣服,还在打包着什么。
      于是她有些纳闷,这本还没到回纪府的时候:“你在干嘛?”
      拾姻一边打包,一边露出有点委屈的神情:“殷哥哥说,叫我以后都穿他买的衣服,不许我穿我自己的衣服了,所以我把自己的衣服打个包,明天送给乞丐也就罢了。”
      “什么?”婉熹姐和苏郁都觉得离谱,不约而同地发出质疑声。
      拾姻耸耸肩,仍低头整理着衣服。
      苏郁和婉熹姐面面相觑。
      大哥哥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一面?苏郁虽知道不能随意插手别人的事,但她总觉得大哥哥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不知怎的,苏郁又想起那个垃圾堆里的桂花香囊。

      终于雨晴了,众人再度分散任务去找除影师,其中有两个答应了几人的请求,但还是有三个断然拒绝了,原因倒是各异,不过基本上都与已经年迈,不愿再折腾有关。
      据说桃城角落有一姓任的女子,如今仍旧以除影为生,若能收归官府,岂不更好?
      纪府众人这样商量着,就决定将这位任夫人交给同为女子的纪婉熹和苏郁去游说。
      两个女孩就这样按照段师傅的情报一路边走一边打听消息,最后得知任夫人居住在桃城的西南角,两人来到这人烟稀少的地带,忽见一土墙草屋,围着个半亩大的院子,院内还有一头牛和一棵桃花树。
      两人走上前,叩响了门板。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是一面容白皙的夫人,身穿暗蓝色高领长裙,头发也半披散着,看起来二十出头,倒不像和段师傅他们是一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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