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过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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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好脸都涨红了，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围着的人便更加确信了她就是个哑巴，有人问道：“真的是哑巴？那听得见我们说话吗？”
周明姝翻了个白眼：“你傻呀？要是听不到那还来上什么课？又听不到又不会说话，坐在这不就跟傻子一样？”
周明姝这话说得难听，方晴好下意识想反驳，隔壁家的哑巴叔叔便是聋哑人，可是他酿出来的酒醇香甘冽，老板娘经常都会说哑巴叔叔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做事利索又让人放心。
方晴好咬了下唇，刚想开口，人群外就有人喊了她一声：“方...方晴好。”
声音提得高而亮，所以显得很突兀，细听下还能发现一丝颤音。
所有人都朝声源处看去，方晴好也循着声音看过去，但是周围的人都是站着的，把她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人群像是被扒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她低着头，身上的校服整洁干净，竟然是徐无恙。
她也带着和方晴好一样的局促感，只稍稍抬起头：“方晴好，老师...让我带你去领课本。”
说完这话，她就急忙朝方晴好伸出手，一副马上就要拉她走的架势。
“好的。”
方晴好手搭上她的，徐无恙拉着她就往人群外面走。
周围的人听见她说话都被吓了一跳，有人问道：“她会说话啊？不是哑巴啊。”
方晴好闷着头没搭理，倒是徐无恙却突然被人叫住了：“徐无恙。”
是周明姝的声音。
牵着方晴好的那只手很明显僵了一下，周明姝还没说什么，方晴好就听见徐无恙自己先应道：“我现在去拿奶茶。”
话说完，她的步伐又加快了，几乎是扯着方晴好从里面出来的。
两人出了教室，方晴好低头看了眼她们牵在一起的手，女生的手都比较软，但是徐无恙抓她抓得比较紧，骨骼凸显出来，咯在她手心，有些疼。
方晴好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通过她的背影感觉她好像很紧张，方晴好用大拇指轻轻蹭了下她的手背：“谢谢你。”
虽然是老师让她过来带她去拿书本，但是刚才那么多人，如果不是因为徐无恙，她确实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人群里出来。
徐无恙松开她的手，说出的话还是带了点颤音：“没没事。”
刚才下课的时候她被张澜叫去办公室，张澜提醒说如果后面她上课再有迟到的情况，就要叫家长了，出办公室的时候，张澜又顺嘴提了句让她带方晴好去拿书本。
回教室的时候，她便听见了她们围在方晴好旁边在说话，看到那么多人，其实她本来想等人群都散了再叫方晴好的，但是路过时，又正好听到她们在说方晴好是哑巴，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反应过来，就已经先出声喊了方晴好。
方晴好走到徐无恙身旁，瞥了一眼她的侧脸：“奶茶你是帮她们买的？”
徐无恙点头，她说道：“你你以后离她们都远点。”
一般说完这样的话都会再跟一个原因，方晴好等着徐无恙补充原因，但是徐无恙却什么都没说，她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其实徐无恙不说这句话，有了刚才的事情，方晴好以后也会减少和周明姝的交往。
徐无恙没打算说，方晴好也没追问，她跟在徐无恙身后，徐无恙转移了个话题：“领书的地方在C栋。”
C栋那边是活动室，离她们所在的教学楼还是有些距离，两人领了书后，徐无恙又去奶茶店重新买了奶茶。
方晴好帮她一起提上去的，一共八杯，刚才在奶茶店的时候，徐无恙身上的钱本来不够，还是方晴好把早上章姨塞给她的零花钱借给了徐无恙才够上。
路上的时候，方晴好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们为什么不自己去买奶茶？”
徐无恙摇了摇头没说话，方晴好不知道这个摇头是指她自己不知道还是她们不愿意去买。
*
办公室里，张澜正在吃早上没吃完的核桃包，隔壁桌的老师看他一眼：“老张，难怪这些年重高的录取率都从你们班出呢？你这核桃包都吃一个月了吧，天天都来不及吃早饭就去抓学生早读。”
张澜咬了一口：“能出个状元，我吃一年核桃包都愿意。”
“再说这核桃包又不难吃，你尝尝。”张澜递了个核桃包过去。
“之前你们班也不是没出过，也没看你拼成这样。”那老师接过去，咬了一口：“不过你们班那个徐无恙看着也不是个惹事的，最近怎么总听你把她叫到办公室来训她？”
张澜两三口就把一个核桃包吃完了：“她最近天天上课都迟到，科科老师都跟我反应了这个情况，提醒她好几次也是答应我好的，然后依旧犯，问她什么情况也不说。”
“过几天我叫她妈妈来办公室跟我聊聊吧，这都快中考了，总这样怎么静得下心去学习。”
到下午时，方晴好在课上的时候还在担忧今天该怎么回家，结果放学时一出校门，就看见了混在一群大叔大妈中间的陈或。
她并没有刻意去找人，只是出校门第一眼便看见了陈或。
他正被人围着，脸上含着笑意，和周围围着一圈的阿姨在说话，他身上穿着纯黑连帽卫衣，里面叠穿了件白t，下摆露出一点白边，身上少年感十足，站姿懒散，松弛又夺目。
她其实很羡慕陈或身上那股松弛感，不管是做什么，他都是不紧不慢的，如果被围在人群中间的是她，只会觉得局促不安，但是陈或并不会这样，他好像生来就已经站在人群中心，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也习惯了所有人的目光。
方晴好站在原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能和那些阿姨聊什么，还能有说有笑的，没一会儿，陈或就注意到她了，他似是挑了挑眉，也站在原地没动，任由方晴好站在那打量他。
方晴好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不自在，因为那些阿姨注意到陈或的目光，便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来了，她想低头，低头的前一秒却看见陈或朝她走过来了。
陈或走到她面前，挡住了那些阿姨的视线，语调拉长又慢：“才一天没见到，就不认识人了？”
这是在怪她刚才不过去找他，现在也不主动喊人。
“哥——”方晴好刚想喊人，想起什么又改了口：“小哥。”
陈或是哥哥，陈延也是哥哥，陈或比陈延小，自然就是小哥。
陈或听到她的称呼，挑了挑眉：“小哥？怎么不喊哥哥了？”
方晴好抿着唇没说话，陈或不喜欢要覃，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不喜欢陈延，但是今天陈延对她挺好的，以后在家里两个人都是哥哥，总要有点区分的。
陈或见她不说话，也没逼她，他曲起食指，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小白眼狼。”
不疼，很轻，甚至还有点痒。
话说完，陈或便转身往车的方向走，方晴好跟在他身后，主动走到他身旁，偷偷打量他的表情，陈或说她是小白眼狼，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她在想什么了。
她在观察陈或有没有生气。
但是还没等她观察明白，就听到陈或语调懒懒地问她：“看出什么了？”
方晴好眨了下眼睛，刚想收回视线。
陈或突然就弯下腰凑到她面前，语气听着不太正经：“是不是发现哥哥比昨天更帅了点？”
方晴好就算吃饭吃得快的时候也没体验过什么叫做被噎到了，现在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自己被噎到了，为了避免陈或继续开屏，她反驳道：“我只是想看下你有没有生气。”
“是么？”陈或直起腰，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你夸一声哥哥帅，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他这话的意思是——你夸我帅，我就告诉你我有没有生气。
......
陈或说这话时，方晴好没在他脸上寻到有一丝害臊的意思，她小声嘟囔：“你无敌了。”
人一旦开始不要脸，就变得无敌了。
她声音小，陈或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他一边示意方晴好跟上他，一边低头在看手机：“嘟囔什么呢？”
方晴好跟着他，抿着唇没说话，陈或也只是随口问了句，没听到她的回答，上了车也没继续追问她。
方晴好坐到副驾驶后，看见陈或点了两下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陈或这边还没说话，对面已经先有了声音，陈或开了免提，对面隐隐能听见嘈杂的音乐声：“兄弟，星期八？”
是陈含言的声音。
星期八？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她上次过去的那个酿酒的地方，陈或看了眼旁边的方晴好，轻描淡写两个字：“不去。”
“给你组的局啊。”陈含言说：“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含言的手机似乎被其他人拿过去了，响起的是另一个男声：“或哥，文静甩了你，那是她缺心眼，今天我叫了好几个妹妹，你来赏个脸呗。”
方晴好猛地看向陈或，失恋？陈或失恋了？
“不去。”陈或没什么表情，似是不乐意再和他们多扯：“你们玩，挂了。”
电话挂了后，应该是感觉到了方晴好的目光，他也没看她，只偏头看了眼她那边的后视镜：“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过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