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椒盐脆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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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顷刻间被泼了盆冷水，她还以为他刚才又是擦脚又是搂抱的，是在释放什么信号呢，原来是她多想了么？
詹姆转过身，丢下艾玛一个人在原地，她本想和詹姆发生点什么，趁机离间离间这只忠犬和老变态，没想到他压根不吃这一套……
美人计暂时行不通。
不过没关系，艾玛现在很清楚，詹姆是个突破口，斯特兰戈虽然看着威武，但拥有身为异灵师的詹姆才是他敢如此威武嚣张的底气。
艾玛回到房间，伸了伸懒腰，看向空荡荡的桌子，“fuck，忘倒水了。”
***
蒸汽火车喷吐的白雾堆上了站台穹顶，特色的石雕站牌矗立在车窗之外，艾玛凝望着火车外渐渐同步的建筑与景物，身边传来男仆的提醒:“到站了，艾玛小姐。”
她看向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艾玛换上了一件稍微轻便些的连衣裙，裹着米色针织披肩，衣服是詹姆给她送来的，应该是斯特兰戈看她的长裙脏得厉害，命詹姆给她另找了套衣服穿。
艾玛起身离开座位，走到走廊内，转头看向那仆装男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乔诺，斯特兰戈大人的仆从。”男仆笑了笑，“我扶您下车吧？”
他伸出手来，艾玛自然而然地搭了上去，在乔诺的搀扶下走下火车，一下车便看到那张黑白面具，詹姆湛蓝的眼睛幽幽地望向正和男仆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艾玛。
艾玛放下裙摆，正好和詹姆四目相对，想起之前在门口的事情，气氛顿时微妙如碳酸泡泡。
忽然一只手揽住艾玛的腰，艾玛扭过头，看到斯特兰戈那张鹰隼般的脸，顿时紧绷身体，他左手掐着她受伤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换了裙子？”
艾玛咬紧了后槽牙，手臂上包扎起来的，好不容易缓解些的伤口，又被那只手生生掐出了血，她几乎是被扯到他身边的。
艾玛强忍着疼痛，要不是考虑到自己体力不支，她可真想朝他那张臭脸上给一拳。
那放在艾玛腰间的手仿佛滑腻的蛇一般令人恶心地游移着，斯特兰戈得意地说:“来吧，伸出手，有样好东西给你。”
艾玛不情愿地摊开手，只见斯特兰戈抬手，将一条粉色的宝石项链落到了她的手中，“你喜欢粉色吗？”
艾玛感受着那项链冰凉的温度，“还行。”
“红色太过鲜艳，白色太过单调，处于两者之间的粉色，是稚嫩的，可口的，最适合少女的颜色——”
他话音落下，放在艾玛手心的那条项链仿佛变成了一根链锁，切面精美外形优雅的粉色宝石也与冰冷的枷锁毫无二致，这是她头一次发觉粉色是这么黏腻的色彩……
但她还是将项链握在了手中，斯特兰戈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戴上它。”
艾玛一僵，斯特兰戈转头看向朝这边走来的一个服饰奇特的异族人，将艾玛抛在脑后，往前走去，路过詹姆身边时对他说:“去，让她戴上项链。”
他说完便与那异族人交谈起来，詹姆来到了艾玛身边，与她目光相接，又很快地避开了。
艾玛主动抬起手，让詹姆取走项链。
詹姆来到她的身后，手臂掠过艾玛眼前，粉色宝石便落在了白皙的胸口，吊坠的银制镶边闪闪发亮着，艾玛低头看着那颗粉色宝石。
“你们来寂静死地做什么？”艾玛随口问他。
“这不是你该问的。”他冰凉的手指在她后颈处摩挲，将搭扣摁上，系好项链后，他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巾，交给艾玛，“擦擦吧，你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说罢他便向前，走到了斯特兰戈身边。
艾玛拿着手巾低头找自己身上哪儿沾了东西，找了半天，却没发现一块污迹，愣了愣，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离开车站后，艾玛坐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由一位异族人驾驶，拉行马车的马体型相较正常马要庞大一倍，身上涂满各种彩绘，油光锃亮，强健壮硕得像是从巨人国度而来。
马车车身空间也很大，跟厢车差不多，斯特兰戈和那位穿着条纹服饰的异族人各自骑上马走在前头交谈，剩下的人便都坐上了这辆的马车。
奇怪的是，詹姆不见了。
斯特兰戈一行十几人，除了艾玛以外，还有好几位漂亮的“少女少男”跟随，说实在的，艾玛也不大清楚那些人是少年还是孩童，还有一个艾玛熟识的人——阿莫，他也跟随在队伍之中。
斯特兰戈出行到底要带多少发泄品，艾玛很想吐槽。
一路上男仆乔诺喋喋不休地找她聊天，艾玛虽然心底里知道他可能只是奉斯特兰戈之命监视她，但除了和他聊天以外，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
乔诺看着面善，口风实际很紧，艾玛其实很想知道这一行人来寂静死地是做什么的，毕竟斯特兰戈一行人在原作中是没有登场的，原作中关于寂静死地的主角只有来自中心大陆的商人和他的手下们。
但乔诺每每能巧妙地绕过话题，将话题转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久而久之，艾玛也懒得再套话了。
她将目光转到了另一处，阿莫坐在海伦太太的身边，神色瞧着苍白忧郁。
艾玛开始想起在火车上她说过的话，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毕竟阿莫从小习惯了这样的生存方式，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不，艾玛闭上眼，她没做错，她只是说了实话，如果她不这么说，他还会以为她能够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和他做朋友，她绝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沦为成为妓/女。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由于寂静死地永夜的环境，这里的树木适应了没有日光的生活，长得也奇形怪状，真不知道没有光合作用这些植物怎么活下来。
与其替这些植物担心，艾玛觉得，她还是得先担心担心自己，斯特兰戈搞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找她去侍奉了，侍奉那个恶心的家伙，真的不如去死。
这里是一片很有部落风情的地界，到处都是兽皮帐篷和架起的铁锅，这片部落聚集地依着三个山洞建造，那些异族人都身着条纹服饰，黑黄皮肤，衣不蔽体，甚至连女人都是坦胸露乳的。
这恐怕就是寂静死地的原生部族——缪查部族，在书中有提及富商根据缪查部落人的指示才找到了歇迪斯的坟墓。
一下马车，趁着大家都站在帐篷前手足无措的时间，艾玛躲到角落里，掏出香烟便点燃了一根，开始思索斯特兰戈为什么要来缪查部落。
贩卖奴隶吗？缪查族人并不多，并且由于生长在寂静死地，这些人被认为是受到诅咒之人，即便是在今天，大部分人中心大陆的人也绝不敢与这些部落人来往。
斯特兰戈没必要来这个部落买卖奴隶，艾玛嘬了口烟，突然一愣，难不成和歇迪斯有关？斯特兰戈和书里的富商一样，都想要邪神的财宝？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詹姆也说了这是她不该知道的事情，当然了，事关邪神，她当然不能知道。
艾玛吐出一口烟，正在这时，她发现一个部落小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站在她的面前，含着手指，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她手里的香烟，“你也想来一口吗？”
小孩虽然听不懂她的话，却还是懵懵懂懂地点了头。
艾玛看了眼四周，便将手中的香烟递给那小孩，小孩咿咿呀呀地伸手要去接，艾玛却立马收了回去，将香烟叼在嘴里，朝他做着鬼脸，“就不给你。”
见此，那部落小孩眼里转悠着泪水，哇哇地放声大哭。
一个部落女人连忙走过来，抱起那小孩，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向艾玛，张着嘴激烈地说了些什么，艾玛一句话没听懂，就看到那女人转身离去了。
“她在骂你。”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艾玛回头，看到黑色披风的少年站在她的身后，他来到她身边。
“她骂我什么了？”
“骂你是外面来的魔女。”
艾玛听此嘴角一抽，夹着香烟塞进嘴里，“你懂缪查族的语言？你应该告诉她，我才不是魔女，我是圣女来着。”
“你这句话可不好翻译，毕竟你是那种圣女。”
艾玛耸耸肩，她听到一点脆脆的声响，转过头，看到詹姆拿着一片椒盐脆饼干塞进了嘴里，缓慢地咀嚼着。
“我还以为你又在吃那个药呢，还有饼干吗？”艾玛伸出手，詹姆抬手将那袋饼干交到她手中，“你不是在火车上刚吃过饭吗？”
“我得努力吃成大胖子，这样斯特兰戈就瞧不上我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瞧上你。”詹姆拍了拍沾着饼干屑的手，“我告诉过你解决方法了，只要顺从他，他很快就会对你没兴趣的，他是这种人。”
艾玛塞下一块饼干，“唔，你说的顺从是得多顺从？像之前那样被他打暴打一顿吗？”
“我倒是真的建议你让他暴打一顿发泄不满。”
“那很抱歉，我不想像你一样跪舔他。”艾玛白了他一眼，把饼干还回他手里。
“斯特兰戈很阴晴不定，坦白来说……我只是不希望你那么快死掉。”
詹姆低头看着手里的饼干，艾玛一愣，心里莫名有些痒痒的，她假装不在意地抽着烟，“那你为什么不去杀了他？你是异灵师，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能将他千刀万剐，为什么不这么做？”
“艾玛，我不会为了一介下民这么做，也不会这么做。”詹姆摇头，“我要去往天堂，我不会这么做……”
“你杀了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却还想上天堂？”艾玛感到可笑，“上帝听了你的话一定会发笑。”
别听她的，她只是个妓/女，她什么也不懂。天使宽慰着他。你已经是个好孩子了，詹姆，你会获得神明的肯允。
詹姆听着天使的絮语，心口却微微发疼，他捂住胸口，连忙从口袋里取出药瓶来，倒出一片白色药片，塞进了口中。
艾玛看着他这样，也不便再多说，这家伙好像有药物上瘾，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病态的药物上瘾他才会效忠于斯特兰戈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椒盐脆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