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与野百合》似璐

2、真面目

　　陆淮川带人进了包厢，叫来一个服务员，说了几句，服务员点头下楼。

　　陈锡然知道陆淮川的脾性，深怕白砚吃亏，不停地给他说好话：“陆哥，小白还是学生，没这么多钱的，这钱我可以——”
　　特制的铃声响起，陈锡然身体微僵，连忙掏出手机，却犹豫不决。

　　“怎么？赵知训的？”陆淮川道。

　　陈锡然脸色有些白，垂头丧气道：“嗯，这几天他心情不太好，我…”

　　陆淮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陈锡然虽说是他表弟，但他和赵知训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属于私事，他不好插手。

　　铃声停止，不过一秒再次响起，陈锡然有些慌了，匆匆跑进包厢里的卫生间：“陆哥，我去接个电话。”

　　包厢房门再次打开，白砚一脸屈辱地跟着保镖进来，酒吧张经理跟在一群人身后，一进门就朝着陆淮川谄笑道：“陆少，您找我？”

　　陆淮川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朝白砚的位置抬了抬下巴：“这人是你这里的？”

　　张经理看过去，青年背脊挺直站在七彩的霓虹灯下，通身干净的气质与灯红酒绿的酒吧格格不入，他睫毛微颤，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是，他是来我这边做兼职的大学生，平时就上酒陪酒什么的。”

　　“兼职啊？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张经理讪笑：“这，陆少，大学生嘛，您也知道，能吃苦又不用签合同，我这…嘿嘿。”

　　陆淮川一听笑了：“行啊你，资本家作风啊。”

　　“嘿嘿，借陆少吉言。”张经理搓了搓手。

　　“行了，我这里没事了。”陆淮川摆了摆手，眼睛看着白砚道，“这人我留一下。”

　　“行，行！陆少，您随便用，不，随便留。”张经理一边谄笑，一边出了包厢。

　　保镖在陆淮川的示意下离开，包厢里只剩下陆淮川和白砚两人，门外传来隐隐的酒吧嘈杂声，陆淮川点燃一根烟，隔着烟雾看着站在昏暗中的白砚，眼神凌厉，要把他看穿似的。

　　“我会还钱的。”白砚轻声道。

　　陆淮川吐出一口烟雾，手指夹着烟垂在沙发一侧，挑眉：“哦？那我要等几年？不，十几年？”

　　“我现在没钱。”白砚神情纠结，“或许，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还你。”

　　陆淮川嗤笑一声，毫不掩饰他声音中的不屑与嘲弄，刚想说话，就见陈锡然垂头丧气地从卫生间里出来。
　　“陆哥…”

　　陆淮川皱眉：“怎么了？又被骂了？”

　　陈锡然低头无力地道：“唔…阿训让我回家，还不让我碰城南那个项目了。”

　　“你不刚出门吗？怎么——”
　　手机铃声响起，陆淮川掏出一看，扫了陈锡然一眼，接通：“喂？”

　　“陈锡然在你旁边？”
　　“有事？”
　　“听说他今天为了一个陪酒的，还打伤了人，那人你见了？”
　　陆淮川看了眼白砚：“见了，长得还挺好看的。”

　　“呵！他倒是会挑人出头，一个陪酒的也配？”赵知训冷笑一声，“城南8号地那个项目有蹊跷，帮我解决掉这个人，到时候项目启动了，赵氏可以让一成。”

　　陆淮川有些惊奇，他倒不知道城南那个项目还有问题，他朝一直笔直站着的人看去，那人眸光在蓝红彩灯下忽明忽暗，直直地与他对视，许久，他缓缓说道：“成啊。”

　　陆淮川这边电话一挂，陈锡然手机又响了，赵知训又在催他回去，陈锡然不敢不听话，站起身看了白砚一眼，神情犹豫，怕陆淮川会为难他：“陆哥，阿训他催我了，小白他还是个学生，没什么钱的，你别为难他了。”

　　陆淮川和善地笑着：“行，我知道了，你陆哥什么时候为难过别人，赶紧回去吧，不然又要被骂了。”

　　陈锡然还想说什么，电话铃声又响了，他连忙接通：“回去了回去了，你，你别生气呀。”

　　白砚见他如此，等他挂了电话后，轻声道：“小然，我没事，陆少不会为难我的。”

　　陈锡然点了点头：“那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白砚轻笑：“好。”

　　陆淮川抽着烟，眼神在依依不舍告别的两人身上来回扫荡，待陈锡然走后，嘴角的嘲弄不再掩饰，他将白砚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眼神轻佻：“白同学还是学生？学的什么？”

　　“国画。”

　　陆淮川点头，倒是和他的气质相符：“哦，还是处吗？”

　　“什么？”白砚觉得自己听错了。

　　“老子问你是不是处？”

　　白砚抿了抿嘴，半天后吐出一个字：“是。”

　　“前面还是后面？”

　　白砚眉头紧皱：“陆少！您到底想说什么？”

　　陆淮川头靠在沙发，睨他：“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这不是你的目的吗？装什么清纯？”

　　“陆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陆淮川讥笑：“还装呢？你故意惹到王含朝，不就是冲着陈锡然来的吗？想吊凯子赚快钱？陈锡然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刚刚你也看到了，他连一百多万都拿不出来。”
　　“不过你也算是有眼光，看陈锡然不行，就转移目标看上我了，不过我可没有陈锡然那么好糊弄，不干净的人我可不要。”

　　白砚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是被他这番话气到了。
　　“陆少爷！您帮我解了困境，我很感激您，但这不代表您可以随意侮辱我，我和小然是朋友，今天碰到他完全是巧合。您放心，钱，我会还的，但不会是您说得那种方式。”
　　说完，白砚转身就要走，陆淮川冷笑，站起身单手扣着他的后脑，将人按在墙上，“老子让你走了吗？”

　　“放开！”白砚脸颊蹭着墙，皱眉挣扎着，却根本不是陆淮川的对手。

　　陆淮川扔掉手中的烟蒂，一手将他的双手反剪在后，一手拍了拍他的脸，整个人贴着他的后背，将人死死压在墙上：“都出来卖了，还立牌坊？告诉你，老子可没什么耐心和你玩，你最好老实点。欲擒故纵这招对我没用！”

　　“滚！”
　　白砚恼羞成怒，偏过头骂他，却被他捏住下巴，便低头猛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陆淮川吃痛，宽大的手掌抓住他的后颈，将他狠狠摔倒在地上。

　　“妈的，敢咬老子，活腻了你！”陆淮川看着虎口处的牙印，心中恼怒，他长这么大还没人动过他，今天竟然被一个出来卖的咬了一口。

　　他一脚踩在白砚的右手上，蹲下身拽着他的头发，黑眸冰冷：“跟我玩贞烈这一套？行啊，老子成全你，正巧，我喜欢玩强夺豪取。”
　　他脚下用了力：“说，后面是不是干净的？”

　　白砚被迫仰着头，疼得额头直冒冷汗，眸中闪着惊人的光，咬牙切齿：“滚！”

　　陆淮川愣了一下，这一秒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误会他了，可楼下卡座的那一场戏，他看得清清楚楚。
　　陆淮川不屑哼笑，脚下用力碾了几下，威胁道：“听说，学画画的手很重要，你是用右手画画的吗？”

　　手中的剧痛让白砚忍不住叫出去，看着被皮靴碾压的右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终于吐出一个字：“是！”

　　“是什么？是右手画画，还是后面是处？”

　　白砚咬牙切齿：“都，是。”

　　右手上的剧痛瞬间消失，陆淮川松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趴在地上的人，轻笑：“这不就对了吗？回答个问题而已，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语气轻佻：“既然后面是干净的，那你这人我就收着了，陪我两个月，一百六十万就算你还了，如何？”

　　白砚艰难地站起身，捂着止不住颤抖的右手，恶狠狠地瞪他：“你休想！”

　　陆淮川像是没听到一样：“怎么？嫌两个月太短？你这是看上我了，想一直跟着我？不过可惜，我这人新鲜感就两个月，不过，你要是这两个月里把我伺候好了，我再多加一个月也行。”

　　“你无耻！”

　　陆淮川也不恼，重新点燃一支烟，也不抽，修长的手指夹着垂在一侧，轻描淡写道：“你也不要想着去找陈锡然，他可没时间管你，信不信你现在打他电话都打不通。当然，你不答应也行，不过我这人可从不吃亏，所以只好把王含朝叫过来，让他把钱退给我。至于你，长得这么…可口，到时候会被强还是被轮，可就不一定了。”

　　“你！”白砚气得身子直打颤。

　　“好好想想吧，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喽。”
　　陆淮川靠在沙发上，将一整根烟抽完都没听到回话，嗤笑一声，正准备打电话把王含朝叫回来给他个教训，就听见他清朗的声线带着愤怒和不甘：“我平时，会有课。”

　　陆淮川微愣，嘲弄地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脸：“哎呦，还是个好学生啊？成！不耽误你上课，你陆哥我可是最疼人的了。”
　　他捏着他的下巴，像是看货物一般看他:“来，让你陆哥尝一口，验验货。”

　　白砚身体僵硬，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脸，唇角传来的温热气息。

　　陆淮川突然想到什么，后撤一步：“忘了问了，你有没有和人接过吻？被人碰过的老子可不要。”

　　白砚紧绷着嘴角不说话。

　　陆淮川嗤笑：“你是不是没挨够教训？非要打一下才回一次话吗？”

　　“没有！”

　　“这不就对了，装什么贞洁烈男。”陆淮川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用力，“张嘴！”

　　“你...唔。”
　　白砚吃痛，被迫张开嘴，陆淮川趁虚而入，舌尖搅动，粗暴又野蛮，白砚瞳孔微缩，愣在原地。

　　陆淮川哪知道怜香惜玉，觉得味道不错，便不顾面前人的感受，又啃又咬的，白砚被舌尖上的刺痛拉回思绪，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人按住脑袋，不得动弹。

　　他心里一横，狠狠咬下去他。

　　“嘶——”
　　陆淮川推开他，倒吸一口气，摸了摸被咬了一口的嘴角，都破皮了，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呵！这么喜欢玩强迫啊，行，我就陪你玩玩。”

　　白砚见状，忙转头就跑，却被陆淮川一把抓住，摔在沙发上。

　　“放开，放开我！”

　　陆淮川屈膝抵着他的后腰，将人牢牢按趴在沙发角落，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一手猛地扒开他的衬衫。

　　背后一凉，白砚慌了神，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与他设想得有很大的出入。
　　“滚开！放开！”他奋力挣扎，却撼动不了身后的人半分。

　　陆淮川低头，身下是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依旧能看清的白腻，漂亮的肩胛骨如蝴蝶一般震颤，白皙的背部肌肉线条完美，因害怕微颤的腰肢竟泛着淡淡的粉色。

　　陆淮川眸色暗了暗，他本来只是想吓吓不听话的人，可现在觉得，或许光吓一吓是不够的，既然这人将自己赔给了他，他就应该接着不是吗。

　　他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心想，真滑，这要保养多久才能养成这样一身皮，估计是这家酒吧的头牌吧。
　　他缓缓俯下身，想尝尝那抹滑腻，唇越来越近，鼻尖传来一抹淡香，还没来得及细品，白砚抓准机会，朝着他的胸口猛地一个肘击。

　　“槽！你tm 敢打我！”陆淮川捂着胸口骂道，见白砚要跑，大手猛地一挥，将他本就松散的衬衣撕裂。

　　白砚心里一急，猛地一提膝。

　　“我艹！嘶——你tm......艹！”陆淮川半跪在地上，面部狰狞，极致的痛楚让他佝偻着身体颤抖，双腿夹紧，双手捂着下身，疼得抽气。

　　白砚趁机逃离他的魔爪，向后退了几步，看着陆淮川疼地咬牙切齿，心里有些慌乱，他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但一想起陆淮川对他做的事，又觉得没必要，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留下还在痛苦申吟的陆淮川，转身离开酒吧。

　　剧烈的疼痛让陆淮川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怒瞪着白砚离开的身影，恨得牙痒痒，想着自己花出去的一百多万，简直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