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表&里 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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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代目大人手上接过写着“火”字的斗笠的那一刻，有什么好像变了，又有什么好像没变。
总而言之，站在人群之外的鸣人扬起脑袋看着那个看不真切的模糊面孔，又看了看火影岩上新雕刻出的五代目面容。
“总觉得稍微有点眼熟啊我说，还有三代目…”
“咦!”
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人群中的声音：
“五代目大人。”
“宇智波…”
“火影大人。”
金发的孩子不敢置信地望向远处身着“五代目火影”披风的男人，确信自己听到了那个名字。
“宇智波若阳。”
*
三代目的直属暗部大部分都归拢到了若阳手下。
再加上团藏还被困在伊邪那美之中，与周边小村子的和平谈判任务自然也落到了火影头上。
宇智波若阳倒是没什么。
但这对暗部队长卡卡西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刚刚换届，队内偶有不服这个几年前被调去“另一个”暗部，几年后一下子变成了“暗部队长”的原分队长。
尽管暗部讲究以实力为上，卡卡西一手不用结印的“紫电”在第一时间威慑了不少人。但偶尔还是会有几个刺头在背后说三道四。
任务繁重，五代目火影大人又喜欢凡事亲力亲为，暗部在他身边近乎24小时连轴转。
宇智波若阳眼前的大摞文件，除去外交事项，最多的便是对宇智波一族的投诉和对“妖狐”的投诉。
“啊…”
卡卡西看着眼前的账单，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这已经是这个月寄到火影办公室的第五张账单了。
“原来三代目大人为了这个小崽子这么辛苦吗？”
鸣人这家伙可真是能惹事啊。
“…今天你和我过去吧。”
扫了一眼文件，利落地签上自己名字的宇智波若阳头也不抬地说道。
“嗯？”
卡卡西藏在面具下的脸上闪过疑惑，那双漆黑的眸中的情绪很快又被了然代替。
“好。”
*
“五代目…火影大人？”
街道两侧的平民讶异地看着随风翻动的火影披风和火影本人那张俊朗温和的笑脸。
宇智波若阳一路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身边跟着位带着面具的白发暗部，径直在人们的注视中，敲开了“妖狐”的家门。
一头耀眼金发的鸣人不明所以开了门，看着眼前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宇…五代目？!”
小孩的身后还有一人，前来家访刚进门没多久的伊鲁卡：“五代目大人!？”
“嗯…鸣人～”
宇智波若阳笑弯了眼眸，朝着伊鲁卡点了点头，又看向鸣人：“我说过了我是下一任火影了吧，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哼!”
鸣人双手叉腰，眼睛眯成一条线：“你骗人!”
“我哪骗你了？”
宇智波若阳侧过身让卡卡西把面具摘下来：“喏，卡卡西哥哥，我的护卫。”
卡卡西摘下面具和他招了招手又迅速戴上。
“你根本不是小孩子!”
鸣人双手环抱。
“不可以对五代目这么说话啦，鸣人。”
在门口的争论自然没瞒过伊鲁卡和街上被五代目吸引来的人，他们不敢走近，站在远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啊…我也没说过我是小孩子呀。”
宇智波若阳笑了笑：“我是在练习变身术。好啦，拜托你别生气了鸣人，我请你吃烤肉怎么样？”
伊鲁卡听懂了。
大抵是火影大人用变身术微服私访的时候撞见了鸣人吧。
“哼。”
还没学到变身术的鸣人看起来似乎也没刚才那么生气了，或者也许他并未生气过。
频繁的恶作剧大抵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又或者让自己的邻居，那些总是躲开自己的大人们看看自己认识刚上任的火影大人。
“五代目大人…鸣人他…”
伊鲁卡挠着头，似乎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看起来完全不介意“妖狐”的身份呢？
宇智波若阳看向他，似是不经意地提高了音量：“嗯说起来完全没有向鸣人提过真是抱歉，鸣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咦？”
不止是伊鲁卡和鸣人，远处三三两两的人群中也有人发出了惊讶的声响。
若阳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他不可能让鸣人的父亲是四代目人尽皆知。木叶村内依旧留存有数量不少的间谍，与水门抛开干系，是三代目火影的无奈，也是一种保护。
“走吧？饿了吗？”他朝着鸣人伸出手，又看向伊鲁卡：“伊鲁卡老师，要一起来吗？”
“火影大人破费了，要不一乐拉面怎么样？鸣人比较喜欢吃那个。”
*
即便是那双与老师无比相似的蓝眼睛多么渴求地看着他，若阳也没有向他透露关于他父母的事情半个字眼，也并未详细解释鸣人究竟是如何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只是这孩子在学校肆无忌惮地夸耀自己是五代目大人的救命恩人让伊鲁卡有些头疼，还有他那更加无法无天的恶作剧。
卡卡西在房梁上看着转身离开火影办公室的伊鲁卡的背影：“你的拜访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啊，索赔账单愈发地多了。”
若阳没有接话，轻笑了一声：“鸣人只是想找到一个让他人认可他的理由，我给他了。他这么调皮捣蛋也不过是想让我到学校去，到他常去的地方，给认识他却不相信他的小孩、大人看看，事情确实像他说的那样罢了。”
“你好像还蛮高兴的。”
“是的。人柱力是摆脱不了被人排斥的命运的，除非他们并不知情。像砂隐村的一尾和云隐村的八尾，分别是影的亲儿子和亲弟弟，却也依旧被人厌恶。”
“不如说，这种事只有两种解决办法。一种就是像我这样，根本没有人知晓。”
卡卡西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唯一一只眼睛无声地询问，第二种办法呢？
“第二种办法，就是教他做个英雄。火影的救命恩人…等大家都相信他是火影的救命恩人以后。鸣人会自己想方设法维持这个身份，转而做好事了。”
“真的吗？”
“你看着吧。”
宇智波若阳坐在椅子上转过身，看向透明玻璃后黄昏笼罩的街道：“我是相信的，老师的孩子绝对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孩子。”
他敛眸，看着视线尽头的甜品店，语气低沉却充满怀念：“…就像带土那样。”
*
“什么啊，那个吊车尾。”
佐助皱着鼻子，稍有些委屈地拉着妈妈的衣角，不满地抱怨道：“他在学校里到处说他是若阳哥的救命恩人什么的，谎话精!”
美琴好笑地为他的手上贴上创可贴：“所以你和漩涡鸣人打了一架？”
佐助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却很快觉得自己不该不好意思，这是为了宇智波的荣誉而战。他挺起胸膛，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好好教训了他一顿!”
美琴敲了敲他的脑袋：“佐助。”
妈妈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佐助下意识捂着脑袋，满脸委屈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那孩子说的或许是真话。”
只是或许真正救了宇智波若阳的，是他的父亲波风水门。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如你下次路过火影楼的时候，亲自问问若阳吧。”
*
佐助还没来得及路过火影楼，就在学校看到了红白交织的写着“五代目火影”的披风，和他十分熟悉的脸庞。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率先冲向了他：“哥哥!哥哥是来看我的吗？”
宇智波若阳好笑地接住他：“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佐助瘪了瘪嘴，却并没有不情愿，飞快地扫了一眼周围没有认识的同学，就吧唧一口亲在了宇智波若阳脸颊上，低声说道：“我是整个学校最乖的小孩。”
“当然啦，谁也比不上我们聪明可爱的小佐助。”
若阳搂着他笑了起来：“哥哥今天来肯定是为了看佐助的…”
佐助的眼睛一亮，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有家长会!若阳哥是替父亲和哥哥来的吗？!”
“啊…”
若阳一愣，稍微有些心虚：“鼬等一下就来了。”
“那若阳哥是？”
“…等一下佐助就知道了，放学我们去吃烤肉!”
开心了整整一节课的佐助，领着鼬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却看到了飘扬的火影袍在同学惊讶、艳羡的注视下，停在了漩涡鸣人的座位上。
吊车尾的笑容耀眼到牙齿几乎能反光，得意地像是得了年级第一，就差没把“火影来参加我的家长会”写到自己脸上昭告天下。
宇智波的二少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头一次彻底黑了脸庞。
鼬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额头：“怎么这副表情？我来参加家长会你不高兴吗？”
佐助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地抬眸看他：“若阳哥都没有替你和父亲来参加我的家长会。”
明明说他是整个学校最乖的小孩的。
那个讨人厌的吊车尾。
还是小孩子啊。
鼬唇角的笑意更甚：“我在佐助心里的地位不如若阳吗？”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哥哥。”
佐助的目光看向被几乎所有人注视着的五代目火影，不经意地对上他的目光。若阳朝着他笑了笑，指尖微弱的雷光闪现，被鼬抓住了快速的光芒，在他手中汇聚成了一张带着灼烧痕迹的纸条。
鼬将打开的纸条递给了佐助：
“整个学校、整个木叶最聪明最帅气的佐助大人，稍后再给您解释!”
纸条下方画了一个泪眼汪汪、不太像恐龙的恐龙。
佐助的耳朵一红，一把将纸条塞进了兜里，自以为恶狠狠地重重“哼”了一声，别开了视线。
鼬忍不住失笑，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表情，挡住了佐助恼羞成怒看向自己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表&里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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