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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黄猿——同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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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昭看着远处忽然拔地而起的冰霜城墙，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秉性温和的人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可又觉得只有那样的人才能匹配这样可怕的力量。
抓紧了身上温暖的毛毯，原昭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她隐约揣摩出库赞或许有什么大事要做，只是不知道今天之后，下一次再见到库赞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人类的命运是一种莫测的存在，而原昭对其总是充满敬畏。
库赞走之前让原昭不要乱跑，他会通知路飞他们过来接她。
很多时候，原昭是个很听话的人。
所以她就安静地站在夜色里，目睹这远处的硝烟和火光从震耳欲聋渐渐变得平静。
原昭闻到了腥咸的海风混着血腥的气味。
众多海军将领低沉隐忍的悲泣和那个跟在泽法身边的那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纠缠在一起，被冷漠的海风打散、模糊，沿着起伏跌宕的海面，最终送到原昭的耳朵里。
远方的光亮闪烁，如同燃尽了薪火一样慢慢黯淡，原昭忽然低下了头。
她的眼睛被火光刺出酸涩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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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昭和泽法的交际并不多，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
只是，她记得自己刚到马林梵多的时候，身形伟岸，不苟言笑的海军教官曾装作不经意的说自己把烟买错成了小蛋糕，然后随手塞给了她。
那蛋糕的味道甜腻到令原昭印象深刻，她甚至一度想去问泽法在哪家烟草店买的蛋糕，好让她去投诉。
但如今原昭知道自己再没机会去投诉那家店，也再吃不到那样难吃的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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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我说和库赞桑在一起的人是谁呢~”
原昭的情绪并没有低落太久，一道刺眼的光束横跨海面落在了她两三米远的地方，渐渐凝聚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伴随着人影的形成，男人极具辨识度的、一波三折的声音也随后响起。
“——原来是原昭小姐你呀~~~~”
身穿黄色条纹西装、披着正义披风的男人望向黑发的年轻女性，深色的太阳镜架在男人挺拔的鼻尖，明明褶皱横生的面容自带几分猥琐，可他身形高大健硕，眼尾下垂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嘴角挑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只会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危险的压迫感。
“……”
原昭看到对方之后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才斟酌着语气开口：
“……我应该说晚上好？大将先生。”
“……”
男人挑了挑眉尖。
年轻的女性面容平静，语气温和地向许久不见的故人问好。
然而这样泰然的温和却并不是波鲁萨利诺想要看见的，他徒然靠近原昭，仗着自己的身高俯瞰着女性，表情越发让人捉摸不定。
“小姐叫我大将先生？唔，这可真是让我伤心，你不会也叫库赞桑大将先生吧……哦，他现在不是海军大将了，小姐会叫他什么呢？”
男人看起来心情不错，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但原昭却几乎要被这个人的沉重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起来。
波鲁萨利诺将气势控制在一种可以让原昭感到不适，但又不至于让她无法承受的范围，以此来告诉她：
——我～生～气～了~哦。
年轻的女性抿着唇，皱着眉仰头看神色晦暗的年长男性……太久没见，她几乎要忘了面前的男人从前有多么恶劣。
明明是个海军，却比喜怒无常的海贼还要难以琢磨，从不肯坦然的暴露自己的悲喜，永远要让人去猜测他的心思，开心不肯直说，生气也要戴着假面。
男性的眼睛隐藏在太阳镜下，原昭看不清那里的情绪，僵持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妥协。
“……波鲁。”
原昭的话音刚落，高大的男性就稍稍退开一步，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嘛，小姐真是的，非要吓我一下，我还以为小姐真的要把我当陌生人呢。”
方才令人压抑的氛围一瞬间消失，如果不是原昭的心口还有点发闷，她甚至以为刚才那样令人畏惧的海军大将只是自己的错觉。
“……”
原昭喘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故作安心的男性……不管看了多少次，她还是有点不习惯一个海军大将在自己面前这幅模样。
波鲁萨利诺见原昭不说话，只拿她那双冷淡清明的眼睛看自己，不由得收敛了两分笑意。
但或许是气质使然，高大的海军即使语气正经，看起来也总有那么两分散漫的流气。
“那么，小姐能为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离开卡塔岛，和已经从海军辞职的库赞桑在一起——还离海军围剿罪犯的战场如此之近吗？”
原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扫了一眼男性自然垂在身侧的手指，反问他：“罪犯？”
她的语气很重，带着不甚明显的质问：“你这样称呼你曾经的老师吗？”
波鲁萨利诺的沾着血迹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
位高权重的年长男性沉默了一会，他抬手摘下了在漆黑夜晚还牢牢戴在脸上的墨镜：
“看来小姐你知道的不少呢……即使小姐在世经报工作，也不该知道这么多东西，真奇怪呢……”
波鲁萨利诺一副公事公办的严厉态度：“顺便，小姐你也最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草帽小子的船上这件事。”
“……”
原昭有些奇怪于波鲁萨利诺居然知道自己上了路飞的船——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被事物繁忙的大将所关注的地方。
所以她转念一想，估计是草帽一伙人已经成为了让所有人都不能忽视的大海贼团，海军对他们的行踪和变动有所关注也是情有可原。
同时，原昭当然也知道对面的海军大将是在隐晦的警告自己最好不要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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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昭对眉眼低垂的男人解释完自己为什么在这，以及怎么会跟一群海贼混到一起之后，波鲁萨利诺的表情明显变得奇怪起来。
“呜……我还以为小姐想当海贼，还想着怎么会有海贼团接受你这样的成员……不过要真是那样我可就相当为难了呢。”
原昭郁郁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很弱，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
虽然许久没见，但波鲁萨利诺给原昭的感觉还是和从前一样，她心中的那点生疏也在对方熟捻的调侃中不动声色的消融。
原昭很确信自己听见男人短促的笑声，可他面上却不着痕迹。
“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危而已。”
草帽海贼团是一群很危险的家伙，要是哪天他们遇上别的海贼或是海军，在他们船上的原昭很难不会被认为是他们的同伴而被牵连。
原昭面无表情：“我会和别人说自己是被他们绑架的。”
虽然至今为止原昭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哦，是吗？”
满脸褶子的年长海军深深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原昭，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黑发黑眼的女性被宽大的毛毯裹得密不透风，只漏出苍白的脸，女性略略狭长的眼帘上垂着密密匝匝的长睫，眼瞳深邃，唇色浅淡，说话的时候看向男性的表情是很平和的模样。
波鲁萨利诺觉得她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那库赞桑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又问。
先前原昭只是说路飞他们怕战斗波及到她，就拜托库赞将她带到这里。
却没说前任海军大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波鲁萨利诺是原昭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之一，许多事他不深究，却不代表他要忽视——他需要在上级问起时，交出一个过得去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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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样。”原昭如是说。
“和我一样？”
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挠了挠头，五官滑稽的挤到一起，十分疑惑的样子。
“……我竟然不知道库赞桑这么讨厌泽法，明明离开海军了，也还要过来杀他吗？他为什么就隔开了追随泽法的那些反叛军，也不出现？”
原昭静静的看着穿着黄色西装，在黑夜里也显得相当有存在感的海军大将。
“库赞和你一样，也是来送泽法最后一程的。”
“……”
年轻女性的声音很轻，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平淡的夹杂在夜风的呼啸和树枝的摩挲声中，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掉。
波鲁萨利诺怔了怔，那双常年晦暗不明的丹凤眼里罕见的出现了一点明显的波动，但随即就淹没在更深的暗流里。
“哈哈，真可怕啊~~”黑发男性慢吞吞地说着自己的口头禅。
“我和库赞桑可不一样，库赞桑是被泽法重视的好学生，但他一直看我不顺眼，我也不喜欢这个老师……小姐知道为什么要我来完成这次剿灭叛军的任务吗？”
他终于没法当做没听到一样逃避这个话题，声音也轻的仿佛随时会被吹散。
“因为海军上下没几个不是泽法的学生，其余的也是和他交情深厚的好友，只有我对他没什么感情。”
波鲁萨利诺说：
——“只有我才能下手杀了他。”
描摹着正义二字的披风被寒冷的夜风高高扬起，那洁白的颜色丝毫没有被夜色掩盖，甚至耀眼的让人看不清海军大将眼里浮沉的光亮是冰霜还是火光。
“……”
原昭抬头观察着语调轻浮的海军大将，她瞧见男性那双使他看起来懒散怠惰的、极具个人特色的丹凤眼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很久没休息过的样子。
这时候原昭忽然意识到他已经算不上年轻。
但从前和这个人相处时他身上那种不同于库赞的怠慢气质，和偶然能够窥见些许的锐利眼神很容易使人忽略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原昭向来将波鲁萨利诺当做同龄人相处。
现在再回头看，却发现年长男性被岁月赠与的年岁和力量，确实还让他拥有着年轻人没有的从容。
因为年长者经历了更多的风浪，所以会更好的处理自己的状态。
而黑暗也是个很好的保密者，它能掩盖许多白日和他人目光下不合时宜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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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昭从温暖的毛毯下伸出手，碰了碰波鲁萨利诺那只沾染了血色的手……明明他的手一直被夜晚的冷风吹拂，却还是比在毛毯下暖了半天的原昭的手更温暖些。
——因为能力是光，所以自己也能发热吗？
原昭有些突兀的想。
“……怎么了，小姐？”
波鲁萨利诺挑起天生下垂的眉毛，任由黑发的女性拉起自己的手，甚至在她翻转掌心的时候，还相当配合的张开手指。
明明是强大的、令海贼闻声色变的、杀伐果断的海军大将，此时在年轻的黑发女性面前，却温顺的如同剪掉了爪子的猫。
原昭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大将先生布满老茧的掌心，然后就毫不留念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是……”
波鲁萨利诺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与他宽大的手掌相比，那几颗橘色包装的方块就显得过于袖珍可爱了一些。
“……糖果么？”
“嗯。”原昭又去看远处的繁星。
“吃点甜的会高兴点。”
过去原昭认识这些海军的时候，只看到他们意气风发，强大可靠的模样，因为那些影响太过深刻，所以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偏见，总认为他们坚不可摧，从不动摇。
后来经历了一些事，也就发现他们也不是一开始就是那样可靠强大，只是经历的苦痛和抉择多了，也就有了坚忍果断的神情。
但悲伤这种东西又不会因为年纪的增长而减轻自己的存在感，歇斯底里的呐喊与面无表情的沉默拥有同等的重量。
原昭知道像库赞和波鲁萨利诺这样的人拥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去承受那些难过的选择和分离，也并不需要他人装模做样的安慰。
即使原昭想自命不凡的做些什么，然而她实在是个没用的人，给他们两颗糖已是她能做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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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鲁萨利诺看着手心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小姐对海军的贿赂吗？”
这时男性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属于海军大将的威严，低沉醇厚的声音故意拉长，带着让人耳朵发痒的笑意。
“？”
原昭不明白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啊，就是那个……”波鲁萨利诺很好脾气的指了指原昭身后的海面。
一艘有着狮子船首，桅杆上挂着草帽骷髅的海贼船正向着原昭的方向驶来，海贼船的后面还遥遥缀着几艘海军的船。
“草帽小子他们是要过来接你的吧？小姐不会是想让我放过这些罪大恶极的罪犯而贿赂我？”
“……”
要不是波鲁萨利诺提醒，原昭都没注意到路飞他们的船。
刚才她没任何想法，现在原昭真的开始头疼怎么安全的从一个海军大将的眼皮子低下和海贼一起逃走了。
波鲁萨利诺饶有兴致的看着年轻的黑发女性脸上明显纠结的表情。
略微愉悦地发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不，或者是故意不隐藏也说不定？
波鲁萨利诺漫不经心地想。
他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但看起来并不如何狼狈，除了衣服和身后的披风有点凌乱和烧焦的痕迹，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口，正因为这样，他现在才能游刃有余的追查在战场上升起冰墙却不肯和海军照面的库赞的痕迹。
虽然没找到库赞，可相比较去找一个男人，能够见到原昭是一件更令他心情愉悦的事。
尤其是今天。
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男人遗憾的确定现在实在不是一个和故人闲聊的好时机。
他砸了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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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海军靠近了一些，体贴地为对他来说太过年轻的女性遮挡着越发冰冷的夜风，几乎是叹着气：“小姐，为什么要选海贼船呢？”
这对原昭这样身体柔弱的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出海选择。
而且对于他的身份而言，和海贼混在一起的原昭可是会让他格外不爽啊。
原昭明白他的意思，她直视着拥有强大力量的海军大将，用一种坦荡到近乎冷漠的语气问：
“海贼、海军，或者是商船又有什么区别呢？人类又不是依靠身份职业而区分善恶黑白的生物。”
海贼里会出现和善热情、温和有礼的怪人，海军中也会有贪赃枉法、压迫民众的败类，就算是做生意的商船上，也会有见财起意的小人，这世上才没有真正安全无虞的选项。
因为他人的职业而付诸信任，那才是一种愚蠢。
“……”
波鲁萨利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他忽然弯下腰将脸贴近黑发女性，无视对方退后的动作，今晚第一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年轻的女性因为男人突如其来的靠近感到明显的不适，细细的长眉拧成浅浅的结，可即便如此，她向来没什么颜色的面容却还保持着平静……大约是因为对男性的信任，认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只是波鲁萨利诺的异常行为确实令原昭感到奇怪，所以她用疑惑的眼神无声地询问。
五官远比女性敏锐的海军大将嗅到了瘦削苍白的女性身上的浅淡的青橘的气味，那种酸涩又清新的芬芳似乎和他手里的糖果极其相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披着正义披风的海军突兀的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甚至笑到几乎要直不起腰来。
“……小姐居然还在生气吗？”
向来让人感到怠惰的男人突兀的停下了笑声，他伸出一只手抚上许久未见的女性的头顶，脸上是一种类似于怜爱的温柔，然而语气确是残酷的冷漠。
“我一开始就和小姐说过了吧？不要过度的放任你那对海军的憧憬。”
“对所有军人抱有那样莫名信任和依赖的小姐，我当时确实这样劝告过你的吧？”
“……”
原昭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瞬间，她垂下眼帘，感受着男人温热的手掌不容她拒绝的拂过自己的发顶。
波鲁萨利诺并不在意原昭的沉默，只是发自内心的问：
“那么，小姐，你为什么要为早就知道的事而感到生气，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离开我们呢？”
“……”原昭叹了口气。
“波鲁萨利诺。”
她字正腔圆的叫着年长男性的名字，语气里罕见的带着点怒气。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原昭感觉到头顶的手顿了一下，她听见男性的声音响起。
“唔，好像许多年前有人这么说过，但这两年……只有小姐敢当着我的面说我讨厌哦。”
“话说，小姐是不是太放肆了点？老夫可是海军大将耶~”
因为头顶的力道按着，原昭没法抬头去看男人的表情，但光听那慢条斯理还带着点新奇的语气，她就能想象出海军大将一定又会眯起眼睛，神态漫不经心。
波鲁萨利诺很少在原昭面前自称老夫，原昭偶尔听见一次，总觉得有点别扭。
原昭不由得想起前两年自己在马林梵多说的那些天真可笑的言论，还有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憧憬而冒犯的那些人，总觉得恍如隔世。
她对自己认识的第一个、也是相处的最好的海军强调着：“我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告而别，当时我让桃矢帮忙转告了。”
“……嘛。”
男人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夜色深沉，海风穿过他和原昭的身边。
“所以小姐还是对海军失望了吗？”
“算不上失望，我只是收回了我的偏见。”原昭抬起脸，细碎的星光落在她的眼睛里，折射出平静的光辉，“只是现在更加客观了而已。”
她永远、永远不会，对站在人民身前，为保护弱小而战斗的军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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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鲁萨利诺也想起来，面前的女性从前确实对许多东西都有着奇怪的偏见——
见到穿着制式服装、纪律严明的军人就总觉得可以信任，也不管是不是海军又或是地方王国的护卫队；
虽然喜欢海军，但看到海贼也并不感到厌恶，会觉得他们某些关于自由的言论很有意思，甚至还让报社发表过一本主角叫做杰克船长的海贼的冒险故事；
明明了解过恶魔果实的存在，知道这世界上无奇不有，却仍然坚定的认为这世界上没有鬼魂和妖精的存在，因此不害怕所有的怪谈。
波鲁萨利诺认识原昭的时候，她的性格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或许唯一不同的就是，因为从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贫瘠，所以总会在某些时候暴露出一种稚子似的懵懂天真。
而现在，依然称得上年轻的女性说自己有了成长，收回了偏见……
年长的男性侧了侧脸，自远方落下的光线黯淡，只勉强照见他微笑的唇角和线条利落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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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已经完成了萨卡斯基桑交代的任务，姑且就放草帽小子一马吧。”
“绝对不是小姐贿赂成功了哦。”
身形高大的男性慢悠悠的把手插进兜里，表情带着几分猥琐，朝面色冷淡的年轻女性笑了笑。
“下次再见面的话，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你走了哦~”
“——我的月亮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3-29 00:50:58~2024-01-05 09:00: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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