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降夏威夷》千羽习

24、侥幸心理

　　“来了好，来了好。”高阿婆开心地对乔一说。
　　“我每天都想来看看高阿婆您。”乔一一边将自行车停好一边对高阿婆说。

　　“那真是太好了，要是每天都能看到一一你，都能和一一你见见面、说说话那真是太好了。”高阿婆笑眯眯地对乔一说。
　　“嗯，那我以后每天都来看高阿婆您哈。”乔一对高阿婆说。
　　“好，好，太好了。”高阿婆高兴地对乔一说。

　　“嗯嗯，对了，高阿婆，这是我给您带的一点吃的，您收下，稍微补充补充营养。”乔一将自己特意为高阿婆买的那袋吃的递到高阿婆面前并对高阿婆说。

　　“一一你又这么破费，昨天才给了我水果，现在又给我带这么一袋吃的，这怎么行，一一你的好意高阿婆心领了，但东西高阿婆就不要了，一一你留着自己吃，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多吃一点吃好一点才是最重要的。”高阿婆对乔一说。

　　“不，高阿婆，我有吃的，您放心，而这些吃的您一定收下，一一希望高阿婆您能吃好一点，这是一一觉得非常重要的事，所以高阿婆您一定要收下，成全一一的这点心愿吧。”乔一坐到高阿婆身旁的小竹椅上握着高阿婆的手对高阿婆说。

　　“一一，高阿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但是高阿婆真的不想给你造成负担......”高阿婆握着乔一的手对乔一说。
　　“高阿婆，我是真心想对您好，我觉得您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所以我只想在我能力允许的范围内给您送点吃的过来，给您稍微补充补充营养，我非常乐于这样做，这不是我的负担而是我的心愿，高阿婆您就成全我这点心愿吧，好不好。”乔一握着高阿婆的手对高阿婆说。

　　“一一，高阿婆很高兴你把我当亲人来看待，而高阿婆我其实也把一一你当成亲人来看待的，虽然咱俩认识不久但就是有一种很亲的感觉，只是你现在还是个学生，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多，就算你有富余的零花钱也该把你的零花钱用在刀刃上，而不是用在我这样的老朽身上......”高阿婆对乔一说。

　　“高阿婆，既然您也把我当成亲人来看待，那就接受我的这点善待亲人的心意吧，对我来说，能够将我自己挣来的一部分零花钱用来给高阿婆您买点吃的就是用在刀刃上，如果高阿婆您不肯收下我带给您的吃的那就说明高阿婆您对我‘见外’了，我会因此而感到难过的。”乔一忍不住对高阿婆打断道。

　　“别，一一，你别这么说，你别难过，高阿婆收下就是了，高阿婆是真心把一一你当亲人的，高阿婆一定会好好吃一一你给我买的这些好吃的食物的，谢谢一一你的这份心意。”高阿婆握着乔一的手对乔一感激道。
　　“不谢，高阿婆您收下就好，谢谢高阿婆您成全我的这点心愿，您吃好点、您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希望高阿婆您能体会一一的这种心情。”乔一对高阿婆说。

　　“嗯嗯，一一，高阿婆可以体会你的这种心情，感谢老天把一一你这样善良可爱的好孩子带到了我的身边，感谢老天对我的这份眷顾，其实我的外孙女能看在我把她带大的份上而如此养着我、每天给我一口吃的，我已经非常感恩了，而现在老天让我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一你这样一个善良可爱的亲人，让我的生活一下子被点亮的感觉，高阿婆真的好开心好欣慰。”高阿婆握着乔一的手充满感激地说。

　　“嗯嗯，我也非常感谢老天把高阿婆您这样一位善良可爱的好人带到了我的身边，感谢老天对我的这份眷顾，让我的身边突然多了高阿婆您这样一个善良可爱的亲人，让我也同样有种生活一下子被点亮的感觉，我也真的好开心好欣慰。”乔一握着高阿婆的手同样充满感激地说，“高阿婆，那咱俩说好了，以后我每天都来看看您，每天都给您带一点吃的过来哈，我和吃的一起过来哈，高阿婆您要是欢迎我就接受我给您带的吃的哈，不然就是不欢迎我哈。”

　　“这，一一你每天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但是真的不用每天给我带吃的，那样实在太浪费，高阿婆我不想成为一一你的负担和‘麻烦’......”高阿婆对乔一说。
　　“高阿婆如果您真的把我当成亲人来看待，那就别怕‘麻烦’我，毕竟人家不是说‘亲人就是用来麻烦的’，不然亲人和外人还有啥区别，更何况我根本不觉得孝敬高阿婆您是一种负担和‘麻烦’，所以您就让我每天给您带点吃的过来吧，再说了，您和我初见之时即您在我摔倒于暴雨中的困境之际丝毫不怕‘麻烦’地主动对我这个‘陌生人’伸出援手，您当时对我这个‘陌生人’都能如此不嫌麻烦地关照我而反过来现在已经将高阿婆您视为亲人的我也想尽我所能好好关照高阿婆您而丝毫不怕‘麻烦’，所以高阿婆您就把我当成亲人来‘麻烦’吧，您就让我每天过来看您每天给您带一点吃的过来吧，就让我尽我所能孝敬孝敬您吧。”乔一忍不住对高阿婆打断道。

　　“一一你这张小嘴真是了得，高阿婆实在说不过一一你，既然一一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高阿婆就只能充满感恩地接受一一你的好意了。”高阿婆摸了摸乔一的脸颊对乔一说。
　　“嗯嗯，那咱们就说好了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哈。”乔一对高阿婆说。
　　“嗯，就按照一一你的想法来吧，高阿婆我除了感恩还是感恩。”高阿婆对乔一说。

　　......

　　就这样，乔一终于彻底说服了高阿婆接受乔一的这个小计划即每天给高阿婆买一点吃的过来以便能改善改善高阿婆的伙食。

　　第二天下午一下课，乔一继续利用晚自习前的时间骑着自行车给高阿婆带点吃的过去。

　　然而，当乔一刚骑到高阿婆的小宅不远处，竟看到英然正和高阿婆并肩坐在高阿婆的小宅门口的小竹椅上，只见英然和高阿婆有说有笑的。

　　乔一纳闷，心想：晕，英然这弟娃儿怎么会在这，他啥时候认识高阿婆的，奇怪。

　　“一一，你来了。”不远处的高阿婆一看到乔一便立即开心地对乔一招手道。
　　这时，英然默默看了乔一一眼。
　　“嗯，我来了，高阿婆。”乔一走向高阿婆说。

　　“来了好，来了好。”高阿婆对乔一开心地说，“等我一会儿。”
　　说完，高阿婆起身往她的小宅内走去。
　　“好。”乔一对高阿婆说。

　　一时间，高阿婆的小宅门口就只剩乔一和英然俩人。
　　“你怎么会在这？”乔一一边将自行车停放好一边对英然说。
　　“我来看看高阿婆啊。”英然对乔一说。

　　“你啥时候认识高阿婆的？你怎么认识高阿婆的？”乔一问英然。
　　“你这是啥语气，听起来好像高阿婆是你一个人的高阿婆而我不能认识你的高阿婆一样。”英然对乔一说。

　　“我可没这种意思啊，说得我这么霸道，你不要过分解读我的话，我说的话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所以现在我不带任何情绪地重新再说一遍：你啥时候认识高阿婆的？你怎么认识高阿婆的？”乔一对英然说。

　　“我就是今天才正式认识高阿婆的啊，我就是今天过来这里然后就直接自然而然地认识高阿婆了啊。”英然对乔一说。
　　“今天？你今天怎么会过来这里？”乔一对英然说。

　　“咳，不怕告诉你，昨天下午你过来这里的时候我其实就悄悄跟在你身后，所以我昨天下午就这样一路悄悄跟着你一直跟到了这里，所以我看到你和高阿婆在一起的画面，听着你和高阿婆说的话，很有爱的样子，当时的你满脸幸福地和高阿婆待在一起，我还蛮羡慕的，而当时沉浸在幸福当中的你也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角落中的我，所以我现在想想其实当时我好像根本不必躲在距离你不远处的角落，想必当时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高阿婆那就算我不带隐蔽地站出来恐怕你也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而高阿婆慈祥可爱的模样特别像我的外婆，说起来，虽然我不喜欢我妈那种人但是我非常喜欢我的外婆，毕竟我的外婆和我妈不是同一种人，我的外婆人非常好真的是个难得的好人，然而我的外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一直都很想念我的外婆而昨天我一看到高阿婆就瞬间像是看到我的外婆一样，高阿婆和我的外婆真的特别神似所以我很想认识高阿婆，因此我今天就过来这里以你的‘熟人’的身份主动认识高阿婆，算是借了点你的‘光’哈，大概的过程就是这样。”英然对乔一说。

　　“你究竟怎么个以我的‘熟人’的身份主动认识高阿婆的？”乔一对英然说。
　　“呃，就是我今天过来的时候就对高阿婆说‘我是乔一的熟人，而我从乔一那里听说了高阿婆您和乔一初见之时即高阿婆您在乔一摔倒于暴雨中的困境之际丝毫不怕麻烦地主动对乔一这个陌生人伸出援手的事情，所以我很敬佩高阿婆您、很想认识高阿婆您这样一个善良的好人，所以我从乔一那里得知高阿婆您的具体住址后就过来找高阿婆您了，真的很希望能够认识高阿婆您......’，大致就是这样一个开场白，于是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认识高阿婆了呗。”英然对乔一说。

　　“你可真会说啊，你所谓的从我这里听说从我这里得知，完全都不是经过我本人而是背着我跟踪我、偷听我和高阿婆说话才‘听说’才‘得知’的。”乔一对英然吐槽道。

　　“咳，不重要，反正不管是我从你那里正面听说正面得知还是从‘背面’听说‘背面’得知都无所谓啦，说到底也还是通过你才‘听说’才‘得知’的嘛，所以就不必计较正面还是背面这种问题了，最重要的是，托你的福，我认识了善良可爱的高阿婆，我真的很高兴认识高阿婆，昨天我在不远处听到你跟高阿婆说你想每天都来看高阿婆，而我也想每天过来看高阿婆，以后咱俩一起过来看高阿婆哈。”英然对乔一说。

　　“你干嘛要跟踪我啊？干嘛要偷听我说话，干嘛要像现在这样我干嘛你也跟着干嘛，你干嘛这样模仿‘明星’啊。”乔一对英然说。

　　“我就是昨天中午觉得你突然号称要回教室吃午餐好像躲着我一样，我实在觉得你怪怪的，所以我昨天下午正好看到你下课后骑着自行车着急出学校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跟着你、看看你到底在搞的什么名堂，至于我和你一样都想每天来看高阿婆，倒不是为了模仿你这位‘明星’，而是‘我乐意’好吧，所以我想每天过来看高阿婆可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高阿婆很可爱哈。”英然对乔一说。

　　“高阿婆是很可爱，你想每天过来看高阿婆也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昨天跟踪我这件事实在是够无聊的。”乔一对英然说。
　　“这倒是真的，我昨天下午的确是饭后正无聊得慌，所以正好跟踪跟踪你如此饭后活动活动、打发打发时间。”英然对乔一说。
　　“晕。”乔一对英然说。

　　“话说，你哪来的钱买这一袋吃的？”英然一把将乔一手上拎着的那袋给高阿婆买的吃食“夺”了过去而后对乔一说。
　　“......你这叫什么问题，显得我好像是去哪偷了钱一样。”乔一对英然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换个表达、换个问法好了，请问，手头并不宽裕的你是如何腾出闲钱来买这袋吃的？”英然对乔一说。
　　“呃......我......就是从我的生活费中......那么......腾着腾着......自然而然......就腾出一些闲钱了。”乔一吞吞吐吐地对英然说。
　　“腾着腾着，自然而然？你咋个自然而然？”英然对乔一细究道。
　　“呃......就是......”乔一断断续续地对英然说。

　　“得得得，你说得这么艰难，就别费这个劲，我就不为难你了，还是我替你说好了，其实我用膝盖想都知道你无非就是用你惯用的‘节衣缩食’尤其是‘缩食’这一招呗，所以你昨天中午才不敢当着我的面吃午餐，想必你现在的午餐肯定又是‘回到解放前’、肯定又是那种‘惨不忍睹’的伙食呗。”英然对乔一说。

　　“......”乔一无言以对，心想：果然，终究还是瞒不过英然这弟娃儿。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哈。”英然对乔一说。

　　“对对对，你猜对了，就是你说的这样，我的确主要还是用的我惯用的‘缩食’这一招，我现在的午餐的确是‘回到解放前’了好吧。”乔一对英然说。
　　“我就知道，你终于承认了，话说你现在的午餐到底被你‘缩食’成什么样，你现在的午餐里面究竟还有菜吗还是被你‘缩食’到只剩下主食、只剩下干巴巴的白饭了？”英然对乔一说。

　　“那不至于，我还不至于到吃干饭的程度，菜还是有的。”乔一对英然避重就轻地说。
　　“菜还是有的？你之前好不容易舍得给自己的午餐多加一个菜那也才两个菜，现在你又‘缩食’，你的午餐肯定又只剩一个菜了对吧？”英然对乔一说。
　　“嗯。”乔一对英然承认道。

　　“所以你现在的午餐又是只有蒜蓉空心菜这一个菜了是吧？”英然问乔一。
　　“差不多吧。”乔一对英然说。

　　“什么叫差不多？”英然问乔一。
　　“就是我现在的午餐中的那唯一一个菜不是蒜蓉空心菜而是清炒空心菜。”乔一对英然说。

　　“什么，你，现在炒空心菜居然连蒜都不舍得放，居然把你招牌的蒜蓉空心菜换成清炒空心菜，你也只真是‘缩食’无极限啊，亏你想得出来，你咋对你自己这么狠呢，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你苛刻啥也不能苛刻自己的伙食，营养要保证，不然你营养不良身体垮了怎么办？”英然对乔一说。

　　“看看，你又像个大人一样在‘教训’我了，我就是怕你又为我的伙食啊营养啊操心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缩食版’的午餐的，结果到现在还是没能逃过你的‘教训’......”乔一对英然说。

　　“教训？我看你还是被我‘教训’得少了，到底要我‘教训’你几遍你才能真的把我的‘教训’听进去，才能别那么自残地苛刻自己的伙食，才能别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呢？”英然对乔一说。
　　“等我经济上宽裕了，我自然就不必苛刻自己的伙食了。”乔一对英然说。

　　“怕就怕还没等到你经济上宽裕你的身体就垮了......”英然对乔一说。
　　“别咒我嘛。”乔一对英然说。

　　“好赖话听不出来啊，我这不是咒你，是替你担心。”英然对乔一说。
　　“你别替我担心，我的身体应该没问题的，毕竟你看我身上的肉还是挺结实的，相比之下，清瘦的高阿婆比我更需要营养，所以我有必要匀出一点吃的给高阿婆，我年轻结实扛一扛就过去了。”乔一对英然说。

　　“你别抱这种侥幸心理好吧，你再年轻也需要足够的营养，没有足够的营养你拿什么来扛。”英然对乔一说。
　　“......”乔一一时无言以对。

　　“你听好了，你自己都照顾不好是无法照顾别人的，所以你首先得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然后你才有可能去帮助高阿婆，然而，就你现在的经济条件你能保证好你自己的营养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高阿婆就留给我来关照好了，毕竟相比你和高阿婆，我显然是‘营养过剩’了，所以就让我这个‘营养过剩’的人匀出一点‘营养’来给高阿婆好了，所以以后你都用不着操心高阿婆的营养，以后都由我来资助高阿婆，你这袋吃的你自己拿回去吃好了。”英然将乔一为高阿婆买的那袋吃食塞回到乔一手里而后拎起他身旁的一个袋子对乔一说，“这是我为高阿婆准备的吃的，以后这种事情就留给我来做，你管好你自己的营养就好，不然我可连你的营养也一并负责了哈。”

　　“那真的不必了，我的营养问题真的不必劳烦你了，谢谢你愿意资助高阿婆。”乔一对英然说。
　　“你不用谢我，高阿婆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高阿婆，她也是我的高阿婆，所以孝敬她是我应该做的。”英然对乔一说。

　　这时，高阿婆端了一把椅子走了出来。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这把小竹椅，来，一一，你坐，咱们仨一块坐。”高阿婆将新找出来的这把小竹椅放到她的小宅门口，与之前的两把小竹椅并排挨着放，总算凑够了三把椅子。

　　于是，乔一、英然和高阿婆三人并肩坐在高阿婆的小宅门口，而高阿婆的外孙女她们一家四口还是围坐在小宅的院子里自顾自地吃着她们的大鱼大肉，真是不够她们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