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降夏威夷》千羽习

23、对比强烈

　　而当乔一一路顶着暴雨、拼尽全力好不容易赶到教室的时候，还是迟到了那么几分钟。
　　乔一无奈，然而今早如此波折，自己也真的是尽力了。

　　身为好学生的乔一偶尔也有迟到也有如此“犯小错”、也有如此“表现不佳”的时候，老师倒并没有因此而批评乔一，果然学校的老师们对好学生们通常都是比较“偏袒”的，所以只要不是什么大错，学校的老师们对好学生们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乔一当然是属于学校的老师们愿意“偏袒”的那种好学生，所以就算乔一今天如此小小地迟到了一下，但是相信乔一在老师的眼中再怎么说都是“功大于过”准确地说应该是“功远大于过”的，毕竟成绩优异的乔一给自己的各位老师争了不少“光”，而这些“光”不仅是名还有利，所以乔一的老师因为教出乔一这样的好学生而在这所学校“名利双收”，因此老师对于乔一今天迟到这事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丝毫没有去追究乔一迟到这件事，老师似乎丝毫不舍得在偶尔迟到一小会儿这种“小过”上去责怪乔一。

　　尽管乔一也知道自己是属于老师“偏袒”的对象，但是乔一还是不想仗着老师的“偏袒”而肆无忌惮、不想去挑战老师的忍耐度、不想去让老师为难，不然乔一害怕万一一不小心赶上老师刚好心情不好的时候而“撞到枪口上”、把老师给“惹毛”了就不好了，而乔一最害怕的就是万一一不小心把老师“惹毛”之后老师直接到乔一的舅舅舅妈那里“告状”，惹舅舅舅妈不高兴、令舅舅舅妈操心，这才是乔一最害怕、最不愿意看到的，毕竟一直以来乔一都很看重亲情看重家人所以总是尽量不想让家人操心，所以乔一当然要自觉、自律、对自己严格要求因此就算今天这上学路上各种不顺但是乔一也丝毫没有放弃、没有仗着老师的“偏袒”而直接“摆烂”直接慢慢悠悠地爱几点到几点到，就算乔一一路拼尽全力还是迟到了但是当然不表示乔一今天这一路的努力全都白费毕竟只有如此尽力才能少迟到一会儿是一会儿才能尽量地把“错误”降到最低的程度才能对自己有一个交代才能在老师那里、在家长那里都能有一个交代，所以说就算最后还是迟到了但是乔一今天这一路的努力和付出仍然是有意义的仍然是值得的。

　　而尤其值得高兴的是，乔一还在这样一段波折中机缘巧合地结识了高阿婆、结识了这样一位和蔼可亲、善良温暖的老人，在乔一看来，也许今早这上学路上经历的种种都是上天在特意将乔一带到高阿婆那里、都是上天在特意安排乔一和高阿婆相识，能够幸运地认识到高阿婆这么好的人，这简直就是上天对乔一的一种“奖赏”。

　　高阿婆在乔一身处困境的时候向乔一伸出了援手、给予乔一温暖和关爱，高阿婆对乔一的这份情义令重感情的乔一觉得高阿婆仿佛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因此乔一觉得自己多了一个“亲人”。

　　于是，今天下午一下课，乔一便利用晚自习前的时间买了一些新鲜水果去感谢高阿婆。
　　而此时早已雨过天晴，因此乔一轻松顺利地带着水果、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高阿婆住的小宅。

　　“高阿婆，我来了。”乔一停好自行车便拎起水果对着高阿婆住的小宅内说。
　　“来了，好，来了好，欢迎欢迎。”高阿婆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笑容可掬地对乔一说。

　　这时，乔一才终于有时间好好地看看高阿婆的模样，只见高阿婆浑身都比较清瘦可谓有些“皮包骨”但身体还是非常硬朗的感觉。

　　“高阿婆，我叫乔一，大小乔的乔，一二三的一，今早时间实在太紧张，我当时都忘了告诉您我的名字，现在补上，您叫我一一就好。”乔一迎上前扶着高阿婆的手臂说。
　　“好，一一，这名字好记。”高阿婆攥了攥乔一的手说。

　　话说高阿婆的手真温暖啊，亲人般的温暖，乔一的心瞬间被这种温暖所融化。
　　于是，乔一忍不住也攥了攥高阿婆的手并对高阿婆说：“对了，高阿婆，我买了点水果给您，您收下。”

　　高阿婆带着乔一坐在小宅门口的小竹椅上。

　　“干嘛这么破费，一一，你自己留着吃吧。”高阿婆对乔一说。
　　“不不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高阿婆您就收下吧。”乔一对高阿婆说。

　　“不不不，一一，也许水果对你来说并不是贵重的东西，但是对于我来说，水果真的是非常奢侈的食物，所以一一你自己留着吃吧。”高阿婆对乔一说。
　　听到这里，乔一不禁鼻子一酸，心想：水果对高阿婆来说都算非常奢侈的东西，看来高阿婆的生活水平挺低的。

　　“高阿婆，那您平时不吃水果吗？”乔一对高阿婆说。
　　“不吃，吃不起，我没有经济来源，靠我的外孙女她们一家养着，而我外孙女她们也没什么本事、收入不高，所以也就是能给我管口饭，别的就没有了，所以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有口饭吃就已经很不错了，水果就不敢奢望了。”高阿婆对乔一说。

　　“原来是这样，那高阿婆，您现在吃过晚饭了吗？”乔一对高阿婆说。
　　“吃过了，我吃的早，一一，你吃了吗？”高阿婆对乔一说。
　　“我也吃过了。”乔一对高阿婆说，“那您今天的晚饭吃的什么？”
　　“就是一小碗白米饭就着一点青菜汤。”高阿婆对乔一淡淡地说。

　　“就没了？”乔一对高阿婆反问道。
　　“没了，我每天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吃的青菜汤泡饭，早饭的话都是一小碗稀粥，比较清淡，我都习惯了。”高阿婆对乔一说。

　　“您这也太清淡了吧，营养不够啊，怪不得您这么瘦。”乔一心疼地对高阿婆说。

　　这时，和高阿婆坐在小宅门外的乔一突然听到高阿婆住的小宅的小院子里有动静，于是乔一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胖胖的女子从高阿婆住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其后跟着一个胖胖的男子，外加两个胖胖的小女孩。
　　而这个胖胖的女子手里端了一大盘油腻腻的五花肉，那胖胖的男子则一只手端着一盘荷包蛋另一只手端着一大盘鱼。

　　高阿婆也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指着小院里端着五花肉的那个胖胖的女子对乔一说：“她就是我外孙女，旁边那是她丈夫，那俩小女孩是他俩的孩子。”
　　此时，只见高阿婆的外孙女和外孙女婿将他们手里的菜摆到院子里的一张小桌上，而后她们一家四口自顾自地吃起来。

　　“她们自己吃这么好，都不叫您一起吃啊。”乔一对高阿婆说。
　　“她们一家四口都是自己吃她们的，我都是单独吃的，我吃的简单一些，所以我吃得早一些，她们吃的比较复杂所以得弄半天，所以这会儿才吃上。”高阿婆对乔一说。

　　“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您呢？您一日三餐吃得那么寡淡而她们在那大鱼大肉的。”乔一对高阿婆说。
　　“没办法，我没有经济来源，靠我外孙女她们养着，给她们造成了负担，所以给我一口吃的都算不错了，我也没什么可挑的，该我吃得寡淡。”高阿婆对乔一说。
　　听到这里，乔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好心疼高阿婆，看着高阿婆的外孙女她们一家四口一人一个荷包蛋把那盘子彻底清空，就连荷包蛋都没舍得多煎一个，完全没有高阿婆的份，仿佛她们一家四口和高阿婆不是一家人似的，看着真叫人寒心。

　　这一刻，乔一终于知道高阿婆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这一刻乔一终于明白为什么水果对高阿婆来说是非常奢侈的东西，乔一心想：对于高阿婆来说除了稀粥和青菜汤泡饭之外其他的东西恐怕都是非常奢侈的存在吧。

　　心疼高阿婆的乔一忍不住剥开一根香蕉递给高阿婆并对高阿婆说：“高阿婆，您吃跟香蕉吧，饭后吃点水果挺好的。”
　　“我就不吃了，一一，你吃吧，你们年轻人吃好点，我这样的老朽就不必吃这么奢侈的东西了。”高阿婆对乔一说。
　　“高阿婆，您别这么说，正是因为您年纪大就更应该吃好点，您先吃根香蕉吧，接受我这一点小小的心意好不好，高阿婆。”乔一用充满恳请的眼神对高阿婆说。

　　高阿婆看着乔一，似乎读懂了乔一眼神中的那份恳请，于是高阿婆只好对乔一说：“那好吧，那就谢谢一一你的这份心意了。”
　　“不谢。”乔一对高阿婆说。

　　于是高阿婆从乔一手里双手接过香蕉，似乎生怕把香蕉弄掉了，而后高阿婆双手捧着香蕉慢慢地品尝着，非常珍惜的样子。

　　“好吃吗？”乔一对高阿婆说。
　　“好吃，这香蕉特别香特别甜，而且特别软糯。”高阿婆笑眯眯地对乔一说。

　　高阿婆笑起来真的太可爱了，乔一忍不住抚摸了一下高阿婆的头、忍不住为高阿婆捋了捋花白的耳发，乔一忍不住如此和高阿婆亲近亲近。

　　“一一，你别光看我吃啊，你也一起吃啊。”高阿婆一边十分珍惜地吃着香蕉一边不忘对乔一说。
　　“没事，我就想看着高阿婆您吃，我喜欢看您吃东西的样子，非常优雅的感觉。”乔一对高阿婆说。

　　“咳，也许以前的我还可以称得上优雅但是现在的我就谈不上什么优雅了。”高阿婆对乔一说。
　　“以前的您和现在的您差别很大吗？”乔一好奇地问高阿婆。

　　“嗯，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差别很大，别的不说，起码经济上的差别就很大，毕竟我原本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所以我从小就衣食无忧，只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家道中落，遭遇了各种挫折的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高阿婆对乔一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看到您今早从衣兜里掏出的手帕看起来还挺讲究的，原来你本是一个千金小姐啊，怪不得您举手投足间透着难掩的优雅，就算现在的您生活条件很差，但是您的优雅仍在，而您举手投足间的这种优雅和我的一位好友挺像的，让我不禁想到了我那位好友，而她也是一个出生在富裕家庭的千金小姐，本来我的那位和您一样优雅的好友和我一样都在这附近的那所国际学校就读，然而现在我的好友转学了，不然我可以在下课的时候带我那位好友一起过来看您，相信我们仨如果聚在一起的话一定可以相处得很愉快的。”乔一对高阿婆说。

　　“哦哦，一一你这么好相处，相信你的好友也一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高阿婆对乔一说。
　　“嗯嗯，确实，我的那位好友的确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而高阿婆您也是很好相处的人，所以我和您在一起非常开心。”乔一对高阿婆说。

　　“嗯，我也很喜欢和一一你待在一块，咱俩挺投缘的。”高阿婆对乔一说。
　　“嗯嗯。”乔一对高阿婆说。

　　“对了，今早都没来得及好好地问你，一一你摔得疼不疼，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高阿婆对乔一关切地说。
　　“我还好，高阿婆，谢谢您的关心。”乔一对高阿婆说。
　　“那就好，不用谢。”高阿婆对乔一说。

　　......

　　最终，乔一将剩余的水果“硬塞”给高阿婆而后便赶回学校上晚自习去了。

　　就这样，乔一和高阿婆正式地认识之后，心疼高阿婆的乔一决定往后每天都从自己的生活费中匀出一部分来给高阿婆买一些吃的并每天给高阿婆亲自送过去顺便看望看望亲爱的高阿婆，乔一打从心底里把高阿婆当成亲人来看待，所以重感情的乔一愿意为亲人般的高阿婆“缩食”。

　　因此，乔一为了高阿婆而再次让自己的午餐回到了一个青菜就白米饭的标准，而且这一次为了能尽可能地多匀出一点钱来给高阿婆买吃的，乔一甚至连午餐中那道经典的蒜蓉空心菜当中的蒜蓉都省了直接变成了清炒空心菜，乔一为了高阿婆真的是能省一点是一点，积少成多啊。

　　乔一在认识高阿婆的第二天便开始了自己的这个尽自己所能去改善高阿婆伙食的小计划，非常有决心、非常有行动力。

　　于是，认识高阿婆的第二天中午乔一的午餐就正式变成了清炒空心菜配白米饭，而仍在继续还英然的人情债的乔一还是按照英然的要求将她大早上无偿为英然炒的那份蒜蓉空心菜拿到之前野餐的那个老地方即学校的小花园交给英然，而乔一为了不让英然发现她再次“缩食”所以没有像之前那样给英然送炒菜的同时顺便带上她的午餐到学校的小花园去野餐，以免英然看到乔一的最新版午餐、看到乔一现在炒空心菜连蒜蓉都没有了恐怕又要对乔一念念念的，所以乔一并不想让英然这个弟娃儿再次操心她这个姐姐的伙食营养不够这种问题，因此乔一只想自己一个人默默吃完自己的缩食版午餐就好。

　　而当乔一在认识高阿婆的第二天中午将英然的那份蒜蓉空心菜拿到学校的小花园交给英然之后，本打算转身离开的乔一被英然给叫住了。

　　“你去哪，你的午餐呢，怎么没带过来和我一起在这野餐呢？”英然叫住乔一道。
　　“我的午餐在教室呢，从今往后我想在教室吃午餐，所以从今天起我先给你送空心菜过来然后我回教室吃午餐，而现在空心菜我已经给你送过来了，所以我现在要回教室吃午餐了，拜拜。”乔一对英然说。
　　说完，乔一转身离开。
　　然而，英然上前一把揪住了乔一。

　　此时，英然默默地盯着乔一，仿佛要用眼神将乔一看穿似的。
　　“你今天有点反常，不太对劲，你到底怎么了？”英然对乔一说。
　　听到这，乔一心想：晕，英然这弟娃儿洞察力真强，如此敏感，似乎但凡有点蛛丝马迹都能被英然这弟娃儿捕捉到，想瞒他点事还真不容易。

　　“我没怎么啊，我好着呢，你赶紧吃你的午餐吧，我也得回去吃我的午餐了。”乔一对英然说。
　　“你没怎么？那我怎么觉得你有种躲着我的感觉呢，难道你今天的午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所以你不敢当着我的面吃。”英然仍然揪着乔一不放并对乔一说。
　　听到这里，乔一心想：晕，英然这弟娃儿简直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的一举一动我的一点小心思似乎都瞒不过他。

　　“咳，你这说得我的午餐都成什么了，要是我的午餐真的见不得人那我就不会在人那么多的教室吃而是应该躲到某个完全没有人的角落自己一个人悄咪咪地吃才对。”乔一对英然说。
　　“我怎么觉得你的午餐‘见不得我’呢。”英然对乔一说。

　　此时，乔一心想：哎，英然这弟娃儿的直觉简直满分哪，也真是没谁了。

　　“你别疑神疑鬼的了，赶紧吃你的午餐吧，你不饿我都饿了，我真的得赶紧回去吃我的午餐了，先撤了。”乔一对英然说。

　　说完，乔一一把挣脱英然赶紧“溜之大吉”，幸好英然没有再追上来，总算放过乔一了。

　　而下午一下课乔一便利用晚自习前的时间骑着自行车给高阿婆送一些吃的去。
　　当乔一到达高阿婆住的小宅前不远处，只见高阿婆正独自一人坐在小宅门口的小竹椅上，而高阿婆身后的院子里还是高阿婆的外孙女和她老公以及她的孩子一家四口在自顾自地吃着她们的大鱼大肉，这样的画面对比太强烈，乔一看着清瘦的高阿婆再看看高阿婆那胖得不成样的外孙女、外孙女婿及其小孩，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一一，你来了。”高阿婆看到乔一后瞬间满脸笑容地对乔一说。
　　“嗯，我来了，高阿婆。”乔一来到高阿婆的身旁对高阿婆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