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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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Vans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颓废地从床上坐起来。窗帘破洞透进来的月光一缕缕的，还照映着空气中的灰尘和颗粒。他更睡不着了，掀开没被暖和的被子，饥饿所迫，他只能爬下床找吃的，可惜唯一的食物好像只有躺在餐桌桌脚旁的死老鼠——已经发臭的死老鼠。
只能去搞钱了...他一边穿上那件洗的发白的校服外套一边想着——他那为数不多的像样的外套。
“您好，先生，”Vans按着乌黑的巷子里电线杆上贴着的地址来到了一栋豪华的别墅。“我想我应该能帮助您。”他松开了门口对讲机的按钮，等待着回复。
“我看你像个学生，不会是来捣乱的吧？赶紧走！”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对讲机传出来。
他顿了一下，又慢悠悠地抬起头，盯着安装在屋檐角落的监控器看，男人这才发现他那贴着厚厚的纱布还在渗血的右眼，那足矣证明他了。
“我向您保证，您的任何问题我都能解决。”他冷不丁地补了一句。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传来了“滴滴”声，门开了。这栋大别墅在黑夜中显得更加金碧辉煌。Vans踏进门，里面很安静，只能听到时针转动发出“滴哒”的脚步声。这里没有他想象中的管家、女仆，只有几个相貌诡异的手工纸人立在玄关处。
男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又甩手把一张相片丢在桌上，“我要他的心脏，你能做到？”很显然，男人并不相信他的实力和勇气。光打在Vans脸上，他斜眼瞧着这个中年男人。
“只要您给的报酬多，什么事我都能干。”
“...”男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强装镇定地理了一下衣领后冷笑一声。
Vans拿起相片看看，相片里是个男人，坐在酒吧的吧台前喝酒——一看就是个富家大少爷，看看能不能捞点钱。
“您出价多少？”
...
Whisper打开保险柜，拿出刚淘来的项链，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着。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瞳仁，如宝石般闪耀。它被福尔马林浸泡着，外面还包了一层玻璃。项链由纯银制成，还镶满了细钻——这是一条除了奢华与暴力再无亮点的收藏品。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把玩着那颗眼球。
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晚上十一点，Whishper在小巷里晃悠，在那里能维持能见度的只能微弱的月光。多不幸啊，他被困在小巷里出不去了。
“先生，找不到路了吗？”
感受到一线生机的Whisper赶紧回过头，隐约看见一个人站在他身后。他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感觉那人在慢慢靠近他，他下意识往后退，直到他的背靠在肮脏污秽的墙壁上他才意识到这人可能图谋不轨。
“你...能告诉我怎么出去吗。”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利刃，刀尖对着Whisper的胸口。
“先生，我可以告诉您地狱怎么走。”
Whisper猛地反应过来这人是想杀他，他被逼到墙角，大脑飞速运转，因受到惊吓瞳孔缩小，咽了咽口水，猜想这人可能是仇家找来的杀手。
“雇你的人给你的报酬，我能给你更多。”
“...？”
那人似乎动摇了，但手里紧握的刀还是没松。
“十万，把雇你的人杀了，如何？”
那人乖乖放开了他，但还是堵着他的路防止他逃跑。此时天空中遮住月亮的云雾逐渐散去，月光不吝啬地洒满大地，足够让他看清那人的轮廓——一个穿着校服外套戴着口罩的长发男子，“他...的右眼被纱布罩着？”他想着，这和他之前碰上的杀手都不是一般模样。
反而好像漂亮得多？
...
Vans又一次站在了别墅门前，“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
男人通过监控看到Vans捧着一个盒子，得逞地笑了——那个整日与他抢生意的小屁孩终于被除掉了。他开了门，从二楼下来。
“把盒子放桌上吧。”
Vans照做了，男人满意地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他，正当他要去接时，男人手一松，卡直接掉到了地上，很明显，他是故意的。卡片掉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Vans没有马上弯腰去捡，而是与男人进行了长达三秒的对视。
“怎么，你不要？”
被盯得发毛的男人被迫挪开视线，转过身去打开盒子，准备等Vans走后将这坨心脏扔给宠物吃。男人想象着那迷人又恶心的画面，更加期待了，他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已经发臭的死老鼠！男人见状心中的怒火已抑制不住，转过头想质问Vans，哪里想到他已经站在了身后。
“想问为什么的话就问您自己为什么只给我开了五万的价格吧。”
在男人张嘴准备说话的那一瞬间，Vans将那坨死老鼠肉塞进他的嘴里，双手钳住不让他张嘴。
“上次您跟我说话时那张嘴真的比它还要臭。”
话音落，男人瞪大眼睛，倒在了血泊中。确定男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后，他捡起地上的卡，深情地注视着，接着凑近嘴边吻了一口，露出满足的表情。在处理现场之后他顺走了屋里所以的日用品——他穷得连纸巾都没钱买了。
...
vans的手臂上挂着被血渍污染的校服外套，回家途中正好看到一家蛋糕店。
奖励一下自己吧。他想。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2-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