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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Foolish fire; will-o-the-wisp ...

  •   出于她的室友不完全确定的原因,薇薇安第二天早上没有起床吃早餐。

      “她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罗莎琳从房间的另一头问道,瞥了一眼薇薇安床周围紧拉着的帷幔。据她判断,那里面没有一点动静,这可有点奇怪,因为通常薇薇安不会睡懒觉。她通常都是第一个起床的。

      正对着镜子整理她那绿黑相间的领带的纳西莎停了下来,也瞥了一眼拉上的帷幔。自从昨天晚饭前和艾德里安的事情发生后,她就没见过薇薇安,而除此之外她很难去想别的事情。她有一些问题要问她的朋友。有一些怀疑需要弄清楚。

      “只有一个办法能知道,”莫瑞根耸耸肩,大步走到薇薇安的床前。几秒后,她粗暴地把窗帘拉到了一边,毫无疑问,她希望这个突然的动作会吓到薇薇安,让她找点乐子。但问题在于,你没法吓到一个根本不在场的人。床是空的,被子乱七八糟地堆在床垫上。枕头上没有薇薇安棕色卷发的痕迹。她不在这,而且在她室友整个对话过程中她都不在这。

      罗莎琳扬起眉毛,推理道:“好吧,那我猜她已经下楼去吃早饭了。”然后没再多想。

      但薇薇安没有下楼吃早饭。当她们仨到达礼堂时,她不在那。她没有目光呆滞的往茶里加奶油,也没有半醒半醒地对低年级学生慢吞吞的进行侮辱。纳西莎觉得这很奇怪,但莫瑞根和罗莎琳却没有质疑。她们并不关心薇薇安是否错过了早餐,再者,这也不是她在近几周里错过的第一顿早餐了。她一定是在图书馆,或者是在做什么别的她懒得告诉她们的事。

      当她们在大约三十分钟后离开礼堂时,薇薇安出现了,尽管是以一种她们没有预料到的方式。毕竟,今早可没有魁地奇训练,不然为了不惹怒艾弗里,莫瑞根早就起来了。因此当城堡的门打开,薇薇安手里拿着银箭大步走进主走廊,头发呈现被风吹乱的样子时,其他人理所当然地感到了困惑。她陌生而冷漠的眼神让她们都扬起了眉毛,特别是当她一个眼神都没给就从她们身边走过的时候。

      “嘿!”莫瑞根冲她大叫,被这么无情的忽视让她有点受辱了。

      但当薇薇安猛地一惊并转身面对她们时,她显然不是有意无视她们的。她眼中的冷漠减轻了一点,但即使在她改变方向朝她们走来时,它仍然存在。她看起来有一种奇怪的不确定,就好像她是一个没有目的的到处漂浮的幽灵似的。

      “你去球场了?”罗莎琳问了一个不必要的问题。她看起来似乎被薇薇安不修边幅的外貌吓到了。除了被风吹乱的头发和冷漠的眼神,她的朋友看起来确实有点心烦意乱。她在系错了纽扣的衬衫外穿了件套头衫,腿上套着一条肯定是从行李箱底部挖出来的皱巴巴的黑裤子。薇薇安·布莱尔也许不像罗莎琳那么痴迷于时尚,但她也从未如此衣冠不整的出现在公共场合。

      莫瑞根扬起眉毛,盯着衬衫上的纽扣:“你没在更衣室里跟什么人接吻吧,你有吗?”

      莫瑞根对接吻的提及绝对引起了薇薇安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应,她立刻僵硬起来,眨着眼睛压下了其中的朦胧。她惊恐的看着莫瑞根,脸红了。

      “当然没有。别跟个白痴似的,”薇薇安坚决否认道,但有点太迅速了。

      莫瑞根双臂交叉,向她投去怀疑的目光:“梅林的蛋啊,你有,是不是?和谁啊?”

      薇薇安狠狠地吞咽着,紧咬牙关。与莫瑞根的想法相反,她可没在更衣室里和任何人接吻。她绝对不是那种会——会随便抓个人然后就开始吻他们的人。没错——她讨厌接吻。

      “滚开,弗林特。”薇薇安暴躁的回应道,转身朝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她需要换一下校服。今天的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大约在半个小时后开始。

      梅林。在更衣室里和人接吻。说得跟真的似的!她很显然是到球场上去飞行的。这是一个绝妙的清醒头脑的方法,而薇薇安的头脑显然非常需要清醒。不幸的是,这没有像她以为的那么有效,因为即使是在她厉声让罗莎琳停止猜测她把谁拽进了她不存在的更衣室并一通激吻时,她的思绪仍然在旋转。

      真是的!不像这所可恶学校里的某些人,她可不会在人们最不期待的时候把舌头伸到他们的喉咙里。她可不会到处跟踪别人,还宣称想要帮他们,或者满口胡言的叫嚷爱上了他们。她可不会在偷听别人说话并偷窥别人的东西后在空教室里随意亲吻别人,因为她不是一个混蛋——

      “我的意思是,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她?就那么突然地拒绝我!真应该有人去要求她约他出去然后斩钉截铁的拒绝她。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薇薇安僵住了。她抬起头,正好看见波特和他那帮白痴朋友在拐角处朝礼堂走去,毫无疑问是打算在上课前赶上早餐的末班车。她的目光立刻对准了西里斯的身影,他正懒洋洋地走在詹姆身边,一脸厌倦。

      “——啊,我知道了!是迈克尔·阿勒顿,是不是?”罗莎琳叽叽喳喳道。

      一看到他薇薇安的胃里就冲动出一股令人费解的热流。这是怎样一个大混蛋啊,就那么恬不知耻的穿着校服。老实说,卷起的袖子?松垮的领带?他能不能至少把制服衬衫的扣子全系上——

      “她不会愿意和拉文克劳的守门员搞的,罗斯。”

      ——或者梳梳他那该死的头发。梅林知道如果他但凡能花点功夫,它会是多么容易打理。毕竟,它几乎像丝绸一样光滑。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礼拜你还和谢弗尔胡搞来着呢。”罗莎琳指出,没有注意到薇薇安的步子已经停了下来。

      她的嘴在灼烧。梅林。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嘴唇上。他火热的身体紧偎着她。他——当西里斯抬头看见她时,他那双热切的眼睛。

      操。

      那种热切又出现了。灰色闪烁成了银色,西里斯扬起眉毛看着她,嘴角卷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看上去不再厌倦了。相反,他看起来完全被迷住了。薇薇安更僵**。她突然希望她穿的是她的制服而非现在的衣服,因为当他此刻放慢脚步的时候,他绝对在仔细研究她的身材。

      “那不一样。”莫瑞根耸了耸肩。“我不像薇薇安。她可不会随便就跟谁接吻。”

      这话把薇薇安吓了一跳,她把目光从听到莫瑞根的话后眉毛抬得更高了一点的西里斯身上移开了。

      罗莎琳叹了一口气:“是啊,我想这是真的。她对侵入自己私人空间的人可太挑剔了,我说得对吗,布莱尔?”

      薇薇安怒视着他们,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西里斯被逗乐的表情,然后愤怒地脱口而出:“这根本不是真的——我一直随便和人接吻,不需要有任何意义。”然后,薇薇安强硬的挽着一直不乐意参与对话的纳西莎的胳膊,她闪电般的穿过走廊,远离了——那个混蛋。

      梅林,这太可怕了。现在西里斯一定以为她原本就想要吻他。他一定在期待她再次吻他。更糟糕的是,她似乎没法成功地避开他。她可以在上课和吃饭的时候不搭理他,但他们晚上还得在一起关禁闭。她已经为了任务逃掉昨晚的禁闭了(尽管她昨晚没能完成任何东西)。如果她再逃费尔奇估计就要得动脉瘤了,而且还会再关她一个月的禁闭作为报复。

      薇薇安长叹一声,拖着纳西莎匆匆转过拐角。直到他们从礼堂往下走了好几条走廊后,纳西莎才从薇薇安手里拽出她的胳膊,质问道:“你今早到底在搞什么鬼?”

      薇薇安瞪着她,咬着牙暴躁的说:“没什么。”

      ***的对她做了这一切的西里斯·布莱克。

      纳西莎扬起眉毛,怀疑的翻了个白眼:“随你怎么说。听着,我还是想和你谈谈昨天的事。”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离她们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路,并且这条走廊现在是空的。此刻是提出她的问题的好时机,尤其是在薇薇安刚刚反常的行为后。这些天她几乎不在公共休息室待着,并且她总是在其他人都入睡后才睡觉。尽管薇薇安说她只是想避开穆尔塞伯,但纳西莎并不确定自己完全相信她。

      薇薇安把她的手塞进口袋,生硬地问,“昨天的什么?”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纳西莎急忙跟上。她用一种镇静声音问道:“艾德里安想和你谈的是什么?”

      她看着薇薇安的肩膀微微僵硬。当她的朋友马上回答说:“订婚,很显然。”时,纳西莎知道她在撒谎。

      她噘着嘴,伸手环住薇薇安的胳膊,拖着她停了下来。薇薇安似乎对她的动作有点不耐烦,但纳西莎不在乎。她只是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薇薇安。我不是白痴。卢修斯似乎觉得我是,但我不是。”

      听到这,薇薇安的嘴张开了,她惊讶地盯着纳西莎。纳西莎似乎因为她这么惊讶而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眯起眼睛:“真的吗?你觉得我不知道卢修斯和其他人都是食死徒?”她把薇薇**到一边,用更小声的声音说:“卢修斯想告诉我很久了。我觉得他是怕我知道后会难过之类的。”

      薇薇安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犹豫地问:“……你会难过吗?”

      纳西莎也停顿了一会。“……不,我想不会。我的意思是,我不觉得这样做是明智的,鉴于魔法部对这一切的态度那么强硬,但我似乎也无能为力。而且,”她犹豫地耸了耸肩:“我爱他。”

      薇薇安沉默了好一会,主要是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她们这帮朋友里,纳西莎一直是比较理性的人。薇薇安在很多方面都认为她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那种萨拉查本人都会为她感到无比自豪的斯莱特林。她沉着镇定,有着学校里最狡猾的头脑,但如果捞不到好处,她就不会使用这份锋利的机敏。她肯定对麻瓜出身的人和血不够纯的人嗤之以鼻,但她并不像艾弗里和穆尔塞伯表现得那么明显。她聪明到不会给自己树不必要的敌人,她以更敏锐的眼光选择战斗。这就是为什么薇薇安觉得纳西莎知道卢修斯是食死徒后可能会有点难过只能是因为那很危险。就像她自己说的,魔法部对伏地魔的追随者不太友好,而卢修斯打算在毕业后加入魔法部。他卷入其中可能会给他们的未来带来灾难。

      薇薇安思索着如果她把这些告诉纳西莎,她会有何回应——她是会沉着镇定的同意她,还是会愤怒的反对——但在薇薇安想出该如何表达之前,纳西莎投出了另一枚炸弹,她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你正以某种方式参与其中,薇薇安。”

      再一次,薇薇安震惊地盯着她。也许她不应该这么惊讶。毕竟,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她并没有像她应该的那样小心。她奇怪的作息时间已经引起了室友们的注意,她们不止一次地提到了她的缺乏睡眠和熬夜。莫瑞根和罗莎琳似乎满足于把这归结为对扫帚间的猜测,但纳西莎一直更加敏锐。尤其是她已经与一个和黑魔王打交道的人订婚了。

      “……我不是他们中的一员。”薇薇安低声对她说,并好像要证明她的话似的开始鼓捣衬衫袖子。

      还没等她解开袖口,纳西莎就叹了口气,伸手上前阻止了她:“你没必要给我看你的胳膊,你这个白痴。几个月后我就要嫁给一个食死徒了,现在告发你对我来说可有点矛盾。”纳西莎又叹了口气,喃喃地说:“我只是想确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像贝拉。我没法想象你会去到处搞破坏。”

      如果不是因为纳西莎显然比薇薇安以为的更愿意嫁给一个食死徒,她可能会为朋友如此关心她以至于说出了这番话而感到高兴。但,由于它是,薇薇安只感觉到了僵硬和紧张,她一边紧紧地吞咽这在她喉咙哽咽,一边寻找着说辞。

      “……看。”她开始了,感觉呼吸急促:“我没打算被烙上标记。我参与其中的唯一原因是我父亲到处散布我咒语实验的爱好,然后黑魔王嗅到了风声。我没法再告诉你别的了。”

      事实上,也许她已经告诉的够多了,但要想要一毛不拔就让纳西莎离开她是很困难的。薇薇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你不能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卢修斯。他们明确和我说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纳西莎听了这话生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松开薇薇安的手臂,喃喃道:“老实说……就跟我没法自己搞清楚似的。卢修斯真该明白这点。”但令薇薇安十分感激的是,她没再说更多关于薇薇安卷入其中的话。事实上,当她们继续往公共休息室走时,她们的谈话变得十分空洞。纳西莎闲扯了一些关于罗莎琳最近做的惹恼她的事(没有问她就用光了她的美发魔药),薇薇安则对从纳西莎嘴里流出的淡淡的委屈而略为不适的震惊了。在她们刚谈论了食死徒和黑魔王后去聊这些愚蠢的事情感觉有点不太对。

      当薇薇安进入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开始今早的第一节课时,这种酸楚仍留在她体内。这让她本已疲惫不堪的情绪更加低落了。她几乎无法相信纳西莎竟然能这么轻易就无视卢修斯是食死徒的事实,并且仍对嫁给他的想法感到十分满足。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她是应该钦佩她的朋友坚持和卢修斯站在一边的方式,还是应该厌恶于她洗刷卢修斯邪恶倾向的能力。她思绪翻腾着走进了安德森的教室并直奔斯莱特林聚集区,而当她在座位上坐下来时,她的思绪继续翻腾,出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原因。

      她能感觉到他在看她。梅林,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得这样了吗?就因为她不小心吻了他一次,他就要把他的跟踪游戏升级了?她调整出一副傲慢、轻蔑的表情,然后狠狠地朝西里斯瞪了一眼,但这似乎只让他被逗乐似的弯起了嘴角。并且fuck him,因为他那该死的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目光在他的嘴唇上闪了一秒钟——甚至几乎不到一秒——但是因为他如此热切地盯着她,他绝对注意到了。他的扯着嘴角露出了笑容,还自鸣得意地向她眨了眨眼。薇薇安僵直了身子,迅速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她没在脸红,妈的。

      真是个混蛋。她在安德森开始讲课时暴躁地拿出了课本和一卷羊皮纸。本周,他们将介绍一些在魔法世界中不那么广为人知的生物。薇薇安个人认为在乎这些东西是可笑的,因为她基本没可能会在英国乡下碰到默默然或客迈拉兽,但她仍然让自己一头扎进了笔记里。她的勤奋并不是真的为了学习如何在面对这些生物时保护自己,而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分散她对几张桌子外西里斯和詹姆窃窃私语的声音的注意力。

      她用力握着羽毛笔。他最好没在告诉波特昨晚发生的事,否则她会杀了他。由于他的偷听和窥探她早就想这么做了,但由于他用那个恐怖的吻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昨天晚上还没有机会这么做。她仍不能相信自己曾有过真的想要回应任何他声称对她的可笑感情的想法。

      “先生们,我想不出你们在那边能聊些什么。”安德森教授突然说道,他顿了一下,用锐利的目光瞥了詹姆和西里斯一眼。他俩立刻安静了下来。西里斯伸手捋了捋头发,沐浴在包括薇薇安在内的全班同学对他的关注中。至于詹姆……

      他转过头,他对薇薇安咧嘴笑的样子是如此的会意,她立即僵硬在椅子上,眯起眼睛阴沉的怒视他。哦,绝对不要。(Oh fuck no)

      “啊,没什么,教授。我们只是在讨论西里斯的最新禁闭,仅此而已。”詹姆咧着嘴,仍在对薇薇安傻笑,她的脸开始因愤怒而涨红。

      西里斯看到她愤怒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轻推詹姆,低声叫他闭嘴,但伤害已经造成了。老实说,薇薇安真没想过她还能更厌恶掠夺者,但她开始意识到也许这其实是可能的。她狠狠地瞪着对他朋友的厚颜无耻而有点懊恼的西里斯,他又伸手捋了捋头发。

      安德森听起来相当不耐烦的说:“嗯,我相信布莱克先生的禁闭还没有不寻常到比我的课更重要。格兰芬多扣五分。现在,正如我刚才所说的……”

      对于被扣分,他俩甚至没有展露出礼貌性的内疚。事实上,詹姆甚至看起来无法控制自己似的大声耳语道:“哦,它听起来可是非常的不寻常。”

      安德森又锐利地看了他一眼,谢天谢地,这让詹姆安静了下来,但在西里斯又推了他一下之前,他抓紧时间对薇薇安做了个鬼脸。波特脸上仍然带着会意的傻笑,而这只会进一步加剧薇薇安的愤怒。

      他怎么敢在朋友跟前说她的闲话。她生气到发自内心的想穿过房间掐死他。她不敢相信她昨晚居然让他吻了她。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想要他吻她。她会让今晚的关禁闭更不寻常的,因为她要杀了他。

      至少,西里斯在剩下的课上看起来有点羞愧。他不停地偷瞥坚决不理睬他的薇薇安,甚至还试图在下课铃响时在她走出教室前抓住她。也许是当他接近她时她对他发出的厌恶的怒视——或者也许是在他还没到她身边时她就冲了出去——总之一天下来,这似乎让他不那么沾沾自喜了。到他晚饭后来到费尔奇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完全陷入了沉思。

      这次薇薇安比他先到。部分原因是她知道费尔奇会因她昨晚的缺席而斥责她,她可不想在让西里斯听到并留下她更多的把柄。还有部分原因是她只想就这么把今晚的禁闭熬过去然后再次离他远远的。西里斯来的时候,费尔奇刚刚结束他的激情演讲,向往常一样喷吐着说自己希望霍格沃茨仍能有体罚。他走进那间小办公室时,薇薇安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而当费尔奇开始领着他们前往今晚的目的地时,薇薇安看起来要坚定保持她现在表情这一点变得相当清楚。老实说,这让他有点坐立不安。

      “没用的孩子。”费尔奇一瘸一拐地走过礼堂,嘴里嘟囔着。薇薇安走在他后面,西里斯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她,想弄清楚她到底有多生气,以及他们俩单独在一起时他该说些什么。

      “……我做主的话,我会好好利用地牢里的拷问架的。这样学生们就不会逃禁闭了……”

      西里斯没想到费尔奇推开礼堂的大门,径直走进了寒冷的冬夜。他在跟上之前犹豫了一下,想知道管理员是要带他们去海格的小屋还是更远处的禁林。如果他知道他们要出去,他会穿的更暖和些的。他捕捉到薇薇**着长袍紧紧裹住身体的样子,并压抑下了自己的关切。费尔奇真是个傻X。他再怎么说也应该警告他们穿上斗篷吧。

      “应该是个对违纪者的恰当惩罚,至少……”

      费尔奇领着他们穿过主庭院,但没有穿过场地朝远处闪烁着愉悦灯火的海格小屋走去,而是急转弯前往了猫头鹰棚屋并登上了陡峭的台阶。他们来这儿只会有一个原因,而西里斯不想把整晚都花在擦洗地板上的猫头鹰粪便上。

      他皱着眉头喊道:“阿格斯,让我们打扫猫头鹰棚屋是不是有点冷?你会让我们得肺炎的。”

      毕竟,猫头鹰屋是露天的。最重要的是,它的位置足够高,从而会比低处更多风。在那会被冻成冰的。

      不过,费尔奇似乎并不在意。他哼出一声讥笑,严厉反驳道:“正是你们这帮臭孩子应得的。”

      西里斯一边继续爬台阶,一边狠狠瞪着他的后背,低声对着远去的管理员咒骂。在这真的会被冻成冰的。风在这么高的地方实在太大了,它以强劲的意图穿过空间。猫头鹰似乎不介意寒冷。它们大多数都在自己的巢里愉快地咕咕叫着,挤在一起打着盹,但是西里斯和薇薇安并没有羽毛来御寒,并且他觉得薇薇安也不会邀请他和她挤在一起来获得额外的温暖。

      费尔奇扔给他们几把刷子让他们开始打扫,然后就一瘸一拐的回他温暖的办公室去了。傻X。西里斯一直怒瞪看门人直到他消失,而薇薇安也一直怒瞪着他,她抓起一把刷子,在他们之间拉出了尽可能大的距离。

      当西里斯转身看见了上述怒视时,他转了转眼睛。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搓着胳膊问道,一阵特别猛烈的风正吹过猫头鹰棚屋。他会承认这个问题可能不是个最佳选择,因为他恰好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他不应该让詹姆在早上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拿他找乐子,尤其是在他知道这会惹恼她的时候。这只是他昨晚因为詹姆男学生会主席的工作而没机会告诉他那个吻,并且他在礼堂吃早饭时也没想过去讨论这事,因为他那时还在为薇薇安被风吹乱的头发和凌乱的套头衫的样子太他妈完美了而头晕目眩。

      考虑到所有的这些,他也许应该预料到薇薇安立即紧攥她手中的刷子然后——片刻之后,像个疯狂的食尸鬼一样把它砸向了他。

      “嘿!这他妈是为了什么?”他不高兴地问,一边揉着被刷子击中的胸口,一边哀怨地瞪着她。

      薇薇安站起来叫道:“这是为了什么?***是认真的吗?(Are you fucking serious?)”他张嘴想一如既往的说他的坏笑话,但薇薇安在他可以说之前打断了他,这可能是因为她看上去实在不像有心情听笑话。“我真他妈不敢相信你居然像个十几岁的青春期小姑娘那样对波特说我闲话!”她爆发道,两只手紧握在身边,怒火充斥了她的眼睛。

      西里斯的嘴角垂了下来:\"我没像个十几岁的青春期小——

      “就跟我想要让全校都知道昨晚***吻了我似的!”她补充道,没让他为自己辩解。

      他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笑声:“你回吻我了!”

      “既然我们谈到那个糟透了的吻——”

      “糟透了? !”

      “——它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不许再这么做了。”她尖刻地说,然后大步走到他身边抓起刷子,并试图迅速逃回她的角落。只是她没机会这么做,因为西里斯的手圈住她的胳膊,在她能逃跑之前就把她拉停了下来。

      “好吧,我为告诉詹姆我们棒极了的吻道歉,但他是我最好的哥们,我什么都告诉他。而且你吻我的样子就像你本来就想似的,薇薇安,所以不要否认你也完全沉浸其中。”他低声咆哮道。

      薇薇安挣开她的胳膊,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脸上刻着冷笑:“我不会成为你的另一个猎物的,布莱克。”

      他对她噘着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尽管他很清楚她的意思。

      “这意思是你还一如既往是那个爱玩弄女人的混蛋,而我不会参与你那满是废料的脑袋里炮制出来的任何游戏。”她残酷地回答。

      他合乎情理的对此感到了沮丧:“这不公平。我没在跟你玩。”

      她看起来甚至一点都没被说服,而这只会让他更沮丧。他感到他的心在胸口痛苦地紧绷着。他生气的嘲讽道:“你真觉得如果没爱你爱的发狂,我会那样吻你吗?你能再多给我点信任吗,布莱尔。”

      但她不想给他任何信任。这点在她的脸色阴沉的冷笑道时变得相当明显:“我凭什么要信任你,你偷听我的谈话——”

      “再他妈说最后一次,我那么做只是因为担心你,而你又不让我帮你!”他打断道,提高了声音:“我不会坐视不管让你送命的,就因为你是个不敢去找邓布利多的懦夫!”

      “你无权偷听我的私人谈话!”她大声反驳,也提高了声音。然后,带着一种阴沉的冷笑,她咆哮道:“而且我不是一个懦夫。”

      西里斯狂笑一声:“从我的角度看,你绝对就是。你不能这么迎合伏地魔,薇薇安!他会期待你加入他的,然后你打算怎么做?!”

      “我没在迎合黑魔王而且——”

      “看看你吧,你已经和他的追随者一样去称呼他了。”西里斯冷笑着说。

      她愤怒地走近他,嘶嘶地说:“我有计划,布莱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也走近她,咬着牙道:“你在苦苦挣扎,薇薇安。如果你再这么下去,你会把自己所有的逃生可能都切断的。只要你能跟邓布利多谈谈,他就可以——”

      “这就是你吻我的原因吗?因为你想操纵我去做你想让我做的事?”她打断了他,双臂交叉在胸前,瞪着他。

      西里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他的怒火以如此强大的力量横扫他,他咬着牙咆哮道,“不。这不是我吻你的原因,而***清楚这点。”

      她冷笑了一声。

      “你做的事有一半我都无法理解。”

      “我也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这要么固执的不承认你对我的感觉!”

      “别吹了。我对你没感觉。”

      “昨晚你亲我的样子好像你就指着它活了。”他咆哮着,渐渐向前移动。

      “我没有!”她气急败坏的说:“你才是那个强迫我的人!”

      “我强迫你?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

      “你看起来像在否认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crazy about)!”

      “如果你说的‘疯狂’是指‘疯狂想要把你这个该死的臭混蛋掐死’,那我想我就是!”

      “我还要告诉你多少次我没在跟你闹着玩?!”

      “至少还要一千次!”她回敬道,然后沉默了下来,因为她之前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离得有多近。

      西里斯也沉默了。突然的寂静似乎也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的眼睛正模糊的对她闪着光,但这次不是因为他眼中充满火焰。好吧,它是火焰,但不是那种愤怒的火焰。当薇薇安伸手抓住他的衬衫领子,把他拽向她时,她不太确定自己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当他的嘴封住她的嘴时,她的怒火就有了一个全新的发泄方式,而她充分利用了它。

      当她狂怒地吻着他时,西里斯惊讶的咕哝着,她把手从他的衬衫上移开,抠进他的肩膀。她紧攥的手指就像她的嘴唇一样狂怒,但老实说,他真没什么可抱怨的。

      “操,薇薇安——”他低吼着,扣住她的腰消除了他们间仅剩的距离。当她的身体紧紧压着他时,他嘶哑地低语道:“你真是一个——该死的固执——你要让我发疯了——”

      她咬住他的下嘴唇,冷笑道:“闭嘴,吻我,西里斯。”

      他照做了。哦,他照做了。

      如果说昨晚的吻很激烈,那和这次比连根蜡烛也算不上。如果那个吻是野火,那这个就像海洋。她像溺水般沉了下去,他和她一起沉了下去。

      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经被压在了猫头鹰棚屋的一根木桩上。西里斯的手顺着她的腰落到髋骨,紧握着把她压向他,自己也贴了上去。她的手指落到他的脸上,拇指描摹着他颧骨的弧度。五点阴影(注:5 o\'clock shadow,早晨刮干净的胡子在一天的晚些时候长出的胡茬)微妙的摩擦着她指尖,对她产生了最奇怪的影响。她感到了欲望,热切而连绵,在她的皮肤下颤抖着。她急切地把他的脸按向自己,她的手用力的几乎要擦伤了,然后发出了一声最微弱、最窒息的叹息。

      西里斯也叹息着,把手指缠在她的长袍里,在黑色的布料下移动,拇指摩挲着她裙头。他又花了一会儿时间才鼓起勇气继续深入。当他的手指掠过她后腰的温暖肌肤时,他觉得费尔奇没有警告他们带斗篷做得正好,因为***的,那样他就没机会让薇薇安发出令他窒息的嘤咛,让他的心激烈的地敲打在他的胸腔了。

      他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这样吻过。薇薇安是彻底的毫无歉意和冷酷无情。她带着暴躁的渴望吻着他。而他从她那感受到了最诱人的占有欲,这太令人陶醉了。

      刺骨的寒风吹过他们本该打扫的猫头鹰棚屋,刮擦着他们的皮肤。有点像一桶夹杂着瓦碎的无情的冰水,让他们的吻稍微缓和一点。有那么一会儿,薇薇安在他怀中颤栗,被他的身体所带来的温暖所驱使,但随后当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是多么矛盾的狂热亲吻他时,她退开了。

      除了——这一次,西里斯没有让她完全离开他。他猛地吸了一口冷气,喘息着说:“哦,不——你不能再继续否认你想要我了,薇薇安——”然后打断了自己的话,再次贴上了她的嘴唇。

      薇薇安呼出一口气,回吻他。毕竟,在此时否认她想要他是相当令人疲惫的。尤其是他像这样吻她的时候。

      她的手埋在他的头发里,陶醉在柔软的发丝中。但她的触摸是不安分的;片刻后,她的手指就游移到他的胸口,再次紧握着他的衬衫,又在片刻后,她环住他的腰,她的指尖按压着他的脊椎,描绘出他的线条和弧度,好像她是一位在描绘自己杰作的艺术家。

      他确实是一个杰作。让她前所未有的感到头晕目眩,浑身灼热的杰作。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烫。就像她的血管在燃烧,并以她不知道的方式点燃了她似的。

      她确实想要他。为什么她以前要那么坚决地否认呢?为什么她花了一整天来告诉自己昨晚是个错误呢?梅林,如果这是个错误,那么这是她经历过最美好的错误。

      当然,错误会以多种形式出现。当他们不久后听到阿格斯·费尔奇蹒跚的脚步声时,亲吻嘎然而止。

      西里斯猛的抽了口气,离开了她。他大睁的眼睛里所闪烁的危险,吓得她浑身颤抖。有那么一会儿,薇薇安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转身,笨手笨脚的捡起被他们丢在一边的两个刷子,并塞给了她一个。直到他发出嘶嘶的说:“假装你在打扫,布莱尔!”时,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差点就被脾气暴躁的管理员发现了,如果他知道他的两个违纪者在禁闭的前半段时间里一直在亲吻,而不是清理地板上的猫头鹰粪便时,他绝对不会高兴。

      门开了,费尔奇咔嗒咔嗒地走进猫头鹰棚屋来检查他们。他们目前的表现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印象。他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地板,皱了皱眉头,(因为上楼梯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几乎什么都没做——你们都在干什么,臭孩子?”然后,他自言自语地大发牢骚,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前,叫道:“努力干活!没用的学生……”

      西里斯和薇薇安交换了一下眼色,投入了本该一直在做的事情,并且——

      他们眼神中的炽热足以让他们在整个晚上都保持了温暖。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Foolish fire; will-o-the-wi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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