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故事》雨中抢馒头的野狗

14、你说世上有鬼吗？（二）

　　　“我打过春花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切都很正常，我以为这个事情过去了。”

　　“没想到几天后春花不仅肚子疼，头也疼地难受。即使我拿皮带抽得一身汗，他也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我后来急得让铁牛把医生请到家里来看，可是医生还是说春花身体没什么毛病，除非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看。”

　　“你说咱们穷人家哪里配上市里看病啊，这得花多少钱呐。我们铁牛连男息男彐都没个影子，铁杠高中都没上完呢。我不是不想花钱，实在是没钱啊。”

　　铁柱叔痛苦地用袖子抹了抹湿润的眼眶。

　　“春花的病只能慢慢耗了，看着春花躺在床上一天天没个笑容，我心里真的是苦死了。正愁得不行的时候，张神婆过来了。”

　　“他一眼看出来春花身上有说不得，而且这个说不得缠着春花已经好久了。”

　　“他这样一提醒，我真的是什么都懂了。怪不得医生看不出来春花到底怎么了，因为春花根本没病。我是找错了帮忙的人。”

　　“原来这是因为春花有一次路过河边，不小心惹到了对方。”

　　“现在请神容易送神难，张神婆说这种水里的东西很不好对付，因为对方也是被用恶毒的法子害到河里的。”

　　“这种东西很难投胎，所以怨气很大，被这种说不得缠上，怕是不褪上一层皮都不行喽。”

　　“后来张神婆为春花做了一场法事，法事上的春花和原来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的眼神冷漠无情，不像个活人，我一个汉子被他盯上心里都要发毛，哪里像之前那个温柔体贴的春花啊。”

　　“不对，爹。”铁杠插嘴道，“娘明明躺在床上的时候对着我说‘铁杠，娘好疼。你抱抱娘，不要让他们打我了。’”

　　“我不敢靠近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盯着他瞧。这时候娘突然脸色一变，把我们家都骂了一遍。”

　　“我看着那个娘就感觉不像是真的，就一直离得远远的，只是后来我还会听到一点点惨叫。”

　　铁柱叔点点头，“是啊，春花在那场法事之后好了一点，但是还是会一直很疼。我们也按照张神婆的吩咐，在晚上六点十字路口处给那个东西烧火纸，准备了祭品，还专门在烧的地方用白酒画了一个圈不让其他孤魂野鬼抢属于男也的祭品。”

　　“这些做完了也没什么效果，张神婆还让咱们一起等等他的好消息，等张神婆了解了那个东西的底细就好对付了。”

　　实在抓取不到什么有用的素材，我有些着急。对着铁柱叔提问：“铁柱叔，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可以慢慢想，不着急。”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铁牛哥说话了，“娘其实一直有些奇怪，总是在没人的时候自言自语。”

　　“以前我还小的时候听过他说‘我不是这个地方的，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

　　“后来等我长大了娘就很少再自言自语了，可是最近娘躺在床上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这里是哪里啊？为什么我都不认识？我是谁啊？’‘我要回去，求求你们让我走吧。’”

　　“虽然前段时间娘老是躺在床上，不过他一到天黑的时候会从床上下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漆黑的夜里，只有一点惨白的月光提供一点光线。”

　　“娘就站在黑漆漆的门口，黑色的头发随着风飘来飘去，看上去一点都不怕冷，可现在可是冬天啊。”

　　“爹和铁杠搬到后面住了，所以不太清楚。我起夜的时候总会听到娘的叹息和陌生人的对话，每次听到的时候身上都毛毛的。”

　　坐在角落里的四姑婆说话了，“其实刚看到春花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孩子不行，不是他人品不好，是他长得太俊俏了。”

　　“即使穿着几块破布，全村老少爷们的眼睛也都会往他身上瞅。男息男彐就要找贤惠不出色的，我们铁柱是个老实人，哪里能降得住这种女人。”

　　“特别是春花还是个外地的，我记得当初春花过门那一天就很不吉利。他手里捧的鸡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咽气了，跨火盆的时候裙子还着火了。”

　　“你说说哪个新傢男良像他这样的，我呀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真是一想到就觉得晦气，晦气死了，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我这几天一直琢磨着是不是姥祖宗就不喜欢这个女人，所以才那么提醒咱们。我看呀，害，算了。还是不说了，我这个老婆子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我看四姑婆明明叭叭地可顺溜了，明明就是想说，只是瞟了我的相机一眼才突然住嘴的。

　　算了，春花姨家人的素材已经取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张神婆家了。

　　我要想个办法让他同意我拍摄他做法的场景，这样我的大火就更有保障了。不过这件事可以明天做 ，今天拍了一天的视频真是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