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梦集》乞未青

4、长梦的开端（3/20）

　　……（季锦平）
　　进了那个餐厅，门口穿的像吸血鬼的服务员便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稍显高级的隔间里。
　　我们还没点菜，他们就给我们上了一个天平。
　　那个天平的一端放着一颗猪心，另一端放着有羽毛花纹的白巧克力。
　　景言轻指了指那颗猪心，“真猪心？”
　　服务员微笑着回应：“这是徽章附赠的一道主菜，可以放心食用”
　　我想起之前看到的景言轻生刨出来的猪心，看到这个猪心没一点食欲。
　　景言轻点点头，“请拿个菜单来吧。”
　　服务生拿出菜单递给他，他转而递给了佳一，“你们先点吧。我对这个猪心挺有兴趣”
　　佳一在点菜单上打了个勾，把点菜单递给了我。
　　他点了一个“人肉汉堡”。估计是牛肉汉堡吧，我看了那些菜的名字……嗯，都是听起来怪恶心的名字，毕竟是家恐怖主题的餐厅。我点了个叫“血肉白骨”的菜，佳一猜说是牛肉盖浇饭，我觉得有道理。
　　景言轻可能觉得那个猪心不够，就又点了个“眼球寿司”

　　……（佳一）
　　景言轻开始吃那个猪心了。体委的表情超级奇怪，好像看见景言轻在吃屎似的。
　　我悄悄在他耳边问道：“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刚刚是进了隐藏关。景言轻生挖猪心，然后我们出来了。”
　　虽然没听懂，但是我基本理解为什么体委的表情那么奇怪了，景言轻刚刚亲手挖了猪心，现在居然可以这么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享受这个猪心。景言轻不经不慢的用刀叉切割开血管纵横的大猪心，动作十分之优雅，不过吃的那东西却让人慎得慌。要知道猪心和人心的模样是很相似的，不然生物课为什么用猪心来代替人心给我们解剖？就算我们看过解剖猪心也不代表我们能面不改色的生刨猪心……景言轻果然很可怕！
　　他的“血肉白骨”果然是牛肉盖浇饭，而且分量相当多，他在狼吞虎咽的时候我那个汉堡就差不多吃完了，景言轻那个猪心也吃完了。这时候我听见了很熟悉的声音，好像是顾佑和马悦。
　　他们估计是刚刚玩完鬼屋顺便就在这吃饭了吧？
　　景言轻皱起了眉，看起来他不喜欢顾佑，嗯。其实我觉得景言轻就没有看得惯谁的，毕竟在班里他都没朋友……哦，除了博爱的严子和。
　　体委吃完了。班里的女生总是戏称他是量子吸收饭菜，我觉得真是非常形象。他那个饭的量，比我和景言轻吃的加起来还多呢。
　　吃完以后，我们也没立刻离开骷髅餐厅，主要是不太想正面遇上顾佑，两方都挺尴尬。我不大喜欢和他女朋友打交道，也搞不懂顾佑怎么会早恋的。
　　于是我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玩？”
　　“大摆锤？”体委提议。
　　“我们刚吃完饭诶，来点柔和的吧。”我白了他一眼。
　　我翻了翻手机攻略，“啊，等一会有个小剧场演出，咱们去看吗？”
　　体委道：“演的啥剧目？”
　　我看了看介绍，“没具体讲，就是小舞台剧吧，去看看？”
　　景言轻道：“去吧。”
　　于是我们就起身离开餐厅，在门口的时候我听见马悦叫了一声体委，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他并没有回答。
　　既然他都不回答，我也不提醒他了。
　　我们很快走到了剧场门口。
　　从餐厅出来之后我们三个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景言轻似乎自带冷冻效果……一直到看完了剧，我才有点话题能挑起来。
　　“诶，景言轻，你觉得这个剧咋样？”我问道。
　　景言轻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想法。”
　　我没法接话，只好看向体委，体委很配合的接了我的话，然后我们就聊起来了。

　　……（景言轻）
　　他们聊的热火，我自动远离了他们。
　　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呢？对我来说确实是跟着他们比较好，因为我没手机，必须跟着某人，不然容易走丢。但是我和他们又不熟，前两天还和体委有点冲突……然而早上坐车的时候他们分明是请君入瓮，让我只能坐在他们身边，还有佳一说严子和房间满了让我跟他们，更离谱了，我明明拜托过严子和最好给我留一个位。
　　刚刚是没注意，现在想起来严子和一定是留了位置，但是佳一骗了我，为什么他今天硬是不断的要把我留在他们身边？
　　真是太奇怪了。我跟他们又不熟。
　　现在我已经离他们半条街，已经不像是一块走的，而像是恰好走了一条路的人了。
　　反正我只需要不迷路，还是让他们两个自己聊，我在后面别跟丢就好了。

　　……（季锦平）
　　我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到景言轻人影了，刚刚不就在我和佳一后头吗？
　　我问佳一看到景言轻没，他就点了点不远处的人，那人离了我们半条街面，像陌生人一样。
　　“他怎么隔这么老远……”我小声道。
　　“我说，你真想和景言轻打好关系，要么就直接找个机会告诉他你的梦吧。说实话，我们今天的行为太奇怪了，别说打好关系，没准他以为我们又在和什么人打赌了。”佳一叹了口气，“哎，我就没见过这么难接近的男生。”
　　我觉得佳一说的太对了，今天我们表现的太刻意像两个憨批，而且和景言轻的距离也没拉进。一旦逮着机会，他立刻就离我们三丈远！
　　佳一低头看了看手机，忽然道：“啊，房间出问题了，好像说酒店少算了三个四人间……这怎么少算的？这酒店工作人员是怎么回事？”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老师说酒店匀出了四个大床房……那就是一间住三个人，还得有俩人要睡一个床上。”他看向我，“你觉得……我们要不要问问严子和？”
　　我一挑眉，“问他干嘛？”
　　佳一看了眼景言轻，“你想和景言轻住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正好找个没人的地儿跟他说梦的事情，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佳一点点头，算是了解了我的意图，于是他和顾佑发了条消息，就说拜托他再找别人……
　　总之，本来这三个四人间的男生，每间提出来一个人住另一间，就变成了四个三人间，我，佳一和景言轻一间屋。

　　……（佳一）
　　到了集合的时间了，我和体委景言轻一起到达了学校定的酒店的大堂。
　　大堂里有很多人，不光是学校里的人，还有其他游客，不过其他游客不多，这家酒店大部分的房间已经被我们年级的人包圆了，甚至产生了房间搞错数量的情况。
　　我去和老师拿房卡了，排着队的时候，看到体委本来在和景言轻说话，顾佑正巧走过来，把体委拉走聊天去了，景言轻就默默找了个墙角，捧着速写本画起画来。
　　景言轻挺喜欢画画呀……之前在操场上也看到他坐在教学楼底下画画来着。
　　我还在看景言轻，老师就把卡递到了我手上，我便向体委招了手，然后朝景言轻那走过去。

　　……（季锦平）
　　佳一去拿房卡，我和景言轻就被单独留了下来，他只是看着我却并不开口，我想说点什么，可看见他的脸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那天怎么鼓起勇气请他进篮球队的？！
　　他居然先开口了：“之前对不起。”
　　我下意识回答：“没关系”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对不起？”
　　景言轻转移视线：“就是你叫我进篮球队的时候把你手……”
　　我摇头道：“那算什么啊！”我又想起来老师告诉我景言轻有习惯性扭伤的事，“说起来……我也有错。我不知道你脚——”
　　景言轻点了点头，我们之间又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寂静。
　　这时候，顾佑从旁边路过道：“哎！体委！干嘛呢？”
　　我感谢他打破了我和景言轻这种极端尴尬的氛围：“没什么。”
　　顾佑把我脖子用力一搂，佯装生气道：“佳一咋把我踢出房间了？你们这是打算过二人世界？”
　　我推他一把：“什么二人世界！”景言轻不是人啊？
　　顾佑嘿嘿笑了两声，“之前你是不是在骷髅餐厅吃了饭？”
　　我瞟了眼佳一，道：“是啊，怎么啦？”
　　顾佑朝我视线的方向也看了眼：“啧啧啧，马悦叫你你怎么不回？”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和她吃着饭我要回她，是到你们桌边做电灯泡，还是回完转身就走？”
　　他翻了个白眼，不过嘴角一直没下来过，“你还会想这些，就是没听见吧！”
　　他又道：“你们去过鬼屋了吗？我和马悦去的，那里面还真挺恐怖的……有次她被吓的大叫，我一回头看，前头突然冒出来个大石像！把我也吓一大跳，跟着她一边叫一边跑出去！太丢脸啦哈哈哈哈！”
　　我看了眼景言轻，他完全没有要插话的意思，“我们去过了……我觉得不至于那么恐怖。”因为我的注意力全在景言轻和佳一身上……
　　顾佑敲我一下，笑道“是不是因为有人比你更怕？”
　　说着话，佳一从老师那里回来，朝我晃了晃房卡，“走啦体委，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顾佑又冲佳一笑了笑，就走到一边去和其他男生说话了。

　　……（景言轻）
　　晚上八点，整个年级的人排好了队坐在室外看灯光烟花秀。看了一个半小时，才把人又全部带回了酒店。
　　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活动。真的，烟花绚烂的颜色与他爆炸时的喧闹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进了今晚要住的房间，那里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张单人床。
　　体委和佳一似乎完全不在意挤一张床，于是我很自然的占据了单人床。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只是把换的衣物拿出来，等佳一体委洗完澡后，我也进了浴室很快的冲洗了一下，就穿了衣服出来了。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佳一和体委躺在一块俩人闹作一团……这样究竟有什么好玩的？我爬上我的床，就准备睡觉了。
　　我刚刚躺下，就听见体委叫了我一声。
　　“景言轻。”他的声音好像有点紧张，“我有件事和你说。”
　　我转过头，并未爬起来，“你说吧。”
　　体委似乎很严肃，他就这样坐在自己床上盯着我看，我只好端端正正的坐好了，问道：“什么事。”
　　体委道：“你昨天是不是梦到了我？”
　　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我点了点头，反问道，“怎么了？”
　　他仍然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前天，大前天……是不是都梦到了？”
　　我感觉到事情出乎了我的认知。
　　“你……你难不成也梦见了我么？”我有些难以置信，“还有一只大兔子？”
　　他接话道：“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怂的人。”
　　他说的是012！
　　我揉了下太阳穴，“这太……太……”
　　他挠了挠头，又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你可能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我甚至不是从13号开始梦见你的，我从五年前就开始梦见你了。只是最近一个月来才能和你……在梦里对话。”
　　这件事很不科学，可他发生了。
　　我沉默一会，实在也想不到该怎么回应他：“所以呢？”
　　“我也，呃，不知道，就是想让你知道……毕竟憋着件事挺难受……哈哈。”体委干笑两声，到了这会我倒是也明白了为什么佳一一定要把我拉到他们这一间来了，毕竟这种事给不相关的人听到的话，他们一定会觉得体委疯了。佳一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表现镇定自若，一看就是完全了解了事情了。
　　他俩还真是无话不说的密友……
　　我重新回到被子里。
　　“不用在意。”我提高了音量，重复道“不过是几个梦罢了。”
　　没错，梦到又怎么样呢。
　　他们不说话了，我也要睡觉了。
　　酒店的床很软，比我自己的床软的多，我很快就陷入了梦境。
　　我回到了大兔子里。体委和我几乎在同一时间醒来。
　　这是真实的体委？那他在梦里有现实的记忆吗？
　　不知道。
　　“季锦平？”我叫道。
　　他警惕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之前告诉过我，忘了吗？”
　　他想了想，似乎是没想起来，可能又觉得大概是他告诉了我我才知道，便没继续追问。
　　我掏了掏口袋，从中掏出了生命探测机。
　　探测机上有一个大红点，标志上写着“异变者。”
　　“异变者是什么?”我看向012和体委。
　　012抢答道“异变者是人变的！他们有着异常高的攻击力，同时大多数也变的相当狂躁。一小部分尚存理智的形成了联盟，一旦有人发狂，会被联盟里的其他人联合绞杀……”
　　“探测机上的那个红点就是个异变者集团。”体委在一旁开口了，我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说他是现实的体委，不应该和我一样对这个梦境里的设定一无所知吗？还是说他会自动补完设定？那为什么我不行呢。
　　“那的首领……是个一根筋的家伙。不过，比一般的异变者集团更有人情味吧。”
　　体委看向了我，笑了一下，“那，你想怎么办？”他挑了挑眉。
　　“去看看吧。听你的语气，你好像认识他？”
　　体委哼了一声，“看看，然后呢？你想和他们做交易？”
　　我靠在大兔子的内壁上，瞥了他一眼，“怎么，不能？”
　　体委翘起二郎腿，看了眼大兔子的出口处，又转头看向我，“你有什么能和他们交易？你需要什么？”
　　我道：“自然是武器。这样招摇的交通工具，没有攻击力，也太不安全了。”
　　体委拍了拍他的口袋，“不是有我的枪吗？”
　　我皱起眉，“我就是想去看看而已。”
　　体委似乎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但是最终没说，我们便开着大兔子前往了那个红点处。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一个人下了大兔子，敲了敲那个建筑物的门。
　　“你有事？”一个男人开了门，他的身后拖着一条蝎子一般的尾巴。
　　“我想要和这里的首领购买武器。”我挺直了身体，注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
　　他打量我一眼，“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换？”
　　我道：“食物。”
　　他嗤笑一声，“食物？除了幸存者营地，没有别的地方有食物转换机。幸存者营地不可能浪费一丁点食物。”
　　我面无表情道：“总之，我有二十份合成肉。”
　　他更不相信了。
　　“合成肉是仿生车融合食物转换机之后制造的食物，现在仿生车都几乎绝迹了！”
　　我把手揣进衣兜，往大兔子的方向看了眼，“很巧，我拥有一只大兔子。”
　　蝎男往那边看了一眼，应该是看到了我的大兔子，他的眼神变的有些玩味：“你想换武器？不过这里最好的武器莫过于我们这些变异人的躯体。”
　　他的目光像是扫描仪一般在我的身上扫了一遍。
　　“小兄弟，想不想加入异变者——加入我们的行列？”
　　我觉得有趣，便叫体委也下来，如果我要做异变者，那么他……
　　没想到，蝎男居然认识他。
　　“居然是你啊？你兜兜转转居然又回了我这？”蝎男的声音里不乏惊喜。
　　体委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看向了我，“你想成为怪物？”
　　反正这个梦还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加入他们或许不错呢，“有何不可？”
　　体委看向蝎男，“那么我也加入你。”
　　蝎男哈哈大笑，随后拍了拍体委的肩膀，“恭喜你想通！以及，欢迎来到我的领地。”
　　他让他集团里的人拿来了两罐不明液体。
　　“转变的过程吗……可能有点痛苦。”
　　就在这时，我想起大兔子上还有一个人，“对了，还有一个人……拜托您也让他加入。”我叫012下来，问了他的意愿，他表示我去哪他就去哪，于是蝎男又拿来一罐液体。
　　我一口喝干罐子里的液体。
　　有一种痛感从腹部开始向四肢百骸入侵，但我并不害怕疼痛，而且这种程度的疼痛也不算什么，我依然能站着，不过眼前有些模糊，我干脆闭上了眼。闭眼之前，我看见体委蹲下来了，蜷缩起身体，应该也是因为疼痛。

　　……（佳一）
　　我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地。
　　现在是半夜……或者凌晨不知道几点。我被体委勒醒了。
　　不晓得他是梦见了什么东西，我醒来时他紧紧箍着我的身体，特别用力。我完全挣脱不开，连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了！我出声叫他他却没反应，景言轻倒是被我吵醒了。
　　“佳一。”他睁开眼，定定的看着我这边，注意到体委的姿态，他居然笑了一声，“为难你了。”景言轻对我道，“不过，应该马上就会松开了吧。”
　　我不明白他的话！你们这是做了什么梦？这是把我当作敌人还是什么软绵绵抱枕？
　　景言轻没再说什么，转过头就又没了动静，我只好试图自救，但因为实在是被勒的太紧了，我使不上力气挣扎，而且体委的力气比我大多了，他这明显是在下死力气箍着我！
　　我只好放弃从他手下逃脱，而往他又靠近些，勉强留个空隙呼吸，不过他的手卡着我太难受了，我还是睡不好。
　　……（景言轻）
　　佳一被体委误伤了啊……啧。没那么疼吧？居然能影响到现实中的他吗？
　　我再睁开眼，看到的又是抱着手臂望着我和体委的蝎男。
　　那种痛感已经消失了。体委也站直了身体，但好像还没完全缓过来。
　　“结束了？”他开口问我。我点点头，相信梦境之外的佳一也会很庆幸终于结束了的。
　　蝎男打量着我们：“你们好像没有进化出什么物理性质的物件哎……”
　　体委伸出手来，打出了个火苗。
　　“放火？哎呀，这个不错嘛！那么你呢？”
　　蝎男又朝我看来。
　　我闭了闭眼又睁开，发现了很多淡蓝色的灵体飘在空中……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我一个也听不清，有一个落单的灵体飘到了我身边，我伸手抓住了他，那灵体迅速变小，然后钻进了我的手腕，手腕上突起一个小包动来动去。我按了按那个小包，他又飘了出来。
　　我又闭了闭眼，再睁开，就看不见他们了。
　　我对蝎男描述了一下这个能力，蝎男的表情先是有点疑惑，紧接着就变得激动起来：“魂体？那可是从来没见过的能力！而且……而且如果能让人离魂，你这个能力攻击性就……不过，更有价值的还不在这，如果，如果你能得到科学家们的灵魂，把那些人灵魂收集回来这里，让他们研究如何让环境恢复以前的模样……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蝎男激动的口不择言，不过我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叫我收集各种科学家的灵魂，然后改造这个世界吧？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就把它算是这个梦的主线任务吧，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自己制定一个小目标。
　　体委默默站在我旁边，良久道：“那我们也得知道哪有科学家灵魂，难道是让我们去那些研究所遗迹吗？那也太危险了。”
　　蝎男拍拍胸脯，“没关系，我带你们去。”
　　我在旁边补充道：“我们每隔五天就会休眠15天。马上就差不多要休眠了。”
　　蝎男毫不在意的摆手：“不在乎这几天功夫！我们赶到那就要不少日子。”
　　于是我们把蝎男带上了大兔子。
　　012似乎还没有进化完，我们就暂时把他留在了蝎男的集团里。
　　而之后的两天，为了培养一点战友情，我们和蝎男一块去附近的一些小的废墟探索了一番，显而易见，作为一个异变者团队的首领，蝎男的攻击力还真的蛮高的，一些小怪他都是让我们去打，遇到有些厉害的异变体，他才自己上来参加攻击。
　　这些拳脚很实用，但我好像没在哪里看见过——既然我没看见过，为什么能出现在我梦里啊？
　　不明白。我想我也不会明白了。
　　总之，在我们再次在梦中陷入沉睡之前，蝎男替我们定好了目的地，与我们一起前往某个科研所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