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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起洛阳 ...

  •   洛阳城,大将军府。
      “太尉大人,老爷请您到后花园一续。”
      一老者微微点头,细一看,老者着红袍广袖,里衬黑衣,束金边腰带。却是不知此乃当朝太尉。
      在仆从带领下太尉来到后花园,见一凉亭内一人着白衣长袍,头戴黑帽,插一金玉长簪。其人身后两名女子头戴琉璃宝钗,身着粉衣红裳,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有几分动人之姿。
      白衣老者见太尉到来,忙起身相迎。
      “太尉大人,几日不见倒是越发精神。”
      “大将军见笑了,老夫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倒是大将军这府上喜事连连,听闻令郎不久便要成婚了,老夫今日特来道喜。”太尉也是悠然一笑。
      “太尉大人客气了,犬子之事也劳烦大人亲自前来,老夫也是万分荣幸。来来来,请坐请坐。”白衣老者便是当朝大将军阮元瓒,曾以八千人胜敌一万九千人,立下赫赫战功,有韩信第二人之称。
      “请!”
      两人喝茶谈笑,好不自在。此刻正是正午时分,本是灼热不已,这凉亭内却煞是凉爽。
      “今日许久,怎的不见令郎其人?怕不是去找人家姑娘了吧。”太尉打笑到。
      “哈哈哈,太尉大人见笑了,犬子在书房读书呢。”阮老将军飒然一笑,抬头一望,又道“这不来了。修儿,快过来,拜见常太尉。”
      常太尉回头一看,果然见一白衣男子,五官倒是极其标致,竟有几分姑娘气质。男子玉簪束发,白衣飘然,又有着一种君临天下般的气势。
      “见过太尉大人,父亲。”来者微微一笑。此人便是大将军之子,阮府嫡子阮慕修,字子仪。
      “贤侄不必客气,叫我常伯伯就好,此处又无他人。听闻你大婚之日在即,我便亲自前来道喜啊!”常太尉笑道。
      “是,常伯伯亲自来为如此小事,慕修在这谢过常伯伯了。”
      “唉,这怎能是小事呢?来来来,过来坐下。”
      待到阮慕修走过去坐在一旁后,太尉和阮将军倒又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最近洛阳城不大太平啊,听闻昨日贾家少爷没了。”阮将军道。
      “哦,不过这贾家虽是城中一大富商,但背地里不知道做些什么勾当,现在有人去查了,但就是抓不住证据。唉,如今倒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嗯,太尉大人说的在理。”
      “但不知是哪个少爷啊?”常太尉疑惑的问道。
      “三个都没了。”阮将军答到,“不过这也不是第一回了,那前几天王尚书府上的一个舍人也是被同一个人所害。”
      两人攀谈着洛阳近几日的大大小小的事。而此刻一旁的阮慕修不查的微微一笑,心中却有了些想法:我倒是想会会此人,竟然有本事在尚书府上杀人,也不知是何方英雄。
      别看阮慕修长的秀气,好歹也是大将军之子,真倒是有些本事。而且据说阮家公子还会吟诗作赋,更有甚者还说其人弹得一手好琴。这也可谓是能文能武,而如今洛阳城中能有如此本领的贵公子却也是不多见。
      也正如阮、常二人所说,现如今的洛阳城还真是不大太平,表面上还一直是全国最繁华的都城,可背地里真可谓是暗流涌动。这几日坊间亦是常听见人说起有一个白衣侠客专杀洛阳城的贪官污吏,而且此事连皇上都惊动了,下令全城搜捕,毕竟这在天子脚下发生这般事情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贾府。
      此刻贾府一片悲伤气氛,大厅竟摆着三副棺材,这可是稀奇事,有双喜临门的,但从未听说过有哪一家人同时为三个人送葬的。而此刻一人是又伤心又愤怒,便是洛阳富商贾政,现如今有几个人敢杀贾府的人,还是他贾政的儿子,三个亲儿子啊!
      不说,贾家倒是来头不小,不仅是一大富商,听说还与中书令有些关系。而且贾家明面上是富商,实则暗地里与走私食盐有关,一般人倒真动不了贾府的人,可如今不仅贾府三个公子死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而这时的洛阳大街上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展现出都城应有的繁华。
      “唉,你听说没有,昨天贾家的三个公子都死了。”
      “这么大的事,当然知道。贾家也是罪有应得,谁让他们尽做些坏事。”
      “唉,你别让人听到了,不然麻烦了。”
      一家酒馆里两个身着褐色粗布衣服的男子边喝酒便边聊到。尽管贾政及时封锁了消息,可贾府三位公子被害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不过半天便已是闹得是满城风雨。
      在往来行人的言语间天色渐暗了下来,洛阳城中灯火慢慢亮了起来,而街上的人确是丝毫不减。此时城中的灯火倒是别有一番趣味,真值得好好欣赏一番。不过也当是洛阳城应有的景象,热闹繁华,人来人往,即使是晚上也不改白日里的气象,一直到人定时分,街上才慢慢安静下来。只是这安静下来的洛阳竟多了几分让人害怕的感觉,似乎是太过安静了些,只是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或是打更的声音。
      洛阳从来都是许多人向往的都城,有书生想夺取功名,有商贩想发家致富,只是最近半个月时日却好像慢慢打破了人们对这座都城的想象,寻常百姓也好,那些官宦富商人家也罢,似乎都有些隐隐不安的感觉在他们心中萌芽了。
      到了二更时分,空荡的大街上一道身影闪过,消失在了街头。此刻明月正高挂于夜空,月光落下,在地上撒下斑斑点点,也照在那身影之上,追随其来到了城外。
      看清那身影后,方才发现是一名男子,头上叉一支银簪,身穿一袭白衣,那一双眼睛倒煞是明亮,好似要晒过空中明月,眉宇间显露出一丝孤傲之气。直至到城外一处树林后,这男子便放缓了脚步。
      忽的,男子一怔,因为他听到了阵阵笛声传来,而笛声正是在其上方传来。男子一抬头,便见一人坐于树枝上,只见其人亦是白衣飘然,手持一支白玉长笛,此刻月光透过树枝照在其身上,却看不清那人面貌,只是手中的玉笛却反射出一丝光辉。
      笛声歇尽,树上那人飘然而落,这才将其看的仔细,却也是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一双桃花眼更显得飘逸无双。
      “你便是洛阳城的的白衣侠客?”男子将玉笛拢入袖中,微微一笑,开口问到,这人声音倒是好听,清澈、干爽。
      而另一人此刻才缓过神来,调头便要急忙离去,脚尖一点,朝树林深处闪去。
      过后不久,闻得几声鸟鸣,又安静下来,月光依旧洒在树林中,斑斑点点掉落了一地。
      次日,洛阳城。
      一大早一座府邸前就围满了人,都在议论纷纷,等看过去才见府门前躺着一名白衣男子,头上一支银簪,面容倒俊俏,只是颈上却有一处约两寸的伤痕,男子身上还放有一褐布包袱。
      府上大门打开,一老者火急火燎地走出,此人戴一黑帽,着一身紫色宽袖长袍,腰间束黑色腰带。待到老者看见男子后,煞是惊奇,忙要身后下人打开包袱。等到众人见到包袱中的物品,都是惊奇万分,那包袱中都是黄金啊。
      老者解释到:“这便是老夫府上丢失的黄金啊。”原来这老者正是贾府贾政,前几日三个儿子被害,同时府中亦有不少黄金被盗,看来这便是此人所为。
      正在贾府门前众人议论之时,忽然间一匹骏马急奔而过,马上一人戴着黑色头盔,身穿红色铠甲,直奔皇宫方向而去。虽无一人看清其人面貌,但却都知道是哪一方的信使。
      “怕又是哪一方出大事了。”
      “不错不错,我估摸着又是哪里发旱灾了。”
      “有可能,毕竟现在这个季节发旱灾也不稀奇,不过这样的话可又有许多人要受苦了。”
      一时间街上的行人又对那信使谈论起来。
      不过无论何事终究自是这城中的一段小插曲,慢慢大街又恢复了平日的景致。城中各处小巷吆喝声不断,往来行人有寻常百姓,亦有豪门贵族的公子小姐。
      不觉已经正午时分了,此时的一家客栈中走进一男一女,那男子着红衣白裳,腰间悬着一块白玉环。再看女子则是一袭红衣,头上戴着美玉宝钗。小二一见便晓得是有钱人家,忙跑过来招呼。
      男子开口道“这洛阳城中倒真不是一般的繁华。”
      “这是自然,洛阳好歹也是都城,你看这又是高楼,又是大街,难怪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想来洛阳。”
      在两人的交谈间,客栈小二引着两人寻了一处空位坐下后说到:“两位客官有所不知,现在这城中不大太平,这才半个月就有四家人出事了,而且还都是大户人家,要不就是有钱,要不就是高官啊。我看二位不是当地人,你们可得多加小心啊。”小二摇摇头离开了。
      听过小二言语后女子似乎是突然来了兴趣,轻笑了一声低语道:“看来这你我此行不会简单啊。”
      皇宫。
      见一人坐于龙椅之上,头上戴的是黑色龙帽,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龙袍,黑色的广袖伏与椅上,此人一双杏眼,高挺的鼻梁,留有一簇渐白的胡须,这便是当朝皇帝了。
      此刻皇帝是忧心忡忡,最近各处都传来不幸的消息,这做皇帝的也是万般无赖啊。
      洛阳就如同一棵大树,人们在树下生活,直到……大树倒下的那一刻,树下的人都一一离去,去寻找另一棵树,或是当树木从新长大,人们回到树下。这……便是洛阳了。
      日入时分,阳光还未散尽,东方却可见月的影子。
      洛阳城外,眼前一匹白色的骏马奔去,见马匹上一白衣男子,左手握一白玉长笛,右手紧握缰绳,随骏马离去。转眼间,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掀起的尘土。一直到了黄昏时刻,白马方才在一客栈前停下了。客栈门口竖有一木杆,挂一粗布,上书有“客栈”二字。男子下马将缰绳系在客栈前的木杆上,径直走了进去。
      “公子可是要住店?”一着褐布衣裳的店小二见来人,忙上前问到。
      “嗯。”
      男子来到柜台付了银子便上楼去了。
      才过不久,男子听到敲门声,紧接着便是小二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公子,小店门前的白马可是您的?”
      “是。”
      “我已将马牵到店后了,特来告知公子。”
      “多谢了。”
      “公子不必客气,那您好生歇息,小的告退了。”说罢店小二便又下楼去了。
      男子收拾了一下,正欲躺下休息,却听闻楼下一阵吵杂,便出门一看,只见楼下一群人提刀围住掌柜和店小二,为首的是一黝黑大汉,满脸胡渣,一手提刀,一手将掌柜提住。却见店小二正倒在一旁,脸上已是有几处淤青,一看便知是被那黑大汉打的。
      “既是如此,那白马是哪来的?”黑大汉将掌柜向一旁扔去,一把又揪住店小二,“你来说,那白马是哪来的,若是不交银子,我便将那马匹牵走,然后再烧了这店。”
      黑大汉话音刚落,便听的得他一阵哀嚎,忙用手捂住右眼,刀也掉在了脚边,然后见指间有鲜血流下。
      “滚!”楼上传来声响,楼下的人刹那间便慌了神。
      “谁?出来!”黑大汉紧接着又转身对身后的人吼到,“快,把人给我找出来。快!”
      黑大汉身后的人正欲动手,恍惚间却只见得一白影闪过,再看过去黑大汉已经倒了下去,喉咙上多了一道刀痕,红色的鲜血流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滚,把他带上。”白衣男子又转身轻喝一声。
      余下的人才反应过来,忙提着黑大汉向外跑出。适才白衣男子出手都未等人看清,一干人等便知此人不是他们所惹的起的。
      待到匪徒离去,掌柜和店小二忙向白衣男子道谢,问到:“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无名之辈,何足挂齿。”男子却只是微微一笑便上楼去了,客栈掌柜见此也不再好多问。
      翌日食时,男子吃过早饭,正欲离去,却见掌柜赶了过来。
      “昨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公子笑纳。”说罢,客栈掌柜便递上一袋银钱。
      “客气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掌柜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告辞。”男子并未接过掌柜递上的银钱便骑马而去了。
      到了正午时分,燥热的不行,那白衣男子刚要下马歇息,却见得数支箭矢射来。
      只看得男子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便将箭矢一一砍断,随后便跃马而起,抓住一支箭后反手便扔了出去,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哀嚎。
      下一刻,从林中窜出许多人,个个都提一把大刀。男子看过去便认得有几人正是昨晚客栈中逃跑的那些。
      “上啊,等着看戏呢!”随着为首的一声叫喊,一众人等纷纷冲了上去。
      却见冲在最前方的一人一刀落下,白衣男子飞身下马从袖中抽出短剑,下一瞬,那人直挺挺的倒下,颈间多了一道血痕。随后又是三个人同时砍下,男子向下一倒,一个转身,白衣飘过,三人纷纷倒地,同样颈间都是一道血痕浮现。
      见此情景其他人哪还敢上,倒地之人皆是一剑毙命,更令人诧异的是不见那短剑上的血迹。此刻那为首的也是看得瞪眼,几乎就一眨眼的功夫,几个人就都没了气息。
      不过为首一人也不亏是老大,立刻反应过来,提刀便冲了上来。
      还真不说,这大汉倒还有上一番拳脚功夫,见其一时间竟与白衣男子打的不分上下。
      大汉一刀横砍,却见男子一跃而起,脚尖往刀上一点,马上向下一剑挥出,那大汉反应倒是灵敏,忙收刀来挡。随后男子顺势借劲一个转身,一脚踢出,大汉胸口上便挨了一脚。
      大汉自然是不好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停下。而其他一干人等见老大被踢,一个个忙提刀砍去,而男子却都一一闪开了。那为首的大汉又冲了上来,一刀砍下,男子抬臂迎上,刀砍在男子手臂上,却不见一点血迹,原来男子用短剑挡在手臂上,砍在刀口。
      下一刻,男子后退了数步,却见一人刀口砍在男子左手上,不过却只是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并不大。男子从脚边一脚踢起一把刀,又是一脚,那刀便穿过了刚刚那人的胸膛。随后男子侧身上马,从众人中疾驰而过,却又见倒下两人,颈间都是多了一道血痕。
      其他人正欲上前去追,却被那为首大汉一把呵住:“你们还跑得过马?”
      “可,大哥,就这样放过他了?”
      “唉!”大汉一声叹气,“走吧!”
      过了正午,却未曾见一家茶馆,而此刻却正是燥热难耐,男子便寻得一处阴凉处歇息,先是将马系上,随后自己竟飞身而起坐在了一树枝上闭目养神。
      待男子睁眼之时,竟到了日跌时分。男子牵起马到一处河流,待马饮了些水便又侧身上马疾驰而去。
      直到傍晚才寻得一处歇脚的地方,是一破旧不堪的屋子,早已没有人住了,不过倒是可以遮风避雨,不至于晚上被雨淋。
      “不是,大哥,那家伙就这样跑了?那这些兄弟们怎么办啊!”一山寨里,大厅中间正坐在一大汉,细一看,倒正是白日里那为首的山贼老大。
      “唉!我说过多少次,我们虽是落草为寇,但也非一般草寇山贼可比,我们不抢平民百姓的东西。你们哪一个不是平民出生,都知道他们的苦。这几个人也算是罪有应得,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教训。”
      再一看那死去的几人,原来都是在那客栈中闹事的。
      一看这大汉虽是山贼老大,的确与其他山贼不同,这大汉竟有几分文人气质,一大汉手提大刀,亦能舞文弄墨,着实难以想象。而且这一伙人从来不抢百姓的东西,而那到客栈闹事的几人也都是偷跑下山的,老大并不知情。
      月光下,传来悠悠笛声,男子一袭白衣显得格外明亮。
      唉,不知有多长时间了,总是独自在月下吹笛,缺少了听笛的人。男子如此想到,不禁意间眼睛竟有些湿润了。
      “师兄,吹笛子给我听吧!”又想起了那句话。渐渐夜色中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皎洁的月光,孤独的像一个人。
      翌日清晨,天色渐亮。男子起身一看,外面下起了小雨,男子侧身上马,便离开了。

      “尔等速速出来投降,如若不然,我等铁骑将踏平你山寨。”只见一红袍将军在山寨前叫板,此人穿一身黑色甲胄,身后披一大红长袍,手持银色长枪。
      此处正是那山贼大汉的山寨。
      “你们这些官兵,到此做甚,我等虽聚众于此,却也未曾抢夺老百姓一分一厘。你们不为百姓做事,却欺压百姓,竟有脸来缴你爷爷的山寨,真是不知廉耻。”为首的山寨老大叫喊到。
      “哼!你们这些山贼,休得狡辩,我等奉命于此擒拿尔等,若是识趣,便束手就擒。”
      那将军话音未落,却见数支箭飞来,好是那将军竟还有些本事,遂将箭羽一一砍落。
      “见你这厮还有几分本事,可敢报上名来!”
      “哼,我乃南阳张萧是也。”
      且不说,这张萧到还真不是一般人,此人字鹏跃,乃是名将张程勇之后,亦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好,且有我石敬忠来会会你。”那山贼老大说罢竟于一丈高的寨墙上提刀一跃而下。
      一转眼间,两人已缠斗在一起了,一时间二人倒是打的不分上下。那张萧一柄长枪使的却是厉害,每一招都似如鱼得水一般。
      突然间,却见那石敬忠一刀横砍,竟将张萧从马上震了下来。而张萧顺势翻身下了马,便一枪直指对方眉心。可石敬忠也反应快,侧身躲开,紧接着一刀砍下,两人又战在了一起。数十个回合后,张萧一枪挑破了石敬忠衣服,接着枪身又打在了其胸前,这才将两人分开来。
      经过一番打斗,张、石二人也都有些乏力,此刻又正值晌午,燥热难耐,两人又是舌战一番后便领着各自人马退了回去。
      “将军,在下有一计,应能一举拿下那山贼。”将军帐中,一身着黑衣,头戴黑色高冠的人说到。此人姓曾名岳,字贤君,洛阳人。
      “先生请讲!”张萧与山寨老大战了数十个回合,虽然那人武功略输于他,但他却也占不了多大便宜,而山寨易守难攻,想要拿下确实不容易。
      “将军且想,现如今天气干燥,若用火攻必能拿下山寨。”
      “嗯,的确如此,那今夜便一举攻进山寨,拿下那帮山贼。”
      天色渐晚,白月已挂了起来。
      恍惚间,却见数百枝火箭似火流星般划过夜空,接着便是一片吵杂,原来是张萧开始攻打山寨了。只是片刻后却不见寨中有大火燃起,只有寨门前有火光闪烁,却也很快被扑灭。
      “大哥,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啊,不然这山寨便成了一片灰土了。”原来石敬忠见这天气燥热,便想洒水解热,转念一想,若是官兵用火攻到如何是好,便命人在寨中四处洒水,还备了许多装满水的水桶。而此刻,那箭刚欲燃起便被扑灭了。
      如此数日,双方仍僵持着。
      扬州,林府。
      “来福啊,小姐也快回来了吧!”问话的是一着青衣长袍广袖之人,两鬓间已可见些许白发,面色却是红润。
      “回老爷,小姐应是这几日便回来了。”
      “唉,你说在身边的时候却是厌烦,这不在身边了吧,又感觉不习惯。”
      那来福却是不再说话。就如此,林府沉浸在了安静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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