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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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转凉，天空中飘洒下点点细碎的雪花，透过马车车窗的缝隙望去，田野里的麦田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霜雾。
安格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时间。
应该是霜雪季到了，这个时候的大家都在准备，一年一度冬雪节的举办。
可惜今年，他必然应该缺席了。
戴着厚厚毡帽的马车夫，双手持住缰绳，催促着拉车的马匹不断加速，同时时不时的将双手交叉放在小腹附近，将冻红的手指通过摩擦产生热量。
此时已经是安格离开庄园的第五天。
冬季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来临。
车厢内只有他一个人，泽塔只在临走前，告诉自己安心待在车里，他一会就回来。
经过着几天他和泽塔为数不多的交流，他可以明显感觉到男人对他并没有恶意。
但是，同样的也没那么在意。
就仿佛自己只是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蝼蚁，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当然他也做好了一个合格的引路人，该做到的全部。
他将一本名叫《序列I》的魔法入门书籍给了他，里面明确说明了各个序列的基础知识以及浅显地介绍了魔力的产生与运用。
安格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堪堪读完整本书，这还是得益于他从小就有阅读古籍的习惯。
不过对于书中的一些专有名词，或者是过于抽象的概念无法理解外，大致对未知的巫师世界建立起了初步的认识和了解。
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序列的珍贵以及危险性。
[太阳]这一序列，似乎注定会遭受他人觊觎。
按照书中所言，似乎每种序列都存在着致命的弱点。
[愚者]序列，序列本身不会存在任何弊端，是最为安全的序列。可是序列拥有者却在各个方面的能力过分普通，没有任何出色的天赋。
[魔术]序列，天生便能感知魔力的存在，拥有极高的巫术天赋，可是自身却极易产生魔力波动，无法自如地控制体内魔力。
[祭祀]序列，拥有沟通自身与域外不可名状者和占卜、预知未来的能力，可最终的结果大多都变得疯疯癫癫。
[战车]序列，拥有极高的身体素质和武术天分，号称“近战巫师”，却无法抑制内心杀戮的欲望，最终被欲望反噬。
…………
而他的[太阳]序列功能强大，能够让每个序列者失控时平静下来，安抚体内肆虐的能量。
却没有任何攻击手段，沦为安抚序列能量的工具。
安格伸手关上了敞开的窗户，揉了揉被冷风吹红的鼻子，将自己缩进温暖的围巾里，对自己的前途有些迷茫。
而另一边的泽塔则是在解决一些小麻烦。
由于安格的序列刚觉醒，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魔力的外泄。
这种诱惑力极强的魔力时不时便出现在泽塔的身边，导致这几天连冥想都不能很好的进入状态。
泽塔以为自己的自控力有想象中的优秀，可是他错了。
[太阳]序列对其他序列就仿佛一颗剧毒的毒药，即使明知是火坑，却也忍不住的飞蛾扑火。
也能勾起人心里某些苟活在内心深处的幽暗欲望，宛如野草一般肆虐生长。
想要把少年牢牢禁锢在怀里，随意弯折，肆意掠夺和占有。
让他在自己怀中忍不住的颤抖，用着带有哭腔的声音软软地祈求自己。
雾蒙蒙的眼里只容得下自己，干净漂亮的眸子染上欲/望的色彩，想要将他玷/污，将他彻底染上肮脏的颜色。
泽塔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眼里带着几分晦暗不明的情绪。
[太阳]序列比他认为的还要麻烦。
*
夜色降临，冬季的夜晚远比想象中的寒冷。
车外的马车夫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暴露在帽檐外的脸，因过低气温而被冻得通红，没有注意到泽塔回来。
车厢里的少年安静地窝在自己的位置上，铜制暖炉放在旁边发出微弱的光斑，照亮少年睡熟后泛着红晕的脸颊。
不知道是有些太热的原因，少年随手将身上盖着被子掀开一个小角，白皙的肤色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暧/昧。
玫瑰色的唇角微微张开，晶莹的水色顺着嘴唇完美的弧形留下，露出藏着其中的绯红色，看起来意外的奢靡。
勾人至极。
“看起来软软的。”
泽塔看着少年懵懂模样，心里那种不知名的火焰也开始燃烧。
有什么东西顺着手腕处，微微发烫的序列开始破壳而出，闪电般传遍全身，让他修长的身影顿时一僵。
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让男人有些难以控制。
他本能般的渴望少年。
少年的触碰，少年的气息，少年的一切。
这是一种难以抵抗的本能。
如潮水般汹涌。
鬼使神差般的，他朝面前熟睡的少年伸出了手触碰他的脸颊，想要看看是否如他所想一般柔软。
只是一瞬，柔软的感知便透过指尖传来，如同被烫了一般，他立刻收回了手指。
目光却不直觉地停留在，刚刚触碰到少年的手指上。
眼眸变得深邃暗沉。
“软软的，暖暖的。”
扫过少年蜷缩着的全身，鸦羽般的眼睫脆弱地轻轻颤动着，典型的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
“还是一个孩子啊。”
泽塔不知过了多久，叹了口气。
声音不大，仿佛只是树林里风拂过一般，背后却好像正在压抑着一股汹涌的欲望。
随后泽塔将马车的车窗间，留下透气的缝隙微微打开，带着雪水气味的凉风轻轻吹过他清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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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了睡梦中的安格。
他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眼里氤氲着几分初醒的薄雾。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正准备伸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的他，转眼便看到身旁正在冥想的泽塔。
泽塔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看起来对他打断有些不满。
原本还带着些许睡意的他，一瞬间清醒。
立马垂下头朝面前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行早安礼，语气恭顺。
“早安，巫师先生。”
由于男人的气质看起来并不是好相处的人，出于谨慎，安格并未直呼泽塔的名字。
面前的巫师没有再穿之前的那身黑袍，换了一袭黑色燕尾服，内衬是纯白色衬衫。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单边金丝眼镜，眼睛是迷人的浅灰色，迷离深情，让人不自觉的沉溺。
衬衫纽扣被严谨的扣到了最上一颗，正好位于喉结的正下方，一缕微卷的黑发撒落在耳边，看起来斯文禁欲。
他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牛皮纸，纸上记载了一些特殊符号和图案，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带着淡淡的青筋。
明明是无比出色的长相，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却让人不敢靠近。
泽塔没有在意，点了点头，准备继续进行他的冥想。
心里却有些不虞。
他不喜欢少年对他恭敬客套的语气和称呼。
冥想最需要的便是心静，只一瞬他便退出了冥想。
将目光看向一旁缩在马车边缘，恨不得离他远远的，默默打开书准备继续看的少年，开口说道。
“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语气听起来有些僵硬，别扭，似乎对这种事情并不擅长。
听到这话的安格瞬间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连忙回答道。
“谢谢，谢谢巫师大人。”
泽塔看着少年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的带着莫名的笑意。
生性凉薄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冷峻的线条变得柔和了几分，随即仿佛无意般提起：“你、以后叫我名字即可。”
少年走到他的身侧，一板一眼地询问着疑惑。
听到这句话，没来及多想便改口说道：“好的，泽塔先生。”
“泽塔先生……”经过少年轻声说过的名字，仿佛被赋予了几分其他的含义。
听到少年呼唤自己的名字，不知怎的，一向毫无波澜的内心竟浮现几分少年人般的悸动。
这种莫名情绪的出现，他意外的不讨厌。
一路上，安格专心看书，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请教泽塔，看起来十分和谐。
无论是基础的问题，还是带着几分知识性的问题。泽塔的回答都一丝不苟，详细细致，与他的形象十分符合。
安格内心对他的印象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即使他在回答他的问题时一脸淡漠。
不过本来别人只是一个引导人，没有任何义务指导他的学习，他肯指导他就已经让他很感激了。
“一位面冷内热的先生。”是他对他的另一个印象。
*
三天后
车外马车夫粗狂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安格专心致志的学习。
“先生，目的地金银港口到了。”
金银港口名字的由来，据说是这里的创始人曾经就只是在这里打渔的一位船夫，而捕鱼时捞上了一桶黄金，依靠这桶黄金建造了这处港口，便将这里取名为金银港口。
同时这里还是边缘岛上最大的港口之一，也是为数不多的连通主大陆和边缘岛的港口。
想到要去传说中的主大陆，安格的心中不免有一丝的激动。
泽塔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着少年雀跃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随口说道。
“把行李带上，我们需要登船了。”
“好的，泽塔先生！”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