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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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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看着少年没穿鞋的光脚，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已经临近冬季，气温已经开始逐渐转凉。
“不穿鞋容易感冒。”说着便握住安格小巧玲珑的脚踝，把毛绒绒的鞋套上白嫩的脚上。
指尖无意间划过安格细嫩柔软的脚心。
安格飞快地拔出双腿，气急败坏地瞪了奈特一眼。
“哥，痒。”尾音微微上翘，语气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像一把小钩子牵动奈特的心。
奈特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撩拨自己的小坏蛋。
说了一句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小安已经成年了哦。”
还没等安格品出这句话什么意思时，男人便看向窗外暖融融的阳光。
语气轻松地说：“小安，我们去花园逛逛。”
“还记得你之前种的那颗，从唐顿庄园移植的玫瑰吗？它的长势出乎预料的好。”
安格惊喜地将视线移向窗外。“真的吗？哥，一起去看看。”
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奈特牵着他的手，少年白皙纤细的手他可以一只手握住。
“一直这样也挺好的。”奈特嘴角上扬，心情愉悦地想着。
不过当少年松开他的手，一路上蹦蹦跳跳地跑去看玫瑰时。
男人明白，他也许不会一直留着这里陪着他。
外面精彩的世界更适合他。
他会在其他地方，看到更多奇特美丽的玫瑰。
而且他不能让他当自己一个人的玫瑰。
他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资格。
相比于笼中乖巧的金丝雀，他更喜欢小安这副充满活力的样子。
也许……
很多感情也应该深藏心底。
他的眼里藏着的是，一丝稍纵即逝的失落和深深的情愫。
“哥，快来看啊！”安格站在前面朝他努力地挥挥手，金灿灿的阳光正好照到他的发丝。
“嗯，好。”奈特笑着点点头，满心满眼都是面前阳光开朗的少年。
爱，有时也代表着放手和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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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永夜女神的仆从施展权柄，星宿们逐渐占据天空，黑夜的幕布撒下一片晶莹。
一夜无梦。
安格今天早早地起床，仔细地在梳妆镜前，收拾了自己的仪容仪表。
至于头上的角和尾巴，爸妈在临走前把隐藏的方法交给了他。
只需要一只手握住角，同时念诵特定的咒语便可以成功隐藏他一身恶魔的特征。
可能是种族天赋，他掌握的很快。
保证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
“这个还不错，唉、这个也许……”少年正在纠结自己究竟是穿什么衣服。
他对今天的资质测试很看重。
“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次嘛。”
同时也带着对未知的好奇。
“就是不知道传说中的巫师们长什么样，以前只在古书典籍里看到过。”
奈特就斜倚着，站在门框处眼里带着笑意，看着这个纠结的小家伙。
他对他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哥，快帮我看看那件好看？”
“你穿哪件都好看。”
“好敷衍~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小朋友了！”
男人用着他健硕修长的手臂，提拎着他的后颈肉，一脸欠打的表情。
“快点，要不然别人就走了。”
“呜呜呜，仗着自己长得高就知道欺负我。”
他的哥哥从小到大对他都很好，只是在一些特殊的方面有奇怪的癖好。
比如欺负他这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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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拥有者万里挑一。
其实泽塔对这件事情也没不怎么上心。
更何况是在魔力稀缺的边缘岛。
接下所谓的学徒测试的任务，也不过是成天待在巫师塔里研究实在是太过无趣。
可能一般的巫师，会去一些放松的地方好好放纵一下。
不过他没这个兴趣，也没有性致。
自从他踏上巫师之路，自己对“人”情绪的认知便越来越淡泊。
他年少也曾热血，有着恢宏志向。
不过自从亲眼目睹亲人的离去，友人的背叛后，他变的和如今差不多了。
对什么都提不上兴趣。
浅灰色的眼眸里满是厌弃，似乎什么东西都无法再他眼里留下痕迹。
等到他逐渐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他们安慰自己说：“这都是[月亮]的诅咒。”
“对啊，无可避免嘛。”
随即脸上带着虚伪的同情。
他都明白。
当那些糟糕事情发生时，他有能力去阻止一切的发生。
不过他没有。
他知道自己，在看到他们死去时，眼底拭过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他，天生便是一个感情淡泊的人。
并非序列的影响。
泽塔将视线移向位于自己手腕处的，由繁复花纹，线条构成的月亮形图案。
眸色深沉，晦暗不明。
这是他的序列[月亮]，也是他力量的来源。
他还记得，自己也是在这样的天赋测试中，觉醒天赋的。
他还清晰地记得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测试巫师的忌惮，父母的惶恐，仆人们的恐慌……
只有年幼无知的他，在众人或审视，或恐惧的视线里一脸茫然无措。
“觉醒[月亮]序列的人都是命运坎坷之人，会给身旁人带来灾难。”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思绪却飘回过往。
过去的他想要打破偏见，当初以为自己的序列没有组织敢要他，他一步一步从巫师界最底层走了过来，没人知道自己花费了多少努力。
他还记得自己实力强大后，当初拒绝过自己的巫师组织的谄媚，巫师们争先恐后向他阿谀奉迎。
可是自己最终还是没能……
想着泽塔紧紧攥着双手，指尖刺破肌肤渗出血红的血液都不知。
而表情还是一成不变。
等到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庄园的统辖范围。
“斯沃庄园。”
男人看着面前的告示牌，告示牌上的几个英文单词用着特殊的书写方式写着，旁边还有几朵颜色各异的玫瑰点缀。
而沿着庄园的小路，路旁种植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卉。
因为可能没有经常修剪的原因，各种花草交错生长，看起来倒意外的不错。
看得出庄园主是一个颇有情调的人。
一路上田间还有零星的几个农夫还在辛勤耕耘，播种来年的作物，脸上还洋溢着希望的笑容。
看的出来，庄园主对农民还不错，至少没有各种苛捐杂税。
想起之前去过的几个庄园，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抬手光芒一闪，随手给自己施了“隐身咒”。
没人能对美好的事物厌恶，即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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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沃庄园，他此行的目的地。
泽塔用修长的手指，面无表情地敲响庄园的大门。
他其实可以直接进去，不需要向任何人打招呼。
但是……
“第一次来别人家还是礼貌一点吧。”
他并没有其他巫师对待普通人傲慢无礼的姿态，相反在他眼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差别。
无论是巫师，还是……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他在人际交往这方面，还是固执地维持着老式贵族的那一套。
即使已经过去百年之久，很多纷繁的礼仪已经不太适用。
显得整个人有些迂腐古板，死气沉沉。
即使他有着相当优越，年轻的脸。
时光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相反让那双浅灰色眸子里韵味更显醇香浓郁。
让人不直觉地沉醉其中，视线中不带一丝温度的注视。
反而勾起人低劣的欲望，希望看到那双眼眸染上欲望色彩的模样。
想要看见这样禁欲冷清的人，双眼通红，声音暗沉，伸手扯下牢牢束缚在颈间的领结。
看见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渴望被这样的人征服。
正应如此，即使如此不近人情的他，还是上了什么“最想和他doi的男巫师”的榜首。
想到这个榜首，泽塔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复杂。
“是自己跟不上现在年轻巫师们的时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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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打开大门的是管家，德尼尔。
看着男人神秘的黑袍，手腕处若影若现的奇怪纹身。
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他，顿时便明白了泽塔此行的目的。
将自身的姿态放的更低，语气卑微地问：“巫师大人，是为了举行资质检测吗？”
“嗯。”男人惜字如金。
于是将他领进庄园的大厅，大厅中央摆放着着整齐的餐盘，和相当丰盛的餐点。
“大人，请稍等片刻，我去叫少爷下来。”
“大人如若不嫌弃，可以尝尝面前的餐点。”
泽塔点点头，将目光投向面前丰盛的晚宴。
晚宴的种类繁多，色香味俱全。
唯一值得称得的一点，餐点里奶制品的含量超标。
可惜自己并不是一个重口欲享受之人。
不一会，两双一大一小，步伐一致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
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眉眼间还带着少年人的桀骜与狠劲。
不过有些反差的是，他却小心翼翼地拉着身后少年的手，像一个被驯服的大狗狗。
至于身后被他拉着的少年……
看到他容貌的第一眼，饶是见过无数美人的他，在一刹那间也为他失神。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仿佛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而成的产物。
在花园的阳光下，少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浅金色的瞳孔被阳光一照，溢出潋滟眸光。
金色的长发被整齐梳好，用一根红色细绳绑住梳成马尾。
洁白无瑕的后颈肌肤显露出来，显得整个人充满着少年人的青春活力。
他的皮肤很白，是一种有点病态的白皙，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仿佛精心制作的象牙制品。
连耳边的碎发也纤毫必现，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竟让这花园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不过只是一瞬，他便回过神来。
只是那一抹耀眼的金色，却在不知不觉间深埋心底，逐渐生根发芽。
男人必恭必敬地站在他面前，将右手搭在左肩，行了个庄严的敬手礼。
后面的小东西也有样学样。
男人不卑不亢地说：“巫师大人，我是奈特。”
“这是我的弟弟，安格。”
被点名的某个人微微颔首，语气温顺地应答道。
“您好，尊敬的巫师先生。”
声音软糯动听，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泽塔点点头，把一直戴着的兜帽取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无铸的脸。
纯黑色的发丝随意地搭在左肩。
狭长的眼睫在眼窝处投下一片浅浅阴翳，犹如实质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
冷淡，厌世是安格对面前巫师的印象。
“你们谁要检测？”
男人开口说道，嗓音低沉醇厚，带着一点微微的沙哑，犹如一杯午后阳光下的咖啡。
“是我，巫师大人。”安格回答道。
天赋测试虽说年满十八岁就可以参加，不过之所以只有安格的名额，是因为名额的垄断，下人们都没有资格参与。
男人看了他一眼，眼里是看不透的深意。
娇贵，明艳，纯净，仿佛精心培育的娇嫩玫瑰，天生一副美人骨。
他知道这副长相会给少年带来很多麻烦，更何况是在残酷的巫师界。
如果没有实力，便只能沦为强者的玩物，变成依附在身边的鸢尾，只会歌唱的夜莺。
逐渐被欲望支配，洁白纯洁的一切染上肮脏的色彩，在情[文明和谐]色和欲望的浇灌下，开出颓靡腐败的花朵。
“决定好了吗？”
他给了他一个选择，选择不参加，少年可以留在这里度过相当快乐的余生，不用面对那些黑暗。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他遵循内心的判断。
可能是没人能拒绝美好的事物。
听到这个问题，安格点点头，目光坚定不移。
“决定好了。”
他想去外面看看，世界究竟怎么样。
“闪着光芒的眼睛啊，就像他少时的模样。”
泽塔心中想着，冷硬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随即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个闪着光芒的紫色水晶球。
“这是阿摩司之眼，把手放在上面，细心感受四周的变化。”他解释道。
“这将会决定你的序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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