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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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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涩谷也要我们负责吗？”
“没错，已经确定了。”家入硝子收拾着明天需要带的东西，疲惫地叹了口气，“又要熬夜，明明这几年都没有什么问题的……”
“别这么说！”海川奈月赶紧捂住她的嘴，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她总有不祥的预感，“感觉像flag，你快收回收回！”
“好啦好啦。”家入硝子笑起来，“我什么都没说。”
她还是紧张，确认了家入硝子依旧带着她送的护身符还不放心，抓着她的手将式神分身包裹住她的灵魂，“你一定要小心……”
家入硝子因为他人咒力的侵入皱皱眉，但依旧让她完成了动作，“这是什么？”
“保险。”海川奈月焦虑起来，没和她仔细解释就去找剩下的人去了，“一二年级应该都在，伊地知他们呢？去找找……”
别西卜每次收容灵魂解锁的能力，是与海川奈月的意向有关的。这次遇见了能扭曲人类灵魂的咒灵，她才想到了如此保护灵魂的方法。
更方便的是，这样操作后不仅可以为灵魂阻挡一次袭击，如果是受保护的人死了，她也可以直接下令让分身将其收容，并暂时沉睡在肉身之中。
“惠！”她推开宿舍休息室的门，一二年级果然聚在一起讨论万圣节的事。
“海川老师？怎么了……”伏黑惠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伏黑津美纪出了什么问题，紧张地站起身，“是津美纪她……”
“津美纪没事。”海川奈月看看他身后迷茫地学生们，“大家都在？那就好。”
她不确定屋内的所有人都能对她的咒力保持完全的信任，便先用伏黑惠给他们示范。她握住伏黑惠的手，在他缩手之前说，“别躲。别怕。”
“好糟糕的台词……”钉崎野蔷薇偷偷和禅院真希吐槽起来。
伏黑惠下一秒便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两人相接的手传递过来，他皱起眉，还是按照海川奈月的要求没动，“什么东西？这是……”
“保护你们灵魂的保险。”她解释道，“悠仁之前遇到的那个能改变灵魂的咒灵，被碰到就是绝对的死亡……这样能多给你们一次机会。”
“真的！？”虎杖悠仁对此是最兴奋的，“太好了……”
海川奈月下一个便选中了他，上前握住他的手，“施展这个保护，需要你们完全信任我的咒力。可能会有些难受，但是……”
“没关系！”他比了个ok的手势，“怎样都比被摸到好！”
奇怪，这次怎么没有碰到宿傩？……是他允许她这么做的吗？
除了熊猫，众人都还算顺利地被她施加了保护。她终于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我最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你们万事小心。”
“奈月是不是有点神经紧张？”她匆匆离开房间找其他人去了，熊猫看着她焦虑地神情担忧道，“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慌张的样子……”
“鲑鱼。”狗卷棘点点头，看向伏黑惠的方向，“大芥？”
伏黑惠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今晚去问问？”
“等等等等。”钉崎野蔷薇不理解为什么海川奈月有没有问题要问伏黑惠，她盯着他的脸，“伏黑，你和海川老师什么关系？”
禅院真希坏笑着接话，“哎呀，你们不知道吗？惠是奈月带大的哦。”
“唉？！”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惊呼出声，“诶！？”
伏黑惠无奈的点点头，也没想否认，“没错。因为一些原因。”
“怎么一点破绽都没有啊伏黑！”
“就是啊！心机重的男人可不受欢迎啊！”
室内的氛围活跃起来，海川奈月笑笑，朝着伊地知洁高的宿舍走去。
“伊地知！”海川奈月推开卧室门把伊地知洁高吓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握住他的手，“好啦把手伸出来然后不许反抗我就行。”
“哎？”伊地知洁高被握住双手时脸噌的红了，那红晕甚至一瞬间覆盖了全身，就连被咒力包裹了灵魂都没有反应过来，“海、海、海海、海川小姐！”
“行了。”她很快放开了他的手，拍着他的肩笑笑，“辛苦了哦，拜拜。”
她一阵风一样离开了。伊地知洁高呆愣地握握拳，又因为自己的动作羞臊得唾弃自己，“海川小姐，变得跟五条先生很像了……”
[还要找谁？]自收容了与幸吉的灵魂后，夏油杰近乎每天都出现，他害怕遗漏些许细节，导致海川奈月遇到危险，[七海？日下部？]
[七海还有可能……]她给七海建人发起信息，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日下部本来就和我不熟，还是颇有防备的成年人。和我不熟的我都不想管。]
[……]夏油杰笑笑，此前的海川奈月一直是温和善良的模样，他自己知道如果她真的善良是不会理解自己的，但还是被冲击到了。
[幻灭了？]她还有心情打趣，[但如果是夏油还活着的话，我也会给你保护的哦。]
[当然不，]他说，[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海川奈月哼了一句，得到七海建人的所在地后直接骑着别西卜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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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31日晚7点，以东急百货店、东急东横店为中心，出现了半径约400米的帐。
“……”海川奈月跟着家入硝子在8点出头的时候就驻扎在了高速收费站附近，时刻警惕着支援分散在帐附近的战斗小组，“……硝子。”
家入硝子沉默地看向她，片刻后还是上前牵住了她的手，“别担心。那可是五条悟。”
海川奈月的手不知缘由地颤抖，她在每个小队附近都放置了式神分身以防万一，也能在他们遇难时及时赶去支援。但她还是心慌。
“大家都已经就位了。”夜蛾正道走上二层的阳台，趴在围栏上看着眼前的帐，面色沉重地叹气，“上层已经决定让悟独自前往，等他做好准备就……”
“是么。”海川奈月翻出阳台坐在栏杆上，静静注视着被疏散后空旷的街道，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涩谷现在是一片令人恐慌的寂静。
三人的心态都不算轻松。他们隐隐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压迫感，但这感受毫无根源，也与之前百鬼夜行时的复杂情绪毫不相同。
“禅院家那边，有家主禅院直毘人来协助。”夜蛾正道试图缓解下内心的焦灼，开始分析起战局，“冥冥、日下部、七海和猪野都在，他们都是实力超群的一级术师……”
“一二年级，都有着二级以上的实力，更别说身为最强的五条悟……”他说着，拍拍海川奈月的肩，“不要太担心了，奈月。”
她轻轻颔首，微笑道：“我没事。放心好了。”
涩谷市内的霓虹灯还在闪着，如此突如其来的疏散以及帐内被封住的普通市民，都会在此之后向全世界公布咒术界的存在。
海川奈月忽然恍惚间察觉到些许线索，又很快断掉了。如果说咒灵想要颠覆现状是为了咒灵的繁盛，那和他们合作的诅咒师……
会不会是想通过公开咒术界，达成他的目标？
“奈月，你实在不放心的话，要不要进去看看？”家入硝子指指眼前的帐，“我们不进去，是因为进入后信号会被屏蔽，但别西卜不会的吧？”
“可行是可行，但是传话需要我来主导，我不能确定自己能否及时接收到大家的信息……”海川奈月摇摇头，“还是留在外面更保险。”
要相信五条悟，她想着。下一瞬间就捕捉到了属于五条悟灵魂的波动——将灵魂包裹后的式神不在传递信息，而变为直接反映灵魂的信息。
“来了。”她说，紧张地握拳又松开，强迫自己不再盯着眼前黑漆漆的帐，合上眼靠在家入硝子的肩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喂？”夜蛾正道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接起伊地知洁高打来的电话，“明治神宫前站？已经让冥冥他们去了吗，好，我明白了。”
“怎么了？”家入硝子转身背靠在栏杆上，摸摸海川奈月的头，“又有？”
“是，”他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思考，“同样是限制普通群众出去的帐，但内部还有一层限制术师进入的帐……冥冥和虎杖已经过去了。”
他们又安静下来。海川奈月算是第一次体会到他们在前方战斗时家入硝子的心情，那种无能为力的不忿，时刻紧绷着的神经，祈祷着不要见到伤员……
她抿抿唇，接连感受到五条悟灵魂的震颤。还有境况什么能让五条悟陷入焦灼？是克制他的术式？不占优势的地形？限制他发挥的普通群众？
“我进去一下。”海川奈月召唤出别西卜，在家入硝子暗笑的表情和夜蛾正道震怒地吼叫中，转身穿过外层的帐，“夏油，你也来看看。”
夏油杰待机很久了，闻言便化作蝴蝶落在他肩上。帐内的民众们还在迷茫急躁地锤着帐，忽然看见进来的人吃了一惊，“你是谁？！”
她可没心情在意这些人，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在走进大厦前一秒感受到了瞬间发散又收回的强大咒力——无量空处？
大厦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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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
穿过恐慌逃窜的人群与众多畸变人的尸体，海川奈月看着眼前人熟悉的穿着袈裟的背影，难以置信地呼唤道，“你是……”
“嗯？不记得我了吗？”男人转过身，额头上还未恢复完全的针孔滴着血，他看着眼前的海川奈月，露出一个笑，“好久不见。”
羂索活动活动手腕，联想起灵魂恶魔的能力，倒是有了些许头绪，“怪不得肉｜体内的灵魂迟迟没有消散，只不过……”
他看向低头不语的海川奈月，恶劣地笑起来，看着砸进地面的狱门疆，“明明留下了夏油杰的灵魂，却瞒着不告诉五条悟吗？哎呀，他被封印了……”
“完全是因为你啊。”
[不是你的问题！]夏油杰焦急地在她脑内反驳，在看见羂索的瞬间他就被海川奈月强制关在了体内，[是我让你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她不知道是在对谁说，抬起头，黑色的眼里是一片平静的深渊，“我知道。所以。”
她抬手，别西卜在身后燃起银白色的咒力，仿佛能燃烧所有灵魂，“杀死你的任务由我来完成。”
羂索盘腿坐在狱门疆旁边，闻言笑了起来，“凭你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杀了我。”
“你瞧，这一层还有这么多被五条悟杀死的人类，吞噬了他们的灵魂，说不定我们还有一战的可能。”
“臭烘烘的东西，我都不屑用来喂式神。”她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摇，点点额头的位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叹了口气，“你来迟了，早点到的话我就可以演示给你看了。可惜，我特意保留的伤口已经恢复了。”
他比划着额头的伤疤，“大概就是把我的脑子换进去吧。你们最不应该的就是给夏油杰留了全尸，难道是舍不得？”
絹索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进袈裟里探了探，指尖夹出一张照片，“就连你们的合照都完好无损呢。奈月。”
“别用他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海川奈月稍微冷静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杀我？又为什么放任我在这里拖延时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拖延你的时间？”他托着下巴用手戳着狱门疆眨巴着的眼睛，“你的术式和真人的相性很差呢，而且……”
“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初恋下手呢？奈月？”他忽然露出温和的笑意，就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与高专时期的夏油杰别无两样，“你会杀掉我吗？”
海川奈月咬着牙，却还是在下一瞬间隐忍下去，“恶心…！”
“还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吗？”他收敛了闲心，不趁这位具有一定威胁的咒术师成长起来之前杀掉她，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在守着狱门疆的同时应付得了拼死一搏的灵魂恶魔，但五条悟被封印已成定局，如果她要硬来，让她暂时失去战斗能力还是可行的。
变数太多，他不愿意冒这个险。好不容易快要达成他的目的，为了一时冲动而毁掉这么长久的铺垫是得不偿失，“外面的咒术师们可都在拼命苦战呢。”
“我是不是忘记说了？”羂索补充，“真人和胀相这两个家伙，可是抱着杀死虎杖悠仁的心在行动呢。”
海川奈月早就感受到了不止虎杖悠仁一人生命的流逝，但都还在能挽救的程度。看着眼前的男人，拍拍别西卜的头笑了起来。
“为什么觉得我会在意他们的生死？”她活动活动手腕，抽出了小刀，“你见过无私奉献的灵魂恶魔契约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