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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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被海川奈月告知了咒胎九相图消息的夜蛾正道，连夜催促着在海外的五条悟回来。他正巧和乙骨忧太交代完了虎杖悠仁的事，闻言便提前结束出差回来了。
现在五条悟正揽着海川奈月的腰，顺着她的指引寻找起别西卜标记的真人的位置。
“应该是这儿了……”她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森林，十分确定标记的气息就在眼前这片空间内，“是有什么隐藏的能力吗？”
五条悟的六眼也隐约看到不寻常的咒力，想也没想就抬手凝聚起紫色的茈，凭着直觉对眼前的空气发出一击——
“轰！”
猛烈的咒力在空中炸开，而在他做出攻击的前几秒，处于陀良领域内的花御就感受到了熟悉的咒力波动，瞬间用藤蔓包裹住领域内的所有人，只留下一片花海。
“果然在这！”海川奈月指向另一个方向，有标记在，他们的去向就在她股掌之中，就算几人分开，能消灭真人也不算吃亏，“那边！”
在陀良领域内五条悟还不能一时间看穿他们的咒力，但一旦在领域之外，他们的咒力就像夜间的灯一半清晰可见。
“没你事了。”他把海川奈月往树枝上一放，自己一击掌瞬间出现在了远处的天空。
“喂！”海川奈月连忙召唤出别西卜跟上去，又怕太往前妨碍五条悟发挥，只是在咒灵的反方向做好阻拦他们逃跑的准备。
五条悟已经开始对着地下狂轰滥炸，这一片树林全被他炸毁了，还不知道事后要被夜蛾正道念叨成什么样。
“人呢？”
在摇晃的地下，花御用藤蔓隔绝出一片不会被六眼察觉的空间，几只咒灵和一位诅咒师思考着自己的位置是怎样暴露的。
“他们是怎么发现的？”羂索思考着，忽然看了真人一眼，“他带着那个女人肯定不是摆设，唯一和她有接触的……真人，你检查一下自己。”
面对正事，缝合脸的咒灵黑着脸查看自己的灵魂，果然发现了别西卜留下的标记。他恶狠狠地将其撕碎，“嘁，这个麻烦的女人……”
“我去拖住他，你们马上走。”漏壶瞅瞅自己不靠谱的同伙，和五条悟交过手的他还算有逃走的底气，“不要影响计划实施。”
“不需要。”羂索拦住他，看了看花御，“现在没有和他拼命的必要。把你的才能留到万圣节的涩谷。花御，你能不能带我们走？”
花御虽不愿这么做，但是为了他们长久以来的夙愿……她掀开左肩上的布，艳红的花在吸收生命力的同时引起了五条悟的注意。
近乎是接二连三的攻击袭来之时，花御瞬间带着众人躲进了更深的地底，又迅速转移到了森林的另一个角落。
陀良恢复了神志，立刻展开领域，隔绝了六眼的探寻。
“……”
“……”
海川奈月和五条悟面面相觑。她早就感应不到标记了，大概是被处理掉了。而五条悟的六眼此时也没了用武之地，看不到敌人又该如何攻击？
“跑掉了，怎么办。”她看着一塌糊涂的森林，心慌地咽咽口水，“夜、夜蛾不会让我们出钱赔吧？人还没抓到，完蛋了……”
五条悟反而觉得不算什么大事，能从他手下逃走的咒灵不多，但也不是没有，等到他们不能逃只能打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
“嗯……”他摸摸下巴，“就说是火山头炸的吧？”
“这里全部都是你的咒力啊！”她愁眉苦脸地比划着，忽然想到之前他让庵歌姬查内奸的事，“对了，之前让歌姬去查的内奸……”
“已经确认藏身地点了。”五条悟事后还拜托了冥冥一同探查，结果果然是京都校的学生，“下午的时候让悠仁他们去找歌姬了，估计明天就能解决吧。”
“是谁。”
“大概率是机械丸。”
海川奈月有些吃惊，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咒灵同流合污的人。又思及真人改变灵魂的术式，似乎又明白了他的愿望。
“……他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的。”她虽然还不清楚这群咒灵诅咒师的目的是什么，但总之不会是好解决的问题。
在五条悟找到他们老巢的前提下，他们首选的还是逃跑……他们知道自己所有人都打不过五条悟，那又是为什么会故意在交流会做出那样的挑衅？
五条悟毫无危机感地拎起海川奈月就要走，“算啦！这段时间我都在日本，能有什么事？”
“……你最好是。”她内心有非常强烈的不安感，即使是最强的五条悟都不能让她心安，“除了黑绳和天逆鉾，还有其他东西能伤到你吗？”
“这个啊，不清楚会不会有克制我的术式就先不说。”他捏着下巴，歪了歪头，“狱门疆？但是封印之前需要困住我一分钟，这个就没人做得到吧？”
海川奈月还是紧张，忽然握住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式神分身顺着她的手进入五条悟的身体，包裹住他的灵魂——
这是收容了组屋鞣造解锁的能力，能够勉强抵御一次对灵魂的攻击，也能通知海川奈月及时赶去支援，亦或者是从真人手中保下他们的灵魂。
“这是什么？”五条悟忍耐着她的咒力侵入自己体内的不适，对于她的信任让式神非常顺利地包裹住他的灵魂，“不会又是什么追踪仪……”
“反正不是害你的东西。”她心安了些许，原本还害怕这个做不成呢，毕竟需要目标对象的完全信任，“回去也要给伏黑他们这样做……”
“啊！”她忽然想起来，“对了，我是不是有只蝴蝶放在你那里？”
五条悟笑笑，从口袋里掏出去年百鬼夜行前她让他保管的蝴蝶，在她上手了来拿的时候又收回口袋，“终于想起来了？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哦~”
那只是一只普通的蝴蝶，给他倒也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他留着这蝴蝶能干什么。海川奈月瞅了他几眼，想不明白他居然是昆虫爱好者？
在空中飘了半天两人都没决定要去哪里，最后还是陪他去仙台买了喜久福就回高专了。
他似乎一直有什么话想说，但还是没有开口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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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丸失踪了？”海川奈月听着庵歌姬的话，“我和他们说就好……嗯，是谁发现的？三轮……那个蓝头发的女生？”
“我知道了……拜拜~”她挂断电话，若有所思地来到操场，招呼着正在训练的一年级过来，“机械丸失踪了，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失踪？”虎杖悠仁困惑，“会不会是去找那些咒灵了……”
钉崎野蔷薇也这么认为，他们去得足够及时却还是扑了个空，那就只可能是提前发现自己有暴露的可能转移了，“京都校的更可能知道他去哪了吧？”
海川奈月摇摇头，“歌姬问过了，他们也不清楚。”
“他的术式范围在全日本，毫无头绪地找会很麻烦吧。”伏黑惠说，“而且几乎没有人见过他本人，想找也足够困难了。”
“是啊……”海川奈月不耽误他们训练，问过话就回医护室了。
[时机太可疑了。]夏油杰低声说，[他们做得足够隐蔽，除非是他事前就转移了阵地，现在突然失踪，只意味着……]
[无论他们在准备什么计划，都快要实施了。]她不愿去想这样的可能性，还是决定自己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残留的灵魂踪迹……]
[别急。]他安慰道，[先上新干线去京都，机械丸在没人协助的情况下做不到独自将自己转移去很远的地方，他还不能见光，必定是在附近的地下室。]
海川奈月转身就抓来了正在处理文件的伊地知洁高，“伊地知，不用问怎么了，送我去东京站，快！”
“啊？好的！”伊地知洁高小跑着开来了车，一路上压着限速送她到了车站，在她下车时还是关心了一句，“遇到困难的话请联系我。”
她笑着点点头，回头的瞬间沉下了神色。
[歌姬说上层也有内奸，会不会协助他离开？]海川奈月开始谷歌起京都地下室，看得心烦意乱，[如果这么简单，歌姬他们怎么会发现不了？]
夏油杰沉思片刻，回答：[上层大概率不会协助他转移，两人也许都没有真正见过面。但提供藏身地还是有可能的，私人所有的地下仓库也有可能。]
他叹了口气，觉得目标反而越来越大，[机械丸自己转移的话，肯定用的是机器人。为了不引人注意或者被监控拍到，肯定会选择隐蔽的路线。]
[所以沿着他原本的位置寻找隐蔽路线上的地下室吗？]海川奈月从庵歌姬那里获得了机械丸的地址，又忽然想到什么，[万一有目击者呢？]
她开始在推特上搜索【京都机器人】的关键词，在最新里划拉得手都快僵了，但竟然真的看到一条有些可疑的推文。
【昨晚喝醉的时候竟然在窗外看见了机械蚊子……不会是被监视了吧？】
这位博主的定位就在机械丸原本住所的两条街之外，沿着这条路线的尽头是一片废弃的水库，背靠着山与水坝，基本上是荒无人烟。
如果他真的看见了机械蚊子，而不是酒后出现幻觉，那么这片水库前的仓库会是机械丸最好的藏身地，仓房足够宽阔，完全可以容纳维持他生命的吊瓶药剂。
夏油杰看着她的动作轻笑起来，他有预感，十有八九这个地点是正确的，只是仅凭他们两人就能想到的，为什么歌姬他们想不到……对了。
上层也有内奸的话，发现了他们的动向阻止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是歌姬被监视了？不，应该是宿傩容器的虎杖悠仁吗……
[夏油？]海川奈月迟迟听不见夏油杰的声音，不安地询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夏油杰摇摇头，又想到她看不见，便说道：[不，思路是正确的，就算不在那里，沿着这个思路去寻找其他的仓库也可以。]
[只是……]他分析到，[机械丸忽然失踪，象征着什么？]
[咒灵方的计划准备开始，机械丸不需要再在高专卧底，直接加入了他们。]海川奈月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或者是咒灵方不再需要他传递信息，把他……]
[不管怎样，都代表他们已经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了。]
“可恶！”海川奈月用力锤了一把扶手，把周围的客人吓了一跳，她现在却无暇顾及路人的眼光了，[有五条悟，他们怎么能确保计划的实施！]
夏油杰沉默片刻，[那就说明，他们有对付悟的方法。]
海川奈月不说话了。她看着窗外的夕阳渐渐被黑暗吞噬，玻璃窗上映出自己孤独的身影，伸手覆盖住倒影的眼睛，“……他也会走吗？”
[……不会的。]夏油杰轻生说，[悟可是最强的咒术师，相信他不会轻易中招，不是吗？]
她勉强笑笑，“也是，世界上可没有另一个六眼与无下限了。”
她说着，似乎也是在说服自己，“没人能牵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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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她在车站门口拦了车，直接打车去到了仓库的位置。那司机原本想劝劝她，大晚上一个人不要去这么偏僻的地方，看着她冷漠的神情还是住了嘴。
“就是这里？”她看着眼前平静的湖，观察了几秒上前伸手，果然摸到了帐。
海川奈月笑起来，虽然不知道这帐是为什么降下，为什么没有消散，又为什么完全不限制进出，但既然是帐……
“机械丸果然藏在这里。”
她没有任何阻碍地穿过了帐，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断壁残垣，冬天水坝的积水不多，即使是被咒力轰出一个缺口也没有溢出水。
夏油杰变成蝴蝶落在她肩上，“上去？”
“当然。”海川奈月召唤出别西卜来到水池前，被那水池中央的巨大机器人震惊得无话可说，“……我走错片场了？”
她上前打量着这个做工精细却被打的破破烂烂的钢铁巨人，“咒力还能这样用吗？夜蛾应该会和他聊得来吧……等等。”
“没有其他人了。”绕着帐飞了一圈的夏油杰回来说道，“这是限制机械丸出去的帐。”
海川奈月扬扬手机，“还限制了信号。是非常熟练的咒术、诅咒师做的。”
她被别西卜载着跳上机体的头部，后脑勺的部分被暴力砸开，她做好了心理准备，附身钻了进去。
[恶心。呕。]别西卜怎么说都不愿意进去，绕着缺口焦躁地飞来飞去，[改造。臭。]
夏油杰紧随着她进来了，果然看见了头破血流着死在驾驶座上的机械丸。不，现在应该说是与幸吉了？
“果然是为了健康的身体吗。”海川奈月召唤出一只分身，将触须探入了与幸吉的眉心，轻蹙的眉心松开了，“灵魂是完整的人形……”
“哼，缝合脸让他保持着这个样子死去，是在嘲讽？可惜了。”她笑起来，收容了灵魂的蝴蝶落在她的指尖，“勉强算做了件好事。”
她将蝴蝶收入体内，直接让夏油杰完全修复了他的灵魂……“嗯？”
“醒不过来？”海川奈月看着翅膀上纹路完全亮起的蝴蝶，“明明有呼吸……难道是灵魂被改造的原因？再观察几天看看吧。”
她肚子饿得咕咕响，对帮不上忙而面露歉意的夏油杰笑笑，“不管先啦，去吃晚饭吧！”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 5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