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咒术界就靠你们了》夜风折钰

10、第 10 章

　　“甜品可以补充能量，”海川奈月为甜点正名，“还可以分泌什么多巴胺让人变快乐。你知道像我这么脆弱的少女在寒风下损失了多少生命吗？这就是万能药。”

　　“回血回蓝通用。”家入硝子赞同。

　　“……”五条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讨厌的食物，酒精除外。他随意点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饮料，又去问其他人点了什么。

　　“五个蛋糕？！”他声音稍微有些大，吸引了附近客人的目光。

　　不如说，自从店里来了三位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后来又加入一位白发帅哥的组合之后，店里的人都忍不住悄悄瞄了几眼。

　　“怎么，”海川奈月微扬起下巴，“觉得我吃不完？”

　　“哦？”五条悟压低墨镜，蓝色的眼里流露出戏谑，“那我拭目以待。”

　　“那个……”他们身后传来女生犹豫的声音，“是海川同学吗？”

　　海川奈月在瞥见来人的一刹那就已经收敛起神情，原本张扬恣意的神色无缝切换为刚入学时他们见到的那副文静内敛的模样。

　　闻言她慢慢抬头，黑色的眼里从疑惑变为清晰可辨的惊喜和意外，她半掩着微张的嘴，“诶？真的假的？是小纯？”

　　“哇！真的是你啊，小奈月！”名叫小纯的少女兴奋起来，圆圆的脸上溢满红晕，“我刚才看见你了还在想不会吧——居然在这里见到小奈月什么的——”

　　海川奈月不想让他们知晓太多自己过去枯燥的生活，走出角落半强迫地揽着她走向附近一桌坐着三个女生的位置。

　　小纯还依依不舍地回头乱瞄，放慢步子一点点地挪动，“这样走掉没关系吗？你的朋友不会介意吗？”

　　“没关系哦~”五条悟抬起墨镜露出精致的五官和夺目的眼，对着小纯做了个wink，小纯的脸一下子蹭的蹿红了，“我们把奈月借给你们啦。”

　　海川奈月心里白眼快翻到天上了，表面上还要露出羞涩委屈的样子扯了扯小纯的袖子，“小纯，我们过去吧……”

　　“啊、啊，好！”小纯迷迷糊糊地被拽走了，海川奈月对他们勾起一抹暗含威胁的甜美微笑，在夏油杰嘴角抽搐地绷着笑意的时候瞪了他一眼。

　　刚去到位置上坐下就被和小纯一同前来的朋友们羡慕得小声尖叫，海川奈月温和地拨弄着发丝垂着头小声解释这些什么，时不时还抿唇呆呆地微笑。

　　“之前刚认识的时候还不觉得，”夏油杰吸了一口店员端上来的抹茶拿铁，偏苦涩的口味让他还算满意，“奈月过去生活得很辛苦吧。”

　　五条悟垮下先前刻意灿烂的小脸，发现这个焦糖奶茶出人意料的好喝，“谁知道呢。她自己的选择罢了。”

　　家入硝子毫不意外五条悟会这么觉得，毕竟在他那里就没有什么“为了现实妥协的事”，她毫不客气地插走了草莓蛋糕上唯一的草莓，也毫不意外地被酸得脸都皱了。

　　就算是这么说，在那几位女生们窃窃私语地往这边偷瞄的时候，三人无一例外地露出亲昵的笑意，五条悟还热情地招招手。

　　女生们又惊讶地说了些什么，在海川奈月无奈地连连摆手道歉中放过了她，让她赶紧回去和朋友们玩吧。

　　“呼……”海川奈月刚回来就松了口气，卸下紧绷的神经，她揉揉脸，“太可怕了……”

　　家入硝子拍拍她的肩，“辛苦辛苦。”

　　海川奈月深深吸了一大口珍珠奶茶，侧身半背对着那边还在激烈讨论的少女们，又叹了口气，说：“真不该和你们俩出来……”

　　“什么啊？我很丢人吗？”五条悟第一个不满意，“大帅哥陪你逛街你还不乐意！”

　　“麻烦搞清楚是帅哥陪我逛街还是我陪帅哥逛街啊！”海川奈月懒得和他争论，有些不自然地捏捏耳垂，半垂着眼瞄了夏油杰一眼，“夏油，就是…她们要你的……”

　　夏油杰还以为她们会更喜欢五条悟那样的，没想到被要联系方式的反而是自己。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五条悟却先炸毛了：“什么眼光啊！就算是杰我也不会让出最帅的名号的！”

　　“完全理解。”家入硝子十分认可女生们的眼光，“五条看起来太不正常了，普通人完全不敢打他的主意吧。”

　　海川奈月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踢踢夏油杰的小腿唤回他发散的思维，为以前的同学要现在同学的联系方式她还有点尴尬，

　　“你给不给啊夏油，不给直接拒绝就行，我之后发信息和她们说一句就好。”

　　“……那就还是算了吧。”夏油杰居然有些脸红，笑起来颇有几分羞赧的意思在。

　　五条悟啧啧称奇，牙酸地嫌弃：“有点过了，杰，感觉有点过了。”

　　经过这事夏油杰和海川奈月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喝完奶茶就坐立不安地想走。

　　趁她被困在前同学那里时，剩下的三人默契的消灭了大半蛋糕（大多数都被忽然发觉甜食的美味之处的五条悟解决了），只每块留下两口的量，能让她尝尝味道也不会吃撑。

　　在外人面前，五条悟和夏油杰主动承担了大部分袋子，只留下实在拿不住的几个小东西让两位女生装模作样地付出一下。

　　海川奈月对她们微笑着点头再见，刚走出店就被外面凛冽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她连忙挨到家入硝子身边，两个娇小的女生贴在一起取暖。五条悟和夏油杰都身强体壮的，明明穿得不比她们多，但完全没有感觉到冷的样子。

　　“猩猩吗他们是……”海川奈月忍不住吐槽。

　　平时看他们穿制服看不出什么，一旦换成常服和路人相比，两人优越的身高和体型便显得格格不入，甚至被路人当成了模特，“长这么高做什么，显得我们很矮哎！”

　　确实，和一米五出头的家入硝子和接近一米六的海川奈月一对比，两人显得更加超乎常人的高。明明她们也是日本普通身高的女生，这么看起来反而有一米五都没到的感觉。

　　“我们从没救男高退化成猩猩了呢，悟。”夏油杰笑道，他时常好奇他们在海川奈月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明明是咒术界两位未来可期的准特级咒术师，在她们眼里却好像是中二的男高中生或者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猩猩。

　　“是啊，明明身为女高中生却打不过猩猩……好痛！”五条悟被海川奈月控制着别西卜揪了几根头发，他紧张地凑到家入硝子面前问：“硝子，头发能用反转术式长回来吗？”

　　“是哦，”家入硝子还是第一次思考这种问题，伸出手贴在他的手臂上，停顿了片刻，抬起头看着五条悟紧张兮兮的眼睛说：“不行呢。”

　　闻言五条悟立即将头用无下限保护起来远离了海川奈月，嘴里还说着什么“打我脸都没关系拔我头发做什么”“你们想和秃子做同学吗”“我不会英年早秃吧”之类的话。

　　“一定要好好保护啊，悟。”夏油杰也担心地看着他仍然茂密的头发，“这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

　　“你也是，杰。”他不甘示弱，怜爱地看着夏油杰，“眼睛小也不要自卑，必要的时候可以戴戴美瞳，我们不会嫌弃你的。”

　　“你这人！”夏油杰气笑了，抬手做出召唤咒灵的动作。

　　“怎么了，要我陪你去买吗？”五条悟拉下墨镜。

　　“他们这都能打起来啊，”海川奈月在后面哆哆嗦嗦，叼着烟凑到家入硝子面前用她的烟点燃，双手塞在口袋里完全没有要拔｜出来的意思，“要不我们也打一架表示亲近吧。”

　　“还是算了，”家入硝子婉拒，“我们思想成熟的女高中生是不会做这种小学生行为的。”

　　“说起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们离开店里已经走了快十分钟，五条悟走在前面像是要引路的样子，又像只是在瞎走压马路。

　　她抬高声音：“五条！我们要去哪里！”

　　五条悟忙着和夏油杰阴阳怪气头也不回，噼里啪啦的嘴终于腾出点空回答她：“跟着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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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学姐您知道吗，他竟然带我们去吃麦当劳！”

　　电话对面传来女生愉悦的笑声，家入硝子也忍不住笑起来，“难以置信对吧！他一副信誓旦旦要带我们去吃高级料理的姿态哎！好歹是五条悟啊！”

　　听见敲门声，她打开门，是之前说要拿东西给她的海川奈月，她和电话里的庵歌姬解释道：“歌姬学姐，奈月来找我了，下次再聊哦！”

　　她示意海川奈月先进来，自己肩膀夹着手机去拿喝的，“对，就是那个新转来的学生……你会喜欢她的哦，学姐……新年就能见面啦！好，再见~”

　　“怎么这么多？”她惊讶地看着海川奈月拎着两个大袋子进来，赶紧接过来丢到桌子上，“不是说只是一些你不合适的化妆品首饰吗？”

　　“本来是这样的……”海川奈月前几天整理出一堆买回来没拆、或者试用了不合适的东西，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发现家入硝子在浏览相关的商品，正好拿来给她试试，

　　“然后我在路上遇见五条，他说这是上次出去买给你的东西……”

　　她晃晃手里一个小一点的袋子，“他说这是给我的。”

　　“神神秘秘的……”家入硝子拆开纸袋的封口，里面赫然装着一套大牌护肤品，还附赠一封精致的贺卡，用花体英文烫金出“生日快乐，硝子小姐”的字样。

　　“啊！”海川奈月惊呼，她抓住家入硝子的手腕让她看向自己，“今天是你生日啊硝子！”

　　家入硝子有点害羞地笑了下，“因为主动和朋友说生日时间很像在索要礼物，所以……”

　　“不行啊！”海川奈月急得跺脚，她说：“你等等，我马上去给你买礼物。”

　　“等下！不用了！”家入硝子拉住慌慌张张就要出门的海川奈月，指指桌上的袋子说：“那些就当做你的礼物就行了。大家都是熟人，不用这么见外。”

　　“可我心里好愧疚……”海川奈月扯着她的袖子对她撒娇，思考了片刻说：“那我过生日的时候也别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哦……”

　　“知道了知道了。”家入硝子笑笑，安慰她：“真的没事，过生日不是代表我又老一岁？我还不想过呢，五条悟那个家伙送护肤品就是在暗示我要保养了吧？”

　　海川奈月勉强接受，然后在自己的通讯里给她备注上【硝子（11.7）】。

　　“对了，”家入硝子看到袋子里还一同塞着夏油杰准备的礼物盒，有些好奇，“五条把袋子给你就走了吗？”

　　海川奈月想了想，点点头，“是哦。匆匆忙忙往门口的方向走，估计是有紧急任务要出吧？好像还看见夏油在等他一起。”

　　她伸了个懒腰扑在家入硝子床上，“等级低真好呢~出的任务都是简单的，紧急任务基本上都只任命他俩，我去了也是摸鱼耶。”

　　自从上一次村庄任务后，家入硝子的实战学分就达标了，上头怎么说都不肯让这个咒术界宝贵的医师再出任务，指派的基本上就只有救助一类的内容了。

　　插班进来的海川奈月也展示出一番实力，基本上可以独自处理2级以下的咒灵，而基于别西卜的特性，也会有专门指派她协助的任务。

　　“夏油状态还好吧？”距离上次电影聚会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家入硝子根据平时的观察来看，夏油杰应该是想通了。

　　海川奈月想起来这事还没和她说，“百分之九十恢复了吧？”

　　“之前让五条旁敲侧击过，然后我也亲自去问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夏油自己是说已经想通了，而且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救助弱小…大概是‘就算我救下的人不感激我又怎样，我不需要别人对我的认可，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之类的话呢。”

　　“哇……”家入硝子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有长进，只觉得“这样感觉更危险呢。”

　　海川奈月倒是觉得这样不错，人自私一点总会活得比较自在，问题就在于夏油杰能不能真的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她也无法预知以后的事，只能多给夏油杰一些信任，“有五条和我们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也是该相信一下夏油自己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家入硝子又在抽烟，“也是。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对了，你生日是几号？”

　　“这么突然？是1月17号啦。”

　　“不是吧，12月是五条，1月是你，2月是夏油……”

　　“然后11月是你，每个月都能吃一次蛋糕呢！真不错！”

　　“存款不够用啊，我是不是也该去主动接点活了……”

　　“那让我一起去嘛！”

　　窗外的月亮冷淡地照着，那边五条悟和夏油杰轻而易举解决了东京市内的突发状况，现在想着要不要给女生们带点零食回来。

　　冬天很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