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从公主嫁到开始》绣玉谷养花人

39、赵弘x永河39（完）

　　永河心里震惊，面上却只做出一副怜惜的态度：“这可真是造孽啊。”

　　皇位之争是不见血的厮杀。
　　昭阳呀昭阳，要怪就怪父皇失了智一样的宠爱你，怪你挡了我的路吧。
　　来世莫要再入帝王家了。

　　永河叹了口气，对魏清泰道：“你去三公主府上，给三驸马带句话，让他照顾一下金家二少奶奶，别让牢里的人折辱了她。”

　　“是。”魏清泰应诺。

　　晋怀不解道：“大皇姐，昭阳杀了人，是自作自受，你干嘛还让三驸马照顾她？”

　　永河道：“到底曾经做过一场姐妹，她做错了事，我不能视王朝律法于无物去救她，让她干干净净的走就算是尽了心了。”

　　见晋怀还要再问，永河突然问起在大唐其他地方建立慈幼局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晋怀便被转移了注意力。

　　***

　　寺庙里，崔太妃听说昭阳因为杀人入狱的事情，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功亏一篑！

　　她好不容易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可以证明当年真假三公主的事情是韦贵妃从中作梗，正打算把证据交给皇上，昭阳就……

　　看来她久不曾经历宫斗，对危险的感知已经不如从前了。

　　宫女问：“太妃娘娘，我们还要进宫面圣吗？”

　　“不必了，把这些东西烧了吧。”顿了顿，崔太妃闭上眼睛：“那个人也一起处理了。”

　　昭阳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证据确凿，大唐不能有一个犯了死罪的公主，皇帝不会认的。

　　既然如此，她就要识时务。

　　***

　　赵府，赵琇莹得知金家的事情后，悠悠叹了口气：“金家大少奶奶也太狠心了，砒霜说下就下。”

　　倒是昭阳，运气也太好了些。
　　她喝燕窝都喝了一个月了，偏偏这一次让给了金多禄，叫金多禄做了她的替死鬼。
　　赵琇莹皱了皱眉，决定找二哥问问，刑部大牢安不安全，会不会有人逃出来。

　　她对昭阳邪门的运气有些不放心。

　　***

　　事实证明，昭阳的确是有一点运气在身上的，她遇上了大赦天下。
　　新皇登基的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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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李世民试图重新认回昭阳的举动，韦贵妃心中不安又不忿，她担心承乾不能继承皇位，导致她与永河的合作不能达成，女儿没有后人拜祭，于是眼波一转、计上心来，和武媚娘合作，一面给李世民下药，一面算计孙贵妃假孕，使得李世民被刺激中风。

　　最终孙贵妃被赐死，而小承乾也因为在李世民的病床前彩衣娱亲而让李世民下定决心传位给他。

　　承乾改姓李，封为太孙，择日举办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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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大典之后，李世民和他的后妃便移居太极宫。因为承乾年龄尚小，永河不放心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宫里，便也搬了进来。

　　至于赵弘，为了避免上皇和朝臣们觉得赵家有不臣之心，试图染指皇位，他并没有进宫，而是住在公主府里，与永河算是两处分居。
　　但每个月三十日有一半的时间，他都会进宫与永河和承乾相聚，永河偶尔也会出宫回公主府小住，因此他们的感情并没有生疏。
　　永河甚至时隔六年又怀上了身孕。

　　得知自己怀孕以后，永河立刻找到韦贵妃。

　　她道：“承乾年幼，等他长大、成婚生子，至少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更何况，子嗣之事难以预料，倘若承乾只有一个儿子、不得不让儿子生个孙儿给你，或是间隔很久才生第二个孩子，我怕贵太妃娘娘等不到那个时候。你可愿赌一把让临川妹妹过继我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孩儿算你得偿所愿，若是女孩儿也可以坐产招赘。”

　　永河这么做是怕人心难测，她担心腹中的孩子出生后因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做了皇帝心有不甘，再生事端。

　　韦贵太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夜长梦多，与其去赌十几二十年后自己已经不在时永河和皇上会不会信守承诺，她宁愿把握住现在的机会。

　　***

　　因为永河信守承诺，韦贵太妃侍奉李世民更加尽心，可惜李世民中风严重，病情一直没有好转。
　　这时，李世民突然迷恋起丹药，他日以继夜地服食金丹，不久竟暴毙而亡。

　　李世民去世后，承乾给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他与这个世界的外祖父相处多年，早已明白这个人并不是他前世的父皇，他比父皇糊涂，也比他有人情味。
　　不幸的是，外祖父的人情味只给了母亲口中的假公主昭阳，就连他也不曾得到过多少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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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办过葬礼后，承乾守过二十七个月的孝期，便开始光明正大地插手朝政，提出自己的理念，不像是之前李世民尚在时那样安静含蓄。

　　承乾在朝政上颇有建树，延续了太宗皇帝在世时的盛世之治。
　　除此之外，他对女性的宽容态度也让后世叹服不已——不知是不是受到其母永河大长公主的影响，高祖皇帝承乾不仅鼓励太宗皇帝李世民的后妃再嫁，还开女学、选女官、立女户。
　　大唐女性地位之高在整个封建帝制时代位数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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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承乾成婚后，永河觉得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便把小儿子幼安交给他名义上的祖母韦贵太妃，与赵弘一起离开了长安、遍游大唐。

　　此时永河已经四十有二，过了不惑之年。
　　但她神采奕奕、兴致勃勃的样子，仿佛正当盛年。

　　永河和赵弘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的好，好到永河弥留之际忍不住有些愧疚。

　　“对不起。”永河躺在大公主府正院的床上，无视了默默垂泪的两个儿子，只执着地看着赵弘：“对不起。”

　　赵弘眼睛通红地看着永河，问：“为什么道歉？”

　　永河艰难道：“我没有…你爱我…那么爱你。”

　　“没有关系。”赵弘款款一笑：“我能理解。”作为当世著名的话本大家，赵弘见识过太多的悲观离合，也了解人性之恶。
　　这个世道，女子活得很艰难，七出三不去更是对女子苛刻。
　　所以永河更爱自己也无妨。

　　“女子本就该更爱自己的，只要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第二位就很好了。”赵弘摸了摸永河的脸：“我在永河心里是第二位吗？”

　　“是啊。”永河温柔道：“你比承乾和幼安的地位高。”

　　“这就足够了。”赵弘落下泪来。

　　永河握着赵弘的手：“下辈子……”

　　赵弘接着道：“下辈子赵弘还做永河的丈夫，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相负，我们还做恩爱夫妻。”

　　永河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哭声。

　　承乾见父亲僵在了原地，以为他接受不了母亲的离世，忙上前扶住父亲的肩膀准备劝慰他，却发现父亲已经停止了呼吸。

　　正是生相随死相伴，不叫你孤身下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