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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赵弘x永河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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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善听川平提起过大驸马的弟弟赵旭——川平的性格活泼开朗，她进宫来看望德善的时候，总是会说起长安城的趣事，大驸马的弟弟赵旭考中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当差，这样大的喜事，她当然不可能不提起。
德善记得，当初自己还给大皇姐送了礼道喜。
想起自己见过的大皇姐和大驸马恩爱和谐的场景，德善心里对赵旭并没有那么抗拒，她对李世民道：“一切全凭父皇做主，女儿听父皇的。”
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同意嫁给赵旭吗？
李世民大喜，立刻下旨赐婚。
***
德善成婚的时候长安城的乱象已经解决。
她性格温柔，不似大公主等人说一不二、嚣张跋扈，因此婚后赵旭和德善相处的很好，颇有几分恩爱夫妻的甜蜜，而不是相敬如宾。
赵琇莹玩笑道：“三公主嫁过来后，我娘把她看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连我都要退社一席之地了。”
德善听了有些不安，她道：“婆婆一样也很疼妹妹你的。”
永河拍了拍德善的手，嗔道：“你别听琇莹的话，她啊，变着法儿撒娇呢。前几日她还跟我说，庆幸家里有了你，她不用担心被催着嫁人了。”
德善这才松了口气。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六年过去了。
小承乾的聪慧机敏传遍了整个长安。
他才堪堪六岁，就已经熟读四书五经，精通诗词歌赋，还在一次聚会上听女眷们八卦江湖故事时突然说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以武乱禁者，不配称为侠”这样令人叹服的话。①
世人本以为这些话都是永河教给小承乾的，直到有一次永河不在，程国公的小儿子好奇地向小承乾讨教学问，小承乾对答如流，还连连提出自己的看法，众人这才肯定小承乾是一个天才。
长安的茶馆里有许多书生谈起这件事，议论不止。
“项橐七岁难倒孔圣人，甘罗十二拜相，蔡文姬六岁的时候对音律无师自通、只靠耳听就能指出她父亲琴声里的错误，可见这世上天才虽然难得，却也不是没有，小郡王就是这样的天才！”
“小郡王何止是天才？他才六岁就有如此才华，简直多智近妖，我等望尘莫及啊。”
“我看未必，六岁的孩子哪有这么聪明，怕不是大公主故意作假，给小郡王扬名吧！”
“有些人自己蠢笨，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样是不可展翅高飞、满足于足下方寸之地的笼中之鸟。”
“你、你敢讽刺我？”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听说过几日小郡王要在国子监讲学，检视自身，小郡王有没有真才实学，到时候一看便知。”
……
小承乾讲学的日子，国子监门前的空地上人潮拥挤、摩肩擦踵。
永河坐在不远处的小楼上，看着儿子与众学子侃侃而谈的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
晋怀眼珠转了转，想逗逗大皇姐，她拍掌道：“承乾年方六岁就能与人论道，大皇姐，你是怎么生出这样聪明的儿子的？我真是想把他抱回自己家养！不知大皇姐可舍得？”
川平起哄道：“汉末三国时期曹孟德曾说过‘生子当如孙仲谋’，如今这长安城、不，整个大唐，谁不觉得‘生子当如恒郡王呀？所以五皇妹有此想法我很能理解，只是不知大皇姐愿不愿意把儿子交出去了。”
——按例，如果驸马没有爵位的话，公主的儿子是没有爵位传承的，不可称郡王。但一来李世民无子，这使得他对女儿们的感情更深；二来承乾聪慧、智多近妖，令李世民心喜不已，故而破例封为恒郡王。
永河沉吟片刻，跟赵弘商量：“驸马，你觉得五皇妹的提议如何？我们把承乾送到五皇妹府上，把素素接过来住一段日子可好？”说着，她笑吟吟地看向被秦德亮抱在怀里傻乐的小姑娘：“素素这般贴心可爱，上次到我府上还记得给我送花，我呀，早就惦记着把素素抢过来亲热亲热，只是不好开口。没想到五皇妹这么喜欢承乾，既然这样，咱们交换好了。”
“不好！”
“不好！”
“不好！”
赵弘、晋怀、秦德亮异口同声。
赵弘脱口而出后就反应过来，永河应该是故意逗五公主玩儿，所以就没再说话。
秦德亮却知道大公主性格强势，如果五公主不改口的话，她说不定真的会把女儿抱去大公主府，于是婉拒道：“大公主，素素刚满三岁，娇气的很，平时夜里都要缠着我给她唱歌才睡得着，还是不去你的府上打扰了。”
晋怀也讪讪道：“五驸马说的对，我家素素娇气得很，换了地方睡不着的，大皇姐，我们还是不要交换孩子好了。”
永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晋怀：“你呀。”
川平默默缩了缩脑袋，将儿子从郑浦怀里抱过来，哄他吃点心，做出一副一切与我无关的样子。
清云笑道：“五皇妹吃了教训，以后可别说什么喜欢别人家孩子的话了，免得呀，飞了鸭子打了蛋，落得两头空。没把小承乾抱回家就罢了，连素素也丢了。”
晋怀瘪了瘪嘴，不乐意道：“二皇姐你也取笑我，我就是说着玩玩嘛。”
德善捧着肚子正看小承乾大杀四方呢，她没读过什么书，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小承乾说得好，一时听得入了迷，所以没有参与话题。
赵旭如今已经是刑部侍郎，他今日是特地告了假过来的，见三公主一个人默默看热闹也不提醒她，只吩咐宫女端来梅子汤给德善解渴。
赵弘注意到这一幕心中欣慰，看到二弟与三公主感情和睦他就放心了。
自从两年前二公主清云突然养起面首，赵弘心里就打起了鼓，他对自己和永河的感情充满自信，并不担心永河移情别恋。
但二弟与三公主成婚多年未有子嗣，虽然二弟表示是缘分未到，但他总害怕是三公主心有所属，不愿给二弟生孩子。
加上三个月前金多寿与他的妻子突然和离，知道三公主与金多寿过去的赵弘心里更是抓心挠肺的纠结。
还好他的担心并未成真，二弟与三公主的感情真的很好，原本真是缘分未到，现在缘分到了孩子也就来了。
……
国子监讲学结束后，小承乾在长安的名声越来越好，甚至有人私下惋惜，“如此大才，可惜不是宗室子弟。”
为何可惜不是宗室子弟呢？
因为如今皇上不能生育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随着李世民年龄越大，朝中百官上书请陛下确立继承人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永河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急着让儿子扬名，而小承乾的聪慧也让永河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她想：“我儿天纵之资，当然配得上坐这世间最高的位置。”
李世民也很喜欢小承乾，喜他孝顺、喜他聪慧、喜他小小年纪就有爱国之心，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迟迟不愿将小承乾立为太孙，掌国之重器。
永河本以为父皇是担心幼主上位，不利于国朝稳定，或是担心赵家会借着是小承乾的父族，产生谋朝篡位的想法，直到这一日，看到武媚娘从宫中递出的消息，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李世民一直对六年前的真假三公主事件心存怀疑，虽然因为永河和韦贵妃联手扫除了线索，他并没有查到什么，但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保护着杨昭（昭阳）的安全，且并没有放弃追查真相——这也是韦贵妃一直没能弄死杨昭（昭阳）的原因。
“父皇真是老糊涂了！”
永河冷笑，父皇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哪怕昭阳不再是他的女儿，他对她还是舐犊情深，甚至不惜冒着血脉混淆的风险，也想把皇位传给昭阳的孩子。
这一刻，永河十分庆幸昭阳被下了绝子药。
“来人。”永河叫来连雾。
四年前心儿年满二十五后，永河就请李世民开恩，将心儿嫁给了赵延年赵太医的儿子，所以心儿已经离府，府中的事大都由不想再嫁、一心侍奉永河的连雾管着。
永河吩咐连雾：“让咱们的人动一动，我听说金家大少奶奶正求神拜佛想生一个儿子，本公主心软，不忍她瞒在鼓里，你便让她知道她为什么至今没有怀孕吧。”
为什么？因为昭阳呀。
连雾会意，退出了房间。
永河的本意是让丁小玉对昭阳出手，要她性命，但五日后金家大戏开锣，却让她目瞪口呆。
晋怀幸灾乐祸的来报喜：“听说那金家大少奶奶得知自己不能生育是被下了绝育药后不知怎的怀疑到了昭阳身上，一时冲动买了砒霜下到昭阳的燕窝里，谁知昭阳因为心疼金多禄咳症严重就把燕窝让给他吃，使得金多禄毒发身亡。
“丁小玉胆子小，看到金多禄的尸体后露出马脚，被昭阳发现。昭阳和金多禄感情很好，知道是丁小玉害死自己的丈夫，她直接拿发簪捅死了丁小玉。
“如今昭阳因为杀人已经被收押了，我看逃不了一个秋后问斩。”
作者有话要说： 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出自金庸武侠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