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2、换棵树吊死 ...

  •   “这礼物我很喜欢,我没什么送姐姐的,这簪子姐姐便留个念想吧!”

      秦歌从头上拔下白色的簪子,如墨的长发散落,被风扬起,月光如白炼,给她渡上一层清冷的银光,孤寂又落寞。

      云宁曦接过,转身朝着马车跑过去。

      登上马车,撩开帘子,秦歌眼角含着一抹淡笑,望着她,张了张嘴。

      云宁曦轻笑,扬了扬手里的簪子。

      魏烽眠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个人,嘴里嘟囔,“隔的那么远,好像真能听见说什么似的。明明都没有出声。”

      “她说我今天很漂亮。”云宁曦低头摆弄手里的簪子,不假思索的回道。

      车厢里一室寂静。

      云宁曦看着面色铁青的魏烽眠,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人只是比了个口型,她就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蹙了蹙眉头,又撩开帘子去看车后的那道身影,只隐隐能看到,一群人围在秦府门口。

      “秦歌,这名字这么好听,人那么好看,若是认识,我怎么会记不得?”云宁曦微微叹息一声,将簪子收进怀里,无奈的摇头,若是不用搬走说不定,她和这个叫秦歌的姑娘还能成为朋友。

      初五晚上,整个秦府乱做一团,秦歌昏迷不醒,大夫在府内进进出出。

      秦歌精神不济,困顿的厉害,秦歌伸出手,隔着窗幔,拉了拉已在床边站了一个时辰的娘亲。

      “娘,不必查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请大夫也是没用的。”

      “不会的,既然是毒那肯定就能解,我派人在全国发诰令,肯定能有人……”

      “娘!我这身体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西域本就虎视眈眈,此时若是消息传出去,她们定然会反扑。不必大费周章。”

      “可是歌儿,我就只剩下你了,你要我怎么办?”

      “对不起啊娘,是孩儿不孝。”秦歌抿了抿唇,不知道应该还能说些什么。

      明月抱着秦歌忍不住失声痛哭,秦歌无力的抬着手,拍了拍她娘亲的后背。

      秦歌被明月强制压在府中休息了一个月,秦歌耐着性子哄她娘亲,顺着她娘亲,只是不能一直如此。便在月初的时候回了宫。

      秦歌的手头上的事被清风一压再压,最近上朝日日不见人,她确实也有些顶不住了。

      还好秦歌即时回来了,不过算算时间,她也确实要好好给她身边的人打算一下。毕竟她这身体能挺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

      “传我的令下去,立秦芙为太女,这是圣旨,今日便昭告天下。”

      清风眉头一蹙,不解的看着秦歌,这么大的事情至少要个朝中大臣商议的,竟然这么着急下令。

      “还有你的事,我觉得司马家的小郎君不错,年轻有为,品行端正,是个不错的人选,你觉得如何?”

      秦歌放下手中的朱笔,转头笑盈盈的问秦歌。

      “不喜男子。”

      秦歌微微一愣,笑着点头,“好,我晓得了,以后遇到合适的人,我自会留意着。”

      “主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慢着。”

      “主子还有何吩咐?”

      “清风,以后若是遇到喜欢的人千万要抓住了,一刻,一分,一秒都不能松手。”

      “嗯,清风谨记主子的教诲。”清风抬着手,对着秦歌拜了拜,眼圈不由的发红。

      秦歌摆手,嘴角带着淡笑。

      秦芙立为太女的事情在朝堂之上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谁也每曾想到,最后秦歌竟然会随便从街上找了个乞丐回来应付他们。这让他们怎么能放心。

      朝堂之上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吵的秦歌脑袋嗡嗡作响。

      “够了!”秦歌怒喝一声,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天下之大,我只知为能人用之,这龙椅之上,承万民性命,掌国运昌隆。为王者,当有勇有谋,有胆有魄。诸位大臣今日厌弃这街上的乞丐,却不知街上灾民横行,尔等无一是无辜之人!自我即位以来,开科举,断世袭,纳贤臣,倒退十载,你们哪一个又不是白布素衣!”

      秦歌的话掷地有声,将下边的大臣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如今在高位,反倒瞧不起穷苦之人,你们可还知自己是食民之禄,为民办事之人!”

      “皇上是我等狭隘还望皇上海涵!”尚书大人带头,身后百官皆跟着跪拜,“是我等狭隘,望皇上海涵!”

      “罢了,太女为人处事各位没有见过,自当心存疑虑,今日诏书以下,它日一思一行,众位皆可监督。若是不妥,亦可废之。”

      秦歌摆手,太监会意,连忙宣布退朝。

      清风等在朝堂之后,看见秦歌出来,连忙扶住了她。

      秦歌笑着摇头,“我还没有虚弱到这种地步。”

      清风点头,蹙着眉头回她,“我知道,可还是要注意些。”

      秦歌突然转头盯着清风,眼底有丝玩味,“你这语气……”秦歌摇摇头没说下去。

      “走吧去看看秦芙她们。”

      清风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连忙跟上秦歌的步子,她头埋的很低,都快要钻进土里了。

      看见清风,秦芙带着秦晴乖巧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看见穿着一身明黄色宫袍的秦歌,她不由的将秦晴往身后拉了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秦芙的眼睛里明显的竖起敌意,让秦歌想起那天炸毛的样子,有些好笑。

      “小主子,这是皇上还不快跪下行礼!”清风连忙开口提醒。

      “你是皇上?”秦芙的表情明显很震惊。

      “怎么不信?”秦歌的心情似乎因为脱离了朝堂上那些古板的人显得很不错,竟然也有心思逗弄一下小家伙。

      “你是那个能打胜仗的将军?”小女孩似乎不太信,说完忍不住抿了抿唇。

      “不是,我是个没人要的坏蛋!”秦歌抬着手揉了揉秦芙的脑袋,转手要去摸秦晴,被秦芙挡住了。

      “你别碰她。”秦芙奶凶奶凶的瞪着秦歌,气鼓鼓的跟个小河豚一样。

      秦歌失笑,问道,“你护得住她么?”

      秦芙似乎没有听懂,眉头紧锁。

      秦歌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次,“若是我想抢她,你护得住她么?”

      “我……”秦芙警惕的看了看秦歌,又回头看了眼秦晴,语气透着股坚定,“互得住,我以后一定互得住。”

      “好,记住你今天的话,你以后都要好好护着她,用我给你的权利,挣到你想要的一切。”

      秦歌在回去的路上沉默着,像是被埋进深海里的遗珠,即使曾经光芒万丈,也挣不脱身上厚重的砂石。

      “你护得住她么秦歌?你从前没能护住她,你以后就能护住她了么?”魏翎曾经在临死之前问过秦歌同样的话。

      她当时没能给他肯定的回答,或许比起云宁曦,比起秦芙,她就是懦弱又无能的。

      她连个准确的回答都给不出,她大概是世人眼中天降之神,救万民于水火,却唯独没能将云宁曦拖出泥沼。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云宁曦才会选择自救,忘了她成为云宁曦最好的选择。

      秦歌抬头望着沉沉的天色,眼底没入数不尽的悲伤。

      天空又开始下雪,空气似乎被一层层挤压下来,逼的秦歌传不过气,她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姐姐,这大概是今年最后的一场大雪吧!也许会是我和你一起看的最后一场雪。”

      鸿顺十一年,秦歌辅佐秦芙登基,结束了属于秦歌的短暂的盛世王朝。清风官拜一品女官,辅佐秦芙。明月被秦歌接回宫里,拜托清风照看。

      同年九月秦歌挥军南下直奔西域,收复西域周边城池。

      一月连收十座城池,将敌方打的措手不及。

      王朝百姓振奋鼓舞,在全国各地修筑秦歌雕像,每日朝拜。

      云宁曦站在雕像前久久不曾离开,雕像的面上蒙着一块面具,云宁曦缺莫名的想到了那个送她簪子的女人。

      “秦歌,我叫秦歌!姐姐以后莫要忘了。”

      脑袋里闪过这句话,零零散散的漂着些不清不楚的画面,“姐姐,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看梅花好不好。”

      “姐姐,我给你买了最爱吃的糕点。”

      “姐姐,以后谁欺负你我就把她打的满地找牙!”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云宁曦脑袋如针扎般的巨疼,然后眼前一白,没了知觉。

      秦歌坐在营帐里,心口发闷,压抑的厉害。

      “报!将军,西域女王卡塔尔求见!”

      秦歌手中的笔一顿,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让她进来。”

      “是,属下这就去通传。”来报的士兵还未起身就听见外边一声娇笑。

      “不必通传,我已经来了。秦歌,好久不见啊!”卡塔尔一身红色劲装,头发随意的扎着马尾,绑着一根红色丝带,腰间别着一条软鞭,英姿飒爽,恣意张扬。

      “今日你私闯我军营,怎么连落十城,还是未能让你长记性是么!”

      “你这是担心我?”卡塔尔忽然凑近了秦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秦歌。

      可不一会儿脸色微变,她打量了一眼秦歌,问,“你受伤了?”不然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么重的药味。

      秦歌垂着的眼眸眯了眯,抬头一脸的玩味。

      她学着卡塔尔的口气反问,“你这是担心我?”

      “你死了也是活该!我担心?你开什么玩笑!”

      被人戳中了心事,卡塔尔不服气的笑着问,“怎么看你满身疲惫,眼底青黑,战场得意,情场失意了?”

      卡塔尔单手撑着下巴,做苦恼状,“让我猜猜是什么?该不会是你喜欢的那个云宁曦失意了吧!”

      “果然是你搞得鬼!翁宛投靠你了是么!”秦歌怒拍桌子,猛的站起身,脑袋突然有些晕。不过她还是及时止住了自己摇晃的身子。

      “不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帐内的卡塔尔,一个是帐外的翁宛梦。

      翁宛梦撩开帘子,她穿了一声白色的袍子。型如谪仙度众生。

      “我本就是西域人,我母亲是西域的三公主。当时西域国力微弱,我母亲被迫和亲,遇到了我父亲,万幸,我父亲待我母亲极好,他们相互扶持,举案齐眉。奈何我三岁那年,魏翎之父魏帷,明知贪赃枉法,私卖官爵之人为贵妃之父,却枉纵置之,将其罪名按在我父亲头上。为平民怒,对我翁家一百余口人用了火刑!因为幼时我远在天山学艺,才免逃死刑。行刑当日,我被师傅带回,就在刑场边!秦歌你可知当时场景如何惨烈!我要他魏家满门性命有何不可!我要他魏家天下有何不可!”

      “所以逼宫当日那一箭不是要杀我,你要杀魏峰眠!”

      “是,可陈炀那个废物,找的人也是个废物,竟然没能瞄准,倒是让云宁曦替你抗下了!我不会对你下手,毕竟你母亲是在我翁家被冤枉之时,唯一冒死求情之人,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今日你走到这般田地,并非是我本意。”

      她只看着秦歌的瞳孔之色,便已知她毒入心肺,药石难医。

      秦歌苦笑,“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卡塔尔会有药!怪不得她也懂得用毒!怪不得你对我母亲如此之好。”

      “秦歌你身上之毒,我随无法根除,却可以帮你延缓,如果你需要……”

      “不必了,我与她应该有个了结,也该放手了。”

      “为什么放手非要搭上你的命数。”

      秦歌轻笑,笑着问,“你爱万轻语么?”

      “这和你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翁宛梦蹙紧了眉头。

      “翁宛梦,若是不爱她就早早的放她走,我不想她步我的后尘,你这人向来会花言巧语,那傻姑娘又重情重义,别伤害她。”

      “秦歌!”万轻语站在门外,双眼通红。

      秦歌嘴角挂着淡笑,“你来了,今天还真是够热闹,你们都到这来是为了见我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傻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翁宛梦,你快点把解药给她!不然我和你没完!”万轻语抱着秦歌不住的流眼泪,回头朝着翁宛梦喊。

      “抱歉,轻语我没办法,她中毒的时间太长了。”翁宛梦紧蹙着眉头,心中不忍。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搭上秦歌的性命。

      “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中了什么毒?怎么你都解不了!”卡塔尔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上次你给云宁曦的解药里你还让我放了另一味毒药,当时你急匆匆的拿走,我未来得及告诉你,那毒诱发的引子是你的血。我当时本想你一旦有危险,也可以多道护身符,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诱发了秦歌身上的毒。”

      “可是怎么会,明明是云宁曦服了解药,秦歌怎么会……”

      “我若没猜错,当时应该是秦歌替云宁曦试的药,对么?”

      秦歌轻叹,“这世上除了姐姐,果然也就只有你最了解我,只是可惜啊,我们永远只能兵戈相向。”

      “什么!”卡塔尔不可置信的望着秦歌,那天秦歌将刀架在她脖子之上时确实流了血,可怎么会,怎么会是她亲自把秦歌送上了这条绝路!

      “你胡说!”卡塔尔怒目圆睁,面目扭曲,怎么可能是她!她还想着等她将秦歌打的服服帖帖,云宁曦又服下了她的忘情丹,她就可以得到秦歌了!怎么会这样!

      “翁宛梦,人你也看到了,带他们走吧,我的身体你也知道,如今这一仗我非打不可!我有生之年,一定会拿下你西域,若是战,便准备好你们的兵马,若是不战,那就交你们的降书!”秦歌对着旁边的副将摆手,已经下了逐客令。

      “秦歌,不要硬撑,你现在应该马上让我给你治疗!你人都不在了,你还要这天下有何用?”翁宛梦不懂秦歌的坚持,她也想要这天下,但她知道这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事情。所以她才步步隐忍至今。

      “看来你们是做好了不降的准备,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秦歌神色一凛。

      “来人传我的令,集结一万兵马,开拔三十里外的梧桐城,三日之内,我就要看到梧桐城城主的项上人头!”

      “秦歌!你非要这样么!”翁宛梦被她气的咬牙切齿,若是不知道她生病也就算了,现在她已重兵缠身,还如此一意孤行!这让她怎么下得去手。

      “翁宛梦!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死之前天下必须一统!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我如你所愿!看看你到底还能撑多久!到底能不能看到这天下一统!”翁宛梦此时一张俏脸被气的通红,向来喜怒不表于色的人都遭不住秦歌这么气!

      “我们走!”翁宛梦转身去拉万轻语,万轻语后退两步。

      “你怎么……”翁宛梦楞在那里,不解的看着万轻语。

      “我想留在这里,翁宛梦,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万轻语侧着头,用手划了下眼眶里的泪水,满身的疲惫之色。

      两年了,两年时间她都没能捂热翁宛梦的心,她们做了所有爱人间该做的事情,可她穿上衣服就对着她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万轻语想翁宛梦大概也会有那么几个瞬间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为什么总在温存的时候,低哑着喊她的名字。在她高兴的时候,也会揉着她的脑袋笑笑。

      她自欺欺人的想,总有一天能打开她的心,今天占据一点,明天占据一点,总有一天她能完完全全属于她。

      可她似乎错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像是天上的风筝,你的爱越满,风筝线越紧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绳断风筝飞。

      “你说什么?”翁宛梦声音已经带了两分戾气。

      “我说,我想和秦歌待在一起,等她结束了,我就回都城。两年了翁宛梦,我跟着你漂泊异乡两年,这里是你的家乡,可不是我的。这两年时间里,你有问过我,过的开心不开心么?我整日跟在你屁股后边跑前跑后,你有过一刻曾认真的想过要和我在一起么?”

      万轻语轻轻叹了口气,“就到这里吧!我累了,真的累了。”

      “你当真不走?”翁宛梦眼底闪过一抹阴厉之色。

      “送客!”秦歌摆手,外边直接进来一群士兵将翁宛梦和卡塔尔围住。

      “跟我走!”翁宛梦眉头拧紧,鼻尖翕动,胸口起伏,声音像是粹了冰。

      “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万轻语转过身不肯再看翁宛梦。

      “好!万轻语你别后悔!”翁宛梦新牙要紧。

      好不容易将难缠的人送走,回头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哭得梨花带雨的万轻语。

      这祖宗也够能给她拉仇恨的,每次不给她惹点麻烦就不舒服。这翁宛还不给她记个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在身上!想想就够让人头疼的。

      “别哭了祖宗,我还没死的,你哭的哪门子的丧!”秦歌做回位置上,继续研究阵法图。

      “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么!”万轻语一边哭唧唧,一遍踹桌角,引得桌上墨汁都迸溅出来。

      “好了!别闹了!等你俩哪天真分了再哭丧也不迟!”秦歌望着万轻语无奈的摇摇头。

      “你说的对,我们俩没分!我们俩是压根就没有开始过!”

      不说到还好,这一说,万轻语哭的更起劲了,真是应了仰天长啸那四个字。

      “差不多行了,那家伙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你也就在他面前耍耍小聪明,别在我这里装模作样。”

      万轻语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拧着眉头看秦歌,“你怎么看出来的?”

      “能被你骗到的都是爱你的人。而我显然是个局外人,小儿科的把戏!”

      若是论起来,她古灵精怪的点子可不比万轻语少,只是她从来不敢在云宁曦面前放肆罢了。

      “行行行,你最聪明!”万轻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觉得你知道我要死了并不是很难过?”秦歌好笑的看着万轻语。

      “不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世界上那么多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今天死了,明天我或许就忘了。人生在世,要懂得及时行乐,或许今天喜欢了,明天便不喜欢了!没什么好纠结的。对得起当下的自己就好。谁能是谁一辈子的唯一呢!”

      秦歌啧啧两声,语气带着玩味,“我若是死了,那云宁曦就停留在我的三十岁,是我这辈子的唯一。”

      万轻语哑然,随后轻笑,“那你可要好好活着,我还想看着你有生之年换棵树吊死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换棵树吊死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