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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莲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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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琼挑眉,淡淡地道:“朕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罢又笑着拍了拍萧敔的肩:“萧世子,回到你该站的地方去。”
萧敔面无表情带着怨气退到桌前,抱着膀站着。
“选吧,朕前日说的两条路,你选哪个?”
“臣要是现在放弃是不是就没意思了?”
“是。”
萧敔是没想到李琼会这样说话的,听着有点诡异,给他噎住了。
“说句不中听的,如果臣做到了其中一样,圣上会甘愿委身于臣吗?您要是收买一个人心,就委屈一次自己,也不值当啊,您这话说出来也不想想,多半就是哄臣玩罢了。”萧敔说着心不在焉的拂了拂身上的土。
李琼做可惜状:“啧,到底让你猜对了,年轻气盛啊。”
“没想到圣上爱说废话。”
李琼不语,低头研墨。
“那臣替您看住姑母,圣上给臣一个晚上,准叫您这辈子忘不了臣。”萧敔眯着眼睛看人。
“朕要的是一把利刃,不是解闷儿的人。”李琼提笔,便反抗似地在那奏折上两落下字:“不批。”
“臣要美人,您要利刃,咱们互不耽误。”萧敔看着他,细细的将人勾勒了一遍。
李琼盖下大印,抬眼看他,“朕要是说,朕要你这利刃第一个砸的就是萧家的盘子呢?”
萧敔抿抿嘴。
李琼抬手:“你就是对宣平侯万般不满,也不会为朕大义灭亲的。”
“圣上说这个就没意思了,臣能尽全力能做到的最多是让亲政罢了。”萧敔冷哼一声,低头看人。
“这就很好了,朕也不指望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能做什么。”
次日,章宁宫。
岫太后正于窗边小炕上小憩,一睁眼就见李琼坐在面前,吓了一跳。
“圣上怎么这时候来章宁宫啊?”
“啊…朕来看看母后,看母后正在休息,就没打扰。”
岫太后直起身子,召唤屋中侍女打水擦脸。
今日她自起床就头晕,所以没随着李琼上朝,因而问道:“圣上今日朝上可好?”
李琼握着茶盏:“好啊,不过儿子有一事要过问母后。”
岫太后点点头示意他直说就是。
“儿子想重用萧敔,是否可行?”
岫太后微愣,看李琼神情认真,颇有疑惑,笑道:“圣上能不计前嫌是好事儿,不过他散漫惯了,哀家怕圣上把不住他。”
李琼喝了口水:“嘶……那朕就把他打发到边陲历练历练,没几年回来了不就也成个人了?”
李琼话音刚落,外头就有小丫头通传,说萧敔在外头了。
“母后看看,说曹操曹操到。”李琼神情欢喜,扭头又对下人道:“快放进来吧。”
岫太后神情凝涩,点点头并不言语。
萧敔一股风般地进了屋来,快快地行了礼,笑道:“方才在外头听圣上说‘说曹操曹操到’,臣想知道圣上是在跟姑母告状吗?”说着看看李琼。
“怎么会呢?小错无碍,朕不介意。”
李琼吩咐下面丫头抬椅子来,叫萧敔坐在面前。
“朕说,要你去剿那塞外匪贼,你意下如何?”
岫太后不语,也听懂了个大半,这两人明摆着是给她唱双簧呢嘛,萧敔唱红脸,李琼唱白脸,把她这半老太太哄在中间,简直不能再明显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凑到一块去的,奇怪。
“臣觉得也不是不行哈。”萧敔笑笑,眼神飘到岫太后这边,“圣上都这么说了,那姑母相信我吗?”
岫太后笑道:“当然,你既然愿意效忠朝廷为什么不早早与姑母说?也免得与你父亲争执。”
李琼道:“可不是吗,要不是前日你与朕说,朕要被你骗多少年月?”
岫太后听不下去了:“哀家头疼,圣上请回吧,敔儿你也回侯府去吧。”她是真头疼。
一听这话,李琼给萧敔使了个眼色,待两人出屋去,就于御花园说话。
清液池旁有一处六角小亭,座在荷花烂漫处,因此得名“荷风亭”,两人对坐在亭内,萧敔靠在栏杆上向后折了一枝开得正好的荷花,放在手里摸了摸。
依旧懒懒散散的:“刚才那出双簧圣上满意吗?”
这种简单又相当莫名其妙的行为想必是让岫太后够摸不着头脑了。
李琼敲着桌子:“当然满意,不过上山剿匪这事儿朕是下定了心要你去的。”
萧敔闻言抬头:“圣上这是想怎么?“只见这人低头作思考状:“哦!我懂了。打发我走,一是为了您保清白,二是为了把我支出去,让姑母以为您要办萧家,再打个反水!那这三…是为了让我尝到扬名立万的甜头,服服帖帖的听使唤?”
“差不多,此去剿匪是个拉锯战,白元帅的长子会随你一同前去。”李琼说罢笑了笑,“主要是朕怕你当叛徒,找个人看住喽。”
小美人可太聪明了,不过可惜他还是不知道萧敔是个白眼狼,如果不是让人掐住了命门,绝对不会被驯服。但小美人要是能真真拽住了他的心,倒是有希望让他变成家犬的。
这个大混蛋也是挺聪明的,不过可惜他还是不知道他的小美人其实心有七窍,八面玲珑。如果没有被萧家这一群恶狼绊住腿可是一个好皇帝,但当下他要训一匹白眼狼来瓦解狼群,那就先得让它知道利弊,知道得失。
“那拉锯战,不得打个三年五年?您江山也到手了,大安认祖归宗了,我也把圣上忘了。”萧敔心里感叹李琼精于算计,嘴上说的也轻巧。
李琼不语,看了看他,道:“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远观可以,近玩不行。”
萧敔闻言放下手里的花,走到李琼跟前,笑道:“越是不合规矩的,臣越喜欢。”
说罢一把搂过眼前的人,不过这回那人没挣,抿着嘴看他。
真是的,小美人从长相到性格怎么都这样好,好的让人快疯了,萧敔恨不得即刻就如猛虎扑食将这人整个吞掉,毕竟让他再等三年实在是个没把握的事儿。
心里想着,唇已然落了下去,相比于上回的兵荒马乱,这次的感觉要精细得多。小美人的唇是软的,细嫩的像是刚刚摸过的花瓣,唇齿之间,耳边又能听见几声喘息,听得萧敔早早酥了半边身子,不禁搂着他腰的手紧了几分,龙涎香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直至把萧敔沾染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