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又如何》千禧蔷薇

10、讨债

　　这个家伙跟丢了的话，应该先回来了吧。

　　温故知推开门，习惯性的开灯找人。

　　这笨蛋，早晨就跟着我出来了大冷天蹲在外面，还以为自己躲得很好，要不是工作离不开，真想看看他不在店门口的时候跑去干了些什么。

　　屋内空无一人。

　　……不会还在那里找我吧。

　　另一头姜旗胜遇到了搀扶着起来的刀疤男一行人。

　　“这不是那个谁吗？老大，要不要给他抓起来”

　　刀疤男对着小弟的脑袋就是一拳“你现在这样能抓得了他吗，还不赶紧走，妈的感觉肋骨都被那小子给踢断了。”

　　刀疤男路过姜旗胜身边时，被姜旗胜拦住，姜旗胜眉宇间充斥着担忧，他有些焦急的问“你好，有见过一个穿着蓝西装戴着金边眼镜，大概和我差不多高的男人吗？”

　　刀疤男阴险一笑，不怀好意的问道“好像是见过，不过…小弟弟，他是你什么人？”

　　听到弟弟这个称呼姜旗胜皱了皱眉，但是考虑到有求于人最后还是没说出自己的不满“他是我哥，你知道他往哪边走了吗？”

　　刀疤男伸手抓住姜旗胜的衣袖“你哥哥啊，欠了我们好些钱呢，你这个做弟弟的可要多多帮衬着点他啊，不然小心……”说到这，刀疤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心被连累啊，你这个长相的，估计能卖个不错的价。”

　　听到这里，姜旗胜有些疑惑的挑眉。

　　哥欠债了？所以是哥是为了躲债才来这儿的？

　　刀疤男没有察觉到姜旗胜像蛇看猎物般的目光，仍在威胁道“他应该是像狗一样溜回家了吧，不对，被家人抛弃的人哪里来的家。”说到这，刀疤男和他的同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姜旗胜焦虑的咬着自己的拇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看着这样的姜旗胜，刀疤男有些无趣的松开手，被小弟们扶着离开。

　　在钱面前哪里来的亲情，作为黑色产业的打手，这种事他已经见的够多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是在姜旗胜决定对他们下手前离开了，走的非常及时。

　　在刀疤男三人走后，姜旗胜依旧停留在原地，他轻舔拇指被牙咬出的血，纠结的思考着。

　　看这个情况，哥应该是跟他们起冲突了，不知道受没受伤…要不要杀了他们呢……但是杀人会给哥添乱，不杀的话，这帮垃圾就要骑在别人头上叫嚣，还会说些让人生气的话……

　　“喂！你在这做什么呢？”温故知一把拉开姜旗胜的手。

　　姜旗胜嘴微张，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温故知。

　　“流血了…咬的？”温故知扶着姜旗胜的脸，拇指伸进他的嘴里，轻轻摸过他的虎牙。“怎么长了六颗虎牙，你是什么野兽变得吗……焦虑的话干点别的，别做这种让自己受伤的事。”温故知骂骂咧咧的抓住姜旗胜的手“天气这么冷，冻伤了怎么办，偷偷跟着我出来，又不跟着我回家，走丢了怎么办……”

　　温故知的出现将姜旗胜从纠结中拉出。

　　姜旗胜很喜欢哥关心自己的样子，他很享受这种温暖。算了…先放他们一马，再有一次的话，就得把这些对哥不利的东西铲除。

　　他任由温故知拉着自己，有些开心的听着哥碎碎念，完全没有注意到哥已经发现了自己在跟踪他。

　　走着走着忽他想起了什么，他停下来，手伸进兜子里掏掏，掏出一个红薯来。

　　“给哥的…哥受伤了？”姜旗胜这才发现温故知脸肿了起来，他有些惊讶，想仔细看看，又害怕把哥弄疼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又不敢碰。

　　温故知接过红薯，然后主动把脸凑了过去“没事，只是摔了一跤，你明天不要偷偷跟着我出来了。”这小子消失那会儿不会是去买红薯了吧，哪来的钱……不会是不正规渠道吧。

　　姜旗胜咬牙，他脸上青筋暴起，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是轻轻的。“谁干的，是他们吗？”

　　温故知皱眉，看来这小子是碰到那些人了，他伸出手揉了揉姜旗胜的头，无奈的笑了笑“怎么还生气了，都说了是自己摔得，没事，回家吧。”

　　姜旗胜虽然不信，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跟着温故知回了家。

　　“哥，我也想出去赚钱。”

　　温故知帮姜旗胜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语重心长的讲“姜姜，我确实不能限制你的自由，但你能照顾好自己吗…万一你出去之后找不回来了，世界这么大，要我天天找你吗？”

　　“…但哥一个人扛着会累啊，又不是铁人，我想帮哥分担，我今天赚到钱了！红薯就是用我工作的钱买的！”姜旗胜有点小兴奋又有点害羞。

　　“什么工作？”温故知好奇。

　　“送水。”

　　温故知哽住了，姜旗胜看起来应该是上高中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孩子们都在忙于学业，但他却在精神病院里受罪。

　　其实温故知想让他回学校，但是现在经济承担不起学费那些。

　　这个孩子这么信任自己，但自己却还得让他做这种苦力活来分担压力。

　　要是……要是没做出那些事就好了，要是以前的工作还在，就能好好给他治病了……

　　不对，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自己就是看他可怜，干嘛想这么多。

　　“哥？怎么了。”姜旗胜疑惑的眨着眼，哥现在这幅表情就像他那天说自己找到了工作时的表情，并不开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过。

　　“你是怕我累吗？我力气很大的，一次扛四桶都不是问题，我现在也看不到幻觉了，可以上班的。”

　　温故知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这样吧，你先跟着我来便利店待着，观察一段时间，没问题的话，你就想干嘛干嘛去吧。”

　　时间过得很快，姜旗胜这一跟就跟了一个月。

　　“呦，姜姜来了，快进屋来。”便利店老板已经记住了这个每天跟着哥哥来上班的人，热情的和姜旗胜打着招呼。

　　“叔叔，哥呢？怎么没见着人。”姜旗胜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热牛奶说了声谢谢。

　　在这一个月里，姜旗胜时不时就会跟着哥帮忙干活，又不要工资，便利店老板就经常给他吃的。

　　“我刚刚看有人找他，估计在后门吧。”

　　姜旗胜跑到后门，把附近巷子看遍了才找到温故知。

　　“到时间了，钱呢？”刀疤男比划着手中的匕首，威胁的看向温故知。

　　上次吃了亏，这次他多带了几个人来，他就不信这小子还能一打十。

　　温故知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掏出些钱来递给他。

　　刀疤男接过钱来，拿着那薄薄几张纸，数都没数钱的数目，直接对着温故知大喊道“这他妈的连利息都不够！你知道自己欠了多少吗？妈的，狗东西还不起借这么多干嘛？”

　　“这是我目前的极限。”温故知后退，和刀保持安全距离。

　　“极限？”刀疤男一手夺过温故知的包，翻了翻，把包里所有的钱都取出后随手把包丢掉。

　　看着温故知隐忍着怒气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刀疤男又讲道“是不是想说钱拿走了你怎么生活？别白费口舌了，你怎么过跟我有什么关系，妈的穷逼，还以为你这大能人能赚不少钱呢结果就在便利店打工。”

　　刀疤男越讲越生气，抬手就往温故知脸上招呼。

　　温故知被打的偏过头去，但这次他并没有还手。

　　人多起冲突不一定能在他们手上讨到好处，更别说他们还都带着武器。

　　刀疤男仍不解气，继续拿温故知撒气“你不是很牛吗？你来打我啊，妈的，臭小子，活该你老婆跟人跑了。”

　　打了到终于解了气，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