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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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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瑶从小爸妈管得严,没什么朋友,只有一个班里的第一,父母允许自己和她玩。那个小姑娘叫冯祺,比较内向,也没什么朋友。
她们两个因为成绩好又不擅社交,被学校里一群中二少年欺负得不少,告诉父母了也不怎么管,让她们自己解决。
那个时候姚瑶还和冯祺不是好朋友,姚瑶受不了学校里学校外小混混的骚扰,来找已经当了警察的姚耀林帮忙。
本来说好是放学来接她,但是姚耀林办案晚了会儿,赶去学校结果人已经走光了。打电话去小姑娘家里一问,没回来,坏了菜了。
姚耀林就顺着从学校到家的路一路找,最后还是在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她。
现在姚耀林想起来都觉得这小姑娘鬼精鬼精的,毕竟如果不是她叫那么大声,自己也不会发现这个小巷子里有人。
姚耀林进去的时候欺负人的几个混小子还在说俗套的“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转眼耳边就响起了警笛声。
小混混一下子吓得连用来威胁人棒子都差点没拿稳,扭头一看姚耀林施施然关掉手机里正在播放的警笛,顿时勃然大怒,居然有人敢放警笛吓他们,挥舞着棒子就冲了上来。
姚耀林也不急,不紧不慢地收好手机,一只手摸到随身带的便携式警棍一只手摸出来警官证一亮——
当时棍子离姚耀林的脑袋只有一厘米远,生生地被停住了。
小混混们立马扔掉棍子点头哈腰地道歉,赶紧跑了。
姚耀林这才去看姚瑶,说:“不好意思啊哥来晚了,没事儿吧?”
姚瑶松了口气,从墙角退出来,忙说没事。姚耀林这才发现姚瑶怀里还护了个女孩子,长得挺可爱,看着挺腼腆,比姚瑶矮一点,怯生生的,看着就很讨长辈喜欢。
“这是......?”姚耀林问。
“是我班上的同学,第一名呢!”姚瑶回答,莫名骄傲,“刚刚就是那群小混混欺负她,我是来帮她出头的!”
姚耀林瞬间对这个怯懦的小姑娘刮目相看:“呦,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怯怯的不说话,姚瑶就替她回答了:“她叫冯祺!”
姚耀林对冯祺安慰性地笑笑,带着两个人回家。
在回家路上姚耀林嘱咐小姑娘被欺负了不要忍着,告诉老师告诉家长,老师家长不管或者没用就要告到警察局。
“我懂我懂!”姚瑶蹦起来补充,“还要保存证据,要让警察叔叔相信你!”
“对对,”姚耀林笑着说,“不过不要叫叔叔,叫警察哥哥,叔叔太老了。”
“后来我和姚瑶还经常联系,知道她后来最好的朋友就是冯祺。”姚耀林一边开车一边说,“小姑娘好像有点抑郁症,家里氛围不好,有点自杀倾向。”
刁昐有点晕车,半开着车窗吹风,闻言问:“那怎么说是被杀了,不应该是怀疑自杀么?”
姚耀林说:“好几次崩溃想自杀都被姚瑶拦下来了,后来自杀少了,舍不得姚瑶这么个好朋友啊。”姚耀林叹了一声,说:“小姑娘的友情,我不懂啊。”
刁昐唔了一声就又不说话了。
姚耀林知道他有点晕车,也就不烦他了。
开长途车是很累很无聊的,开到高速桥上的时候姚耀林本来都想开车载音乐放松一下,突然被刁昐吓了一跳:“停车!”
“卧槽!”姚耀林被吓得差点漂移,一脚刹车踩下去差点被安全带勒断气。
还没等他问怎么了,刁昐就飞速下了车往后跑。
姚耀林也跟着赶紧下车,这才发现左侧车道有车停在路上不动。
刁昐翻越护栏跑到车旁边,车门打不开,往车窗里看看到一个还挺年轻的女士在驾驶座,副驾驶是一个婴儿座椅,里面的孩子,还有驾驶座的母亲,看着好像都晕倒了。
刁昐击打着车窗不停地呼唤,但是不合理的人没有反应,仔细看会发现车里的暖气片是打开的。
“一氧化碳中毒了......!”刁昐回头,看到姚耀林打完电话跑了过来:“我已经叫人来支援了,车门打得开吗?”
“打不开!”刁昐无助道。
姚耀林:“让开!”说完他拿出随身带的警棍,抡圆了直接砸车窗,奋力砸了好几下,震得姚耀林虎口都麻了,终于将车窗击碎。
姚耀林的手一时被震麻了使不上力,刁昐马上上前伸手进车里打开车门把女士拉了出来。
“还有气!”刁昐马上准备急救,“你去看看孩子!”
姚耀林也不马虎,跑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但是把婴儿座椅上的被褥一打开就被吓了一跳,居然是个大头娃娃,畸形儿。
一探鼻息,已经没气了。
等姚耀林在绕回来的时候刁昐已经给女士做了几次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人已经缓过来了,但是还没醒。
看到姚耀林那个样子就知道孩子已经没了。
刁昐有些无力地坐到了地上,嘴唇上还沾了点昏迷的女士的口红。
刁昐朝姚耀林伸出手:“拉我起来,我去看看那孩子。”
姚耀林把他拉了起来,却说:“还是别看了,那孩子样子不好。”
刁昐疑惑:“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警车和救护车就到了。
幸好不是什么大事故,只稍微影响了一会儿交通。来的邻市警察和姚耀林有点交情,被他叫来的时候还很灵性地叫了救护车。问清楚了状况警察也没多留他们俩,就此分别了。
上车之前刁昐问姚耀林:“你手没事吧?要不我来开车?”
姚耀林知道刁昐状态也不好,把从邻市警察那里顺来的水递给他,顺手抹掉他嘴唇上沾到的口红,说:“没事,你休息一下。”
刁昐也没反驳,点点头进了副驾驶。
车子重新开动了,刁昐的脸色也稍微缓过来一点了姚耀林才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那辆车有问题?”
“高速公路上怎么会有人无故路边停车?”刁昐外头看了他一眼,“刑侦队长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姚耀林噎了一下,“我这不是没注意吗。”
“那你注意什么了?”刁昐问。
“注意你。”姚耀林脱口而出。
这回轮到刁昐被噎了:“不说骚话憋死你了。”
姚耀林笑。
这下气氛才稍微好一点,不像救人时死气沉沉又紧张。
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就没去姚瑶家打扰,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下了。
房间是双人标间,刁昐一进去就跟脱了力似的趴到床上不动了。姚耀林把背包行李放好,看他这样有些无奈地笑了,轻手轻脚走过去猝不及防地拍了一下刁昐的屁股,把刁昐吓得从床上弹起来,面色不霁道:“你干嘛?”
姚耀林笑道:“别就这么趴着,去洗个澡再睡。”
刁昐皱着眉揉了揉头发,从背包里拿出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刁昐进了浴室之后姚耀林什么也没干,看着刁昐敞开的背包发呆。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没一会儿,刁昐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姚耀林没有擅自帮人家接电话的习惯,拿着手机敲了敲浴室的门。结果浴室里的人不知道是水声太大了还是怎么,没应声,眼看电话就要挂了,姚耀林只好接起来。
刁昐没有给电话号码留备注的习惯,反正要联系的人不多记得住;据姚耀林所知和他关系比较熟的就是自己和那个小徒弟,那这个时候来电话的肯定就是那个小徒弟了。
一看,确实是他。
姚耀林接起电话:“怎么了?”
敬恒一听不是刁昐,狐疑道:“你谁啊?刁昐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姚耀林:“你师父洗澡呢,什么事儿啊?”
敬恒:“?!”
敬恒:“不是,你们俩干嘛去了就洗澡啊?”
姚耀林:“出去办事儿啊,你师父没跟你说啊?”
敬恒懵逼:“啊?”
姚耀林也不跟他解释了,吩咐道:“你自个儿回去睡吧,没钥匙?没钥匙就去酒店,我报销。”
“哦哦......”敬恒傻傻的,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又问:“哦对了你到底是谁啊?”
姚耀林:“......不是说这么会儿话了你还没听出来我是谁啊?”
敬恒无声摇头。
姚耀林无奈道:“我是姚耀林。”
敬恒恍然大悟,连连应声表示了解,然后就非常放心地把电话挂了。
姚耀林举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把手机放下的时候,刁昐从浴室里出来了。
“你拿我手机干什么?”刁昐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旅馆的浴巾,挺短的,将将好遮住大腿根儿。
“你徒弟来了个电话,问你怎么不在家。”姚耀林一看到他这样就愣住了,没意料到他会就这么出来,跟个傻子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问他:“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刁昐再电视柜上捞了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觑了他一眼,说:“怎么了?”
姚耀林想说你不是gay吗怎么在我面前这么开放一面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好,就只好说:“酒店里的浴巾不干净,你没带睡衣吗?”
“带了,忘了拿了而已。”刁昐走到自己的包前拿出睡衣,当即一点不避讳地把浴巾一解就换睡衣。
姚耀林瞳孔地震,看着刁昐腰细腿长肤如凝脂......突然感觉鼻子一热,一摸,好家伙流鼻血了。
他赶紧冲向卫生间,那动静把刁昐吓了一跳。
“怎么了?”刁昐问。
姚耀林啪地一下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了,打开水龙头冲洗血迹。“没事,”他回复道,“我洗澡。”
刁昐把浴巾团了团扔在一边的椅子上,他也不是傻子,多多少少是猜到了姚耀林是怎么回事。他笑了一声,溜溜达达地走到卫生间门前,敲了敲门,问:“哎,你拿了睡衣没有啊?要不要我帮你拿?”
卫生间的水声不小,姚耀林的声音影影绰绰的听不真切:“没事,我裹浴巾出来。”
“啊,”刁昐笑着倚在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上,道,“你不是说酒店的浴巾不干净吗?”
卫生间里没声音了。
刁昐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床上。
而姚耀林在卫生间里简直要爆炸了,刚刚他看着磨砂玻璃门上刁昐模糊的身影,特别想拉开玻璃门去触碰那具肌肉匀称的身体。
刁昐走了之后姚耀林用花洒一个劲儿冲自己的脸,非常崩溃地想:我不会就这么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