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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番外肆·三 ...
三日后,嬴惑携绫罗布匹、金银首饰等三十余种吉礼前往翟春见家提亲,曰纳采礼。这亲事嬴惑原本也和翟春见说好了,就不另请媒人,而是自己亲自上门。
纳采之后便是问名,按理说是要将男女双方的八字放在一起测算的,但赢回出身实在特殊,不好按常理去做,嬴惑便专门找了太史令帮忙测算,也顺便算算赢回日后命格,若赢回这血池造物日后有异变可能,这婚事便就此作罢,不祸害人家姑娘了。
所幸卜算结果大吉,虽有小磨小难,但终究会逢凶化吉。
卜算之后两家便将庚帖交换,曰纳吉,将庚帖置于神前或祖先案上请示吉凶,最后结果当然是双方并没有相冲相克之征象后,婚事就此已初步议定。
纳吉之后为纳征,嬴惑携金银财物、法器珍宝、绫罗绸缎、牛羊牲畜等聘礼前往翟春见家下聘。礼品之贵重繁多,一时间引得京城轰动,即使有不少觉得赢回与翟春见年岁地位不相称的人,也被这么隆重正式的聘礼堵了嘴。
赢回更是急性子,纳征之后催着赶着让嬴惑将婚期定了下来。嬴惑无奈又高兴,顺着他去找太史令定了个良辰吉日,曰请期。
婚期已定,姬宇专门从宫里调来了人手帮忙准备婚礼。
原本是嬴惑在忙婚礼的事,姬宇一插手他就全交给姬宇去做了,这样一来他便闲了下来,干脆去帮姬宇处理政务。
于是每日情况有了些改变,姬宇下了朝就跟着礼官前往嬴府准备婚礼,反倒是嬴惑去宫内处理政务。嬴惑差不多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后便开通天井回家,亲眼见证嬴府在姬宇手上一日日喜庆起来。
这日嬴惑刚回家,专门找沈萋萋用织造司产的灵丝制的婚服就送到了。
“这么多?”嬴惑看着眼前四个大箱子颇为惊讶,打开最大的那个,里面赫然是雍容华贵的嫁衣。
姬宇走过来,手背在背后,暗戳戳地做手势将稍小一点的箱子收走。他笑着,若无其事地对嬴惑说:“可不是,毕竟是阿回大婚。”
嬴惑也很满意,不敢乱动,让人将嫁衣送到翟春见府上去。
姬宇挑眉:“不让阿回看看嫁衣?”
嬴惑笑说:“大婚那日有得他看。”
姬宇了然,大笑道:“那倒也是。”
难得有这样的大喜之事,全家都忙碌起来了,不说忙前忙后准备婚宴的枫娘,连韩峰都很是请了几日的假,就为了给赢回打点好府上侍从和防卫。
嬴府大婚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议论纷纷,不少人想在大婚当日去嬴府围观一下。
“还用围观?像这种大户人家,婚嫁必然是十里红妆!到时候你坐在家里都能听见敲锣打鼓。”
旁人一听,觉得他夸张。可真到了大婚那日,方知还真是那样。
十里红妆竞春色,万街空巷慕丹棠。
在面对翟春见时,赢回才有了点寻常人的情绪波动。新郎不让在门口等,他就只能站在一会儿拜堂的堂下焦急等候,只等着守在门口的侍者的那一句:“落轿——”
他的心轰然悦动起来。
缀着灵珠的花轿在嬴府门口停稳,侍从们赶紧在轿前铺好红绸,让新娘踩在上面进屋。铺好了绸缎,侍从便轻轻撩开轿帘,轻声说:“院长,可以下轿了。”
轿中人只轻轻嗯了一声,伸出手来。侍从正要去扶,却被另一双手挥了开去,说:“我来。”
侍从愣了一下,转头看见束发宽袍的霍秋然,忙退到一边。
翟春见看到伸过来的那只手,也愣了一下:“霍姨......?”
霍秋然道:“本应该是你父亲带着你走这一遭的,他不在,便由我代劳吧。”
翟春见年幼失怙,跟在霍秋然军中时也确实把她当长辈。她不由动容道:“霍姨......”
霍秋然笑了笑,说:“走吧。”
翟春见点点头,扶着她的手下了轿。
红绸铺过了翟春见前往堂前要走的路,一路上不光是宾客,就是池中游鱼与树巅飞鸟都在为她庆贺。翟春见羞赧似的微微低着头,跟着霍秋然走到......赢回身边。
“春见。”赢回忍不住唤道。
翟春见盖着盖头,头微微朝赢回那边偏了一下。不等她回应什么,礼官就高呼:“请新郎新娘上前,高堂天地就坐。”
二人不得不又各自扭开头,走到堂下的蒲团前。
赢回这边的长辈是姬宇和嬴惑,但明面上众人并不知道姬宇与赢回真正的关系,只是以为他是来给这门婚事撑腰的。而霍秋然则是代表翟春见的长辈受拜,她也确确实实是来给翟春见撑腰的。
最后一声“夫妻对拜”唱过,赢回的心总算落到了肚子里,迫不及待地抓起翟春见的手:“春见——”
霍秋然赶紧开口:“要亲热回洞房亲热去,新娘子还等着你掀盖头呢。”
赢回莽撞又呆头呆脑,闻言大声应好,弯腰就将翟春见抱了起来!
翟春见一惊:“哎!”
其他人也被他惊到,眼见赢回抱着人跑了,嬴惑错愕道:“哎,还要给宾客敬酒呢!”
赢回头都没回,抱着媳妇儿一溜烟回了后院洞房。
满堂宾客面面相觑,嬴惑无奈,抬手招来侍从上酒,自己也拿了一杯。姬宇见他要喝酒,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被嬴惑一眼定住。
嬴惑举杯上前,谢道:“小儿莽撞,望请诸位见谅,嬴某代敬一杯。”
他将酒杯中的淡果酒一饮而尽,举杯致意:“不扰诸位雅兴,还请自便。”
如此席间的气氛才热络起来,嬴惑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姬宇,低声说:“去吃点?”
姬宇却摇了摇头:“不了,我这便回宫了。我在这儿,他们总是不能尽兴。”
这还真是。但嬴惑作为嬴家家主,又不能跟他一起走,只能重重地握了握他的手,权当安慰。
姬宇笑了笑,跟众宾客打了声招呼,便起驾回宫。
·
约莫到戌时,嬴惑才送走最后一批宾客。留下的狼藉杯盘也懒得收拾了,他招呼枫娘等人回去休息,其他的明日再说。
一得了空,酒劲也上来了。虽然考虑到嬴惑酒量不好,专门准备的不醉人的果酒,但嬴惑酒量实在感人,一时间晕晕乎乎,就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撑着脑袋按太阳穴。
于是姬宇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嬴惑撑着脑袋闭眼假寐,身着黑红的喜服,袍角、袖口、衣领上的银白虎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嬴惑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后,一双略烫的手按上他的太阳穴,慢慢地按揉。
姬宇的声线本就醇厚,此时也是十分醉人:“醉了?”
“唔......尚可。”嬴惑没睁眼,心安理得地享受姬宇的伺候,笑说,“你就该留下来帮我挡酒。”
姬宇失笑,道:“那他们就真的不敢喝了。”
嬴惑没应声,将姬宇的手从太阳穴上抓下来,撑着站起身。他脚步还有些虚,身子还晃了一下。
姬宇扶住他:“困了?再坚持一下,陪我去个地方。”
嬴惑懒懒地抬眼,才发现姬宇竟穿着和自己制式差不多的喜服,与白天时的装束并不一样。两人站在一起,竟像是他们才是今日婚宴的主角。
嬴惑愣住:“你这......”
姬宇竖起食指抵住他的唇示意他噤声,拉着他奔去了嬴家祠堂。
姬宇引着他站在祠堂早已准备好的并列放置的两个蒲团前,将系着大红绣球的红绸一端递给他,说:“你说要让阿回和春见成亲时我才想起来,我们还没有正经的成亲。我们也没法真办个喜宴,不如就着阿回的喜烛,咱俩拜个堂,就算是有名分了。”
什么才想起来,明明是蓄谋已久吧!
嬴惑心里清楚,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酸涩,手里紧紧攥着红绸,愣愣地看着他。
姬宇笑道:“怎么,不愿意?”
嬴惑笑出来,低头飞快地抹了下眼角,说:“不,我愿意......这样就很好。”
姬宇轻轻拉了拉红绸,道:“那,来吧?”
两人相视一笑,齐齐跪下。
一拜天地——
谢苍天大地,证此间真情,予二人灵犀。
二拜高堂——
叩列祖列宗,佑二人齐心,白首不离。
夫妻对拜——
二人对拜,誓生死相依,至死不渝。
礼成,入洞房。
姬宇果然是早就谋划好了,房中点上了喜烛,榻上换了喜被,桌上的合卺酒还温着。
二人相对而坐,双臂交缠,共饮合卺酒。
酒劲彻底上头,嬴惑双颊微红,呼吸略微不稳。
姬宇凑近了一点。
嬴惑笑了笑,烛光下他的面庞格外动人。
姬宇轻轻地吻了上去。
此事,曾经的离别悲欢、苦楚浓情都在这一吻里酿成了蜜,流进心里,淌过四肢百骸。
此夜,二人眼中看到的、心中想到的,唯有对面一人;是否飞升成仙、是否长生不老,等等等等,都已无所谓。便是黄泉之下,碧霄之上,有眼前人相陪,亦为桃源。
·
后来的一些小日常,内含子世代和孙世代(什么)。
【一】
按理说,新妇嫁入家门次日要去给公婆敬茶,而在赢回陪着翟春见来到嬴惑院里的时候却不见他起来。赢回对此很有经验了,了然道:“哦,他俩还在睡,我们出去先吃早膳。”
翟春见愣了一下:他俩?赢回不是没有娘亲吗?嬴惑啥时候娶了亲了?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见姬宇从嬴惑房里走了出来,没束发,松松垮垮穿着的外袍底下是纯白的内衫,一副懒散随意的样子。
翟春见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大惊失色俯身欲拜。
姬宇摆摆手说:“不必多礼,在府中我们便是一家人。嬴惑还没起,敬茶就免了,我们家不讲究这些。”
翟春见觉得这些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
等回了房,翟春见一把把赢回掼到榻上,恶狠狠地问道:“你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你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赢回不知道媳妇在崩溃什么,老老实实地解释清楚了。
后来嬴惑也没吃上儿媳敬的茶,不过他也没在意,只是觉得翟春见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劲。
他不知道这是同人女看正主的眼神。
【二】
韩峦在赢回大婚当日早早喝醉,然后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好几天后才回来,还是一个年轻小公子将他送回来的。好不容易醒酒出屋,就看到赢回带着媳妇过来打招呼。
韩峦看着他们,嘴唇颤抖几下,最终喑哑道:“......恭喜。”
赢回微微颔首:“多谢。”他顿了顿,又说:“祝你也早日找到两情相悦之人。”
韩峦看着他,眸中是赢回看不懂,或者不想懂的情绪。
韩峦笑了,他低下头,轻声道:“会的。”
“......会的。”
后来他把赢回婚后送醉酒的自己回家的那个小公子迎进了门,三天一小吵,但一般不大吵,弄得赢回还以为是自己那一句祝福祝错了话。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那小两口的情趣,遂不管,和老婆卿卿我我去了。
【三】
赢回和翟春见婚后第二年,翟春见就有了身孕。满院子男人没一个正儿八经陪过孕妇、照顾过婴儿,于是照料翟春见的任务又落到了枫娘头上,弄得满院男儿纷纷汗颜。
所幸翟春见自己身体好,除了时常没胃口以外,倒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不适,也不用太操心。
就是孩子出生的动静太大,把守在产房门口的赢回吓得面无人色,像是恨不得冲进去宰了折磨翟春见的小崽子,又生怕伤到翟春见,一时只差疯魔。
好不容易等到产婆推开了房门,喜报母女平安,赢回就冲了进去,看着虚弱的妻子想抱又不敢,只能期期艾艾地握住她的手,泪流满面地说再也不生了。
【四】
生不生这个事,真不太能由赢回说了算。那时候没什么避:孕措施,爱又忍不住不做,赢回就自己找了大夫开了针对男人的药。但吃了这个药就起不来,赢回又不敢让翟春见发现异常,于是又找来助兴的药,在行:房之前吃下。结果药力相冲,二人正亲密呢,赢回噶一下晕了,把翟春见吓够呛,大半夜把商泽摇了过来。
商泽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一查,好家伙这小子挺会胡来啊,遂劈头盖脸一顿训。
赢回药劲儿还没过,臊眉搭眼地接受批评。
此事也是后来的赤骑将军唯一的黑点,所幸没什么人知道。嗯。
【五】
赢回他女儿不知道遗传了谁的性子,明明爹是个三脚踹不出来一个屁的闷葫芦,娘和爷爷都是把温良恭俭让刻进了骨子里的人,结果小姑娘自己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子。
小姑娘差不多六岁时开了灵根,发现这孩子天赋颇佳,也与嬴家法宝虎尾长戟有共鸣,为了保证她的修炼(夫妻俩都很忙没空管孩子),也为了磨一磨她的性子,便把人送到了刚刚退位和嬴惑归隐芥子世界的姬宇那里。
小姑娘舍不得娘亲,赢回便找人按翟春见的样子做了个绢人让她拿着。看人做绢人时,越看越不得劲,然后自己也要了一个。
小姑娘被送走后,赢回这个从来不把喜欢放在脸上的人拿着绢人纳闷:“小瑄儿怎么就舍得我了呢?”
翟春见莞尔,将他拉来亲亲,哄着他不要不开心。
【六】
小嬴瑄十六岁时正式回京,在插班入学揽月堂时,遇到了魏家的小世孙。小世孙温文尔雅,是她最喜欢的类型。于是在十六年后,嬴家的名声在赢回倒追揽月堂师长时“砸”了一次后,又被嬴瑄疯狂示爱魏逐时“砸”了一次。
嬴瑄动静闹得太大,魏逐性子委婉一时没表态,魏容止作为祖父以为孙子不愿意但是不好说,便问到了当时已经登基了的姬临那里,让姬临传话给赢回,让赢回管管嬴瑄。
嬴惑、魏容止他们儿子那一辈的关系都不错,姬临直接将赢回叫来宫中喝茶,让他管管嬴瑄。赢回喝着宫里的贡茶,咂咂嘴,说:“我管不了。”
姬临笑:“你是她爹,你管不了谁管得了?”
赢回道:“她娘能管,但是她娘最近跟着商队出海去了。”
得,那就彻底没人管了。
不过后来生性内敛的魏逐表了态,他不是不喜欢嬴瑄,只是小姑娘太热情了,他最初被吓到了。后来也是终成眷属。
【番外肆·完】
我儿子!必须结婚!哦哦哦哦哦哦
还有几个番外(倒倒)不着急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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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番外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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