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回归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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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招生资格拿到后，谭北乐和山南心中石块落地，拿着招生资料趴在床上一起乐了好久。
同京大老师见面的第二天，许书竹离开南城去下一个出差地点，临走前她给谭北乐和山南包了两个红包，作为礼物。
山南原本不想收，许书竹挡住她退回的动作，说自己作为长辈，应该送她们庆贺礼物，奈何自己太懒，不想动脑筋猜少女们喜欢的东西，直接给钱更实际。
山南犹豫几秒，收下了红包。
到了晚上，山南洗完澡靠在床头，双膝弯曲对折，双脚相对，身体前倾，做日常开胯动作。
谭北乐在洗澡，水流声透过毛玻璃传出来，山南随手从床边柜上拿起红包打开，一沓红色人民币上还有一块五块的，她将身体压低，胸口抵住脚，微微抬头数起钱来，一共一百六十六张红色百元、一张五十元、一张十元，还有一张五块、一张一块。
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
对于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而言，这个红包不小钱也不少。
因着晚上回家吃饭，一般情况下，山南一周的零花钱是四百；每年生日和春节，爷爷奶奶会分别给她一千的红包。算下来，手里这一沓钱已经是她大半年的零花钱。
山南把钱装回红包，卫生间水流声停止，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过一阵，吹风机被关掉，谭北乐用毛巾擦着快干的头发走出来。
山南保持着开胯的动作，抬眼看她：“你知道红包里有多少钱吗?”
“要么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要么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六。”谭北乐把毛巾扔到一边，坐到床上。
山南惊讶：“你怎么知道？你看了？”
谭北乐摇头，伸手将自己的红包从书包里拿出来：“工厂这边有专为妈妈公司提供生产的线，她有时会给主管那条线的人红包，红包里包的是这两种金额。”
谭北乐将红包打开：“她肯定是直接从备好的红包里抽出两个给我们的。”她把红包翻了个面，指着红包角落里的一个小小的句号：“这是她做的标识，标识不同，红包里的钱不同。”
原来如此，山南直起身子，将腿伸直，她穿着的睡裤在膝盖以上，擦着床面，睡裤被卷到了腿根，小腿挨着谭北乐放在床上的钱，红色人民币和白皙的腿相贴，在灯光下很明显。
谭北乐目光瞥到小腿和人民币，抬头看山南。山南哈欠打到一半，疑惑道：“怎么了？”
谭北乐视线落下，抬手抓起几张钱放在山南大腿上。
山南莫名其妙：“干什么啊？”
谭北乐话里带了笑：“这钱好显白。”她将手搭在山南腿上，摸着上下滑动。
山南连忙往后挪腿，但床只有这么大，并没有挪动多少位置，谭北乐的手依然在她大腿上，感受着手底下忽然紧绷起来的触觉，她伸手捏了捏。
山南抓起一边的枕头拍在她手上，红了脸：“谭北乐，你变态啊！”
谭北乐将枕头掀开，笑着跪坐起来，将床上的钱收好塞进红包放在床头。
山南放好枕头，拉过被子，靠在床头，抓手机看。谭北乐同她并排靠在床头，忽然说：“山南，你知道两个女生怎么谈恋爱吗？”
山南瞬间抬头：“你想干什么？”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面上有热气，继续说：“你可说了的，不早恋。”
谭北乐眨眨眼，侧头看山南：“不早恋啊，但现在是实习期。实习期的话，不就是要学谈恋爱吗？现在学了，等上大学后，我们就能直接谈了。”
山南哑口无言，半晌才白她一眼，翻身躺下，嘟囔道：“谁和你直接谈啊……”
身边被子落下，谭北乐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心情很好，她想起武天睿说查过两个女孩谈恋爱的事，伸手勾过手机。
因着受许书竹的影响，谭北乐习惯挂着梯子用谷歌，她先输入“女孩和女孩谈恋爱”，跳出来第一条是国内知名问答社区的回答，她点开，上面赫然是一篇甜蜜的真实故事。
她滑动屏幕，看得认真，山南卷着被子问她要不要睡觉。
她看了眼山南后脑勺，身体往下、缩进被窝，用手肘推推山南：“山南，快看。”
山南将自己的手机放下，翻身看她：“什么？”
谭北乐把手机放在枕头中间，示意山南看。山南看见标题脸红了，说着“你干什么呀”，视线落在手机上。
两人默默看着屏幕里属于别人的故事。有成年人的有高中生的有大学生的，每一个故事都不一样，但大部分都很甜蜜，让人心动。
心动。
谭北乐忽然意识到，自己看着故事时，会不自觉地对比自己和山南，在别人的故事环境下，将自己和山南放进去，一点也不违和。
她想起贾青说班里同学嗑CP的事，现在的自己，好像是在嗑自己和山南的CP。
谭北乐移动视线瞥山南，山南盯着屏幕，微微抿着唇，脸上有点点笑意，分明看得很认真，也在为别人的故事开心。
两人翻完了大部分答案，谭北乐拿过手机，换了个词搜索，低声问道：“怎么样？很甜吧？”
山南没说话，趴在枕头上埋住脸。
谭北乐搜的是女女小说，原打算是随便看看，手机上却忽然跳出安全提示，她没在意，跳过前面问答社区的推荐，下面有小说网站，她想点开网站，直接点到了网站下面的某篇文，文章名是初恋，她又轻轻推推山南，山南抬起头直接看枕头中间的手机。
看了两页后，谭北乐将手机按倒在枕头上。她侧头，山南面容绯红，看谭北乐的视线里是茫然和浓浓的害羞。
什么小说啊？那分明有少儿不宜的内容，文字上描述的动作，和十几天前在离山时，谭北乐摸山南的动作相似，只是这内容好露////（gu）骨。
房间里静悄悄的，谭北乐和山南都没有说话。
两人一人看倒下的手机，一人看床头，两分钟后，谭北乐吞了下口水，轻声说：“再看看？”
山南翻身，背对着她不说话，身体表现出拒绝。
谭北乐一只手搭在山南肩上，山南身体微动，谭北乐小声说：“那我自己看了。”
她放下手，重新将手机抬起来，继续看上面的文字。
山南没有翻身过来，一分钟后，翻过身，她看见谭北乐面上全是红晕，下嘴唇被牙齿咬住。她慢慢凑近，视线放在手机屏幕上，上面的文字似乎带着高温，随着视线瞟过去，身体都被文字烤热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直到一篇文翻完。
谭北乐泄气，倒在床上，山南同她一样，两人趴着悄悄看对方。视线相交，全是害羞和一股莫名的冲动。
山南没忍住，小声问：“诶，上面写的东西，你懂吗？”
谭北乐：“嗯。”
山南：“那，那个，t…tia…舔……”她说不出来，但谭北乐明白她的意思。
房间里灯开得很大，山南躲闪的目光同她脸上的红晕一样显眼。
谭北乐脑子里虽然能想象画面，但也不知道那些事情做出来是怎么样。抱着好奇和探究的心理，她撑起手肘，在手机上输入了几个英文，搜索结果跳出来，视频结果排在最前面。她看了眼山南，将手机音量调低，把手机放回两人中间。
山南轻轻爬起来，屏幕里，两个漂亮的白人大姐姐，从房间外走到沙发边……
……
打开了见识的晚上全是混乱。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时，谭北乐罕见地先翻身坐起。厕所水声响起，山南从薄被里探出头。
昨晚两人看完视频后觉得热，将空调调低好几度，凌晨山南醒过来，可能是冷，谭北乐的手和腿都贴在自己身上，没有办法，她原本想退开，一动，贴着自己的手和腿立马搭上去，带着力气抱住自己。
温度传递，迷迷糊糊的，山南挣脱不开，睡了过去。
随后的几天，谭北乐和山南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视线相对的瞬间总会一起挪开；一起在翁亦千的房间打牌，两人不坐沙发也不坐床，只跪坐在地上。
师妹师弟们说师姐们真好，把沙发让给他们坐，但只有两人知道，那些和沙发有关的某些视频片段时不时就会在脑海中出现。
害人。谭北乐和山南各自在心里想。
回锦城的前一天上午，全国青少年武术锦标赛闭幕式在最后一项项目出成绩后展开，不到一个小时的闭幕式很快结束，还留在南城的各省参赛人员离开体育中心，各自散去。
谭北乐和山南同本省参赛人员一起吃完午饭，又同这些天认识的孙纤他们聊了会儿天，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还在走廊上时，两人和翁亦千自然闲聊，进房间后，两人同时安静了。
过了大半分钟，山南才状似无意地说：“洗漱间还晾着东西，别忘记。”
谭北乐原本想说你帮我收下，话到嘴边，只应了一声。洗漱间晾的是内衣内裤，贴身的东西，以往她毫不在意，现在竟然有些害羞。真是奇怪。
这些天山南的行礼叠放得很整齐，不像谭北乐，抓出来就堆在外面。谭北乐还在满房间转悠收拾时，山南已经扣上行李箱的盖子，她看着谭北乐叠成一团的衣服，忍不住站起来，将她推到一边：“我来叠。”
多年来，山南在谭北乐面前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这句话，这句话让萦绕在两人间好几天的奇怪氛围消散不少。
谭北乐看着山南躬身叠衣服的样子，噗嗤笑出声。
山南疑惑看她。
谭北乐笑得更欢了。她很少笑得这么夸张。山南莫名其妙，只侧头睨她一眼：“笑什么？”
谭北乐没有回答，兀自笑了好久。山南把床上的衣服叠好后，谭北乐面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不等山南开口，谭北乐往床上一倒，望着天花板，自顾自笑道：“我们都快十八了，为什么要害羞啊？”
“班里同学初中就传小黄//书看……”
她话没说完，侧头自下往上看山南：“别害羞了，我们就当上一节生理课，好不好？”
山南微微抿嘴，脸热得可以，她没有看谭北乐，只轻轻嗯了声。
当天下午，晚霞刚刚从天上冒出来，去南城参加锦标赛的所有本省参赛成员从机场出来。大巴边，电视台的人已经架好机器，记者举着话筒走到带队的协会领导身前。
等参赛人员全都上了大巴后，翁清和范九带着翁亦千他们直接回翁家小院。
谭北乐和山南跟着大巴回到协会处，拍照、接受采访。结束后，谭北乐打车回家，山南跟着翁非回双竹巷。
许书竹还在出差，谭北乐原本以为家里没人，没想到家里院门开着，谭塔在家。
事务繁忙的谭总穿着围裙做了几个家常菜，站在餐桌边朝她挥手。
谭北乐惊讶问他怎么进屋的。
谭塔招呼她去放东西：“我有家里的钥匙。”
有钥匙？在这之前，谭塔可从未在家里没人时过来。
谭北乐：“经过我妈同意了吗？”
谭塔无奈：“能不经过吗？”
谭北乐笑笑，上楼去放东西。师姐弟群里跳出来翁亦千的消息：“明天正式开学。逃过了补课，逃不过开学（哭泣）。”
武天睿发了个挑灯赶作业的表情包。白高舟接着发个“同上”表情包。两人应该是一回到家就开始赶作业。
谭北乐挑了个摸摸脑袋的表情包，安慰赶作业的师弟们，随后将手机扔在床上，看着桌上的文创日历，抬手连撕多张，直接撕到了明天。
比赛结束，正式回到学生日常。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回归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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