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临近期末 ...
-
期末将至，翁非减弱了徒弟们的训练量，不到九点就结束训练。
翁亦千撺掇白高舟去吃巷外的烧烤，白高舟绕开师父问完两个师哥，又去问山南。山南不太想去，她想早点回去背书，政治历史多背一点能多拿一点分。
白高舟略有失望，见师父同谭北乐说完话，跳到大师姐身边，问她要不要去吃烧烤。
谭北乐瞥山南，点头应下，问道：“你山南师姐不去吗？”
白高舟摇头：“师姐说她不想去。”
谭北乐解开扎着T恤下摆的皮筋，将额前汗湿的发往后捋，走向山南：“吃烧烤，不去吗？”
山南两只裤脚挽得一高一低，捆住T恤的皮筋还没解开，半个腰露在空气中，大概是不小心摸了一把，上面有手擦过的汗痕。
谭北乐伸手将皮筋扯下，T恤下摆落下，遮住山南腰间。山南拂拂T恤下摆，试图弄平皱褶：“不想去。”
谭北乐半蹲，替她将高的那面裤脚放下，仰头问她：“不饿吗？”
山南跺脚，让另一面裤脚落下：“奶奶煮了南瓜绿豆汤。”
“端到烧烤那里去吃吧。”谭北乐拍拍她裤子上面的灰：“你不去，就缺人了。”
“我们吃快点，吃完回家看书。”
顺着谭北乐起身的动作，山南思考两秒：“你们先去，我回家端绿豆汤。”
烧烤摊在巷外和体大之间的马路边，六月的晚上，空气暖和但不炎热，周围的大人小孩们陆续走到烧烤摊边，点几份喜欢的烤串，摊边支着的四五张小桌子，坐满了人。
翁亦千和白高舟跑在最前面，眼角余光看着两位快吃完的年轻人，准备等他们一离开就去占桌位。
叶桓和谭北乐在聊中考的事情，叶桓父母想让他考育人高中，叶桓自己想去体大附中。
叶家是医学世家，叶桓爷爷奶奶爸爸都是外科医生，外公和妈妈则是中医。虽然叶桓自小习武，父母也不反对他走武术运动员道路，但心里还是希望他学医。
相比育人中学，体大附中的文化课教育要松一些。眼看马上就要升上初三，一家三口意见没统一。叶桓最近有点烦。
谭北乐让叶桓去求助师父。
叶桓想再等等，等期末考完他和父母聊聊，实在没有办法了再让师父帮忙。
——师姐弟们当初拜师时，拜师帖一递，意味着师父是如父母一样的存在。在师门之中，师父去和父母谈孩子的事情，不是逾越。
“你们想吃什么，我来点。”武天睿站在烧烤摊边，手里端着盘子，冲叶桓和谭北乐喊。
叶桓抬头：“随便。”
谭北乐也跟着说随便，加上一句：“给山南烤一个糍粑，她喜欢。”
两人走到翁亦千和白高舟身边，白高舟朝巷口张望：“山南师姐要来吧？”
谭北乐：“要的。”
“我就说嘛，怎么可以不来？”白高舟晃晃手机：“师姐就是装装样子。”
桌边吃完的两位年轻人起身，翁亦千拖着小马扎走到桌边坐下，回身示意其他几人跟去，接着白高舟的话说：“师姐才不是装样子，是只听师姐姐的。”
“你喊她当然不来，师姐姐去说，她一下就来了。”翁亦千把桌上剩的东西递给烧烤摊老板儿子，收拾出桌面，调侃道：“师姐姐面子大，山南师姐只听她的。你个小师弟，没什么面子。”
谭北乐抬手抓住翁亦千的后脖颈，微微用力捏她，笑着说：“谁的面子大？”
翁亦千缩着脖子躲：“我，我，我的面子大。”等谭北乐将手收回去，她跳起来往武天睿那边跑：“面子大不大我不知道，但师姐姐就是偏心，你给师姐点糍粑，怎么不给我点茄子啊？”
“因为二师姐不喜欢吃茄子。”武天睿随口接道。
叶桓和白高舟笑出声。
谭北乐无奈跟着笑，远远看见山南端着一个小铝锅走过来。铝锅盖上倒扣着几个塑料碗。
“去，给你师姐接一下。”谭北乐踹白高舟的小马扎。
白高舟跳起来跑过去，问山南端的什么，他拿起锅盖上倒扣的塑料盒，跟着山南走过来。
“南瓜绿豆汤。”山南将锅放在桌上：“我全端来了，吃烧烤刚好。”
点完烧烤的武天睿和翁亦千回到桌边，山南刚好盛满五个碗的绿豆汤，剩下的不够一人喝。
谭北乐让她将剩下的汤倒在面前碗里，招呼山南坐到自己身边来：“我俩喝一碗。”
山南将空锅放在旁边地上，师姐弟六人挤挤凑凑坐在小桌子边，喝着绿豆汤等烧烤上桌。旁边认识的人看见问几句，今天怎么不练武来吃烧烤了？
翁亦千扬声笑着回：“练完啦，来吃点东西。”一转头，看见谭北乐拿着手机在回消息，山南端起绿豆汤问她：“喝吗？”
谭北乐眼都没眨：“喝。”头微微偏着，顺着山南端起碗的方向，凑上前，山南手腕微倾，绿豆汤进了谭北乐的嘴。
翁亦千撇嘴，捏着嗓子怪声说：“唉，师姐命真好，这么大人了还有人喂汤，都没人喂我。”
武天睿瞥她：“你手断了？”
翁亦千：“滚！”
一桌人笑开了。谭北乐说到森华的暑假狂欢派对，其他几人很有兴趣，翁亦千和白高舟嚷着想去。
森华学生只能带三人参加派对，谭北乐已经让山南去了，只剩下两人可带。不知道许书竹要不要去。
翁亦千和白高舟露出失望表情，连叶桓都有些惋惜。他们还没有去过大师姐的学校。森华国际的硬件设施全市出名，很多人都说那是半个贵族学校。
看不得师妹师弟失望。山南本想主动说自己不去，多出一个位置，侧头对上谭北乐的浅笑，又说不出口，只同翁亦千一样，眼巴巴望着她，问她有没有办法能带大家都去。
谭北乐想想：“我去想办法。争取大家都去。”
翁亦千和白高舟兴奋击掌。师姐弟六人气氛浓烈，一顿烧烤吃得分外开心。
有了暑假狂欢派对的盼头，连着好些天，翁亦千和白高舟不时表现出期待和亢奋，武天睿和叶桓偶尔加入他们，只有山南，所有的心思都在期末考试上面。
山南的成绩不算特别好，在体优生班级常年在七八名徘徊，这个成绩只能达到师父给他们定下的班级前十标准，比起谭北乐，差了一点。
山南并不是想和谭北乐比，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比不上师姐。她只是想努力一把，成绩考好，爷爷奶奶和师父也会开心。
专注复习让时间过得很快，期末考试很快到来，眨眼间又过去。
努力不会白费，考试一结束，山南与同学对完答案，又翻开各种习题册，心里有了底。迫不及待给谭北乐发消息，告诉她自己这次考得不错，可能会冲进班级前五。
谭北乐也刚考完试，全市高中的考试时间基本一致。不同于山南考完忙着翻书对答案，谭北乐班里的人都忙着讨论暑假狂欢派对的事情。
因为学校安排调整，原本在暑期补课前举办的狂欢派对要挪到七月补课结束后。时间变动得很突然，今天考试结束，消息才传开，全年级的人都在讨论。
“听说是负责举办派对的留学班准备放大招，向学校申请宽限时间。”范闵向来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站在教室中间大声告知。
森华每年的暑期狂欢派对都交给留学班的学生准备。
高二下学期刚开学，学生自行向老师申请加入筹备组，在老师的引导下，组成十人的派对策划组，五十人的派对执行组。
留学班的学生需要向国外学校提交申请书，若是狂欢派对举办圆满，学校会提供盖章证明及活动举办认证，可以填充申请书的内容。
“延长准备时间，是不是可以提高期待值啊？”旁边同学问道。其他人纷纷赞同。
谭北乐在师姐弟群里告知狂欢派对举办时间改变的事情，返回到同山南的聊天界面，指间点得飞快，想问她为什么自信能进班级前五。打完字又快速删掉，给她发去摸摸头的表情包，说等她真进班级前五就送她礼物。
贾青从旁边凑过来，看清屏幕上的聊天人名字，轻轻推谭北乐：“又和你师妹聊天。怎么那么多聊的？”
谭北乐没有搭理她。
贾青装作不满：“诶，不能没有良心啊！为了让你师妹师弟们来参加派对，我可谁都没请，把名额送你了，你要对我热情一点。”
谭北乐放下手机，眉眼一动，朝贾青露出甜甜笑容，眼角弯弯，眉梢飞扬，眼眸透亮，看得贾青一愣。
“哎呀，乐姐，你可别对我这么笑，杀伤力强，我都动心了。”
谭北乐很少在学校露出这种笑容，即使是班里熟悉的人，多常见她浅笑。这种张扬的笑脸，没几个人见过。
贾青声音嚷得不小，周围人纷纷开过来，谭北乐瞬间收起笑脸，带着一丝茫然朝四周张望。变脸速度快得除了贾青谁都没看见。
贾青啧啧称奇。
教室里吵吵嚷嚷，期末考试结束有三天的假期，也是老师改试卷的时间。正好锦城体大即将举办南方大学生夏季田径赛，翁非要忙碌半个月，索性给徒弟们放假，补课期间大家都不用去院子训练。等两位师姐补课结束，师门几人直接去离山。
忽然有三天的小长假。谭北乐没想好要干什么，贾青约她一起去逛街，她答应了。
“你要带你师妹吗？”贾青问道：“山南？小千儿？”
谭北乐看她：“可以带吗？”
贾青：“随便你。”
谭北乐想想，给山南发消息，得到对方要和朋友一起去玩的答案。她摁灭手机，告诉贾青不带师妹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临近期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