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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海螺呢 ...

  •   关于陈杏是法寺特等的养女这件事,最终还是暴露了。喰种搜查官养成学校提供校舍给学生居住,但也允许学员走读。只不过,考虑到晨练的时间,基本上大部分学生都选择了住校,包括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虎皮卷星人。

      和陈杏同宿的女生叫鹈海玉枝,曾经有个姐姐在CCG供职。按照同学间流传的一些传闻、以及玉枝提及的一些事件,她的姐姐似乎是一名上等搜查官,一直忙碌于局内事务与外勤工作,直到两年前不幸殉职,享年三十二岁。
      陈杏有从和秋那里听说过鹈海玉葵这个人,按照濑见和秋的说法,鹈海玉葵是个工作上心与否取决于案件内容是否匪夷所思的人。如果案件惊悚、似乎暗藏阴谋,那鹈海玉葵就会精神百倍,加班加点的完成任务;反之,如果案件简单异常,她就会表现得好像自己的极限就是上班打卡、准点下班并绝不多在工作上浪费一秒钟。
      这种把工作干得很趣味性且天生好奇心强得离谱的个性,在鹈海玉枝的身上也体现得非常明显。玉枝的体能在整个学院里算得上一般,但头脑却相当不错。陈杏估计像玉枝这样的人多半会以偏向策略与头脑的II课为目标。
      不过,这也难说。
      毕竟玉枝是那个“小有名气”的鹈海玉葵的妹妹。或许比起坐在办公室里为了罗织喰种而纯动脑,或许在I课出外勤、亲历各种离奇事件更适合她也说不定。

      *

      鹈海玉枝大约是已经靠着自家疑似祖传的推理DNA,将自己室友与时常要作为客座讲师前来的法寺准特等之间的关系推出了个大概。不过这位准特等也是对着陈杏表现出了一种显眼的不得了又显得与众不同的关心,旁人就是想视而不见都难。一般来说,这样似乎带有某种期待意义的关怀时常体现在父母面对子女的时候才会出现。不过,法寺先生与陈无论是从姓名,还是到长相,都没有任何共同点。说得伤人一点,法寺项介无论是头发颜色,还是眼睛大小,看着都不可能和陈杏有什么血缘关系。
      不过血缘也不是界定一切亲属关系的必要条件,万一陈杏是来自法寺准特等的爱人那边儿的亲戚呢?
      什么?法寺准特等手上没有戒指。
      #哦,那没事了。#

      一系列日常观察得出的小细节与通过逻辑进行黏合、梳理最终得出了的推论像车轱辘一样在玉枝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一个猜想大致在脑中成型:法寺准特等与自己的室友大概是某种类似于养父女的监护人与被监护关系。之所以说是“类似养父女的关系”,而非“养父女”,则是出于她观察发现自己的室友从来不称呼法寺准特等为“父亲”得出的。从这方面来看,陈杏一定是处于一个已经开始记事、对父母有所认知之后的时间才被法寺准特等所领养的,鹈海玉枝推断,陈杏可能是出于对父亲的“思念”和尊重,因此仅仅只是称呼准特等为“法寺先生”而非“爸爸”。不过,像这样一眼就能从姓氏上看出国籍差别的抚养关系……难道是法寺准特等在十一年前结束的赤舌连驱逐活动中收养的孤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陈杏的父母或许是……搜查官?

      “有什么事吗,鹈海同学?”大约是察觉到了视线,原本坐在书桌前复习对策法知识要点的陈杏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身来。

      “呃……”鹈海玉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舍友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关于我和法寺……先生的事吗?”陈杏似乎在什么最不该卡壳的地方结巴了一下,难道自己推测的不对吗?

      “好吧……确实是这样的。”玉枝也不想撒谎,于是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哈,果然!”陈杏一仰头,露出了一副得意到不行的样子。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沾沾自喜,而是单纯因为‘猜中了他人所想’而满意异常。然后,她向鹈海玉枝给以了肯定的答复:“是啊,法寺先生确实是我的监护人之一。”

      *

      除了法寺项介,久保利明也是要来喰种搜查官养成学校授课的。只不过,他们都不能算是以“教官”的身份来,更多是作为业界前辈,来到学校教授后辈关于库因克的使用方法、实战心理培养、对策法应用、以及情报获取课等等内容。

      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法寺项介的的确确是武斗派。这一点震撼鹈海玉枝一整年,虽然确实推理和来自自己室友兼闺蜜的陈杏那里的情报应该都没有错,但是……像法寺准特等这样长得如此斯文的男士居然是会是武斗派?!

      “……杏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到半个学期,玉枝和陈杏就已经成为相当亲昵的朋友了。现在,大受打击的鹈海玉枝正趴在宿舍的床上,哀叹幻想的破灭。

      “嘛……嘛……这种事也是很难说的啦……”陈杏默默想了想自己亡父的长相,再想了想法寺的面孔——似乎两人都长得不像什么凶神恶煞、富有攻击性的模样,但再一想这两位都有着怎样的成就……虎皮卷想到这里,不禁叹一口气,一边拍拍还在床上扭来扭去的玉枝,一边说:“有时候人不可貌相嘛。”

      “但是——”玉枝还在拒绝接受事实。

      “你看有马特等,不说风流倜傥,也可以说是玉树临风吧?长得斯文不说,看着就文静内向,不知道的一瞧还以为是周瑜东京分瑜呢。结果呢,不还是底牌大杀器?再看宇井先生,长得比我还像个姑娘呢,结果也是个勤快的搜查官。还有篠原教官,你看他一副和蔼模样,看着不像是个实力强悍的特等吧?安浦特等就更不用说了,容颜与实力呈正比。”陈杏耸耸肩,决定把一干多少有点几面之缘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全都拉下水,“综上所述,我个人觉得咱们CCG多少是反过来的,长得越是斯文好看的,基本上就跟温和、鸽派绝缘了。”

      “这个……这个……”玉枝被陈杏说得一愣一愣的,不过确实有道理,虽然说更可能是幸存者偏差,毕竟喰种也算一种视觉动物,相比捕猎一些长得比较初具人形、一看就容易大倒胃口的,选择一些长得赏心悦目、让人从身到心都跃跃欲试的人类才是好选择。特等与准特等中小有名气或声名远扬的有着一副要么好看、要么温和的样貌。考虑到真正弱柳扶桑(?)、沉鱼落雁但实力令人不忍直视的喰种搜查官大概出道即出殡,因此对策局里现存的从五官端正到闭月羞花级别的搜查官前辈们,一般都多是硬核狠人。毕竟……如果不是个狠人,恐怕已经可以下辈子注意了。

      *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杏与鹈海玉枝的关系越走越近,能聊的话题也愈发多了。她们一个思维发散,另一个观察细致;几乎也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了,虽然一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话题基本都和她们的专业没什么关系……不过,能上至教官今天是否在家遭孩子磨难,下至邻家小狗是否心有所属,虎皮卷和玉枝几乎无不涉猎,无所顾忌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

      “杏酱,我有个问题。”恰好是课间,两个人都在闲扯吹水。由于最近为法寺项介所布置的对策法论文所苦。在写论文之前,学员需要先观看听证会的录像,而那份录像足足有四个多小时之久。不说别人,反正陈杏和玉枝的二人寝室可以说是哀鸿遍野了。基于这等不幸,法寺本人也不幸登上了或将获得某‘谈天说地’寝室二人组的锐评。于是,鹈海玉枝上来便提出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你们家里上上下下的不催婚的么?”
      其实上来就提催婚,也算是一件意料之中的事了,玉枝的姐姐——鹈海玉葵自从年过二十八之后,就源源不断的被家里的催婚与相亲轮番轰炸。玉葵生前也可以说是被频繁的相亲会折磨得痛不欲生,就差大喊“来个喰种让我解脱吧”之类的疯话了。
      鹈海玉枝个人觉得,这大概算是生物进化的结果之一——生物在生命即将走入终结的危境中,很容易被激发起繁殖的冲动和本能。只不过,在喰种搜查官这个岗位,一般当事人是不会被这种生物本能所支配的,但他们的上至父母双亲、下至亲朋好友、以及一干七大姑八大婆都急得要死。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大约就是这样的。

      鹈海玉枝完全能预想到,当自己成功毕业后,将要面对怎样的修罗场。于是问题就来了,普通人家里都被,那搜查官世家呢?黑磐家一向都在业界非常有名,法寺家虽然比较低调,但一位分局长、一位准特等,属实家庭成员含金量多少让人觉得有点晃眼得过头。如果按照,从路人到亲友,众望所归都多多少少希望优秀世家子弟能有个后、期待能有什么后代继承一下那优秀的对喰种作战的DNA,那岂不是——?

      “哦!你提这个呀!”一提这个,陈杏便不困了。不说坐打起精神吧,也可以说是两眼放光。

      “干……干嘛?一副像通了电的样子。”喂喂喂,在出卖自己监护人方面这么熟练真的好吗?!

      “我觉得不会有人催婚吧。隆先生已经英年早婚,没有催的可能了。听明明姐说,隆先生似乎年纪轻轻就被美女记者拿下了。目前情况来看,不说十全十美吧,基本上跟家庭和睦、幸福美满高度重合了。唯一的抱怨是没时间去开女儿的家长会,导致人家似乎有点叛逆的倾向,但我个人不好说……总之就是个long long ago的故事。”陈杏思考了一下,试图发掘出一点自己唯二认识的两位姓法寺的人是否被相亲和催婚迫害过的痕迹。

      “不过我觉得法寺先生……我是说我监护人应该也没有吧,反正我觉得他大概有在谈对象,谈了好一阵子了吧。”虎皮卷,默默地爆出了一个猛料。

      “嘶……”鹈海玉枝战术后仰,“真的吗?”
      蛮震撼的,光是想象一些‘时常带着礼节性的微笑、讲话委婉中带着些刺人、气场又让人觉得有些疏离的客座讲师捧着玫瑰花与知性又优雅的女子同行,还要烛光晚餐……’就让人觉得事件离谱起来了!

      “因为我个人还在找他们交往的证据。”陈杏讲得十分坦诚,仿佛下一句就是要邀请玉枝和她一起找。

      “……”既然还在找证据,就不要这样贸贸然的说出来啊!!!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的是要邀请别人和自己一起找吗?!
      鹈海玉枝,在心中像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一样尖叫。

      “我觉得其中有一个事件可能和他们恋爱有关,”虎皮卷深思熟虑,双眼似乎穿过了一切,看到了遥远而不可视的真相与未来。不过考虑到个别虎皮卷星人连对策法测验的考题都无法预言的本质,大概也只是普通凝视罢了。陈杏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可能和一个巴掌有关。”

      “……??”鹈海玉枝听不明白,但鹈海玉枝大受震撼。陈杏想表达的是……一耳光定情这种在轻小说或者漫画界都觉得多少有点清新脱俗到显得有些邪门的东西吗??!

      “具体事件比较复杂,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总之,他们二位因为我的教育问题发生了口角,然后口角变成了肢体接触——简单来说就是,那个姐姐怒发冲冠,快步走上前给了法寺先生一个大耳刮子。”虎皮卷理所当然的省略掉了一系列理论上本该很重要的事,直接导入了事件结果——久保利明当年曾经当着她的面,扇了法寺项介一巴掌。

      “啊?”所以说,这和法寺准特等的感情问题有什么关系,是那种‘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那种关系吗?拜托了,这种事情不要啊!

      “你要这么想啦,一般同事哪有人会那么深切的和你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啦……一般来说,和你说这些的人,不应该是那种……就是那种,会想要和你一起抚养孩子、一起共享同一片未来的那种人吗?”陈杏的脸上露出了全然不像她的狐狸般的微笑,“所以说啊,我觉得他们两个之间,说不定有什么呢。”

      有那么一瞬间,陈杏的话让鹈海玉枝感到无比的有道理,简直是出自哲人之口!也就在玉枝马上要对虎皮卷星人点头称是的时候,一道黑影吸引了她的视线。玉枝小姐的表情在惊恐与震撼之间交替了几下,最后变成了‘吾命休矣’的绝望,再看着眼前仍然沾沾自喜、完全没有察觉危险降临的陈杏,只是有气无力的发出一声:“杏酱……”

      西柚色虎皮卷看鹈海玉枝一副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欲言又止的模样,也觉得比较困惑,便顺着对方的目光转头看去——

      “呀啊!”一瞬间,虎皮卷也成了冰冻虎皮卷,只不过在速冻之前,还似乎抽抽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法寺妈妈’就已经站在身后了。

      *

      法寺项介当时真的很意外,意外在于——没想到他们家的好女儿居然会在此时此刻用这个故事背刺他。之所以说是‘背刺’,而不是‘编排’,那当然是因为《大逼兜事件》是真实发生在他、久保利之间的事,陈杏确确实实是事件的目击证人。不过巧也是真的巧,自己本来只是来学院通知一声关于对策法论文延期的事情,结果一踏进教室,正巧就听着她在那儿和同学大讲特讲那陈年烂谷子、但是确实著名的大逼兜事件了。

      有时候确实不知道现在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想的,法寺不认为那个时候自己就对久保利抱有百分之百的爱慕之心,而挨了一巴掌的原因也不完全是因为陈杏的教育问题。更重要的原因……至少在法寺项介看来,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触及了久保利明的雷区,最不该提的那个话题。

      出于各种原因,一来是想听听家里年轻人丰富想象力下衍生出的猜想,二来是打算关心一下她不知进展如何的论文,法寺项介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陈杏身后,听她一套长篇大论,从挨打的前因后果开始,以脑补为圆心、猜想为半径摁头圆他与久保利是情侣的种种原因。
      虽然他和久保利的确是情侣,但并不是那时就开始的。严格的来说,他们真正确定关系应该是从三十前半开始,十一年前的耳光事件和他与久保利之间的恋情应该没有直接原因。

      法寺项介其实是有些想要发笑的,但还是忍住了。毕竟……当时的陈杏其实不懂日语,并不知道自己与久保利究竟在为了什么争吵,自己又是因何挨了一巴掌。好在忍住了,勉强也算是没有愧对自己那么多年来受过的专业训练。不过眼见陈杏对危机毫无察觉的态度,作为一个家长、还是一个同行业的长辈,法寺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意的。这么大个人了,先不说本来就比大部分学员更有实战基础和经验,这连基础的对危险的察觉都做不到,又是怎么回事?
      到时候毕业了,放出去还了得?别的道理能不能应用是不知道了,善泳者溺的道理倒是能完美的应用到她身上去了。

      年龄日渐奔四的家长渐渐在烦恼中迷失自我,在他变得愈发烦恼之前,陈杏回头了。然后,他们家的甜点女孩像只见了黄瓜的猫一样瞪圆了眼睛,小小的弹了一下。应该是因为吃了一惊,本来陈杏这样是能被吓得跳起来的,不过她这次倒是及时地控制住了身体,将起跳的冲动生生压了下去。
      这是件好事,理论上值得表扬。考虑到先前对危机降临的不察,法寺决定既不奖励也不批评,直接算女儿是将功补过了。

      “这节不是篠原先生的课吗?”虎皮卷大惊失色,一副没想到法寺项介如此堂堂八尺男儿居然不讲武德、去骗、去偷袭他芳龄连二十都不到的养女。

      “我是来通知论文截止日期调整的。”法寺表情真挚,似乎轻轻松松只是公事公办,绝对没有出于私事如‘想来看看女儿’而以公谋私。

      “好耶!”一听是来延期论文截止日期的,陈杏马上欢呼雀跃,仿佛生怕法寺不晓得众学员早就苦对策法久矣。

      “推迟归推迟,你的论文动笔了吗?”虎皮卷话音未落,法寺的致命一击就赶了上来,直接让刚刚还欢呼雀跃的成年甜点少女变作一根霜打了的茄子,凄凄切切的伏在桌前,假装自己毫无生气,但还是逃不过来自法寺的脑瓜崩一记。

      *

      法寺项介没在喰种搜查官养成学校再停留太久,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CCG认为,赤舌连的残部在9~10年前被确认流亡日本之后,如今隐隐有了一些死灰复燃的迹象。这让他和久保利都因此感到一种不安。毕竟,无论是他们、还是陈杏,都和赤舌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明明销声匿迹了近十年,现在却重新高度活跃起来了。先是在去年年末被确认与青铜树协作……或者说加入了青铜树,一同实施了针对库克利亚的劫狱,其造成的影响包括但不限于:放走三名SS级的恶劣喰种,若干S级凶残喰种,以及为数不少的S以下喰种……同时,还导致了库克利亚当任典狱长身亡,并造成了一名职务举足轻重的喰种研究员——藤堂美咲的死亡。

      不仅如此,由喰种对策局局长-和修吉时批准藤堂美咲所负责的“实验体/原型-001号”在同一时间下落不明……然而,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实验体/原型-001号”的原本身份、资料已经被全部销毁,无法判定其危险程度。不过考虑到原型-001号与青铜树勾结劫狱的嫌疑,和修吉时局长批准将原型-001以SS级喰种等级对其进行驱逐。CCG不能排除原型-001号是否已经与青铜树进行了接触、交流,提供关于对策局和搜查官的情报。或许,原型-001号的逃离,与开年发生的一系列‘兔子’狩猎搜查官的事件也存在着某种关联也说不定。

      又是青铜树公然劫狱,又是赤舌连死灰复燃,一时间也是让法寺项介和久保利明这两个当年唯二在役的参加过赤舌连驱逐作战的日本喰种搜查官感到焦头烂额。明明低调行事了近十年的赤舌连残部,为什么在最近的行动中却突然高调了起来?

      在这种时刻,就算是沉稳如法寺,也很难不心烦意乱。也就是这个时候,久保利给他打来了电话。或许是压制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又或许只是转换心情,法寺在电话中没有和她谈太多工作上的事,反而着重的点名了陈杏,尤其将某个虎皮卷如何试图从他们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中搜索他们俩恋情始末的事与久保利明好好说道了一番。

      “啊呀,小杏也是想象力丰富……”就算隔着电话,法寺都能觉得久保利此时此刻大概笑得浑身发抖,“你说她怎么也不知道问一问呢?”

      “……搜索情报的热情和技术都太低了,我改天去和篠原前辈说说吧。”听着好像是些一本正经的话,实际上他自个儿也忍俊不禁,“她怎么都不晓得问问篠原前辈的呢?”

      “哈哈,她到时候准会说,‘好哇!你们一个个的,都合起伙来驴我!’”久保利在电话里忍不住讲起陈杏8岁时候的糗事——那会儿的小姑娘还不识‘骗’字,不过她倒是认得‘驴’字,结果便错把‘骗’念做了驴。

      “对了,记得别和她提多多良的事。”手机那头笑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提了那茬。

      “知道的。”手机这头的法寺也收敛了笑容,“可她迟早会知道的。”

      “……是啊,她迟早要知道的。”远远望向天空,穿过厚厚的积雨云,没有人知道视线最终落向了何处。

      *

      与此同时的搜查官养成学校里,篠原幸纪正巧带着铃屋什造一同来学校授课。铃屋算是走后门入局的,基本没有参与太多学院教育,但这并不碍着他前来“授课”。对于铃屋的到来,最高兴的是陈杏。
      虎皮卷与铃屋什造也算小半个青梅竹马,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两人趣味相投。所谓人的悲欢互不相同就是:篠原幸纪看着陈杏与什造说说笑笑,那是CCG金童逢玉女,自古英雄出少年,两位前途无量、未来一片大好;丸手斋过来看一眼,那就是摩托车卧龙遇凤雏,问题儿童学院喜会师,多少容易导致冤大头折寿三年。

      “那为什么不问问篠原先生呢?”铃屋在听完了个别虎皮卷的所思所想后,最终得出了一个锐评。
      #不过,你那种“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海螺呢”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一旁看着两人电波交流般的鹈海玉枝深感无语,玉枝心里苦,但她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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