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只能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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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培从内室出来，护理师递给他一个文件袋。他拿在手上直接走向电梯，王晓向护理师示意谢谢后，赶紧跟在身后也进了电梯。
“3件事。跟医生们说一下，允许使用IFEE；《扭劣》的评估报告还要多久？我希望是一周后能看到；最后，……”
他直接把文件袋递给王晓：
“这个。”
电梯门上照出来的凌子培，周身都是年轻的气息，与他的说话的语气有着明显的反差。
临近中午的太阳已是白亮白亮的，地面冒着热气。
商务车平稳地向机场开着，王晓一项一项地跟凌子培汇报和请示出差的相关内容。
“还有多久到机场？”
凌子培今天总是感觉有些累。
刘师傅：“还有20分钟”
他转头看了一下王晓手上剩下不多的几张纸：“你接着说吧。”
王晓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浏览了一下手上的文件，把其中2张直接放到了已完成的那一堆：“好的，最后还有3个内容……”
在到达机场前所有的内容都对完了，王晓微笑着说到：“凌总，飞机将要飞行7个半小时，你先休息。落地前我会再把与会人员的相关信息和您过一遍。”
凌子培点点头。
私人候机室内。
舒缓的音乐让凌子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旁边的王晓却一刻都没有停止工作。
唰、唰、唰…
王晓的手机一下子来了好几条信息。他拿起手机看完后，慢慢地看向凌子培。
睡着的凌子培还是和大学时一样，是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的脸，一点没变。
王晓把手机静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开始回复信息。
叮叮，候机室的门被按响
“您好，王先生，现在可以登机了。”
“哦，好的。”王晓轻轻地拍醒凌子培，“凌总，我们要登机了。”
凌子培睁开那双乌黑的眼晴，定了定神说：“走吧！”
飞机起飞没多久，空姐就开始为顾客准备丰盛的晚餐。本次晚餐用的一套青花瓷餐具。
这套餐具来头不小，它获得过：中国GDC设计奖、德国红点设计将和美国IDEA奖三项世界项级的设计奖。
凌子培看到都啧啧两声，精神头都恢复了一半。
晚餐后做了短暂的休息。
正当他打算让王晓把会议资料给他时，右前方座位上的旅客站起了身，向飞机前端走去。
一瞬间他僵化了。
【这背影…是她？！是她！】
乌黑微卷的长发轻披在背上，白皙的皮肤，轻瘦的骨架，比一般女性高一点的个子，浸润着知性，又有活泼的气息渗透出来。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盯着她的方向，也向前慢慢地移动着。
王晓看到后，都没来得及想，直接走过来拉住他，轻声叫道：“凌总，您怎么了？”
凌子培的眼神这才收了回来，俯过身兴奋地说道：
“我好像看到她了！”
“谁？”
王晓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的看着凌子培。
这时，那位漂亮的旅客又折了回来。她脸上一直保持着淡甜的微笑，灵动的眼晴就算戴着眼镜，也遮不住散出的光。
她也注意到了这两位帅气的男生，轻轻的向凌子培他们点了点头，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凌子培清晰的听到自己强劲的心跳声：
【这背影实在太像她了，但她好像不认识我。】
他急步的走了上前，来到她的正前方：
“您好！”
“您好！”
漂亮的旅客展开了笑容，亲和力爆棚，直接把凌子培搞得有那么点手足无措。
王晓则站在旁边，看看他要搞什么。
“我叫凌子培，想和您认识一下。不知道……”
紧张地嗓子有点发哑的凌子培说道到。
漂亮的旅客俏皮的笑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
“我叫关瑾，很高兴认识您，凌总。”
“您认识我？！”
他异常惊喜，兴奋的用余光瞟了一眼王晓。
王晓也替他高兴。
关瑾没有理解对面这个帅气男人的反应，只好常规的说道：“不算认识。之前有幸参加过贵集团的年会，您的讲话令人印象深刻。”
两人简单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凌子培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王晓马上给他发来了信息:
【是她吗？】
【我不确定。背影是很像，但看到脸之后，我的记忆就有点模糊了。】
【你试试把记忆里的样子画出来，比对一下。】
一个小时后，凌子培给王晓发来信息：
【不行。梦里小女孩的脸，被关瑾的脸中和了，怎么画都感觉不对。】
【给我看看。】
凌子培把画了一大半的脸递给王晓，王晓横竖看了一圈后，反过头来笑着指了指画，再比了一个“NO”的手势。
王晓的信息发了过来：
【我怎么看着有点像你自己呀（笑脸）！】
【……】
凌子培接过王晓递还的画板，点击保存后又新建了一张画布。
因为他脑子里还有一个场景，必须马上画下来，就是她的书房。
他担心会跟女孩的脸一样被冲乱来。
门挡被拉了起来，他按下“请勿打扰”的提示灯，专心致志地画录起来。
王晓把所有纸质文件整理收纳好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这时手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保持联系。”
长按，删除。
王晓跺了跺脚，站起来走到凌子培的门档旁，轻轻地敲了一下。
凌子培抬头看到是王晓，继续画着：“什么事？”
“晚餐想吃什么？”
“我晚点吃。”
王晓看了一下手表：“好。再晚1小时。我提醒你。”
凌子培头都没抬，只是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
王晓顺眼瞟了一下画板上的画，像是一间书房，从着色上看，应该是个女孩的房间。
他撇了一下嘴角，把门档关上后回到座位，拿起手机。
有内容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王晓看了看时间，正要起身提醒凌子培就餐，就看到他把“请勿打扰”的灯按灭了。
手机收到一条图片信息：
【这是我按记忆画的小女孩的书房。】
王晓刚要点开，空姐就来到了座位旁，轻声说到：
“您好凌先生，王先生。这是012座位的关女士，为你们请的LE PIN酒庄葡萄酒。”
关瑾回过头来看着凌子培，婉约的笑了一下，双眼闪着星星。
凌子培脑子里快速的闪过昨天梦里的情景，画面迅速定格在电梯里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个时刻。
他接过酒杯，礼貌地对着关瑾点点头。
一个王晓发的文件：
【关瑾，27岁，单身，满族瓜尔佳氏后裔。
北京大学心理学博士，曾收到斯坦福大学的入学邀请，被拒绝，原因不明。
在越城有二家私人诊所，其专业水平在业界颇为口碑。
个人喜好，不详。
家庭情况：……】
凌子培没有看完就关闭了文件，回复：
【不用了，她不是她。】
他看向窗格外幽黑的天空，眼晴被失望蒙上灰暗。
凌子培和王晓为了工作方便，同住在酒店的一个套房内。为了第二天的洽谈顺利，两人一直工作到凌晨2点才休息。
这天晚上，凌子培睡得十分沉，一觉到了天亮。
第一天的合作洽谈进展得十分顺利，晚上和对方共进晚餐之后，两人就回到酒店。
一进门，凌子培就说：“老爷子给的那份资料给我一下”
“这儿。”王晓递给他。
“资料准备的比较全，我没有可以更新的内容。刚刚收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你手机应该也收到了。”
凌子培点开邮件，一张犀利的东方女性的脸跃出屏幕，他小声自语到：
“中国人？”
他仔细地看着档案文件，不由地对这位已年过花甲的合伙人产生了敬佩之心。
要知道，自己每次和李时磬说话时，他多少会有一点点躲避的心理。可对于这位合伙人，却莫名的有一种想尽快与她见面的渴望。
“皮厚了，想找虐了。”他偷偷拗了一下自己的皮。
王晓看着他的隐藏动作，轻声声低笑：
“幼稚不多，一天一次。”
他了解凌子培。在大学里，他除了身体差一点，像个娇气的大少爷，其他的跟普通的大学生一样，热情，永远用不完的精力，会翘课，会因为宿舍卫生的事跟自己斗嘴，甚至有男同学喜欢哪个女同学，也会跟着一起去起哄。
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第二年他就不再住校了。可他强烈要求保留他的床位，身体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还会来陪陪王晓，这让王晓很感动。
若不是家里有这么大的产业要凌子培有接手，他应该会是一个有朝气、有自己理想的少年。
王晓想：
【还好，现在是我在你身旁。】
第二天的谈判开始涉及具体利益问题，对方提出了几点合作框架之外的内容，会议的气氛一度有点尴尬。
还好，通过凌子培用先利他再利已的理性沟通方式，和第三方人的斡旋，合作洽谈将于后天进入到下一个环节。
连着两天高运转的脑力劳动让他们两个人都十分疲惫。
“唉，什么都别说，让我都先睡一会儿。”
凌子培回到酒店后的第一选择就是睡觉。
“立志，你也睡一会儿，起来后我们去这个城市看看，再吃夜宵。”
“可是……”
“睡觉！”
“我还……”
“先睡觉！”
“好吧。”
寄人篱下，只能听命咯。王晓一溜烟，就不见了。
凌子培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带出了呵呵两声。
他回到房间，散散地躺在床上，手放在自己健硕而富有弹性的腹肌上，大拇指摩挲着柔软的睡衣。
想起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尴尬调整睡衣的样子：可爱之上，刚好。
睡衣已经浸透了他的体温。
摩挲的感觉像是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用细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极度舒适。
睡意越来越浓，他闭上了波荡的双眼。
王晓短暂休息后，又回到客厅。他先确定凌子培已经熟睡，把所有的动作都调到最小音量。
电脑的右下角有几封新邮件提醒，他转过身坐下，让凌子培房门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点击邮件，一条条的查看和回复。
等他处理完所有的事项后，外面的天色已然青黑。各种灯光点缀着夜晚的画布。
王晓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探出头向下看了一眼：
“高处不胜寒！”
他拍了拍坐皱的衣服，走向凌子培的房间。
夜宵过后，他们坐在街道旁的长椅，看着人来人往。
异国他乡的新鲜感多少给这两个年轻人释放了一些压力。
王晓用胳膊捅了捅凌子培：“走吗？后天还有一场。”
他站起来，跺了一下脚，却发现凌子培还坐在那，于是又坐了回去。
凌子培有点懊恼的样子：
“你说，这么多次梦，只有这一次是清晰的，我却忘了她的样子!”
王晓嘴角抽动了一下，缓缓地说：“你还会再梦见的。别老想这个事了，会影响你的战斗力。”
凌子培抖抖自己的肩膀。
“开玩笑！我什么时候弱过！”
话虽这么说，但王晓知道，他还在想梦的事。
“如果她真的是现实中的人，也许她很快会找到你！”
凌子培摇摇头。
他想起了她的手舞足蹈，她清澈而焦急的眼神，和有点紧脆的声音。确实，她表现的更急切。
“不，我要先找到她。”斩钉截铁。
第三次合作会面如期召开。对方有一项技术专利对集团来说十分重要，这也是这次收购的主要目的，其他的一无是处。来之前，全集团都势在必得！
不料对方出尔反尔，推翻了几条之前已经商议好的协议内容。
凌子培果断的中断了会议，要求对方考虑清楚，内部达成统一后双方再会面。
他的心情宕到了极点，满脸的乌云。
“改签今天的机票。”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回国，去找她！
他们Check out时，好巧不巧，又遇见了关瑾，像安排好的一样。
“你们这就回国吗？”
“是的，关小姐怎么在这里？”
“王总好像不希望再见到我？”
“额，没有没有！”
关瑾转向一直没说话的凌子培，“凌总这表情，好像不开心呀。”
凌子培收回目光，看向关瑾：“逃不过关医生的眼睛。”
关瑾又问王晓：“请问你们改签了几点的航班？”
“下午5点45”
“OK，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她又看向凌子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试能不能帮助到你。”
王晓立即开口：“关小姐，这样会影响到您的旅程吧？！有需要我们可以到越城找您。”
“好的，麻烦关医生了。”
凌子培直接接下了她的话。王晓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飞机已经进入平稳状态，我们的目的地中国越城。”
关瑾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凌子培在画板上不停地修改着什么，而王晓一直在处理电脑和手机的里的内容。
凌子培眉头紧皱，王晓则时不时地会瞄看自己的老板。
突然凌子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声也吸引了王晓的注意。
“喂，你好。”
“你好，凌总。”
一个略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我是李伟华！”
他拿着手机惊讶地看向王晓，王晓一脸都在问怎么了。
他站起身走向飞机的小酒吧，并示意王晓一起过来。
“您好，李总。”
“听说这次的收购谈的不顺利，已经落荒的回国了？”
对方语气平淡，但用词尖锐，听着十分刺耳。
“李总，我们素未谋面，还是礼貌一点比较好。”
凌子培十分气愤，但还是压着性子。
“这个谈判是我主动中止的，对方似乎并没有想清楚要什么。”
“这次收购的动作很重要，只能成功，否则我会亲自接手。
下周2我会回到中国。我们见面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有办法了。再见，凌先生。”
随及传来了嘟嘟声。凌子培一万句他妈的在心里骂着。
“怎么了？谁呀？”王晓关切地问到。
“李伟华！”
听到这个名字，王晓眼晴震了一下：“她说什么了？”
可看到凌子培的脸色时，不再问任何问题了。
“把她的资料拿给我。”
关瑾看着两个人都黑着脸从小酒吧出来，用眼晴向凌子培询问是否需要她做什么吗？凌子培没理她。她又看向王晓，王晓只微笑的摇了摇头。
夜深人静，只听到飞机的嗡嗡声。
关瑾决定还是给凌子培发了一条信息，【他应该是感觉到自己状态不太好。】
讯息发出：【凌总，候机的时候我看你在画画，我可以欣赏一下吗？】
很快她的手机就收到了两幅图片。她点击打开仔细地看着，一幅是个女孩站在公园的长椅前，但面部没能具细化；而另一幅是书房，一部分有细节，一部分却只有个轮廓。
[关医生，您认识她吗？]
[不认识。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找一个人。]
[很重要的一个人。]
[对，很重要。]
[如果她对你来说很重要，那为什么这张画像是模糊的？]
[因为你。]
关瑾侧头不理解地看向凌子培，他也抬头看着她，眼神是肯定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只能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