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血炖直男》冒驴儿

2、恶毒游戏

　　很恶毒的游戏。

　　王二白着脸拿着检测单到医院抽血化验。

　　那天，进行完赵其行口中的游戏过后他几乎是光衤果着跑出酒店。

　　冬天好冷，他行尸走肉一样，终于在附近找到了一处药店，买到了阻断药。

　　所谓的游戏，就是找来了一个患有艾滋的男人，强迫王二和他……

　　直到回到出租屋，他脑子都是木木的，一直机械地用清水不断冲洗自己的下亻本。

　　其实在决定干这行的第一天他就有这个觉悟，但人都是这样，没死到临头有些事是没法有实感的。

　　他现在唯一的庆幸，就是自己还记得曾经看到过的科普，还知道怎么去处理。

　　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毕竟已经在两个小时之内吃到了阻断药不是吗，而且后面也没有伤口。

　　又或许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感染，之前发生的事都是赵其行刻意对他的精神折磨。

　　对，一切都说不准的，他怎么会那么倒霉。

　　王二深深把脸埋进大腿，像幼年时被父亲痛打过后一样，独自舔舐掩埋伤口。

　　原来，不管逃到哪里，对他而言，都是地狱。

　　这世界，他还能看到曙光吗。

　　……

　　三个月了，如果今天的检查结果无误，他就可以基本确认了。

　　上午抽的血，王二一直没有离开医院，在外圈转了转，买了张煎饼果子，然后就一直待在大厅。

　　会所的工作他干不成了，也不会再做。

　　还好老板把他的工资结给了他，加上账户里赵其行给的一百万，他暂时不需要担忧生计。

　　下午三点，终于拿到了报告，王二眨眨眼，看到纸面上显示的结果。

　　阴性，他没事。

　　万幸。

　　……

　　第二天，王二登上了前往b市的火车。

　　一到站，冷风瞬间刀子一样刮过来。

　　他穿着一件长款的到脚踝的棉服，整个人显得非常臃肿。

　　他没什么行李，只在胸前抱着一个简单的黑色布包，里面装着几件内衣裤和身份证件。

　　他所有的钱都已经存在了一张卡里，被他缝在衣服的内衬。

　　王二已经没有亲人了，父母在他二十二岁那年就死了，之后他就断绝了和家乡的一切联系外出打工，在外面漂泊的这几年，心里唯一的牵挂，就是这次他来b市要找的人。

　　她叫周绾，结婚证上红色背景下和他并肩而立的妻子。

　　……

　　王二没有急着去见周绾，他先把自己安顿下来，租了一个偏远老小区的一室一厅，环境有些简陋，交通也不方便，但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了，要不是身挟巨款怕混住被人偷钱，在b市寸土寸金的地段，他宁愿住地下室。

　　头发也有点长了，正好小区里有手艺成熟却十分便宜的理发店，平常都是大爷大妈光顾，剪一次头20。

　　看着镜子里清清爽爽的自己，王二心情也开朗了点。

　　……

　　四年前周绾二十岁，刚刚到法定结婚年龄，王二也一样，二十二岁，两人就领了证。

　　那会儿的王二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跟周绾说不了两句话就羞涩脸红的王二，四年过去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长进。

　　周绾却不同，从前的她也漂亮，只是那种漂亮永远带着忧愁和麻木，像是罩着一层土灰色的薄纱，身边萦绕着难以驱除的阴云，而她是那乌云下的雨。

　　可现在的周绾，宛然已如太阳下艳丽绽放的玫瑰，肉眼可见的妩媚多姿。

　　在她面前，王二永远自惭形秽。

　　王二不欲打扰这样阳光可爱的周绾，他是卑微的，她裙下永远的隶臣。他愿意就这样独自躲在幕后虔诚地看着她，对他来言，这已是荣幸。

　　而且他也不敢直面周绾，他怕她看到他就想起那些难堪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