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尽寒枝不肯栖——鼠猫同人》凄凉的小奇怪

14、十四

　　14.

　　正是脑门上淌火的气候，早先就有个文绉绉的话说的甚好，仲夏苦夜短。就在这时候，司天监的新话放下来了，星相转移，实乃天降祥瑞，于是就轮到那大理来的使节段伯成大清早打点好袍子，跟着公公上殿朝觐。

　　护包大人一块上朝的白玉堂一路瞧着那米团儿在大殿里三叩九拜，拜完了恭恭敬敬地把礼单呈上去，贡马三百八十匹，又有麝香、牛黄、细毡诸物，直到最后金装碧玕山，此君一番滔滔不绝，极夸此物得之不易。

　　小皇帝也当真甚给面子，跟不知道先前一系列事似的，顺着段伯成的话点头，一摆手，赏。皇上都大喜了，下面群臣也跟着有意无意地热闹成一片，皆夸贡物精美、我朝万岁。白玉堂挑着眉毛在那听成套印刷的拜年话，嘴角不由勾起个不耐烦的冷笑，心道这小皇帝越来越会装蒜。

　　待进贡一事了结，送走了使节，皇帝这才收了笑容，打桌上拿起几本奏折，那意思是挺严肃，下面群臣立马也跟着绷住了脸，近来发生的大事祸事尽数都在脑瓜里挨个的筛，还没等群臣筛出个所以然来，上面那陈林尖着嗓子喊了句，“退朝。”

　　底下一片即是愕然又是松口气，带着点猜疑皆跪安退下去，少不了三五个大臣凑成一堆，议论两句，摇头叹息，圣上这约莫是想说洪泽湖水灾的事。近来洪泽湖水灾连年为患，屡接折子，打南边奏折上来刚说了演了百姓，紧紧地便又跟来一片，说是那里禾田成涝池，尽为河工消耗国课无数，枉自劳而无功。【1】

　　白玉堂刚陪包相爷往回走没几步，就听得后面的公公跑来传信，说是皇上要单独召见包大人，入殿一听，果然便是洪泽湖水灾一事。在后殿里，皇帝虽说是端坐在整座上，但精神多少有点不好，勉强撑着，手里敲着桌上成摞的折子，半响才叹口气，“包爱卿，照这样下去，朕的子民如何受的住！早年尚且还可派你陈州振粮，现下……唉！”

　　听得皇帝言外之意，包拯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现下不仅仅是水祸天灾，更有危机江山社稷之患。先前私下将金装碧玕山中夹藏之物呈递给皇上，那时包拯多少有三分不安。襄阳王不轨意向多少传来几丝流言，皆叫皇帝怒斥了回去，然而未料皇上竟不曾像在朝堂上那般怒发冲冠，反而却是面色灰白，靠坐在龙椅上。

　　显然，皇帝自是有所怀疑。那日皇上颤着声音道，“连包爱卿都知道了，朕这皇叔，到底想干什么哪！”这日水祸临门，皇上又哆嗦着手拍着奏折摇头怒道，“包爱卿，你说说，朕身边还有几个能托付的人！”

　　包拯思量了甚久，才缓缓地推举出一人来，“颜查散此次处理贡品一案却甚是得当，才识诸练，有守有为，臣以为堪胜此任。”【2】皇上话说完了，火也发够了，只得一摆手，“就是他了，若人手不够，包爱卿在府里头随意点些便是。”

　　颜查散擢升巡按这事，展昭是打白玉堂那听来的。

　　展昭把收拾好了的包袱往桌上一放，才回头笑道，“怎么，我还要去送个礼恭喜一番？……别乱动，我刚刚收拾好。”展昭见白玉堂在那拨弄自己半日的成果，少不了拎着巨阙的鞘去挡，白玉堂手一划，撑住巨阙，继续翻开展昭那蓝色的小包袱，挑来拣去，最后皱着鼻子道，“好只寒酸猫～”

　　“是是，自是没白五爷有排场。”见拦他不住，只得随之去，展昭掂掂桌上那只白玉杯，低头正把玩着，似起什么来，眼底浮起一段光，“当时我还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竟这样的娇生惯养。”

　　白玉堂如何听不出来，这是笑话他在潘家楼那瞎阔气，那日不知大哥突然出的什么主意，非叫白福跟着他出去，于是好么，盆盆罐罐一样不差，连在酒楼喝酒的杯子都只需自家那打了白字印的好物。

　　乍听此话，白玉堂眼珠一转便绷住了连，本欲借此空把个刀比划比划，然而一个念头忽地冒出来，这人捏刀的爪子顺着刀把一路滑到了展昭肩上，凑过去露出了个天诛地灭的恶笑，“我说猫儿，那早些时候，你瞧白爷瞧得那么仔细做什么？”

　　“自是见你模样端正，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神勇威武，胜极潘安，堪比天人。”一番半真半假越吹越虚落地，展昭才喘了一口气，挑眉又道，“五爷肚里文墨向来胜过展某，就自个随意往里头添……”

　　正是夕阳斜照有余辉的时候，打窗缝里偷偷流进去的几寸暖红拉长了影子，那地上的人影又凑近了几分，融作一川的温和。

　　包大人许给颜查散可以借人，那书生到还真不客气，直直地便借去了公孙策与白玉堂。启程那天，兴许是赶巧，展昭也正是告了假去襄阳，留良子等人在开封府，到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夜里一场暴雨，倒叫清晨凉爽了许多，恰好上路，颜查散一面撩着车窗帘子朝外看，一面叹着这是好兆头叹个不停。旁边的雨墨听得有点不耐烦了，一摆手，小嘴吧唧道，“大人甭看啦，白大人迟早得跟上来的。”

　　颜查散乍听不由瞪眼，雨墨哧溜就窜到了公孙先生那边，作个鬼脸，便装作了大人模样大人口气给公孙先生讲道，“哎，先生，别瞧我们大人呆头呆脑的，却还有些眼力，先前上京赶考，竟给他结交上了白大人。先生您是不知道那，那会儿白大人老能演戏啦，把我们家大人哄得滴溜转……”

　　公孙先生听得马蹄声，只笑而不语。

　　“雨墨，莫欺白五爷听不见，你说谁会演戏了？”

　　果然，马车一旁传来声朗笑，那撩开的窗外便投进点亮颜色来，颜查散精神不由一振，笑骂了句，“雨墨那小子的话能听么？”于是便瞧见车外那策马之人一身雪色在风里正潇洒，“五弟，何事这般喜悦？”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手里摩挲着刀柄，笑出了声音，只道，“无事。”

　　艳阳云飞，白衣猎猎，那人扬鞭策马，又是一段风起。

　　『……默，一直没更新，因为状态不好，被雷了，于是爬墙，恢复了一点，然后爬回来ORZ
　　被雷的很伤心，鼠猫里面的跟红楼，一直特别纠结，甚至于破口骂人，然后再懊恼的反省。
　　但还是写的像流水账，请多多包涵TvT……最起码不要砸脸= =

　　问我为啥不正面写小皇帝在朝堂派颜查散去干活？
　　……因为我不会写皇帝说话啊啊啊！！泪奔。……
　　至于巡按是什么官TAT我没查……错了，我估计我是写错了。……
　　然后……人影凑近了！表示人也凑近了！凑近了干嘛了！
　　继续解释……小颜很正经，小颜有LP了，这是正经的兄弟情--单不单方面的……就不用管了』

　　注【1】、【2】皆化用自《三侠五义》
　　原文：且说仁宗天子自从将马朝贤正法之后，每每想起襄阳王来，圣心忧虑。偏偏的洪泽湖水灾连年为患，屡接奏折，不是这里淹了百姓，就是那里伤了禾苗，尽为河工消耗国课无数，枉自劳而无功。这日单单召见包相，商酌此事，包相便保举颜查散，才识诸练，有守有为，堪胜此任。圣上即升颜查散为巡按，稽查水灾，兼理河工民情。颜大人谢恩后，即到开封府，一来叩辞，二来讨教治水之法。包公说了些治水之法，虽有成章，务必随地势之高低，总要堵泄合宜，方能成功。颜查散又向包公要公孙策白玉堂，同往帮办一切，包公应允。次日早朝，包公奏明了，主簿公孙策护卫白玉堂随颜查散前去治水，圣上久已知道公孙策颇有才能，即封六品职衔；白玉堂的本领更是圣上素所深知之人，准其二人随往。颜巡按谢恩请训，即刻起程。
　　【小颜真讨厌，主簿跟护卫都不剩～讨厌讨厌><||呵呵……掩面，我每次想到五爷治水，都会觉得非常有趣哦哈哈哈哈……
　　虽然化用了文章，但情节不一定一致，所以……不要说俺抄袭啊啊啊 = =|||】

　　预告：

　　颜查散一行人至泗水城，却遇见赤堤墩的百姓控告水，计较一番自是前方，然而拿怪途中又见故人。
　　展昭乍入襄阳，寻见发信之人，确非信上所署名之人。

　　猜猜五爷为啥那么高兴吧。前文有提示哦哦哦～= v=||……猜中没奖，但是在这记录一下，以免之后忘记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