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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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太累了！”罪中訡喘着气，身上都是汗，话说的都不利索。长发凌乱的糊在脸上，却带着几分美感。
来到「FOD」的第四天，他就开始了高强度的训练。射击、体能、格斗……各种能力他都要练。本来因为启凪那句为了他变强，罪中訡一开始还斗志满满，只是没两天他就焉了。
罪中訡吃过生活的苦，但没有吃过特训的苦。他的体力不好，没做过苦力，当然他这小身板也没有做苦力的资格。体力活并不适合他，没练几下便开始喘了起来。
此刻他瘫倒在地上，面色潮.红，加上他那张精致的小脸，场面有些香.艳。
他面前的男人戴着黑色口罩，神情冷漠，语气冰冷，“起来，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
罪中訡抿了抿唇，他的手都有些颤抖，还带上了些许细小的伤口。在别人的地盘他也不敢违抗，只能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高强度的训练过去几分钟，让罪中訡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了几分，连握着枪的手都有些不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罪中訡都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只是眼前泛着白光，渐渐的意识模糊了起来。
下一秒，他双眼一闭，竟直直栽倒在地上。
罪中訡醒过来时，自己已经不在特训室，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罪中訡动作一顿，而后欣喜地看向声源，“队长……！”
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启凪坐在不远处，手中拿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没说话，罪中訡看着他，想到自己晕了过去，一下委屈的红了眼眶，“队长，训练真的好累……”
启凪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罪中訡委委屈屈的看着他，“队长，可以不训练吗？”
闻言，启凪加深了嘴边的笑意，但是那笑莫名让罪中訡有些脊背发凉。他还没来得及深思，对方便不咸不淡的开了口:“嫌累？”
罪中訡期期艾艾地点点头。
那边的启凪发出一声轻笑，而后放下了茶杯。罪中訡拿捏不住他什么想法，只弱弱地接着说:“队长，我的手都受伤了……”
他的语气越到后面越低，因为启凪突然起身朝自己走近。罪中訡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对方在自己旁边站定，明明脸上带笑，却带着寒意，“你是说，你坚持不下去了？”
罪中訡莫名慌张，迟钝地觉得对方好像在生气，于是试探性地伸手捏住他的衣角，“我、我只是，觉得太累了……”
他都没察觉，自己的声线有些颤抖。
启凪闻言笑了笑，突然伸手覆上他的额头，罪中訡以为他是心疼了，刚想扬起一个笑，头皮却传来一阵撕扯的痛感。
“你的意思是，觉得训练太累，所以想要放弃？”启凪拽着他额前的头发，迫使他仰着头看自己。启凪神色阴冷，嘴边明明涔着笑，却让人感到害怕，“你说为了我愿意变强，却连这点苦也吃不了吗？”
“唔……不、不是的！”罪中訡害怕了，他让启凪生气了，此刻连疼痛都顾不及，哀求地去拉对方的衣摆，“队长，我错了！我可以吃苦的，我会接着训练的！求您不要生气……”
启凪垂眸看着他泛红的眼尾，手上的力道半分没减。他动作粗暴，语气却很温柔，“那么，这样的话我不希望之后再听到。”
“我知道的，我不会再说了！”罪中訡眼眶中仿佛有泪在打转，“我错了，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没用了……”
闻言，启凪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才松了手，顺便把他被自己弄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他笑着，仿佛又变回那个温柔的队长，“这才对嘛，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罪中訡心脏猛的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拉住对方的衣角，“我会听话的，您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启凪只是笑着，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
“哗啦啦——”
温热的水流淋在身上，打湿粉色的长发。罪中訡蹲在花洒下，已经没有力气去整理那一头长发，只任由水流打湿全身。
训练可真是要了他半条命，除了射击他以最高级别通过，其他项目通通不合格。偏偏负责监督他的人说这是每个成员都要经过的测试，不及格的会被驱逐。
罪中訡痛苦地抹了把脸，看了看自己瘦弱的小身板，这种训练真是太难为他了，射击能合格也只是因为他有“天赋”而已。
他抱着双膝，不由得想，如果自己训练过后还是不合格，会被队长赶出去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罪中訡摇了摇头。不要不要，他好不容易过上这样的生活，他不想被赶出去，更不想让队长失望。
罪中訡在浴室待了许久，这才慢吞吞地换好衣服，拖着疲惫的身躯出去。启凪给他准备了一个终端，罪中訡熟悉了几天，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罪中訡还想着把头发吹干，门却被敲响了。他有些疑惑地打开门，外面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那人见到他，道:“大人有事找你，跟我来。”
一听是启凪找他，罪中訡眼睛一亮，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想着队长是有什么事情来喊他。怀着满心的期待，那人将他带到了「FOD」审讯室门口，“进去吧。”
罪中訡推门而入，入目便是坐在沙发上看纸质文件的启凪。对方好像也是刚洗漱过，半干的头发上带着些许水珠，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不经意间露出凹陷的锁骨。
罪中訡没出息地红了脸，看着他愣在原地。
听到声响，启凪这才抬头。见是罪中訡，他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朝对方招招手，语气和招呼小狗一样，“过来。”
罪中訡走上前，对方的视线落在他湿漉漉的长发上，不咸不淡地开口:“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罪中訡紧张兮兮地在他旁边坐下，双手放在大腿上，坐姿乖巧，“我、刚洗漱完，没来得及。”
启凪没说话，只是打开了终端，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拿起了桌上的文件。罪中訡偷偷用余光去看他，对方把自己喊来，只是让自己呆坐着吗？
没过多久，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人，在启凪的眼神示意下，那人将手中的东西交给罪中訡，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罪中訡看着手里的吹风机，反应过来原来对方在嫌自己顶着一头湿发。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启凪，对方看着文件，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本来他不发命令，罪中訡不敢轻举妄动，可他都让人把东西交到自己手上了，应该就是让他把头发吹干的意思吧？
思及此，罪中訡试探性地打开了开关。机器运转的声音不大，但在只有他们两个的安静的空间里还是有些嘈杂。
罪中訡紧张兮兮地去看启凪的神色，只见对方面色如常地看着文件，眉头都没皱一下。
约莫十分钟，罪中訡才关掉了吹风机，小声开口:“我好了……”
闻言，启凪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没看罪中訡，只是轻轻拍了拍掌，目视前方。被他盯着的地方原本是一面金属墙，却在他拍掌后悄无声息地打开，露出后面的一道玻璃屏障。
罪中訡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前方，只见玻璃屏障后还有两个人。那两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嘴里塞着白布，新新旧旧的好像用鞭子抽打出来的痕迹遍布全身。看见了玻璃屏障后的人，那两人便摇着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看到这一幕，罪中訡有些反胃。随即又觉得那两人有些眼熟，半秒后才反应过来那是之前和自己起过冲突打起来的那两人。
罪中訡眨了眨眼，脑袋突然一沉。旁边的启凪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罪中訡闻言看向启凪，对方靠在椅背上，那神情和语气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全然没把别人的命放在心上。但是看着这样的启凪，罪中訡心跳有些急促，耳朵也不由得红了。
队长他是在为自己报仇吗？他不仅把那些人抓起来折磨，还问自己想怎么报复他们，队长对他也太好了！
但是说到报复，罪中訡又犯了难，他当然是希望这两人永远别出现在自己面前，但他苦于不知如何同启凪说。太温柔了，会被队长觉得没用吗？太冷漠了，会被队长觉得恶毒吗？
没有得到回应，启凪看向他，露出一个有些恶劣的笑，“怎么，不想处理他们？”
“不是……”罪中訡垂眸，手指绞在一起，反问他，“队长想怎么处理他们？”
闻言，启凪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眼睛剜了，舌头割了，手指一根根拔下来再五马分尸，你觉得如何？”
罪中訡吞咽了一下，看对方的神情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启凪却笑着捻了捻他的发丝，“开玩笑的，你在害怕？”
罪中訡不敢回答，光是想象那种场景，他确实感到害怕。怕启凪又说出什么骇人的话，他连忙道:“不如把他们丢进海里自生自灭吧。”
启凪笑吟吟地看着他，手指轻轻蹭过他的耳垂，没说“好”却也没拒绝。而后换了个话题，“听说你的训练成果并不好啊。”
罪中訡被他的动作惹起些许痒意，耳朵开始发烫，但也不敢躲，“我之后会好好训练的……”
没得到对方的回应，罪中訡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猝不及防地撞入那双含笑的眼眸。或许是受了蛊惑，他有些期许地开口询问:“如果……我的训练合格了，会有奖励吗？”
话落，面前的人笑出了声，好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罪中訡脸唰地红了，刚想说是开玩笑的，却听那人问他，“你想要什么奖励？”
罪中訡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烧了起来，移开视线不敢看他，“我、我还没想好……”
启凪看着他的反应，莫名的心情愉悦。眼前这人，长得好看，又乖，又好掌控，又有些可爱，他很喜欢。只要对方一直都是这样，他倒是不介意把人在自己身边多留一会。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