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暮光之城同人）》花落荼蘼

51、餐馆

　　“杰西卡和安吉拉应该在担心我了。”回过神来的雪莉尔瞥了一眼仪表板上的时钟，已经六点半了，小声说，“我本来应该去和她们碰头的。”

　　“别担心，我们会送你过去的。”浑然不知自己的冷笑话具有多大的影响力，薇薇安安慰道。

　　爱德华一声不响地发动了引擎，流畅地调转车头，加速冲回镇里去。越靠近小镇的时候，爱德华就越难控制自己。离那个混蛋那么近，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他不想看到这个女孩伤心的眼神——他早就冲过去把那个家伙给宰了。他能允许自己那样做么？答案是否定的——他放弃了。自己只想和她两个人安静地呆在一起。

　　三人到达了雪莉尔和朋友约好的餐厅。爱德华的思维快速搜索，杰西卡和安吉拉已经吃完晚餐，她们两个看起来确实是在担心雪莉尔，两人正沿路找她，顺着一条黑暗的马路。爱德华皱了皱眉，她们真不该在晚上晃悠，自己可没兴趣在当一次英雄。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雪莉尔的提问打断了爱德华。

　　爱德华意识到自己又失策了，随意扯了一个理由：“我见过她们进这间餐厅。”然后下车帮薇薇安打开了车门。

　　雪莉尔疑惑地问道：“薇薇安你们想干吗？”

　　薇薇安回答得理所当然：“和你一起去吃晚饭啊！”这一定会非常有趣，他们请客，自己更加不会让她有机会拒绝。

　　爱德华走到后面帮雪莉尔打开车门，她那侧的门已经开了一半。对方却是大吃一惊的样子！难道因为还不习惯被当成淑女对待？或者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表现得像一个绅士？想想也是，自己每次看到她要么板着脸，要么冷嘲热讽……但是为了薇薇安和爱丽丝，他不介意暂时放下对她的成见和敌意。

　　在等着她回答的爱德华，感到越来越不耐烦，因为她的朋友们还在朝着黑暗的角落前进，不得不说，这人类真的很麻烦。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得考虑这么久：“快去把杰西卡和安吉拉叫住，不然我又要到处去找她们了。要是我在碰上你另外的一些朋友，我可不认为我还有多余的耐心和自制力。”

　　爱德华话里的威胁让雪莉尔不寒而栗，她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朝她们追去，在她们背后大声地喊着：“杰西卡！安吉拉！”

　　当杰西卡和安吉拉回过头来的时候，雪莉尔用力挥着手，好让她们能够看到自己。

　　杰西卡和安吉拉马上转身跑了回来，但在看清和雪莉尔站在一起的爱德华和薇薇安以后，脸上显而易见的宽慰瞬间变成了惊讶，她们在离雪莉尔只有几英尺远的地方踌躇着。

　　“你上哪儿去了？”杰西卡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注视着雪莉尔，但却用两眼的余光偷偷瞟向爱德华和薇薇安。

　　“我迷路了，”雪莉尔羞怯地承认道，“然后我碰见了薇薇安和爱德华。”她边说边指了指薇薇安和爱德华。她的语气很诚实，就像事情原本就是那样。

　　爱德华看向雪莉尔的眼神暗了下来，她是习惯于说谎还是被刚才的事情吓懵了才这么回答的？

　　“我和爱德华和你们一起，可以么？”薇薇安用丝绸一样柔软的声音，礼貌而温和地轻轻问道。

　　雪莉尔从她们脸上吃惊的神情看出，此前薇薇安从未对她们用过这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声音和她们进行交流。

　　“唔……当然可以。”杰西卡喘息着说。

　　“呃……事实上，雪莉尔，我们在等你的时候已经吃过了，”安吉拉坦白着，“对不起啊！”

　　什么啊！快点闭嘴！杰西卡在心底里不情愿地抱怨着。

　　雪莉尔耸了耸肩：“没事的——反正我也不饿。”

　　爱德华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那个杰西卡表里不一的样子自己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这个雪莉尔，是不是也是如此……看她此时的样子，分明就没有被吓傻。

　　“可是，我饿了。”薇薇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扁扁嘴，表情甚是委屈。

　　“啊，刚好我现在也有点饿了，不如等会我们就去吃吧！”雪莉尔看着薇薇安的，脸颊微红。

　　收到薇薇安的眼神，爱德华抢在杰西卡开口之前说：“你们介意我开车送雪莉尔回家么？那样的话，你们就不必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干等着了。”这两个女孩如果直接回家的话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危险不会靠近她们。而他更愿意和薇薇安呆在一起，即使还外加一个不识趣的电灯泡。

　　“恩，我想没问题……”杰西卡咬住唇，试图从雪莉尔的表情看出哪个才是她想要的。

　　雪莉尔向她们使了个眼色。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她心中的那个人待在一起。

　　“好吧！”安吉拉比杰西卡反应得更快，“那明天见！雪莉尔……薇薇安，爱德华。”她说出薇薇安的名字时候哽咽了一下，然后抓住杰西卡的手，拖着她向车子走去。

　　雪莉尔看见杰西卡的车子离这里并不远，就停在了第一条街上。当她们上车的时候，杰西卡回过头向雪莉尔挥了挥手，脸上充满了好奇的渴望。雪莉尔也向她们挥手，一直等到她们把车开走，才转过身去面对薇薇安：“我们去哪里吃呢？”

　　“爱德华已经想好了。”薇薇安笑了笑，刚才她特意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离开，也是害怕杰西卡和安吉拉会碰上跟她一样的遭遇吧！

　　爱德华牵着薇薇安向餐厅的大门走去，雪莉尔顺从地走在薇薇安旁边，进了餐厅。

　　餐厅里并不拥挤——现在是天使港的淡季。店主是女的，当她审视着爱德华的时候，薇薇安读出了她眼里的神情。点住热情得有些过火地欢迎爱德华的光临。

　　雪莉尔吃惊地发现，薇薇安由始至终都没有吃醋的表现，随即一想便释然了，也是，那个女人根本威胁不到她和那个吸血鬼的感情。

　　一进餐厅开始，那些女服务员的思想就立刻窜入了爱德华的脑中。

　　“哇噢！老天！”

　　“哇！天哪！”

　　看来今天晚上自己必须屏蔽掉这些恼人的声音，爱德华之所以注意到它，只是因为他多么希望薇薇安也能这么看自己，没有东西比自己爱人的称赞更美好了。他们总能吸引他们的猎物。爱德华之前根本没有过多地考虑过这些。一般来说——至少，对于像那个库帕夫人和杰西卡那样的人类而言，这样的迷恋赞美会掩盖掉她们的恐惧——当她们被吸引后就会将害怕抛之脑后。

　　看了看脸色如常的薇薇安，爱德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难掩心中的失望。她们的想法想必薇薇安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吃醋，自己真不知道该对她的信任感到高兴还是对她的迟钝感到失落……

　　“有三个人的位子吗？”不知道爱德华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的声音都很诱人。

　　“哦，是的，有的，欢迎光临拉贝拉意大利餐馆！请跟我来！”服务员在心中感叹爱德华声音的美妙，思想还在暗自地盘算着。也许那个矮个子的是他的表妹，她不可能是他的亲妹妹，因为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噢！还有一个！那个高个子的少女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几英尺，漂亮得简直违背了自然规律。还有，她和那个男生竟然牵着手，看起来这么亲密，难道是他的女朋友？

　　雪莉尔看见那服务员的眼睛飞快地瞥了自己一眼，然后移开了。显然她对自己的相貌平平感到相当的满意。但是在看到从爱德华身后走出来的薇薇安和两人相握的手时，脸色顿时变得有点难看，甚至不甘地咬住了下唇。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就餐区人最多的一张家庭餐座，心里想着：好吧，没必要帮她，按照常规来就好了。不过她在他的旁边，我还能给他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吗？

　　“也许能换个更私密些的地方？”爱德华安静地向服务员坚持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人类在钞票面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熟练地把小费塞给那个服务员。

　　“当然！”服务员偷偷瞄了一眼钞票，然后转身领着他们绕过一堵墙，走到小小的一圈卡座前——所有的卡座都是空的，“这里怎么样？”

　　在这里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们，无论今晚自己会告诉雪莉尔什么，她都能看到雪莉尔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想必她也有很多问题要问吧？薇薇安拉了拉爱德华的手，对着他点了点头。

　　爱德华感觉那个服务员正在用憎恶的目光等着薇薇安，他咧开嘴朝她一笑，露出自己的牙齿，好让对方能看清楚自己：“恩，相当不错！”

　　“呃……”服务员摇了摇头，眨着眼睛，“你们的侍者马上就到。”然后便步伐不稳地走开了，脑中却还在继续幻想着。那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梦，也许他的女友和另一个女孩一会儿就会走，也许她应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餐盘上告诉他。

　　她竟然没有被吓到！爱德华突然想起几星期前埃美特在一家咖啡馆嘲笑过自己，他大度等她两眼肯定会比刚才那样更有效，自己快要失去了忍耐的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