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暮光之城同人）》花落荼蘼

50、笑话

　　爱德华的咆哮让车子也跟着震颤起来，但是这丝毫不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一个急转弯，调转车头，朝着他认为正确的方向驶去。突然的急转弯让那辆银色的沃尔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还与另一辆车子擦肩而过。

　　等到那辆车子的司机狂按喇叭表示抗议的时候，爱德华早已驶出了距离他很远的距离。

　　“看哪，那个小家伙在颤抖！”那个男人戏谑着，雪莉尔的害怕只会让他觉得更加刺激和狂喜。

　　“离我们远点！”雪莉尔并没有尖叫，而是对那男人发出了警告声。她紧紧地和薇薇安挨在一块儿，声音低沉而镇定。

　　“别这样嘛，宝贝儿！”男人喊道，然后一片嘶哑的笑声突然响了起来，他不耐地皱紧眉头。

　　薇薇安由始至终都站在那里，没有狂怒没有害怕，反应冷静得可怕，只是用那双红蓝色的眼眸冷漠地盯着那个男人。她在思考着怎么才能和雪莉尔全身而退。用武力，自己是赢不了一个成年男人的，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群伙伴；用法力，两人的确能够逃掉，但善后工作却很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等着爱德华过来。薇薇安能感觉到爱德华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地方。

　　男人被薇薇安的眼神看的打了个冷颤，随即看到还在一旁颤抖的雪莉尔，终究欲望还是占了上风。当然，最主要是因为身后还有一群人在等着看热闹，而且他也不觉得两个瘦弱的女孩子能做出多大的反抗。即使另一个少女看起来有点奇怪，但他还是开始了靠近他们。

　　开始的时候爱德华并没有意识到那个该死的人类还有同伙，直到听见他们的笑声，这让爱德华更加用力地踩紧了油门。那男人的同伴们的想法并不像他那么肮脏，他们只是一群醉汉，根本没有一个人意识到那个叫“罗尼”的男人打算做什么。那群醉汉们只是盲目地跟随着这个罗尼，他答应过会给他们找些乐子的。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正紧张地瞥了一下路口，他并不想冒犯那两个姑娘——这会让他良心不安。

　　爱德华无视红灯飞速地在车流中穿梭，将一连串的喇叭声甩在身后。他的手机在口袋里不停地震动，但他却丝毫不去理会它。罗尼在慢慢地靠近薇薇安和雪莉尔，脑子里在盘算着先对哪个女孩动手，比起默不作声的薇薇安，显然雪莉尔更容易下手——即使薇薇安的五官比雪莉尔要精致，但她的反应却让他觉得恐惧。他的脑子里在幻想着接下来那个刺激恐怖的时刻，他等待着，等着雪莉尔大声地尖叫，等着慢慢品尝……雪莉尔紧绷着下巴戒备地站在薇薇安旁边，这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她会丢下另一个女孩竭力逃跑的。吃惊之余还伴随着些许失望，他更喜欢追赶猎物，这是猎捕中最刺激、最激动人心的环节。

　　“或许这是一个勇敢的小妞，这样会更有趣，也许还能和她搏斗一番。但是旁边的小妞却一直让自己心神不宁，该怎么处理呢？”男人心想。

　　爱德华离他们只剩一条街了，那个野兽应该听得到他的引擎在咆哮，但是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的猎物身上。爱德华想知道，当那个男人成为猎物时他会如何享受猎捕的游戏，他又会如何看待自己的狩猎方式。爱德华在脑海中快速浏览自他出生以来那些黑暗日子里最痛苦的画面，他已经准备好了该用怎样的酷刑迎接那个该死的人渣。他必须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会在痛苦中苦苦挣扎，而剩下的几个人则会安静地死去。只有那个叫罗尼的野兽，他不得不向自己苦苦哀求，求爱德华赐予他死亡作为礼物。

　　那个男人就站在马路中央，步步紧逼向薇薇安和雪莉尔。

　　爱德华打开车灯照亮整个阴暗的角落，那几个家伙立即僵在原地，自己本来冲过去压死那个领头的男人的——他正在奋力逃跑。但是就这么让那野兽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来日方长，这笔账他们还得慢慢算。爱德华渐渐放慢车速，把车倒回去，在副驾座的车门接近薇薇安时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薇薇安拉着雪莉尔朝沃尔沃跑去。

　　“上车！”爱德华用狂怒的声音命令道。

　　薇薇安让雪莉尔先进后座，然后自己再迅速地钻进车子，关上车门。

　　当薇薇安用他所见过的不管是人类还是吸血鬼抑或是精灵表情中最信任的眼光看着爱德华的时候，他差点忘记了刚才还在盘算着的所有复仇计划。爱德华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考虑了一下，他不能为了街上那四个混蛋就冒险把薇薇安留在车里，尽管还有雪莉尔，但他完全不指望那人类能够帮上什么忙。但是自己该用什么方法呢？薇薇安刚刚没有动，大概也是不想在这些人类面前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吧？

　　爱德华在考虑着要不要将那些男人拖到远离薇薇安视线的地方，但是难道真的要把她和一个人类留在这里吗？也许今晚天使港不会再有刚才那样的危险分子在街上游荡，也许立刻就让她们碰上也说不定。

　　如果说薇薇安是一块引人注意的宝石，那么雪莉尔就是一块磁铁，能把所有危险的事物都吸到自己周围。不过最让他无奈的是，雪莉尔祸害的不单是她自己本人，连他们这些，也要被殃及池鱼。

　　车里很黑，即使在门开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光线招进来，薇薇安只能借着仪表板上发出的红光面前看清爱德华的脸。他跳转车头向北驶去，轮胎发出尖锐的声音，车子加速得更快了，以至于急转着冲向了街道上那些惊呆了的男人。

　　爱德华用最快的车速带薇薇安和雪莉尔离开，那些混蛋被他的车速吓得目瞪口呆。他相信薇薇安不会看出他曾有过片刻的犹豫，她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曾经盘算过多么残暴的复仇计划。但是他甚至都不能用车去撞那个混蛋，那样只会吓到薇薇安，而且他没有忘记那个人类正和他们坐在同一辆车上。他曾经多么渴望残暴地结束那个禽兽的生命，他所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让自己饶不了他，爱德华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的舌头会尝到什么样的滋味。

　　车上的爱德华肌肉紧绷，积攒了太多的力量，它们需要发泄的出口。他必须杀了那个禽兽——自己可以慢慢地把他撕成碎片，一点一点，从皮肤到肌肉，再从肌肉到骨头……

　　但是那个少女——爱德华的世界里惟一的少女——她坐在座椅上，凝视着自己，她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眼光充满了信任。爱德华甚至觉得自己的复仇可以等待。

　　爱德华的眼中充满仇恨，甚至还混杂着强烈的欲望。那可不是普通的欲望，但是他不能让那个混蛋玷污自己的灵魂。

　　眼下雪莉尔终于感受到了一种安全感，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看到反常的爱德华，不禁缩在座椅里，用她瘦弱骨感的手臂环抱着身体。自己还是不要作声的好，指不定他会拿自己发泄……

　　薇薇安完全不关心爱德华会将车开去哪里，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脸，深深地感到宽慰，自己知道，他肯定会来的！在微弱的光线里，薇薇安细看着他毫无瑕疵的容貌，终于发现了他眼神的不对劲。

　　“爱德华，冷静一点。”薇薇安有些紧张地说道，这样的爱德华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不行！”爱德华承认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压抑的有些颤抖。

　　爱德华带她们驶进今天下午他曾经呆过的那条偏僻小路，在树荫的掩映下——那里一片漆黑。

　　爱德华努力克制住满腔的怒火，身体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冰冷的手紧紧地攥着，它们多么渴望折回去抓住那个企图攻击她的人，毫不留情地将他撕成碎片。但是那样的话，薇薇安肯定不会同意的，她不希望看到再有人因为她自己而丢掉性命。

　　“薇薇安？”从爱德华牙缝中挤出了她的名字，显然他在竭力控制着自己。

　　“怎么了？”薇薇安握住了他的手。

　　“你没事吧？”爱德华还是没有看向薇薇安，但他脸上的狂怒再也明白不过了，“有没有受伤？”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第一位的，其次才是报仇。尽管爱德华胸中的怒火让他难以思考。

　　“我没事，也没有受伤。”薇薇安尽量用自己的声音让他冷静一些。

　　爱德华觉得自己不能离开她，即使她不会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遭遇不测，即使他确定她在自己的身边会安然无恙，但他还是无法把她留在这里。

　　他很清楚自己想怎么做，可是他不能。因为那样的话她会看出自己有多么残忍，那太明显了。爱德华努力克制，压抑住内心复仇的欲望，保持冷静以免让薇薇安感到不安，他必须想一些别的。

　　“说一些别的，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直到我平静下来为止。”爱德华急促地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按压着鼻梁，请求道。只是因为她在这儿才让自己继续留在车里，他能够听见那个男人的思想。那个禽兽正为自己打断了他的狩猎感到失望而愤怒，爱德华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恩，”薇薇安在脑海里搜寻着一些自己看过的书或者是生活上的琐事，“火柴给自己头挠痒痒，把自己挠着火了，进了医院，结果它变成了什么？”

　　爱德华依然紧紧地闭着双眼，但他的嘴角明显在微微地抽动着。是的。这正是自己需要的。薇薇安总能带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像以前，危险恐怖的事情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是在听喜剧故事——这是爱丽丝他们一致的评价。如果他不是在努力克制杀人的欲望，他一定会笑出声来。

　　“是什么？”

　　“棉签，”薇薇安似乎很喜欢这些冷笑话脑袋急转弯，“为什么一只小兔子线用右脚跳啊跳，再用左脚跳啊跳，后来用两只脚跳回家？”

　　从未想过薇薇安还会有这么特别的爱好的雪莉尔，在后座直接石化了。这，真的是薇薇安么？自己一直喜欢的薇薇安？

　　显然，对于薇薇安特有的安慰方法，爱德华也觉得很无奈，他叹了口气，张开眼睛。

　　“你知道答案了么？”

　　“完全不知道。”不过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不管是谁，遇到薇薇安这种突然跳跃的思想，想必也会如此吧！爱德华把头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盯着薇薇安，“你现在可以公布答案了吗？”

　　薇薇安凑前去，调皮地敲了敲爱德华的头顶：“因为它喜欢啊~”

　　于是乎，爱德华的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后面的雪莉尔更是直接风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