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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

  •   “真不行。”

      若是真有大把时间,借他几个胆子也定不敢这般逗弄对方。前些时候身上酸痛了许多天的记忆重新浮现,许修年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有些害怕,觉得自己玩大了。

      “不成!等你一次结束了估计我尸体都凉了。”许修年推不动身上的人,只好小声哄他:“错了……我错了。乖,起来好不好?”

      “晚了。”原渊偏头吻他,用手扶住他的后脑勺,撬开牙关,热烈又缠绵的在他舌尖纠缠。

      “阿谨!阿谨!”

      是贺亭的声音。

      许修年像是看到了救星般,连忙推开身上的人,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起身去按密室的开关。

      “阿谨,我来给你……”

      话音戛然而止,贺亭看着床榻上的人,僵硬道:“不是我说,这是在诏狱啊……你们就这么……这么……”

      贺亭推开门后带来一阵不小的风,原渊正要反驳,却在风结结实实灌进了衣袍后愣住了。

      身上丝丝凉气灌入,原渊咬住下唇,他差点忘了,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

      更何况,那里还没降的下火,夏天的衣料薄,此刻起身,岂不是无处遁形了。

      他有些羞恼,还没来得及动作,贺亭就继续喃喃:“怪不得阿谨看不上我,原来你居然喜欢这样。不是,我也行啊,阿谨喜欢什么样我就能变成什么样,再说了,难不成我没他俊?我不信!”

      “的确没……”许修年脱口而出,意识到后已经晚了。

      眼瞅着贺亭眼睛越来越红,原渊挑眉,这人怎么也会玩这招?

      下一刻,也顾不得情敌还在眼前,贺亭在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

      原渊:“……”

      “阿谨明明说过我是天底下最好最俊的人,如今就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啊!”

      原渊闻言默默看向他。

      许修年讪讪:“那是小时候哄他的。”

      “阿谨是负心汉!”

      许修年暗自头疼,偷偷推了他一把:“别说了。”

      旧账加新仇,他要是落到了那人手里,还能从床上活着下来吗?

      “我就是不服,我哪里比不上他!你还未回答我!”贺亭装够了可怜,才哼哼道:“实在不行,那我加入你们吧。”

      ?

      狗改不了吃屎。

      许修年利索的抬起脚,结结实实对着他屁股来了一下,直把贺亭踹的一个踉跄,扑倒了地上。

      许修年抱着手臂,垂下眼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会就是屁股痒痒了来我这里找揍吧,来这里找我,所谓何事?”

      “噢对!”贺亭想起了正事,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早已将刚刚的小插曲抛之脑后。

      “我醒后,陆兄说你们来看过我,但是又去了京城。那鹤老爷子说阿谨身上有蛊毒,特地熬了些补药,我担心你,便急着送来了。谁曾想,竟是听说你进了诏狱。”

      贺亭从身上摸出一个纸包,里面是包的方方正正的粉末。“先喝了这药再说别的。”

      许修年兑了水,乖乖喝了,道:“兄长身上也有蛊,这药还得再弄一份。”

      “什么?”贺亭闻言站了起来,诧异道:“何人如此大胆?”

      药有些噎,许修年艰难的咽下后,解释道:“鹤老头没和你说吗?这是下在母体中的蛊,我若有,兄长也逃不掉。”

      只是,母亲一届王府外室,没有任何威胁,何人会如此害她。

      争宠吗?可这样阴毒复杂的蛊,不似中原人会知道的方子,只是为了争宠,未免也实在说不过去。

      “我醒了之后便急着过来,没问清楚。”贺亭挠了挠头,愧疚道:“那伙人本想杀我,却连累了陆兄为我替了两箭。不止如此,那些人本来的目标是贺家,若此次我不死,他们定是要将这屎盆子扣到我头上。只是……”

      “他们对我的身份有所察觉了。”许修年接话道。

      “正是,一开始,目标本是我,可后来,兴许是察觉了猫腻,觉得拿捏住你才更为要紧。”

      贺亭叹了口气,抚了抚他的发丝:“现在阿谨进了诏狱,圣上和你又身中蛊毒,我们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

      许修年没躲,手指摩挲着那纸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拿火烤一烤。”

      原渊听他们说了许久,身上冷下来了不少,无视贺亭幽怨的目光,他扯了衣裳套上后,端了烛台走来。

      纸包在火焰的烘烤下慢慢显露出字迹。

      “血蛊,以母体之血养成,传以婴童,此蛊极其狠厉,来于塞外,受毒者,则气血亏损,直至血液蛊虫吸食殆尽,血枯而死。民间列为禁术,暂无可解。”

      是那蛊虫的来历。

      许修年沉吟片刻,在看到塞外一词后,忍不住挑了挑眉。

      塞外……这就有点意思了。

      “还有半个时辰,想是那刺客便要来了,我们准备准备。”

      “刺客?”贺亭瞪大了眼睛,不由的提高了嗓门:“入了诏狱还不够,还得来个刺客?”

      “看来是如此。”

      “我呸!他亲娘死了奔丧都不带来这么勤快的,这一桩接一件的,有本事冲小爷我来啊,专会挑软柿子捏,逮着我们家阿谨一个劲的祸祸。”

      “人家要害你,还得给打个招呼吗?”许修年有些好笑,安抚他道:“好了,不用担心我,有你们,我怕什么。”

      “都是我没用!”贺亭来了脾气,砸墙道。

      “这密室不稳,别!”许修年去拦他:“仔细着别把横梁砸坏了。”

      话音刚落,房顶上的横梁便直挺挺的落了下来,正巧掉在许修年的水果堆里,砸的那桌上汁水四溅,只剩碎烂的果肉软趴趴的从桌子上滚落下来。

      许修年:“……”

      他没由来的有些心疼:“这些还没吃,种出来多不容易。”

      自从他自己开始耕种后,看着这些丰收的瓜果蔬菜,就像是看见了自己辛苦孕育的婴孩,一丝一毫都是宝贝,绝不舍得浪费。

      贺亭并不理解他这一情怀,替他掸了掸身上的土灰:“管这些做什么,你想吃多少有多少,都是我不好,没砸到你吧。”

      “无碍。”

      许修年摇摇头,正要继续商讨一会如何捉那刺客,突然撇见不远处原渊抬着头,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房梁。

      “怎么了?”

      他言简意赅:“符咒。”

      许修年像是被敲了当头一棒,房梁落下后,原本满是符咒的地方,竟是一片空白,像是还有另外一处藏匿之地。

      两人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看向贺亭。

      “不是,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啊?怪瘆人的。”贺亭被看的发毛,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

      一柱香后,贺亭猴儿似的趴在了房梁上,努力伸手去够那原本刻画符咒之处。看着底下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两双眼睛,他几乎是有些绝望的想,他这辈子在阿谨面前,该丢的人算是都丢齐了。

      那空白处在拳头的不断锤砸下,慢慢有了一丝裂痕,随着裂痕越来越大,墙壁突然开始松动,夹缝处竟是在他的动作下,飘飘然落下一尺白绫一样的东西。

      “贺亭 ,好样的!”许修年夸了他一句,立刻去捡那布料。

      “这有何难。”

      贺亭原本心中又是别扭,又是委屈,经他这么随口一夸,竟是又立马活过来一般,心里像是开了花。

      白绫展开后,上面密密麻麻的带血字迹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血书,密室中为何会藏有此物?

      这字虽说年代已久,血迹已渐渐变成了棕褐色 ,散发着隐隐约约的腥,可写此书之人字迹隽秀,颇有功力,所以依稀能够辨认。

      贺亭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将脑袋凑过来念到:“恵文王五年,天地涂炭。余尝数谏,惜君专权,民不聊生。则冬焚人,以为取暖。抢来民之子,食之欲延寿命。若有不从,释其衣而解之,强关于入笼与□□媾,聚观与于闹市。”

      读到这里,贺亭受不了,大骂:“这干的都是什么狗屁事!先帝真他娘真是个畜牲。”

      他骂骂咧咧了半天,强压着升腾的怒火继续读了下去:“余不堪其苦,久之以士可杀不可辱,上下携叛,依新天子。惜旧皇余党众多,除朝中沈光林,欧阳尘等,更为塞外逆党所引。今旧皇虽除,可了余心头大恨。惜乎,天下岌岌可危也。新帝登基,顺民意,此固善。然则,血统不正者继我江山大统,必有灾祸。予为书此,望恶洗清,来世相得,生至太平之家。”

      长久的沉默后,许修年道:“落款是林州泽,先帝手下的门客。”

      他想起宋琰曾说起,先帝建此密室原本为的就是私藏虐待不服之人。林州泽一直被囚禁于此,不得逃脱,直至新帝登基。只是长此以来困守此地,心气已毁,所以此书,用那白绫自了尽。

      这样便说的通了。

      只是这一句,血统不正者继江山大统,又是何意?

      先帝无子,宋琰虽乃自立门户,靠百姓一路支持发家,顺民心得位,深得百姓爱戴。但也是亲王之子,顶顶尊贵的小王爷。

      这时候论起血统,便由为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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