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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各种试探 ...


  •   说实话,林聪并不喜欢这块玉玦,他认为是高震冲动购买,问也不问一声,都不知道别人的喜好,就乱买,乱买了又用不完,就胡乱塞给他一块,还美其名为“与我结交你不吃亏”。
      从拿回家后,“修能”就被压箱底了,林聪由始自终不认为“修能”归他自己所有,依他对高震的了解,说不定哪天高震想起来了,又来问他要回去,绝对有这种可能,他只是暂时帮忙保管而已,既然帮忙保管,责任可就大了,弄丢了要赔钱的。
      后来飞阳收拾书房的时候,也看到 “修能”,还问他,你买的?林聪理说,老爷买多了放我这的,要不飞阳哥拿去保管?飞阳才懒得帮他保管呢,你自己保管,弄丢了要赔钱的。
      再后来三不五时的,高震想起了都要过来问他,你的“修能”呢?林聪赶紧取出,说在这,你要拿去用吗?高震见到他收藏得好好的,就笑道,哪有送出去再要回来的道理,只是确定一下小哑巴不要把“修能”给弄丢了而已。这是后话。
      一路吃吃喝喝,沿途各种买买买,回府的时候天色已黑尽。
      两天没回来,地炕早就熄灭,高震将林聪抱进屋里,让他坐被窝里捂住,别冻着了,又赶去升火烧炕。
      不多时,地炕热了,高震才端了热水进来,俩人洗涑后各自就寝。
      正月初二,同居第八天。
      高震常年雷打不动的习惯是清晨练功,然后再换衣裳用早饭,一天的生活才开始。
      平时林聪直接睡到用早饭才起身,过年更慵懒,早饭时间推迟了,因为没有下人伺候,高震练功后要去马房叉草料,去添柴烧地炕,热水,做早饭什么的,所以用早饭时间推迟了。
      既便这样,林聪还嫌早饭时间太早了。
      温泉山庄住了两天才回来,好累的,就不能多睡会儿?
      耐何他与高震有过协商,吃饭时间固定,其余时间可自行安排,所以不能赖床,必须爬起来吃早饭。
      林聪听说今天的安排要去寺庙讫福,立即说:“不去。”
      高震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就道:“寺庙人多,正月十五以前人都多,这是没办法的事。但听说药王菩萨很灵,你真不去?摸药王金身,哪里生病摸哪里,摸了就能好,你不去吗?”
      林聪:“……”
      高震又说,“不想早点治好你的腿吗?不想早点站起来了?药王庙有圣水,初一到十五排大队,就为喝一口圣水。你确定不去。”
      林聪就心动了:“……”
      不用说,早饭后,又出门了,林聪被抱上马车,还在担心,“现在会不会去得太晚了?喝圣水要排很久吗?”
      高震负责驾车,笑了笑,回头对他说:“即来之则安之,今天啥事也不干,带你跑遍顺天府的寺庙,喝药王庙圣水,拜药王菩萨,摸药王金身,总之,做完再回家,总行了吧。”
      林聪这才放下心来。
      然后林聪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全程低头,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一路上全听高震的。
      也幸好高震熟悉路,知道先去哪里,再去哪里。
      若换林聪去找这些地方,只怕要迷路。
      高震笑他,“脚是江湖嘴是路,只要敢张嘴问,怎么可能迷路。”
      林聪说,“你不懂,我就是张不开嘴。”
      “那没办法了,话该迷路。”高震大笑起来。
      林聪:“……”
      到处要排队,去了三家寺庙,摸药王金身的时候,有很多老弱病残者,都有家人扶着抱着去摸金身。
      高震背着林聪,让他能够摸到药王的腿,前前后后摸了三遍,讫求林聪的腿能早点治好,早点站起来。
      喝圣水就快多了,排拢叩头,再依次用小杯接圣水喝光。
      拜药王菩萨也是人挤人,甭管有病没病都要顺道拜一拜,讫求家人新年身体健康,病痛早痊。
      傍晚在寺庙排队吃斋饭,有好心人让高震抱着林聪直接插队排前面去,善良的老百姓,都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来的。
      当晚回家,又是天夜黑尽,不过林聪的精神状态很好。
      “老爷,你说我的腿今年能治好吗?”林聪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问。
      高震倒卧在大床上,说:“只要你配合云哥,肯定能治好。”
      林聪就笑了,又问,“你和院判大人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关系,云哥的儿子是我义子,也算是干亲戚吧。”
      “哇!真好!!”林聪听了好羡慕,“能跟太医院的大夫做朋友就很了不起了,竟然还能跟院判大人做干亲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高震笑道:“武举时我一举夺魁,云哥的儿子不服,来找我单挑,结果被我收拾了,就这样认识了呗。”
      “好厉害。”林聪的眼睛闪着星星:“老爷,我有时在想,去年我那么到霉,但我同时很幸运,因为认识了你。”
      高震的脸色突然一红,幸好夜色深灯光暗,看不清楚,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林聪又说:“还好你收留了我,院判大人也因为你的交情,愿意帮我治腿。待我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院判大人。”
      高震:“……”
      “哦,当然还要报答老爷,要不是老爷,我还在街边讨饭呢!”
      高震笑道:“嗯,等着你报答,你准备拿什么报答?”
      “这个……”林聪说不出来,“还没想到。”
      “以身相许吧。”高震说。
      林聪一脸向往的样子:“如果我是女的,一定要嫁给院判大人,不过院判大人已经娶妻了,那我做小妾也行,或者不要名分地跟着他。可惜我是男的,他也看不上。”
      高震等了半晌,问:“我呢?”
      林聪一怔,“你什么?”
      “如果我看上了?”高震问。
      “看上了就把命给你。”
      高震立即摇头:“不要你命,拿来没用。”
      “命不值钱,人也不值钱。”林聪说:“白送也没人要。”
      “我要。”
      “尽是些别人捡剩下的,白送别人都不要的,你要来做什么?”林聪说。
      高震:“……”
      俩人说着话,精神放松下来,林聪才安然入睡。
      正月初三,同居第九天。
      林聪说什么也不愿意出门了,裹在被子里,继续吃了睡,睡了吃。
      高震也不勉强他,连续几天在外奔波,也该休息一下了。
      府里的请的两个杂役也回来工作了,他俩人也不进屋,就负责挑水劈柴打扫积雪什么的,那天林聪摔到雪地里,棉被衣裳都是泥巴,也收去洗了,烧雪化水洗衣裳,过上过下忙忙碌碌的样子。
      林聪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高震在院子跟他们交待什么事情。
      当晚入夜后,飞阳回来了。
      原计划飞阳明天回来,却是一路急赶,提前一天回来。
      高震赶去门口接他。
      飞阳的马车上装满了东西,各种年货,因为高震没回南京,那边各位亲戚长辈们送的,堆了满满一车。
      立即就很热闹了,飞阳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高震将车上的物品转下来。
      飞阳就一趟一趟地往院子里搬,这些是谁谁送的,那些又是谁谁送的,又说长家里短,谁谁家又怎样,有什么好玩的事。
      高震听了也感染了喜气,问了好些。
      因为两个杂役不在府里过夜,现在大晚上的,只有高震来帮忙收拾东西,俩人动作就要慢些。
      飞阳朝手心哈着热气,笑道:“高小宝奶声奶气地问,大伯啥时候回来呀,我要大伯抱抱。我跟他说,你大伯今年事多回来不了,我来抱你。他还不乐意呢……”
      高小宝是高震二堂弟的儿子。
      高震:“那崽子有多高了?去年还是抱在怀里的吧。”
      飞阳比划了一下,“在地上跑了,他还记得大伯,跟我说,大伯长得很帅哦!”
      高震哈哈大笑起来,“冲他这句话,明年回去给他个大红封。”
      飞阳捂嘴笑弯了腰……
      高震推开房门,瞬间收了笑容……
      飞阳看了看屋子,“少爷的屋子很干净呢。”就进了屋开始放东西。
      高震什么话也没说,飞阳那张矮床榻,上面空空如也,小哑巴刚才还裹着被子睡上面的,现在人不见了。
      飞阳又去院子里搬东西。
      高震去书房看了一眼,小哑巴已经爬回书房,睡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高震也没说什么,转到屋后面,升火,将书房的地炕烧起来。
      不多时,书房的地炕烧暖了,又过了阵,飞阳也搬完了,起居室堆着,明天再来仔细收拾。
      高震坐在屋里,飞阳洗涑后进来了,看着少爷就笑眯了眼。
      高震双手抱胸,示意他坐下。
      “我们谈谈。”
      飞阳:“……”
      “你跟我身边多久了?”高震问道。
      飞阳脸色一红,“九年了。”
      高震点点头,“你以后要跟小哑巴好好相处。”
      飞阳:“……”
      “你很聪明,应知事情轻重,今这话,我是万分认真地对你说,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背后耍小动作。”
      飞阳一怔,就有点急了:“少爷,我没有做什么?”
      “如果我这几天不在,小哑巴已经变干尸了。”高震说,“你刚走第一天,他的轮椅就摔坏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满身泥巴坐在柴房里哭,问他吃什么,他说吃地瓜,接下来几天都吃烤地瓜。”
      飞阳:“……”
      “你跟我说已将他安排好,让我别操心。结果呢?甩一筐地瓜就是安排好了?住柴房里灶台边睡觉就是安排好了?”
      飞阳的脸色一红:“少爷……”
      高震板着脸,“那破轮椅就不要了,你明天另外买一把,记住要买最好的,当初你就买把便宜货,才一摔就坏了。”
      “知道了少爷。”
      “还有,我待人一向宽厚,你是我身边的人,你的行为举止,在某些时候也代表了我。你的气量,你的见识,能否容得下别人,决定了你未来的路。如果你砸我招牌,别怪我反脸无情。”
      飞阳听了,全身一哆嗦,赶紧道:“我错了,少爷,我错了。”
      “我跟小哑巴说了,让他睡到自然醒,除了定点吃饭,别的时间他自行安排,过年也没什么事,当给他放假了。”
      “知道了少爷。”
      高震属于打个巴掌赏个甜枣,温和道:“这一路赶的,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明早还要陪我练功,这些时候你不在,我一人练功对手都没有,不顺手。”
      飞阳立即笑出来:“好好,谢谢少爷。”
      ……
      林聪睡到自然醒,睁眼看到床榻边一张新轮椅,立即双眼放光,竟然是新的,看起来好好哦,难道是给我买的?
      这府里除了我,还有别人用轮椅吗?肯定是给我买的。
      林聪欢喜得外套都不穿,爬上轮椅试了试,滑行更顺畅,倒退什么的,转弯什么的功能也很齐全,估计很贵吧。
      有了轮椅,行动范围就广阔多了,不用在地上爬来爬去了。
      当下就出了书房,在回廊里滑来滑去,一会看前院,一会看后院,斜木板上面还铺了一层厚毯子,有毯子就不会结冰箱,也不会打滑了。
      飞阳端着一盆热水过来了,看到他就笑,“小哑巴醒啦,吃汤圆?一早就送来了,待会热了再端给你。”
      林聪原本有点怕飞阳,担心飞阳收拾他,毕竟飞阳曾经警告过他,不准勾引少爷,这几天他与高震独处,虽然他都光明正大,但不敢保证飞阳不会想歪。
      却见飞阳并不在意的样子,林聪也放下心来,“飞阳哥,新轮椅是你买的吗?谢谢你。”
      飞阳道,“是我买的,但是少爷拿的钱,你别谢我,要谢就谢谢少爷。”
      林聪扭头看了看,高震不在。
      飞阳,“少爷要开始忙了,今一早就去拜年了,事情多得很,兵部这么多人,还要搞团拜会,祝酒会,亲戚们也要来拜年,这都排到正月十五去了,我也忙,这几天你自己多照顾自己哈。”
      林聪笑得呵不拢嘴:“好,好。”
      你们忙,我空下来可以玩了吗?太幸福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如同飞阳所说的。高震的确很忙。
      至少林聪就没有看到过高震,这也是林聪的生活习惯,他一天到晚都窝在被窝里,哪有机会,高震上午出门下午回来,有的时候晚上还要出去应酬,出门回家都去书房看一眼,看到小哑巴还窝在房间里,然后就出去办事。
      正月初十那天,高震的亲戚们也陆陆续续从南京回来,亲戚们回来后,也要互相拜年走动串门。
      王晨在兵部的同僚之间团拜会,已经结束了,这几天就安心守在家里。
      那天,林聪依旧睡倒挺晚,飞阳给他端了汤圆过来,林聪洗漱以后就趴书桌上准备吃汤圆。
      突见高震来书房。
      高震对他说:“婉儿和她的丈夫来了,你需要回避一下吗?”
      林聪一怔,好像是条重要信息,嘴里还包着汤圆,“你,你说什么?”
      高震又清楚地说了一遍,“我说婉儿和他的丈夫来了,现在门外等候,我过来告诉你一声,顺便问你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林聪终于搞懂是谁来了,一口将汤圆吞下,过喉处卡了卡,顺了顺颈子,下去了,他急得手忙脚乱地说,“当然要,当然要,我要躲到哪里去?”
      高震就这么双抱怀静静看着他,“其实我认为这件事情你们应该当面说清楚,而不是采取回避的态度,你和婉儿的事情,已经过了。”
      林聪把桌上写了一半字稿给抓起团,丢到地上,“我和婉儿什么事情?”他并不知道高震到底知道多少。
      “那幅‘北方有佳人’的画,还有你写的那首情诗。你对婉儿心生爱慕,被林聪发现了。不过这事已经过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当面说清楚,你用不着那么怕他吧。”
      林聪急得不得了,根本没注意听高震说了些什么,很慌乱的样子,推着轮椅在屋里转了一圈,他打开一只大木箱,“我躲到箱子里去。”
      高震说,“关在箱子里会被闷死,再说你进了箱子,轮椅还在这儿。”慢悠悠地看着林聪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还在絮絮叨叨地讲,“有我在你怕什么?难道他敢当我的面对你动粗?君子坦坦荡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觉得你们还是坐下来把事情说清楚,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他吧。”
      林聪又推着轮椅出了书房,“那我躲到后院去。”
      然后想了想,后院一目了然,没有地方躲啊,回头对高震说,“要不你把我丢到井里面,他们走了以后再把我拉上来。”
      高震皱眉,“你疯了!丢在井里会被淹死。你至于吗?好好,别闹了,依你,去后院回避一下。”
      林聪:“……”
      飞阳按照高震的交代,正在前门和婉儿说话,他就负责拖着婉儿和林聪,不让他们进来,因为少爷要安排一下小哑巴,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
      婉儿还在说,“飞阳,你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飞阳笑道,“四表姑妈是知道的,三表叔在练功,练功讲究全神贯注,没练完不便打扰,万一岔了气就不好了。”
      婉儿道,“我哥还这般沉迷武学吗?过年也不休息一下?”
      飞阳温柔地笑,“练功之人,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基本都是全年无休的。”
      婉儿还在和飞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高震就过来了。
      算起来这还是婉儿成亲以后,第一次协同丈夫正式登门拜访高震。
      林聪非常有礼貌的样子,“听闻哥哥喜欢饮茶,特意带了两斤雨前龙井,一斗海南珍珠粉,三五支野味,鹿尾鳇鱼也带了些,来看哥哥。”
      高震还是客气了一下,“来的来了带什么东西。进来坐吧。”
      林聪和婉儿走前面,后面跟着几个托着木盘盛装礼物的婢女随从,一行人鱼贯而入。
      飞阳就忙着张罗煮茶。
      刚跨进高震的起居室,林聪就止住了脚步,他看着挂着的一幅字念诵道,“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再赞道,“好字啊,好字!”
      林聪入坐后,眼睛还盯着这幅字,问道,“哥哥的这幅字,不知是谁写的?”
      高震说,“反正不是你写的。”
      场面顿时一僵……
      林聪笑了笑,问,“哥哥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高震说,“忙什么跟你没关系。”
      场面又僵了……
      是人都看得出来,主人家摆着脸色的。
      林聪尴尬一笑,道,“其实这次登门到访除了给哥哥拜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正式向哥哥道歉。”
      高震不接话。
      “呵呵。”林聪皮笑肉不笑地,“家丑实在不方便拿出来反复的说,哥哥心里知道,我也知道就行了。”
      高震说,“你是说在我家□□的事吗?”
      ‘□□’三个字甩出来语惊四座……
      林聪愣了愣说,“哥哥言重了,怎么叫□□呢?”
      原来事件在高震眼中已经升级到□□了……
      高震板着脸说,“你打我的人,砸烂我的家具,抢我的人,不叫□□是什么?”
      什么时候砸烂你家具了?
      冤死了。
      果然如传闻那样,高震护犊子是出了名的。
      林聪赶紧解释,“误会,误会,料想哥哥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再不解释清楚误会就愈来愈大。
      “婉儿是我的妻子,作为一个血性男儿,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婉儿嫁了一个懦弱的丈夫,遇事缩头缩尾,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哥哥说是吗?”
      高震点点头,“嗯,你继续说。”
      “小弟虽然行事鲁莽,在哥哥家做了,那个,打……什么……砸……抢什么的事,但是其出发点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今日特意前来跟哥哥说明白,希望哥哥不要心存芥蒂。”
      高震点点头,接受了他的道歉,也认可了他的解释。
      林聪见他的眉头舒展,加把火说,“婉儿经常说起小时候哥哥对她的关爱与保护,令我好生羡慕,可惜我是家中独子,若我也有一个妹妹,不知道有多好。”
      高震听了嘴角不知不觉就勾起了笑容,想起了妹妹小时候的往事。
      “哥哥也知道去年我托大舅的鸿福,进了户部做算暨,接触到很多机会,有些行当可以低买高卖,转手就能赚大笔的银子,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兴趣呢?哥哥不用出本金,你只需要点头个,就能占股份到时候分花红。”
      高震立即说,“你在户部做事就要尽心尽责,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少接触,我没兴趣,也不会做。”
      场面又有些尴尬,又冷场了……
      林聪看了婉儿一眼。
      婉儿会意了,立即说,“聪哥还没有参观过我哥哥住的地方吧?我带你去看看。”
      众人只有一起起身,婉儿就给林聪介绍,说这个宅子是哪年哪年买的,当时有多便宜,这是前院,马房,柴房,厨房,这是起居室,后边是哥哥的卧房,走过来一点又跟他说这里是书房,正屋只有三间房,是烧地炕供暖,那后面是后院。
      一行人刚要往后面走,只见高震双臂长伸一挥,挡在前面。
      林聪一怔,说,“哥哥这是?”
      高震的嘴角挂着冷笑,“后院晾晒着我穿的里裤,有碍观瞻。”
      林聪笑道,“呵呵,我们都是男的,无伤大雅……”说着又抬脚准备往后院走。
      高震上前跨一步,挡在林聪面前, “你是对我的里裤感兴趣?还是对我这个人感兴趣?”
      林聪眉眼一挑,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说,“啊!!原来哥哥是同道中人。”
      高震:“……”
      林聪此人很善长处理人际关系,要跟这个大舅哥处好关系,必须要投其所好之前,他说让高震不花钱就入股赚钱,高震说他是歪门邪道,看来高震对挣钱没什么兴趣,那么就要找下一个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现在高震说出“你是对我的里裤感兴趣?还是对我这个人感兴趣?”的时候,林聪就觉得找到了共同话题的切入点。
      立即与高震聊开了。
      “弟弟经常出门应酬,也见识了很多,有清纯妖艳的,有病弱扮女装的,有强壮胖熊的。不知道哥哥喜欢哪种?”
      高震:“……”
      怎么就聊到这方面了?
      高震看了一眼婉儿,忽然想到上次婉儿哭着跑到他府上,枯坐等了他一下午,再雨中跑回去就小产了,或许是在向他求救?
      事后问婉儿是否夫妻两个不和,婉儿说可能嫁错人了。
      难道这件事就是起因?
      既然林聪把话递到嘴边了,高震决定查一查他们夫妻当时为什么要吵架,婉儿不便对他启齿,他就自己查。
      高震的脾气就是遇事有疑虑,会按自己的方式,哪怕是用最笨的法子,也要查到底。
      高震微微一笑,顺着林聪的话,“你喜欢哪种?”
      林聪捂嘴,给了他一个男人才懂的眼神,低声道,“当然喜欢乖巧听话的喽。”
      高震看了婉儿一眼,对飞阳说,“你带婉儿进去喝茶,我和林聪喝两杯。”
      林聪一听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般喝酒不会选上午,但是大舅哥邀请,当然很乐意,男人之间聊点什么兴趣,不是从酒桌里聊出来的吗?
      高震和林聪坐在起居室,温水托着清酒,几碟小菜,两只酒杯。
      外边的回廊上,飞阳与婉儿坐在一起话家常,互相说着这次过年家里亲戚们的近况。
      林聪替高震倒了酒,“不知道哥哥平时喜欢去哪些地方去消遣呢?”
      高震与他碰杯,“没有固定的地方,你有好的推荐吗?”
      林聪说,“翠竹轩不错,我是那里的常客,那里有我相好的小.倌。”
      高震心想,瞧不出来你还在外面包小.倌,“婉儿知道这事儿吗?”
      “婉儿知书达理,自幼研习《女诫》,所谓女有四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婉儿知道我有相好的小.倌,不妒忌,无口舌,很是温婉贤良。”
      高震无语了,“我妹妹倒是大家闺秀,教养良好,就是便宜了你这小痞子。”
      可能不胜酒力,刚喝了一杯,就把小痞子三个字叫出来了,但是林聪听了异常亲切,“弟弟可以给哥哥介绍一些好货。”靠过来一点,“翠竹轩的甜甜是我包下的,姿色才艺绝佳,听话乖巧懂事,关键是不偷懒什么姿势都会。”
      “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一直在说小.倌。”
      “男的怎么叫甜甜?”
      “情趣嘛。”林聪捂嘴笑起来。
      高震:“……”
      “弟弟知道哥哥好哪口,不会给你乱介绍的。”
      高震疑惑,“哦?我好哪口?你说说看。”
      林聪看着墙上那幅‘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说,“可不是好这一口吗?”
      高震:“……”
      是了,林聪看过小哑巴写的那首藏头诗,竟然就认出这幅字是小哑巴写的!!
      林聪以为猜对了高震的心思,就有点得意,语言也渐露轻浮,“上次不知道那个哑巴是哥哥的人,多有得罪,不过那哑巴是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哥哥须得防着点。”
      高震听了有点想笑,心道你也配来评论我的人?
      “那个哑巴既然跟了你,就应该对你一心一意,他背着你勾搭别人,就是不忠。”
      高震心想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话?
      “一个残废弄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翠竹轩的甜甜更水嫩。”
      “停。打住。”高震说,“我不知道你们哪来这么深的过节!人你打了,打了又抢了,抢了又把人给扔了。我把人捡回来继续喂着,你心里还掂记是吧?你们都东胜卫出来的人,都说同在异乡为异客,冤家宜解不宜结。”
      其实在这个时候,高震虽然偏袒小哑巴,但还是尽力站在客观中立的角度,想化解林聪和小哑巴之间的过节。
      “上次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冲我这儿来撒野,我对你已经很克制了,要不是看在婉儿的面子上,这事不会那么容易算了。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再敢动我的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林聪尴尬陪笑道,“不是为了这事,专门来给哥哥赔礼了嘛。哥哥大人有大量,不跟弟弟妹妹们一般见识。”
      高震特反感他这副嘴脸。觉得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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