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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酒局 ...

  •   宋姝妤醒来时天还没完全亮,她蹑手蹑脚出了房间,看见霍持钧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其实也不用一整夜都守在这的。

      那秦思婕呢?她去派出所做笔录,不会一夜都在那吧?她倒觉得有些亏欠秦思婕了。
      她没打扰霍持钧,又悄悄回了房间。

      昨晚陈隽似给她打了六个电话,她居然一个都没听见,看来是睡太熟了。她完全没有怀疑是霍持钧按了静音。

      齐染白和陈隽似也给她发了不少微信。她一条没看见。

      她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再次出房门。霍持钧已经醒了,只不过脑袋还有点迷糊。

      “你醒了啊。”宋姝妤走到他旁边,“昨晚麻烦你了。”
      她跟他还是很客气,他们也没有那么生疏吧。

      “没什么,我先走了。”他闪得快,好似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的样子。

      宋姝妤站在原地,也没多想,可能是要去洗漱准备上班了吧。

      宋姝妤今天上午一个人去的诗萃澜签合同,跟她签合同的正是尚书妍。

      尚书妍才是诗萃澜的CEO,前段时间因为屈洋的事情出国休息了一段时间,董事会同意暂时让尚书琪代理。

      回到驰萤,已经中午了。臧幸跟她说,秦思婕今天上午都没有来。大家猜测可能是她有事情请假了。

      宋姝妤觉得,是霍持钧允许她上午回家补觉休息的。

      当时屈洋污蔑臧幸的事情,对臧幸打击不小,所以昨晚的遭遇她只字未提。这个事情就那么过去吧。

      中午吃饭,他们几个在讨论昨晚宴会上听到的八卦,越聊越起劲。
      宋姝妤来了电话,她低头一看,是陈隽似打来的。
      “我先走了,去接个电话,你们慢慢聊。”

      宋姝妤迅速把餐倒掉,出了食堂便接了电话。
      “你昨晚怎么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
      “你不都没接吗?”陈隽似还有点埋怨她。

      “抱歉,昨晚睡太死了。”宋姝妤无奈道,“你找我什么事啊?还挺执着的。”
      “染白担心你。谁让你不接电话的,她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宋姝妤好奇:“她担心我你打那么电话做什么?”
      “她拿我手机打的。”
      宋姝妤都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而是他们做的太多了。她不准备继续追问下去了。

      “晚上有没有空,来染白家。”
      “谁做饭?”
      “她亲自下厨。”
      “那可拉倒吧。”
      “我做。早点来。”

      宋姝妤挂断电话才上电梯,跟她一同进电梯的还有霍持钧。
      他刚才一直在她身后。
      “等会儿跟我一起去趟派出所做笔录。”
      “好。”

      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站在一块她竟有些局促,一直来回摸着手腕。“明晚你有空吗?”她偷偷去查看霍持钧的反应——貌似没什么反应,她怕他误会,连忙解释:“请你吃饭,感谢你。”

      她等了几秒,“你有事吗?”
      霍持钧轻咳一声,“我回头问问徐骋看晚上有没有空。”
      “哦,好。”

      进了秘书办,她就看见秦思婕在吃泡面。
      “怎么不去食堂吃?”
      “麻烦,脑袋疼。”秦思婕抱起碗抿了口汤,“你昨晚还好吗?”

      “没什么事了。”宋姝妤抽了两张餐巾纸递给她,“昨晚把你一个人撂警察局挺不好意思的,明晚请你和霍持钧一块吃顿饭吧。”

      “确定不分开请?”秦思婕笑着看她,“霍持钧可想单独和你出去吃饭了。”

      “别瞎说了。”宋姝妤以为她在开玩笑,便没有当真,一笑带过了,“来吧,挺难得的。”
      秦思婕没再拒绝了。

      -

      陈隽似说是他下厨,他真下厨了。不得不说,当上总裁,行动自由不要太爽。

      “齐大小姐人呢?”宋姝妤去房间里找人,没看见人影,“还没下班啊?”
      “她去便利店买啤酒了。”

      宋姝妤没事干,便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节目看。
      她正觉得无聊呢,齐染白回来了。

      “鱼鱼!”齐染白放下袋子,就朝沙发跑去,紧紧抱住她,“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宋姝妤有点嫌弃地戳了戳齐染白的肩膀,“有这劲还是跟陈隽似腻歪去吧。”

      齐染白撇了撇嘴,娇嗔道:“不要嘛,鱼鱼你可是我的贵妃。”

      “那他是什么?”宋姝妤轻抬下巴,笑着问。

      这一下可把齐染白问住了,滋着牙一本正经道:“他是我的衣食父母。”

      “行了,说说你们吧。”宋姝妤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看她,“偷偷在一起不告诉我是吧。”

      “没有!”齐染白晃了晃宋姝妤的手,“这不是才确定下来一小会儿嘛,想着等稳定了再告诉你。”

      宋姝妤把她拉进房间内,这样她才好详细地问:“我就问一个问题。”宋姝妤神态极其严肃,“陈隽似那黑眼圈是不是你俩熬夜弄的?”

      齐染白:“……”大可不必用“熬夜”这种文雅的词汇来形容——做.爱。

      她的沉默就证明了这一点。真做了。

      “你俩坐火箭了吧?”

      齐染白扭捏道:“也不至于吧,情到自然浓嘛。”她清了清嗓子,凑近小声说,“我觉得他技术还行。”

      宋姝妤听了脑袋差点要炸掉,拿起旁边的枕头就往她那砸,“停下,我听不见。”

      不过她真挺好奇的。尤其昨晚在花园里看到……

      “所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齐染白忖了片刻,“形容不上来,你要不看看片子自己感悟吧。”
      “我是正经人,不看。”宋姝妤转过身子,“你爽就行。”既然齐染白乐意,她也不好说什么。陈隽似也是一个很可靠的人。

      上了餐桌,宋姝妤就静静看着他俩的甜得跟溺在蜜罐里了似的,瞬间感觉这顿饭不香了。
      吃完,她迅速就闪走了。

      刚上车,她便接到了霍持钧的电话。
      “来延景接我。”
      这事他应该去找徐骋的。
      挂断电话,宋姝妤没着急启动,反而沉下来思考了一会儿。

      爱情还真是杯灼烈的酒,谁但凡酌上一丝,都是蚀骨刻心的下场。
      但男人不可靠。

      宋姝妤看男人的立场不一样,她是鉴渣师,她注定对男人要带有一层审判的面纱。

      谈恋爱这个事情,宋姝妤真该好好想想,自己需不需要,又或者说,能不能谈。

      “又没人跟我谈,瞎想什么。”宋姝妤快速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踩油门往外开了。

      半个小时后她就到延景门口了,不知道霍持钧有没有处理好。
      霍持钧让她上包厢。为什么?难不成是工作吗?
      宋姝妤从手套箱里翻出口红,对着后视镜补好妆,才下车。

      她走到门口时,包厢房门被服务员拉开了。
      当她坐电梯来到延景顶层的时候,便知道霍持钧今天见的人不简单了。

      包厢内很大,桌子后面是五扇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勾勒出厦城夜景。
      “霍总。”宋姝妤站在门口,视线往里面扫。

      一桌只坐五个男人,却用比普通包间大三四倍的圆桌,桌子中心还浮夸地摆着一座镶了金的干冰喷泉。

      这里面的人,她除了霍持钧,一个不认识。
      不用想,肯定都是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有钱有势,不然不可能跟霍持钧坐在一起。

      “霍总,开个口,介绍一下吧。”坐在靠门口的男人缓缓撩起瑞凤眼,用慵懒地调调开口。

      男人穿着一身墨绿色西装,连衣袖处都别了袖扣,却唯独不系领带,衬衫衣领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领口敞开到锁骨若隐若现处。

      宋姝妤该评价他一丝不苟还是不拘小节呢?
      一般人穿西装,很少别袖扣,既然别了袖扣,说明他很精致。如此精致的男人却不系领带,这才是最突兀的地方。

      霍持钧抬头与她对视上,轻启薄唇:“宋姝妤,驰萤外贸文秘。”
      他让服务员在自己身边加了把凳子,让宋姝妤坐下。

      宋姝妤这么多年了,没跟着宋致参加名流晚宴,不见顶层人士,倒在这见到了。和公司举办的宴会不同,他们这更像是一场私人聚会。

      遇到这样的场合,再游刃有余的她,也招架不住。她只会怀疑霍持钧叫她来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左下,刚刚说话的,习清柏。荷资商信的执行总裁,你熟知的云荷平台是他创立的。”

      “左上,钟燎,陵城钟家大少爷,钟泰建筑总经理。”

      钟燎只是微微跟宋姝妤点了点头,便没有再看她,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抿着酒。

      他的眸子很漂亮。有一种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是前一秒遗留下来的余烬的错觉,□□焚烧,永得新生。他同样可以是地平线上六点的日出,半隐半现,永远蒙着一面戳不破的纱。

      “右上,傅允绝,盛延人,手握延西命脉,FY风投创始人,同时接手傅氏,一人管两产。”

      宋姝妤听过他的名号。盛延那么大,延东延西出名的一共就两个人,他是其中一位。

      傅允绝长得十分端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经到像绝情僧似的。她坐得离他近些,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松木香。

      只是一刹,便很快被身旁的乌木沉香盖过去。

      如果说习清柏是雪山腰间的千年柏树,那么傅允绝便是是长在野山巅上一株斜着身子探出悬崖边的劲松。

      “正中,时既,泊东人,疆数制药CEO。”
      时既眉眼极其冷淡,比傅允绝的反应还冷。跟他对视,相当不自在,不知道的以为谁得罪过他一眼。

      “宋秘书,他就那样,比傅允绝还板。”习清柏热情开口解释。
      看来宋姝妤的判断没出错,真是这样。

      坐的这一桌人,都很有实力,但宋姝妤总感觉他们的位置像是以某种顺序排出来的一般。

      从她的视角看,她的直觉告诉她,明明傅允绝才是他们之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他坐的却不是正中。

      话又说回来,霍持钧为什么要带她见这群人?就算她回去跟着宋致,也不一定能见上这群男人。
      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几分钟后,宋姝妤才知道霍持钧为什么要叫她过来。他想让她替他挡酒。

      这张桌子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能喝酒,唯独霍持钧,最不常沾酒。
      这桌,他今天要是不沾酒,根本离不开。所以他把宋姝妤叫来了。

      宋姝妤按照霍持钧的意愿把三杯酒全部喝完了。
      东道主可以先撤了。

      “把他们四个人撂在那真的好吗?”宋姝妤望着他。
      霍持钧叹了口气,“无所谓,他们各有归处。”

      “霍总,我有个问题。”她顿了顿,“你们的位置是按什么坐的?随便坐吗?”
      他一本正经回:“最老的坐中间,剩下依次排开。”

      宋姝妤被逗笑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玩笑,她感觉听起来还蛮真实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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